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当今中原十三州下
乃是那:
胶淮吴越连辽蜀
楚燕青萧定轩辕
除去万里京都所在之地轩辕州为两字之外,余下的十二个字,每一字,便代表一州,与轩辕州共同组成了轩辕王朝,即中原十三州下。
而中原十三州下之外,便是各处凶山险脉以及一些不毛之地,虽正值太平盛世,但边关,却并不太平。
边关军塞,不时有四方蛮夷前来扰,若非有血屠白丸狄等镇边大将军在军中镇守四方,这中原十三州之内,又哪里有那歌舞升平,太平美景?
北边有苗疆,南边有倭寇,西边有匈奴,独独那东边,皆是归属于中原十三州下之范畴,过了虚定,便直直通到了东海。
蛮夷四起,沙场点兵,黄沙肆虐。
连年征战,早已使兵将疲惫不堪,定蛮夷,定蛮夷,这一定,便是十二载秋光景,试问?十二年来,蛮夷可有平定?
虽轩辕一统,但四方仍有蛮夷侵扰,轩辕圣上看到那连年递增的国库军费开支,曾有过彻底剿灭蛮夷的想法,但这个想法才刚刚生出萌芽,便被帝师落九渊迅速掐灭。
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无蛮夷侵扰,兵,便不再是兵,将,也不再是将,军队无从历练,战力便大大削弱。
到时,即使没有蛮夷,国,也早已不国矣。
若那《百史录》所载的赵宋王朝一般,虽国富民安,国库充盈,兵马百万,但,那百万兵马,却难敌完颜金甲三千!
随便一支精壮草莽,便将其打得措手不及!
因此,定蛮夷,也仅限于平定,而不得绞杀,这虽使得边关将士颇有不满,但,也非此不可。
雁门关,是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也是匈奴肆虐的场所,匈奴好像猜测到轩辕王朝并不愿将其覆灭,于是越加肆虐猖狂,竟然趁着血屠回京论功领赏之际,展开了一次大规模进攻。
不管是何季节,战场,似乎都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是瑟瑟西风,黄沙一卷,金戈战马,铁甲寒锋。
此刻,战争已经打响。
血屠不在雁门关,由其手下大将,雁门关骁骑参领镇西风代为领军上阵,镇西风三十出头,此刻正披银甲,脚蹬战马,手中握着一杆长枪,领军冲在最前锋,后是三千铁甲精锐。
镇西风夹了夹坐下白马,很快便冲进匈奴五千大军之中,手中银枪横扫,霎时间便见血花飞溅,先手斩敌!
匈奴本以为血屠不在,这雁门关便再无人能守,但此刻见到镇西风来势凶猛,特别是这一出手便是杀招,霎时间都慌了心神,纷纷勒马不前,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自家那位能否抵得过这员猛将。
匈奴五千兵马愣神之际,那长枪镇西风早已率领三千轻骑,拍马来至近前,三千轻骑个个骁勇善战,两军只是一接触,便立刻将匈奴五千兵马撕裂开来。
开场便取得优势
三千轻骑绪高涨
纷纷呼喊:“杀!”
这突发变故,使得匈奴早已不定的军心更加涣散,竟纷纷调转马头,想要临阵逃命。
就在匈奴即将全军溃散之际,一声威严厉喝像一枚定心丸一般,瞬间稳定了半个军心:“都给我停下,凡是临阵逃脱者,当场斩杀!”
匈奴五千兵马听到这声厉喝,霎时间止住了后撤的脚步,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趁现在兵力压制,倒不如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道理很简单,也都能想明白。
于是,原本涣散的匈奴五千兵马,撤出不远后,纷纷勒马转,直面长枪镇西风的三千轻骑,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势,牙一咬,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那三千轻骑本就在追赶,此刻见那匈奴五千兵马竟还敢转反打,纷纷拍马冲上前去。
镇西风依旧是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一,瞬间划过几个匈奴的咽喉,不待人落马翻,便从夹缝中再度冲杀上前,目标直奔那道威严声音的主人而去:“阿力木!趁着大将军不在,你便以为无人能拿你?今我镇西风,便要让你好看!”
白马银甲长枪,越过了重重阻隔,终于见到了那被长枪镇西风称为阿力木的人物。
只见那人浓眉大眼,一皮革兵甲,手提一柄三环大刀,胯下是一匹草原上最常见的黄马,整体给饶感觉不是训练有素的兵士战将,倒像是那劫匪山贼。
那人骑在马上,一手提着三环大刀,另一只手顺了顺浓密的黑胡须,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雁门关骁骑参领,镇西风将军,怎么?以往血屠都是亲自出战,今个儿,怎么派您来了?”
“阿力木!少在这跟我装蒜!别以为大将军不在,我就拿你没办法,要不是……”镇西风到一半,却戛然而止,不再下去。
“哦?要不是什么?不会是打不过吧?”阿力木顺着浓密胡须,呵呵一笑,对上眼前这位千人阵中轻松冲杀的猛将镇西风,没有丝毫畏惧,不知是真如他所言那般有恃无恐,还是为了死要面子在此强撑。
“休想从我口中话!”镇西风手中长枪一挑,枪尖泛着寒芒,直指阿力木的头颅,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战就战,不战便滚!”
镇西风此刻处匈奴军中,他这一番动作,瞬间便引起周围匈奴军的注意,为护主将,纷纷围上前来。
阿力木呵呵一笑,对周围兵士罢了罢手,示意不必管他,同时单手甩了甩手中三环大刀,发出阵阵金铁交击声,也不急着策马上前一战,只是朗声笑道:“哈哈!你?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哼!是不是对手,一战便知!”镇西风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依旧指着阿力木的头颅,不曾有半分移动,好似这一战,他势在必得般。
“你觉得,我这五千兵马比起你的三千轻骑,如何?”阿力木依旧不急着交战,伸手用刀背轻轻压下镇西风手中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