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哈齐带着李成梁赏赐的许多礼物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陈炬回来禀报完后,担忧地道:“万岁爷,奴婢怎么感觉这个舒尔哈齐,与他大哥一样,也是一个骁勇善战,且富有野心的人啊!”
“朕知道。”朱翊镠点点头。
“那万岁爷对舒尔哈齐如此器重,其用意何在?”陈炬弱弱地问道。
“一来借他宣扬一下民族政策,二来对努尔哈赤也是一个提醒,告诉他朕可以扶植他,同样可以舍弃他,当然还有第三点,分化努尔哈赤的实力。”
“哦。”陈炬似有所思。
朱翊镠当然清楚了,舒尔哈齐在许多人的眼里,或许同样也有野心,但野心毕竟是相对的,有大有小。
比起努尔哈赤的野心,舒尔哈齐的野心不算什么。
况且舒尔哈齐的战斗力与领导力都不及努尔哈赤强。
这就是历史上舒尔哈齐后来与他大哥分道扬镳之后斗不过他大哥,最终被沦为阶下囚的原因。
有人认为舒尔哈齐就是被他大哥努尔哈赤指使人杀死的。
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反正舒尔哈齐最后被努尔哈赤幽禁并用铁链锁着是事实。
“舒尔哈齐的事暂时先搁一旁,你去问问王巡抚,去宽甸城的任务安排好了没有?”朱翊镠吩咐道。
这件事必须赶在去佛阿拉城给舒尔哈齐颁旨之前。
因为宽甸城可以看作是改革的一个试点,后续的工作如何展开,从中肯定可以得到启发。
陈炬忙去了。
……
大钦岛。
这里风景优美,海产品丰富,每天早上睁开眼便能看见大海。
如果没有海盗,也没有海风,住在岛上将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岛上的居民每天日子悠闲,男子打渔,出海贩卖海产品;女子偶尔也会帮忙,但更多的时间还是闲着。
因为海盗与他们关系也不错,所以对他们而言这里实在是一片乐土。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岛上的居民也不是没有担心的问题。
就比如,岛上的男子不容易娶到媳妇儿,而岛上女子又不容易嫁出去。
无论这里的环境多么优美生活多么滋润,在许多人看来,海岛终究不是好地方,因为僻远又很不安全。
外地女子不愿意嫁到这里来,本地女子因为与外界隔绝也很难嫁出去。
多年来,只有海岛上的男女相互结为夫妻,或者是这座岛屿与另外一座岛屿上的男女结为一对儿。
从外地娶进来的媳妇儿以及从这里嫁出去的女子少之又少。
而像申用嘉这种优质男,用后世的话说,无疑就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当然会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这天早上他一觉醒来,感觉头脑昏沉沉的。昨天他又喝多了。
当日因为王姽婳的一封信,让他手足无措心智大乱,很快迷上了酒,而且只要喝,就想大醉一场。
没有人劝他喝,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把自己喝醉。
当时主要是为了麻醉自己,感觉心里堵得慌。
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所以给王姽婳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愿意继续与王姽婳做夫妻的决心。
一旦想明白了,心里自然就要稍微舒服一些,可依然憋得慌,就是感觉压抑,很不得舒展。
所以酒这东西他依然很爱,并没有因为想明白了就戒掉。
如今对酒,他可是真爱。
而且他还发现,只要喝了酒,尤其是大醉之后,他笔下的画作水准似乎更高。他几次拿出自己清醒时的画作与大醉后的画作比较,发现自己更喜欢大醉后的画作。
因为大醉后的画作无拘无束天马行空,更能代表他写意的风格。
这使得他更爱酒了。
因为他相信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认为哪怕是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也能把持住自己,绝不会酒后乱性。
但昨晚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一位女子进了他的房间,可一觉醒来后又感觉好像没有女子来过。
然而,再仔细一想,加上身子疲惫的感觉,又好像有女子来过,不仅有来过,而且还与他发生了关系。
可是,这种感觉又像是在做梦,最近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每次大醉后睡一觉醒来就感觉做了这样的梦。
奇怪的是,还是同样一个梦,但梦中的女子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要是不醉,晚上梦又不来。
申用嘉爬起来洗漱完毕,溜达到海边坐了会儿。幻想着要与王姽婳一辈子就这样住在这样一座岛上,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过去,那该多好。
其实这个理想也不难实现嘛。
当然,住在这一带不理想,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与王姽婳的事儿。
可长山列岛上有两百多座岛屿,完全可以选择一座从未有过人居住的岛屿呀,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也不错。
“姽婳应该也很喜欢吧?”
申用嘉喃喃自语,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只听背后有人问道:“喜欢什么呀?”
声音腻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今紧跟着闻到淡淡的香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珂玥做到他的身边,笑问:“刚才又想你的妻子了吧?”
申用嘉很怕眼前这位女子,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让男人着迷的魅力。
尽管申用嘉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觉得不要与她亲近为好。
所以当陈珂玥主动坐到身边时,申用挪动自己的身子想要避开。
“怎么?怕我吃你呀?”陈珂玥很放得开,语笑嫣然地调侃道。
申用嘉没搭话。
“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是,想着将来我可以与姽婳也可以选择住在这样一座海岛上。”
“你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哈!”
申用嘉又不作声了。
“昨晚感觉如何?”陈珂玥又笑问。
“什么感觉?”
“还是不打算娶郭三妹子吗?这可不是什么违背道德侠义之事哈。”
“换一件。”申用嘉坚决不同意。
“现在恐怕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实话告诉你,因为她已经是你的人。”
“请不要胡说。”
“哈,你已经不止一个晚上与她同床共枕了,莫非还想抵赖不成?”
“……”申用嘉忽然想到那个奇怪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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