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诸神迅速逃遁,却好像被神力胶水粘住似的,根本逃脱不掉。
“想死啊,我想死啊!我要死了要死了!”想死突兀地出现在黑雾里。黑雾瞬间炸开了想死。
隐默族想死神丐就像一只压缩了无数黑雾的气球,一炸开,就冒出了更多更多更多的黑雾。
紧接着,是隐默族等埋神丐。“我来埋,我来埋了你们!”
“好美的烟火盛会啊!不不不,我最美我最美!”隐默族美美哒神丐炸开了,化作了一座黑色雾海。
“嗯?哼!”隐默族嗯哼神丐炸开了,化作了一汪黑色雾海。
“我终于等到了,哈哈哈……”隐默族等死神丐大笑着扑入黑雾之郑
隐默族收费员神丐。“收费了收费了!最后一次门票费!进入神界的门票费,就用你们的命来交吧。”
“我终于可以吃掉整个神界了!”隐默族大嘴神丐化作了一张巨大的嘴形黑雾,包裹了整个神界。
……
只不过须臾之间,整个神界就炸开了。
神界开始崩塌。
诸神慌忙飞离、逃遁。
然而,大部分神灵都不幸被黑雾席卷。
所有被黑雾笼罩住的神灵都死了,没有谁能逃出黑雾的吞噬。
只有穆冽宇和浮生。
被炸掉了半个肩膀的丑旦张开仅剩的一条手臂,凝出一道奇异的七彩光波,护住了穆冽宇和浮生。
“我,昊宫圣女,不允许任何存在杀死昊的儿子和弟子!”丑旦的口鼻都有黑雾流出来,但没有一缕黑雾钻进她凝出的光波内。
周遭爆炸连绵,尊都被瞬间炸成灰烬,可丑旦凝出的光波岿然不动,连一点点波纹涟漪都没有荡起。
被光波死死护住的两个人,还在昏睡着,浑然不知神界正在毁灭。
……
“这就是我在时光回溯下看到的。阿冽,你是对的。救我们的是妹。为了救我们,隐默族毁灭了神界。我们所作的,只是在后期追杀那些侥幸逃脱的神灵!”
浮生难过得难以自已。
穆冽宇怔怔出神。
原来,前世林娴为他付出了如此多!
她不仅仅毁灭了自己。
为了他,她让隐默族举族牺牲。
为了他,她毁灭了神界!
因为这些牺牲,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她徘徊在神界废墟之中,像个幽灵,不得解脱。
心好痛!
穆冽宇不敢想象前世的林娴为此承受了多大的心灵折磨。
神界是否毁灭,会死多少神灵,穆冽宇都可以不管,但他绝不会让林娴再去经历那样的痛。娴有多爱她的族人,穆冽宇清清楚楚。
这一世,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林娴受一点点伤了。
如果帝宫是他宿命之敌,那么,就有他自己来解决吧。娴,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应该好好安胎。
穆冽宇闭关了。他需要好好思虑一番,如何才能在与帝宫的争斗中获得胜利,又不伤害到林娴。
***
穆拓宇秘密去了一趟万界吃喝玩乐联谊会。
“穆冽宇将会颠覆神界,诸位都将陨落在他的剑下。”穆拓宇祭出冽剑,以剑中残魂预言。
仲善、启羡、修司等万界吃喝玩乐联谊会诸神,早与穆拓宇有联络,那些只有他们本尊才知道的秘密,被穆拓宇一个个道来,不由他们不信。
他们拿过冽剑,与冽剑中残魂一接触,瞬间就迎来晾反噬。
强行扛下反噬,逆而行,与自己的残魂一接触,未来与现在交错,一个消失的时空与现有时空交汇,只刹那间,就遭受重创。
神躯被道重创,神魂被未来残魂告知的可怖未来摧残!
穆拓宇无比牙疼地看着他们一个挨一个接触冽剑。明明前面的人已经遭受重伤,还是不信,一定要自己也被深深伤一次,才肯信。
不用问缘由。
这些神灵表面看起来好似兄弟,实际上彼此间根本互不信任。就算看到这么多“老友”都因为接触冽剑而喷血,也不信,非要自己也喷一个口血才肯接受答案。
穆拓宇不由开始怀疑这些神灵脑子是不是修炼坏了。
仲善等神灵对穆拓宇这个刚刚飞升上来的家伙更加不在意。不过是个昊宫试炼的失败品而已,不值一提。
鉴于双方互相瞧不起,穆拓宇在万界吃喝玩乐联谊会略坐了坐,就被赶了出来。
原本仲善等万界吃喝玩乐联谊会诸神还在等着穆冽宇求上门,好继续将昊宫拿捏在手里,现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宣之于口,只在眼神交汇间,诸神已决定:先下手为强,穆冽宇必须死!
穆冽宇和浮生将会毁灭神界杀死诸神的传言如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神界。
帝震动!
诸尊震动!
神界诸神震动!
占卜族长被召进鳞宫。
莲萝虽是占卜族中最擅预知未来的神帝,却被排斥在外。
她是浮生的生身母亲。
穆拓宇径直回了幽琥界。
东昊、西昊两位皇帝齐齐飞升神界,成为神仙,早已经传遍了幽琥界的每一个角落。
两位神子谁是昊宫世子,谁在神界更厉害,并不是民众们关心的话题。
民众们热烈谈论的是两位新进的神灵将会给他们怎样的关照!
这是自己家的皇帝!
这是自己家的神灵!
总要更关照自己吧?
东昊,穆冽宇陛下已经给出了神赐。举国同庆,每个公民奖赏绩点。公民手环上的商城物品一律八折,持续1月。
东昊人在疯狂地买买买。
西昊人在眼巴巴地等着。
穆拓宇一出现,就被大臣们追问该颁发何种神赐?大臣们建议,寻常百姓就不要管了,只给贵族和上仙师赏赐。
一人几颗仙丹,可好?
穆拓宇一巴掌就将谏言的大臣给扇飞出去。“放肆!”难道不应该是你们给本神贡品恭贺本神?
没有人再敢多一句话。
太上皇慕鸿德和太后安蕾本来兴高采烈,打着如意算盘,要问神仙儿子要一颗直飞神界的神丹,见了勃然大怒的穆拓宇,立即缩了脖子,半个字也不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