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一听此人说话,就知道这乃是天祚帝手下的重臣金源郡王萧得里底。她简直是吃惊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一对堂堂的大辽君臣竟会卑鄙龌蹉到如此地步。
张梦阳怒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小爷我不是奸夫,我姨娘也不是**,我们之所以如此,全是因为中了你们的暗算。你们想在给我们的膳食中做手脚,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和姨娘两个宁可饿死了,也绝不会吃你们给的一丁点儿东西。”
天祚帝嘿嘿一笑说道:“瞧不出你这臭小子,倒是有些骨气。可惜这时候再来有骨气,晚啦!糺邻,这臭小子若真的是这么有骨气的话,咱们可怎么办哪?”
萧得里底奸诈诈地笑了笑说:“皇上放心,这玉真神龙散乃是大宋的通真达灵先生灵素真人专为道君皇帝配制的仙丹妙药,而且咱们在向灵素真人求此药物之时,真人又曾加入了好几味难得的仙方,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服用上一次,将会在连续的几天之内按时发作。
也就是说,即便是杯鲁这小贼和萧莫娜即便是不再继续服药,以他们目前体内的药量,也足以使他们在每天的巳时、申时和戌时分别发作一次。一旦发作起来,若不立即便行男女之事以求解脱,单纯用意志力与药力相抗,用不了半个时辰,他们便会神志混乱,那时候,即便是给他们一个公猪母狗,他们也会毫不顾忌地扑上去与之苟合的。”
听了萧得里底的话,天祚帝满意地笑笑说:“这么说来,他们就算从此绝食,在后面的几天里也依然会如今晚这么不顾一切地神魂颠倒一番的了。”
“是的陛下,他们绝不绝食的不打紧,只要他们一天死不了,他们身内现有的药量,也足够他们做几日夫妻的了。”
天祚帝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太好了!那就从明天起,按咱们的计划行事,等他们出丑出得够了的时候,也恰恰因为绝食而饿死了,那倒给咱们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事儿呢!”
萧得里底又是阴险地笑道:“皇上圣明,要真是那么着的话,他们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怪不着咱们君臣了,是他们自己不吃饭,闹绝食,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了?”
说着,天祚帝和萧得里底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他们君臣二人走远了去了,上面重又恢复了宁静,但却把重重的疑虑留在了张梦阳和萧太后的心里。
经了那君臣二人的这么一场闹,本已汹涌的激情在他们娘儿两个的身体内已经平伏了不少,张梦阳倒还不觉得怎么,萧太后却是羞愤得无地自容,自以为做出了这等丑事来,而且还被人看了去,感觉今后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只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碰死了才好。
她心里清楚,那君臣二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把刚才看到的对人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在所有的契丹族人中坐实自己娼妇的恶名。
她还清楚,他们之所以要处心积虑地败坏自己的清誉,将自己变作一个族人心中的**,归根结底还是要给自己那死去的夫君扣上一顶王八的帽子,给他那留在世上的名声造成难以挽回的羞辱和损失。
然后呢?然后他们才会杀了自己,让自己拖着这个不干不净的身子,去另一个世界里与夫君相会。
可是,自己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做出了这等丑事来,就算是下到了阴间,又哪里还有脸面与夫君相见?
她顿时为天祚帝和萧得里底的阴险毒辣感到脊背发凉,她感到有一种看不见的恐惧,正在从幽暗里向她袭扰过来,犹如一条黑暗的毒蛇一般不停地向她游走过来。
张梦阳看到了她脸上的不安,靠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姨娘,你说,他们还会怎么对付咱们?”
萧太后抬扭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怨恨和绝望,突然抬起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然后双手蒙住了脸,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梦阳猜测到了她此时的心境,知道是自己对她不住,害得她在这一夜里贞操尽失,虽然这全然是天祚帝和萧得里底那一对卑鄙的小人的事先算计,但若强说自己一丁点儿责任也无,却又怎么也说不过去。
只是让他感到疑虑的是,天祚帝所说的“从明天起按咱们的计划行事”,他话中所说的计划,指的是个什么?
他还说“等他们出丑出得够了”什么的,那又是说的些什么?
对这两个问题,张梦阳实在是琢磨不透,他有心想与萧太后共同参详一番,但看到萧太后趴在地下的那悲伤模样,又觉得此刻不适合向她开口询及。
但只在这一暼眼间,张梦阳看到了萧太后亵衣上显露出的一缕殷红来,仿佛点缀在那里上的一抹艳丽的花朵。
见此情景,张梦阳的心中登时一动,心想自己对姨娘做出了那等事来,怎么竟然还见了红了?
要知道,这种事儿他和萧淑妃、李师师等人做得数不清个遍数了,在道君皇帝的后宫里面他更是御女无数,可是都不曾见有落红的事情发生。
那毫不奇怪,因为包括淑妃和李师师在内的所有那些仙姿佳丽,都是在他之前或多或少地经历过男人的女子,直到在黄龙府龙宫寺里的那天夜里,他和小郡主偷吃禁果,才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落红的情景。那时候,那还把小郡主落红的床单卷裹了去,悄悄地用剪刀把床单上的那几滴桃花般的殷红剪落下来,折成一个手帕之状,珍而重之地贴身藏了。
如今,印有小郡主落红的那方手帕,依然还被他贴身藏在自己的内衣兜里,除却宽衣睡觉之时,从未离开过他的身子。
“若说莺珠初经人事,落红那自是在情理之中,这姨娘可是曾经嫁过人的,像莺珠甚至多保真这样的年龄就嫁给了当时的秦晋王,后来的天锡皇帝为妻室的,怎么在自己对她做那事的时候,她竟也发生有落红的现象?难道是月经期间的经血么?”
他趁着萧太后不注意,偷偷地把眼睛凑上去细看了看,那血迹的颜色鲜红,并没有经血的那种暗红之色,倒像是皮肤间的毛细血管破裂之时渗落出来的鲜血,而且出血量也不甚多。
“难道说,姨娘嫁给了天锡皇帝十余年,如今仍还是处女不成?”
他又想到了姨娘和天锡皇帝虽然做夫妻非止一朝,可膝下并无一个子嗣,甚至连一个女儿都不曾养育,霎时之间,他的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那天锡皇帝年纪老迈,虽然得了个国色天香的仙妻,本身却是没有男人之能,致使姨娘虽然名为他的妻子,实则从未与他行过夫妻之事,所以,姨娘十余年来一直都还是处子之身?”
想到了此节,张梦阳的嘴角上浮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来,知道是自己临死之前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只觉得天底下最值钱的钻石和金珠宝贝加在一起,也没自己今夜捡的这便宜来得珍贵,来得令他惊喜万分。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管耶律延禧那老小子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小爷我今晚的实惠可是捞了个十足,假如姨娘果真还是个处子之身,这可更加是我张梦阳的意外之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