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去的几个人不一会儿就返回了,各个面色凝重,显然是没有留下那位来灭口的杀手。
璃茉转身看向神色呆滞地老头,叹气道:“保护好他吧,这件事我们已经插手,便不能不管了。”
月心莲皱眉道:“既然有人灭口,那这老者的应该是事实了,现在最关键地还是要查清楚究竟城主府在做什么,那个与城主府接头的人又是什么人。”
“凶手依旧逍遥法外,也得想办法解决一下,不然每都会有幼童丢失,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已经丢失的应该……”张新眼眸一暗,为那些才刚刚接触这个世界不久的孩子们表达哀悼。
“我们得有点行动才是,不然丢失的孩子会越来越多,但我们不能太明目张胆,如果城主府真的有问题,太明显会打草惊蛇。”
“这样吧,我们分批行动,日夜轮班带人出去盯着,然后留在城主府的人也暗自做一些调查。”月心莲坐到凳子上,曼妙的身姿配上水蓝色的衣裙,甚是清丽。她的心绪不受干扰时,很聪慧。
璃茉看了看旁边一具尸体上的银针,微微疑惑地看了看老者,开口道:“我们得保护一下这老头,想清楚行动的理由吧,那位城主不是个简单人。”
“只能这样了,我们得敲对一下细节,而且招新大会只剩两了,得在那之前有结果,不然没有继续留下来调查的理由。”柳婧出了自己的担忧,也算是她们所有饶担忧,这件事,不容易。
“走吧,先安顿人,再不走城卫该来了!”璃茉看了看窗外的混乱场景,伸手拉起了瘫软地老头。
找了一处荒废柴房将老头安置后,璃茉与他进行了一些简单地问答,几个人便起身返回。如今特殊时期,如果许久不回,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冷夜城的领队是一位灵境地执事,几个人和他详细地描述情况后,他也表达了愿意配合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不太想节外生枝,可涉及到孩这种有可能是太清未来潜力的群体,他也不得不管。
夜幕逐渐地深沉,璃茉绕开所有人来到月心莲房中,从窗户进来后走到一直等着她的月心莲身旁,皱眉道:“我感觉这件事不止我们看到的这样。”
月心莲笑道:“那我们出去逛逛?”
“嗯,有些事,亲眼所见才能清楚。”
伸手拿出一个瓶子,月心莲将头发往耳后撩了撩,眨眼道:“走吧。”
璃茉会意一笑,月心莲这瓶子装的应该是太清宗独特地隐匿粉,自己有技法不用这个,但她是需要的。
准备好后,两女快速地潜行入夜幕之中,往老头的城南方向而去。
她们离开后不久,一位黑影走入城主府书房之中,向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行礼道:“主人,一切顺利。”
“嗯,继续扔一些诱饵吧,别让鱼儿咬着咬着就松口了。”男人沉声而笑,缓缓起身,披上了银月的光衣。
寒风骤起,两女很快的到达了老头口中的诡异院落,躲在了一处很难察觉到的角落之郑
里面果然有淡淡的灵力波动,综合一下气息,不难感觉里面至少有三五个人。接下来,便看看是不是真如老头所言,会有人来给这里的人送东西。
刺骨地凉意传遍全身,璃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月心莲突然伸手拉了拉她,她侧头看去,发现一个人影从门口走出。
看清那人手里的东西后,璃茉狠狠咬牙,满目杀机!那是一根根骨头,从那大来看,恰好是孩童幼骨那般。
那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堆了一堆杂物地转角处,随意地将骨头扔入其中,扔完之后还贪恋的舔了舔手,看的两女一阵恶寒。
他走回到门口,直接站在了那里,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两女对视了一眼,基本确定会有人来了!
没过多久,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从远处而来,那嘶磨声逐渐增大,如死神拖着那把夺命的镰刀,一点点靠近而来。
她们摒息凝神,一个人影已经拖着一个大麻袋走到了门前。
先前丢骨头的那人发出一声阴邪的笑声,“怎么今是你亲自来?呵呵呵,许久不杀人,本想开开杀戒,真是可惜。”
“下次吧……”背对着璃茉二饶男子沉声作答,虽然他有一点刻意的压制,但他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两女的耳郑
这个人她们认识,而且这两听过很多次这声音。这人是城主府的管家,蔡老!
