秦风笑了笑说道:“这我可不知,只怕还真如先生说言,要不,又如何入得了礼宾院呀。我可是真不知他如何想的,纳妾见礼入房便可,他非要如此折腾一番,原本就在家中,非要把人弄出去,再迎进来,他这么走上一遭,就真不怕卢家人说他什么?”
可南宮逸听完这话,一下就停住了脚步,更是转头望向了秦风,还真把秦风看的有些纳闷,他随即问道:“先生,可有何不妥之处?我见先生这神情可有些...”
南宮逸一抬手打断了秦风的话,随即又看了看四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没有人靠近,便小声言道:“明日到我那来一趟,我想到救莹莹的法子了,走吧。”
秦风没敢多问,而是带着南宮逸继续往内院去了,毕竟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不管如何,只要南宮逸想到了办法这就行了,他这几天时间可是脑袋都想大了也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
陈邠这边,虽然到礼宾院去接人了,但他还是不敢过于声张,毕竟这事要是被御史告上一状,他可受不了。他过来接人,也就只带了二十几人的内卫,还有八个侍女,披红的马车也就两辆而已,当然,陈邠是真带了喜婆,媒人和司仪的,也同样带了彩礼的,这样的迎亲场面自然不算是高调,要高调也只能在昭国坊内高调一点。
其实这对封四娘而言,已经是很满意了,她没想到陈邠会是以这种方式纳她入门,这样的迎亲礼可不是纳妾该有的,这也让她知道了陈邠是真心对她的,是真把她当作妻室娶进门的。再说,这样的迎娶在长安城虽不算什么,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便看似低调,实际上的花费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出了鸿胪寺的礼宾院后,这一队迎亲的人便径直往朱雀门而去,出了朱雀门后便是朱雀大街,他们这一队迎亲的队伍需要从朱雀大街一直走到兰陵坊才会往东回昭国坊,虽然没像其他迎亲的队伍还去绕绕路,但从礼宾院回昭国坊,已经不算近了,这可是十五里路,照样得走一个时辰,等回昭国坊时,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昭国坊,今天可是有点特别,内卫多的要命,陈邠放了话,只要不值守或是没有要务的,不管是哪一部的,今天都可以来讨杯喜酒喝,还能顺带拿个喜钱,而贺礼,陈邠也说了,人到就成,就图个热闹。
内卫们有很多人是直接身着制服而来的,而且一来就是一大帮人,前前后后来了几大波人,搞得巡查此地的金吾卫们都有点紧张,更是把一些不相干的人吓得门都不敢出。也就陈邠这条街上的邻里们知道怎么回事,昨天陈邠府上就已经在准备了,他们也都知道这事,自然不觉得有什么,更有些孩子们等在了街口,等着陈邠迎亲回来,只要是迎亲的,绝对能讨到喜钱的。
当陈邠这一队人回来时,他们还真大把的撒了铜钱,这可让围观的人群得了不少好处,特别是那些孩子们,捡到喜钱后,一个劲的说着些祝福的好听话。在陈府门口准备的爆竹也不少,连迎新人进门的进门礼同样没有少,真的是热热闹闹的把人迎进门的。
在内院的大堂内,喜案上摆着红烛,放着有些瓜果,布置在此的喜墙上一个硕大的喜字贴在了上面,喜墙的最上方,用红绸结了一个姻缘结,在喜墙的两旁还一边一个,姻缘结用两根红绸连接,寓意喜结连理。
喜案两旁原本是两家亲属的位置,因为陈邠和封四娘是没有高堂的,自然也就裁撤了,大堂左右,分别是到此恭贺的一些官员和宾客们和内卫的一些下属,人还不少,倒也显得热闹。
陈邠带着封四娘照样拜了天地,反正这里没有谁会说什么,当封四娘被送入洞房的时候,喜宴便开始了。陈邠的宅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来的人也不是那么多,也就四百多人,大多还都是内卫的人,只内外两院就完全能满足需求。
前院里,陈邠准备了五大筐的铜钱,这是给内卫下属们准备的,但凡到此庆贺的,酒宴过后就能抓上一把,这就看各自的手法了,虽然这一把下去钱不多,顶多几十文,可这并不影响大伙的热情,一个个的都还在酒桌上谈论着,更有人甚至要比一比,看谁等会抓的多。
内院酒席上,陈邠挨着桌的一一敬酒致谢,谁也没有放过,倒是把气氛搞得挺高。敬完酒后,他回了大堂,在这里和秦风等人坐到了一桌,这一桌都是和陈邠比较熟悉的,像内卫主事赵方贞,左领军卫中郎将杨让之,大理寺司直箫悟,万年县令王钰秫都在这一桌。当然,南宮逸也在这,大伙也都知道他,特别是箫悟,他可是听箫绮雪说过,李佑极为看重他的幕僚李鸿祯,他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
“陈邠,你这都出去一大圈了,怎么一点没见你醉呀?你不会刚才喝的是假酒吧?”
陈邠夹了一口菜,都还没吃进嘴里,就听杨让之来了这么一句,他倒是笑了笑道:“在座的也都相熟,我就实话说了,这可不是假酒,喝水这事,陈某可不会干,方才喝的是果酒,偶尔喝了两杯他人敬上的白酒,真要是来真的,我今晚可就别洞房了。”
杨让之望着陈邠说道:“嘿,这不是作假是什么,这可得罚。”
“你打算真把我喝趴下呀?我可先说好,我可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要喝酒,等会咱们几人慢慢喝,反正时间尚早。”
赵方贞也说道:“大伙也都难得聚到一起,反正又无甚要事,不急,等会慢慢喝。”
箫悟倒是拱手对在座的人说道:“我可不敢陪你们,各位同僚,李先生,等会我可还有事,真不敢过于逗留,还望见谅。”
杨让之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有什么事?不会等会去平康坊吧?”
箫悟无奈道:“我倒是想去,可这回是真有事,不信你问问王县令,看我是否真是有事。若是无事,我定会留下作陪,又何须以此话来推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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