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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再探
长孙元白原本就是一个极端痴于剑的人,他剑道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战之中不断地提高,他向来就不惧于向强者挑战。
在崔雅云得到混沌至尊塔那中央大阵的洗练,练成青琉照空剑诀第十五重之前,整个玄剑宗剑道境界最高的就是长孙元白,连左丘文都不能与他相比。
长孙元白平时除了对剑道感兴趣之外,对其他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
向更强者问剑一直就是他的志向,所以长孙元白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的生死大战。
像平时和左丘文切磋,由于顾忌太多,一直放不开手脚,对于他剑道的磨砺十分有限,只有在和红发金甲大汉这种大战之中,能够放开所有的顾忌酣畅淋漓的一战,在极端的压力之下,他的剑道才能够得到最大的磨砺。
此时的长孙元白虽然受伤极重,但是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浑身剑气冲天。
在刚才和红发金甲大汉的一战之中,左丘文和侯信鸿从头至尾就没有插手,红发金甲大汉完全就是被长孙元白用剑硬生生给砍死的。
侯信鸿当时见到长孙元白那副凶残的模样,都不由得一阵心惊胆颤。
虽然同样为元丹境五重武者,但是侯信鸿却知道自己远不是长孙元白的对手,这不单止是长孙元白的剑道境界,也同样因为长孙元白所修炼的功法比他高了不止一两个等次。
也正是因为长孙元白修炼了如此高等的功法,才足以支撑他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剑道威力。
在侯信鸿以前的了解之中,玄剑宗虽然比银坊阁略胜一筹,但是却绝对没有如此高级的功法。
如此高品阶的功法根本就没有在大乾王朝之中出现过。
侯信鸿随即就想起了楚剑秋在天雨洞天传承之中所得到的那门天阶极品功法,楚剑秋显然是把这门功法都传授给了玄剑宗这些峰主以及元丹境长老,否则,玄剑宗这些人不可能能够表现得出如此强大得不可思议的战力。
侯信鸿心中不由一阵火热,如果自己也能够修炼这门天阶极品功法,那么自己以后的修炼前景也绝对不会止步于当前境界。
不过侯信鸿也知道要想修炼这门功法绝对不是一件易事,首先至少也得取得玄剑宗的认同,同时立下巨大的功劳的情况下,才有这样的希望。
楚剑秋看着红发金甲大汉身上那件金甲居然裂出了好几条大裂缝,顿时不由一脸肉疼地道:“不是让你们小心一点么,怎么还把这金甲弄成这般模样。”
说着,楚剑秋熟练地剥下了红发金甲大汉身上的金甲,看着他那熟练无比的动作,众人脸上的肌肉不由抽了抽,这家伙以前究竟是干了多少这种事情,才能做到如此纯熟。
楚剑秋看着手中这件金甲,仔细掂量了一番,发现这件金甲品阶居然差不多接近四阶极品法宝了,在四阶上品法宝之中可算是极为上乘的宝物,比在大乾皇宫秘库里面得到的那件四阶上品法宝皇灵甲都还要好得多。
若非这件金甲在最先的那波奔雷箭雨中已经出现了破损,长孙元白要想破开这件金甲的防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更不用说击杀红发金甲大汉了。
这件金甲虽然破损得比较厉害,但是根底还在,只要过后修上一修,依旧能够恢复原本的威力。
血袍青年见到红发金甲大汉进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好像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个泡都没有冒出来。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奔雷箭雨与小型战船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动静,但是那些动静大都被迷雾大阵给隔绝了,能够传出来的波动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血影联盟的云舟船队离大乾皇城有二十里的距离,自然难以感受到这些传出来的动静。
血袍青年脸色一片冷然,冷冷地道:“给我再探。”
一名青脸汉子出列,这次他领着十名元丹境强者和五百名化海境武者驾驭着一艘中型战船往大乾皇城方向飞去。
青脸汉子境界修为比红发金甲大汉高一个层次,达到了元丹境八重,这样的修为在整个血影联盟大军之中都可以算得上极为顶尖的战力。
在整一支血影联盟大军之中,元丹境八重的武者一共都不到十名,而元丹境九重以上的也就仅仅是荣安宴、黑袍青年花和惬以及血袍青年三人。
放在以往,单是青脸汉子一人就足以推平整个大乾王朝,但是现在,青脸汉子却仅仅只是用来探路而已。
元丹境八重的武者,对于血影联盟来说都已经是极为珍贵的战力了,即使是血袍青年的家底,手下都没有多少个元丹境八重的武者。
但是再珍贵的战力,也比不上赢下这场战争来得重要。
如果这场战事失利,他们将会面临极为严厉的责罚,那种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至于下属的性命,在他们自身的利害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青脸汉子没有像那红发金甲大汉那样直接一头撞入那些迷雾之中,而是来到迷雾之外的一里之处。
在这个距离上,他们这些元丹境强者已经完全能够攻击到这些迷雾。
只要达到元丹境的修为,攻击距离就能够达到一里。对于青脸汉子这种元丹境八重的强者,攻击距离更是超过十里。
青脸汉子站在中型战船的船头上,一拳往那些迷雾之中轰落,一股狂暴无比的拳劲往迷雾之中席卷而去。
楚剑秋在大乾皇城上空早就看到了那青脸汉子的举动,下令让那里附近的神箭营将士躲避开来。
青脸汉子一拳轰落,狂暴无比的拳劲在迷雾之中直接破开了一道宽达百丈,长达十余里的巨大通道,声势骇人无比。
虽然楚剑秋早已经下令让那些神箭营将士躲避开来,但是仍有十余名武者躲避不及,被这道拳劲波及,直接在天空中碎成了一团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