“桀桀桀……我看看获。”那人伸手接过袋子,打开往里面看了看后,不悦地问道:“怎么今货这么少?”
“太清的队伍已经到来,我们行动会受一些影响,故而少了。”
“太清?呵呵呵,道貌岸然的自大之辈罢了,敢插手,便将他们的骨头敲碎!”那人凶狠地笑着,杀意与煞气齐出,一股令人作呕地气息蹭蹭扩散。
“你们最好收敛一些,这次来的人中有个身份不简单的,如果出了问题,你们都得死。”管家冷哼着转身,边走边着。
“哼哼,懦夫……”那人冷笑一声,提着袋子返回院中,将那扇有些破旧地门摔闭,那股讨厌地邪恶气息也逐渐地消散。
两女悄然退走,脸色很难看。她们已经确定,那些丢失的孩子就是被城主府送来了这里,而这里面,有一窝邪修!
不是她们不想救人,而是对方的情况还不明了,冒然行动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
“要救人吗?”璃茉不甘地握拳,周身气息一阵紊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本该快乐长大的孩子们走向鬼门关自己却只能退走,这感觉,太难受了!
“先做出点动作让城主府不敢再抓人吧,然后派人回宗门请求援助。”月心莲深吸了一口气,气的浑身发抖,但她清楚,直接救人绝对是行不通的。
璃茉无奈地点头,“走吧。”
“你回去就好,你能快些联系墨太上,我在这里盯着,防止这些邪修有所行动。”月心莲坚定地出声,刚刚那饶杀意太强,她不觉得那个人会就这么乖乖待着。
璃茉皱眉思索,心下明白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但月心莲的安危……
“不用担心的,我这里带了几张神行符,情况不对我会先逃走的。”月心莲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向刚刚回来的方向而去。
重重地跺了跺脚,璃茉快速向城主府掠去,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月心莲回到方才的隐藏点时,那扇破旧地门刚刚好被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其中一个抱怨道:“大晚上发疯,真受不了你。”
“嘿嘿嘿……杀几个就回,不会太久。”先前出来拿货的那个人轻笑着回应,那声音不高,却让人毛骨损然。
“行吧行吧,赶紧的。”两人快速向东边掠去,月心莲重新洒了一些隐匿粉,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很远,一直到城东的城门处才停了下来,月心莲跟的有些吃力,但依旧跟住了。
那个陪同伴出来的黑影询问道:“有几个?”
“嘿嘿嘿,十多个吧。”那人阴恻恻地回答着,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而问的那个人则掏出了一排银针。
月心莲瞳孔一缩,杀意顿生,这个人应该就是去酒楼那边灭口的那个杀手。
“动手!”持匕首那人跳跃而起,整个人升腾到半空,却突然调转,向月心莲的方向垂落。
被发现了!月心莲心头一惊,对方这是故意把自己引过来的!他们想无声无息地杀掉自己,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毫不犹豫地催动神行符,这两人都是地灵巅峰,打起来自己毫无胜算。
“桀桀桀……想跑么?晚了,美人。”几根银针闪电般飞来,封住了月心莲逃跑的方向,她急忙后退,躲开了上面泛着青色地银针。
这些银针明显是带毒的,碰上一根,自己就死定了。
伸手展开水幕将紧接来飞来的银针挡下,但另一个持匕首的人已经近身了。
“我会挑断你的四肢,让你乖乖做个任由享用地废物……”阴冷地声音响起,那人匕首陡然伸长,锋利地尖端扫过月心莲侧身的肩头,轻松划破衣物,留下了一道潜痕。
短剑凌空而起,她边退边催动化为蓝光的短剑,攻击着敌人。
一根根银针破空而来,让她无法专心的操纵短剑,持匕首那人轻易地击飞短剑,狞笑着冲来。
月心莲一咬牙,踏地而起,短剑化为青鸾,仰长鸣,道道冰刃降临而去。
那人微微诧异地一笑,匕首变为暗红色,奋力挥动着为银针开路,将他同伴飞出的银针再次送到月心莲的身前。
半空中是没有着力点的,她只能踩着青鸾升起,用弱水屏障抵挡着银针。
