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南宮逸陪着李若云在小院里下着棋,倒是挺清闲,洪武和王三娘却忙得不可开交,很多事还都需要他们来做安排。
庄园前院里的一处院子里,这里是专门做菜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人偷嘴,还特意让人看守在了这里,熟人不好说,洪武还专门让李若云带的护卫们守在了这里,安子原本还想过来偷拿些吃的,见居然有人守在了这里,也只能悻悻而回了。
前院里,董奎见安子空手而回,便笑着上前问道:“嘿嘿,没拿到东西吧,这回武哥可是动真格得了,想要拿吃的,没门。”
安子拉着董奎随意找了张圆桌坐了下来,问道:“董奎,这不就是些吃的吗?为何武哥弄的跟钱库一样呀!”
董奎笑着说道:“前年少的东西不多,武哥也就没言语,可去年之时,少了不少的好东西,光是煮好的鸡就少了十几只,还不是咱们这些弟兄们拿的,也都图个好玩,当时可把武哥给气得够呛,今年可不能这样了,所以武哥才让人守在了这。”
“这...这到底谁拿呀?”
“安子,你就别管是谁了,你想进去干嘛呀?还不是为了偷拿点东西。”
董奎话刚说完,安子便笑着道:“你干嘛也到这来了呀?嘿嘿,咱们等着吧,看看还会有谁过来。”
没多久,确实又有人过来了,但都被挡在了外面,大伙都快凑成一桌了,而此时,南宮逸竟然也来了,望着这么多人守在小院外,还都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南宮逸便上前笑着说道:“中午时,洪武问我借人,原来防的是你们呀!”
“先生,我们就是闻着味挺香,过来瞧瞧而已。”
安子一说完,南宮逸便大笑了起来,随后便往小院里去了,等他出来时,手里可没少拿东西,拎着个食盒便走了。
望着南宮逸的背影,安子没好气的说道:“这都什么世道呀,这便叫做监守自盗。”
这帮家伙都没吃中午饭,就留着肚子晚上好敞开了大吃一顿,想法倒是不错,可就饿得快了些,要不然也不会跑这里来找吃的,算时间,起码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开饭,看样子,也就只能等着了。
当夜幕降临之时,整个庄园便把准备好的火台给点上了,各处小院也把灯笼给挂了起来,各处披红挂彩,看起来倒是挺喜庆。庄户们此刻也俱都来到了庄园里,内院是为女眷和孩童们准备的地方,外院也是有区分的,长者到外院的各处小院里安座,其余人都在前院里用食。
今晚,也就李若云这里安排的人最少,加上南宮逸和李若云的一桌,这里也就三桌而已,可小院外面,便是百桌有余,虽然吵闹了些,但确实挺热闹的。在京城里时,李若云可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感受,毕竟她的身份不一样,没有人陪着她,虽说有侍女们在一旁守着,但那是真正的守着,她用餐时,也俱都看着她,更别说能感受到热闹之情了。
花架下,菜不断的上着,南宮逸陪着李若云慢慢的吃着,每道菜都会给她讲讲,倒是听得她挺有兴致。这里出糖,很多菜也脱离不了糖,核桃仁就是其中之一,这道干果李若云在李家尝过,知道这是出自李佑之手。
可当她知道蜜汁烧白和糖醋排骨也是出自李佑之手时,她可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她对南宮逸问道:“李郎,这几道菜为何都是出自李将军之手?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会?”
对这事,南宮逸也只能笑一笑而已,这里是有八九的菜式都是出自李佑之手,他完全不知道李佑是哪里学来的,早就惊讶过了,但他也不得不佩服李佑,要不然这里哪有那么多好吃的。
“什么都会谈不上,不过,他做的这些确实挺不错,也确实算得上大家了,我反正是没法跟他比的,说句实话,我所会的菜式还是拜阿郎所赐,但却做不出他的味道来。”说完,南宮逸便端起酒杯和李若云小酌了一杯。
米酒的醇香配上肥嫩鲜美饱满多汁蛤肉,确实能饱口腹之欲,李若云随后问道:“这道菜不会也是出自李将军之手吧?”
“的确是出自他之手,无需多放水,仅仅倒上一点白酒,再撒上一点盐只待蛤壳张开便可食用,这样便会觉得饱满多汁了。”
南宮逸刚说到这,洪武便带着王三娘还有孩子过来给众人拜年了。既然是拜年,南宮逸和李若云也是少不了的。两个孩子如今的收成也不少,手上的钱袋已经装的鼓鼓囊囊了,反正每一桌都是有人给钱的,不多,只需一文钱,他们的收入便很可观了,南宮逸同样是一人给了一个铜钱。
等洪武一家人离开这里,李若云便问道:“李郎,为何你方才拦着我?”
“小孩子拜年,讨过节钱,无需多给,洪管事可不缺这点钱,你方才拿出来的可是金锭,这对孩子来说未必是好事,他们所要的并非是多少钱,也就图个开心罢了。”
“李郎说的极是,看来,我还得多学学。”
“不谈这些了,我们继续尝尝好吃的。”说完这话,南宮逸再次和李若云喝了起来。
此时的外院里已经闹开了,虽然吵闹,但大伙极为开心,今晚一过,这一年便算是过去了,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年开始,大伙都对来年有着期盼,自然挺乐呵的。在这里,每一桌的人谈论的都不一样,但有一个话题是大家伙时不时都要谈及的,那就是家主李佑。毕竟这一切都是家主给的,没有李佑,就没有这些人现在的生活,所以很多话题自然说着便会落到他的头上。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话题,那就是娶媳妇,安子这一桌对于这个话题说的是最多的,而同桌的董奎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感冒了,就听着同桌之人随意的谈论着,乐呵呵的不说话,心里倒是美极了。
热闹毕竟是短暂的,亥时都未到,人便差不多已经散去,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多余的节目,差不多了也就该各自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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