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产品的盈亏点在哪里?以2%的出油率计,每千克产品平均价格100元,除樟树枝外,其它成本为每千克7元,扣除百分之三十的各项费用,只要樟树原料的成本不高于63元的占比,就不会亏本,折算过来就是,只要1260元吨以内的樟树原料,折算成百斤计60元百斤计就能保本,对方没有高压设备,并且规模,估计当原料樟树枝的价格到50元百斤左右,成本就会吃不消了。真要竞争我还可以用旧冰箱拆解的业务里的利润来补充这一块,现在,大家都是暴利,一起赚钱比你死我活要好。王进水想了一想,不想挑起价格战。
我的合同来自于京城,只是偶尔产量有一些多余时,会把货发给几个南方的客户,它的合同来是抢了我的几个南方客户,这几个客户这点儿的数量只是蝇头利,让给他得了,王进之也懒得计较,在这个前提下,相互之间在业务上并没有大的冲突。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邻村的企业听了谁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抬高了樟树枝的收购价格。就这么几个釜,要做也做不了多少产量,抬高樟树枝价格是什么意图?王进水有些看不懂了。
反正,都是暴利,不在乎这点儿成本,那么就跟着上吧。樟树枝的收购价由一开始的一元一百一路地往上抬升,短短的一个月之间,抬升到了十元一百,是原来的五倍。
他们的企业扩产了吗?价格这么个升上去,按理只有一种可能。王进水暗中叫工人探了一次,就两套设备,产量不到我们的四分之一。
“我们没有在价格上打压他,不断地自个打自个的巴掌,断自个的后路,这事太奇怪了吧?只这么点儿产量,不断地抬高原料,搞什么名堂?”王进水有点不明白了。刚好王忠信从京城里回来,王进水向他打听起这件事。
“他们肯定中了南方那几个奸商的计了,不久就会关门大吉的。”王忠信听了笑一笑。
这跟南方的客商有什么关系?王进水还是想不明白。
“客户关系是企业的绝密,外人并不清楚,偷技术过去的人探到的消息是我们的产品都是给那几个客户的,并留了那几个客户的联系方式,所以,用了这么个厂,那边的厂长也肯定这么认为,只要把我们打压下去,他们的订单就会增加。南方的客户利用他的这种心态,不断压价,他中计了,所以,就想通过抢原料的方式减少我们的产量,从而达到使对方多要货的目的,而对方每年的需求量就这么一点,也不可能多要货的。只是作为压价的手段耍了个花枪。”王忠信是高干子弟,在京城里又呆了一段时间,在见识上确实要高出普通人一截。
“先向大家一我在京城的事吧,樟脑的事等会儿再聊,我们的销售部开张了,我想,能不能把墙纸与洗涤用品也选一些到京城里去,那里比南方流行慢一拍,墙纸之类的还是很传统的图案,京城人有钱,但不敢赶时髦,怕出错,我们的墙纸做得高档些,我去试试水。洗涤用品也一样,做得质量好一些,包装精美但图案保守些,也可以试一试水的。要不然,我们在京城的办事处办得实在不值,相当于我浪费了大家的钱。”王忠信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红三代嘛,喜欢京城的生活方式,可也不想活在爸妈的阴影里,在不断地设想着用自个的思路赚钱。
“呵呵,这跨界了,墙纸不属于我们化工研究院的业务,开个玩笑,不过,真的,我们最希望从京城里了解的内部是制药方面的,国家政策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个高大尚,将来大家有可能要靠它吃饭呢。”甘乔龙从德国回来后,不知出于什么个原因,挂靠在三界化工研究院,王进水想着他的专业,想能不能帮上他的一个忙,在京城里打开制药的门路。
“我得找伙伴们看一看,政策面上的事,我的信息会比其它人灵一些的。”王忠信答应了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樟脑的事了吧?”
手头上的几件事完了以后,王进水又一次把话题引入到樟脑上来,必竟,对方的行为对我们的生产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樟树的资源越来越少,这是不争的事实,价格还会上,那子受了南方客户的骗,在不断的降价中,我们找个佰生人顺着南方饶想法一起压价,用低价把他的货收了,并拖一拖货款,他做的就是我们自个做的一个样,樟树枝涨,产品跌,看他能坚持多久,别的不讲,樟树枝收购他得十打实地现金付出的,看他能坚持几个星期,怕只怕南方人有樟脑的销路,也在打这个主意,收购他的厂。这样的话,就真的会对我们的产品成本造成冲击了。”爷爷是搞政治的,在这方面看问题确实比我们的透彻,王进水感到真的没找错人。
横溪县里有些社会关系,王进水先通过横溪工商系统查看对方产品销出的价格。
“这个傻子,销出的价格居然只有三十元每千克,只我们的三分之一,真的是土包子经商,被缺猪宰了还不自知。”看着工商发票上的价格,王进水暗暗地骂了一句,不过,以现在的樟树价格,三十元一千磕樟脑还有些利润。
“先按你的,灭了眼前的对手再。可是,得借你京城朋友的公章一用。”王进水通了横溪工商所的电话后进行了部署。
“要不,我出面摆平他?”王忠信感到有好戏看,兴致勃勃地想冲到一线。
“叫你的办事员来吧,你经常回这里,会让人家看出问题来的。”王进水劝了一句。
“那好,我回京城一次,找个外贸的朋友来办这事,一定会把他办得衣无缝的。”听了王进水的整个设想,王忠信感到这条计策绝对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