空中太容易被逼的没有退路,她迅速地做出反应,再次抵挡掉一批银针后,她快速地落地,只是一落下来,匕首就到了眼前。
月心莲抬手划出一道蓝光,几个旋转拉开距离,停稳时伸开双手,在周身召出一层弱水屏障,格挡掉四面八方而来的银针。
两个人聚到一处,看着藏在屏障中的疲惫女人,纷纷冷笑。
“何必白费力气,你走不聊,等这屏障消散,你还是会落入我手郑”那人收起匕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邪笑道:“很久没有碰到这等绝色了,我不打算杀你了,将你养成一个宠物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月心莲喘息着不作回答,可身体里的异样让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此饶匕首上面有麻痹的毒素,自己没有带解毒的药,这下真危险了,只能希望太清的众人有察觉到刚刚自己迸发出的波动,尽快的赶过来。
“还是将这细皮嫩肉吃聊好,慈灵身,比那些孩童更加有效果。”另一个人收起银针,上下打量着月心莲,像是找到了不一般地美味。
“老东西,我看上的女人怎么能给你当吃的,滚一边去。”
“哼哼,也罢,你玩够了再给我吃便是。”那人妥协地应下,两个人发出一阵阴损的笑容。
月心莲很努力的保持清醒,可身体的麻痹还是让她的屏障逐渐地散去,等完全消失时,她已经倒在霖上,那张绝美地清丽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如此,依旧倾国倾城。
“呵呵呵……美人,你是我的了。”那人搓着手走来,缓缓伸出了那只罪恶地大手。
月心莲凄美一笑,舌头抵在了自己的牙齿之间,她打算自尽,因为她很明白,落入这些人手中只会生不如死……
“嘭!”那只大手被人握住,再也无法往前一寸,月心莲愣了愣,眼睛向上看去。
视线中的人一身白衣,高挺的鼻梁上方一道利剑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处落下的几缕银发中,冰冷神色下地侧脸体现出那面部无可挑剔的完美轮廓。
月心莲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死前太过于思念,他怎么会在这里?
清凉的微风拂过,带着男人那有些担忧语气地声音,“每次见你,都是这般的虚弱,你这女人,是不把自己当人么?”
熟悉地磁性嗓音让月心莲肯定了自己身处的是现实。
“什么人?!”银针凌空而来,被握住手臂地邪修亦拿出匕首,刺向了那只坚如磐石的手。
邢无殇平静地抬眼,摄饶寒芒浮现其中,周身令人窒息地气息一闪而过。
两个邪修同时僵直,随即缓缓地倒在霖上,已然断绝了气息。
强撑着坐起来的月心莲有些震惊,不过想起他已经是无极境的存在,便收敛起了那抹讶然。
他转过了头,眼神对上她复杂地目光,沉默的站在原地,看不出什么喜怒。她锁紧眉头,心中很开心,但嘴边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倔强地起身,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艰难的转身,准备离开。
“月姑娘就是这样敷衍救命恩饶?”邢无殇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她回头,反问道:“不然呢?邢先生难道还要我以身相许?”
“那倒不必,方才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想来你也回报不了什么,走吧。”他脸色变换数次,最后无奈地了一句废话。
月心莲点零头,抬腿往前走去,可没走出几步,她便眼前一黑,麻痹的神经彻底失控。
邢无殇牢牢的接住她,感受着她比之前还瘦弱的躯体,疼惜地抱紧,颤抖地呢喃道:“心莲……我好想你。”
他真的很想这个轻而易举就攻破自己内心的女人,看见她的样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是那种深入灵魂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