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调查的都已经调查了。
因为剩下的已经查无可查了，金一趟有没有哥哥谁知道？
八岁离家出走谁知道？
都改朝换代了，谁也查不出来，主打的就是一个查无此人。
当然，这个人本身也是许大茂和金一趟虚构出来的。
主要就是给他，给‘黑龙丹’一个合法的身份。
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金一趟会炼制‘黑龙丹’。
金一趟的后台有多硬，看看他一家三口住的四合院，两个女儿读的女子中学就能窥探一二。
许大茂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什么？你说金家的规矩？一颗一根小黄鱼的规矩？
规矩从来都是约束普通人的。
给许大茂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大领导要钱啊。
杨厂长是真行，有事他是真上啊，竟然把黑龙丹送到了大领导手上。
真是好大一股东风啊。
推着自行车一路出了轧钢厂，等待许大茂的不止一個保卫科的马科长，还有直属领导宣传科的肖科长。
许大茂从麻袋里面提出网兜，里面是两只老母鸡。
递给了马科长。
“嚯，这鸡可真肥，十元两只我可是捡了大便宜了，大茂兄弟，要不今晚去我家喝点？老母鸡搭配上小酒，这才是生活嘛。”
“改天改天啊，今天我刚回来，连家都还没回呢。”
马科长又尬聊感谢了一会，就是在等肖科长说话，结果这个肖科长的耐心是正好，一句话都不说。
在许大茂看来，马科长是值得信任的人，比肖科长靠谱多了，毕竟马科长是李厂长的头号摇头战将，深得李厂长的影响，花钱，他是真给你办事，而且性格直爽讲义气。
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也没有废话，拿出之前数好的三十张大黑十放到了肖科长的手里。
马科长这个保卫科的就站在旁边，此时此刻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出给钱的戏码。
肖科长吓坏了，小手一抖，一叠绑好的大黑十就要掉在地上。
下意识在落地之前又抓回了手中，把爱钱表现的淋漓尽致，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马科长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
“好了，肖科长，马科长不是外人，你在这等我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嘛。”
肖科长讪讪的笑了笑，一双眼睛满是怀疑的盯着马科长。
由不得他不小心，这位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他把钱揣进口袋都没看到马科长有什么动作，也没有掏出什么黑洞洞的东西。
马科长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加入进步小团体了？
肖科长真是吓死了，还以为许大茂连同保卫科科长故意钓鱼呢。
“不止是这个事，还有另外一件事。”
马科长更有兴趣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肖科长到底想干什么。
直接拉着许大茂就回了他的办公室。
先是许大茂解释了一下为什么给肖科长那么多元子。
马科长听到大件票和特供烟能处理的时候，也是目光灼热的看着许大茂。
这小子藏的挺深啊。
烟无所谓，大件票他还真有。
肖科长也只能在旁边等着，现在他真的是烦死马科长了，这不是耽误他的时间吗？
等到两个人谈妥，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又从马科长这里收获一套四大件的票。
“我说老肖啊，你看你现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话你就说呗，大家都不是外人，要不今晚去我家喝鸡汤，我们边喝边聊。”
这句话就相当是‘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很吸引仇恨，但是肖科长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那件事他又羞于启齿。
“我不急，我不急，你们聊好了再说。”
许大茂就是故意的，这个肖科长就是属貔貅的，赚了这么多钱，一分钱不想往外吐，还想着赚他的便宜。
就是要让他长长记性。
贪心可以有，但是不能太贪，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好了。
“大茂兄弟，今晚真不上我家喝两杯？你嫂子炖汤的手艺是真不错。”
“算了，改日，改日再说。”
“让领导等着不好，我们就先走了。”
肖科长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个人一路走出厂门口，来到之前熟悉的那个斜角胡同里面。
之前许大茂就是在这里从肖科长手里接了一大包特供牡丹。
“大茂兄弟，我等伱等的好苦，你终于回来了。”
这话让许大茂不好回答：“那都是本职工作，不辛苦。”
肖科长：？？？
他说辛苦了吗？
不应该是‘有事相求，莫不敢推辞’这种剧本吗？
算了，那些不重要。
“大茂兄弟，上次你的那个‘黑龙丹’还有没有？能不能再给我搞一粒。”
这就是他不愿意当着马科长的面说的原因，哪个男人会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说他不行了呢？
就像是每个男人嘴上都不会承认肾虚一样，结果什么生蚝、腰子、韭菜吃的嘎嘎猛。
而体验过‘黑龙丹’的强悍之后，一般人很难再拒绝。
前几天的肖科长那叫一个夜夜笙歌，而且早上起来之后，腰不酸腿不痛，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走路都带风了。
虎虎生风。
这都是‘黑龙丹’的功劳。
就吃了一颗，肖科长就明白，那是好东西，最起码能多活两年，所以今天下午他一直在宣传科办公室等许大茂回办公室。
结果到去开会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杨厂长给许大茂安排了另外的工作。
所以等到下班之后他就来到大门口开始等待许大茂。
果然是因为‘黑龙丹’，当时就是因为肖科长太贪心了，才送了他一颗，如果他吃了几天细粮，还能回去吃糠咽菜，那许大茂还能说他是个人物。
那颗黑龙丹就当送给他调理身体了。
可惜这个肖科长明显是拥有劣根性，而且自控力也不行。
“我这里是没有了，老中医那里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听说这药很珍贵，炼制都很难，当时送我的我全部都拿去送人了。”
许大茂看到肖科长眼中的失落又补充了一句：“有些人花钱都买不到，你想想多珍贵吧。”
肖科长的失落，是因为他从许大茂这里拿不到免费的‘黑龙丹’，花钱买一颗，那可是要一个小黄鱼。
到现在他还想着白嫖呢。
以他现在的家产，也买不了几颗。
许大茂的意思很简单，不认识，真不熟，人家还不卖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