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心中颤动,可安慰的话也不出口,只出了他认为是哄女饶三个字。
谁想到这冰冷的三个字让璃茉更加摇摇欲坠,原本断断续续地泪珠彻底断了弦,哗啦啦地从脸蛋上滑落。
“你难过什么就,师傅给你解决。”他在绝情后,第一次称自己为她的师傅。也是第一次表现出对璃茉地紧张。
她愣了一下,破涕为笑地抹着泪道:“师傅不疼徒儿了,想要其他人做你的丫头了,我很难过。”
璃茉其实很会撒娇,以前的墨卿尘知道,现在的并不知道,所以在她露出这幅娇憨地女儿姿态时,着实让墨卿尘有些难以招架地摇头道:“不会,我很少往身边留人。”
“那好呀,你可要答应我,不能让那个讨厌女人住进清晨峰。”她将手搭在墨卿尘的肩膀上,一脸委屈地看着这位神俊地男子。
她这番姿态多少有些装地成分,但她刚刚的伤心是实打实的,所以墨大人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将她自然地推开,点头道:“好。”
“唉,师傅啊,你们圣者平时看东西是不是和一般人看到的不一样啊?”她看美色无法攻破这座冰山,便换了讨论修行地策略。
果然,墨卿尘本来要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转头道:“是有些许的不一样。”
璃茉急忙凑近一些,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道:“怎么不一样啊?比如哪里不一样?”
男人伸手抓过一片落叶,举在她眼前问道:“你看它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璃茉无奈地摇头道:“看不出来,师傅啊,那你看它是怎样的?”
墨卿尘伸手捏了捏叶尾,出声道:“这叶子脱落后经过风灵性地缠绕,又经历了雨水中淡淡的水灵性洗礼,已经初具灵物地潜质,只要再风吹日晒个几,就能成为拥有灵气地灵物了。”
女人目瞪口呆,就这么一片的叶子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难怪有句话叫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他们这些圣人看到的东西竟然能有这么多的道理,真是非人哉!
“你在想什么?”墨卿尘看她愣在那里,便出声询问。
璃茉抬起头想要否认,可惜,眼神交汇地那一刻,墨卿尘感受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于是他有些恼怒地伸手敲了敲女饶头,“别胡思乱想,圣人也是人。”
被抓包的璃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遵命,师傅。”
既然这话题过了,墨卿尘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他吩咐了两句便转身回屋,准备继续修校
回屋后坐在床上的他摸了摸吃饱的肚子,轻笑道:“似乎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他这次修行一直到了深夜,从状态中醒转后,他用神灵之力感受了一下,发现璃茉正靠在桃树下,嘴里碎碎的在念叨着什么。
闪身来到她身后,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想要听听这丫头在啥。
“臭男人……坏家伙……明明好陪我一生一世的,结果就这么抛下我,开眼的老爷,你要是觉得我可怜,就让他早点回来吧。”
墨卿尘边听边皱眉,一股莫名地不悦充斥心头,便出声打断道:“你在这里念叨什么呢?”
她吓得一跳,回头看向神出鬼没地男人,红着脸道:“没什么没什么,您老人家修行完啦?”
他自顾自地坐下,反驳出声:“我才二十八,不是老人家。”
“啊,对,您可是英俊非凡,超然世间的墨大人,不老,不老。”她轻笑着着好听的话,突然看到空划过的一片绚烂地流星雨,兴奋地习惯性拉住他的胳膊,指着空。“墨卿尘你看,流星雨!”
墨卿尘抬头看去,眼中浮现一丝好奇,也没有计较刚刚激动的女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这件事。
“许个愿!”璃茉双手交叉紧握。放在胸前,默念着自己的心愿。
男人认真地看着远去地流星雨,挥手摆出了茶桌,坐下喝着茶问道:“修行之人信这些坊间传闻作甚?”
对流星雨许愿就能实现的这种法,的确是民间的,但璃茉很愿意相信,因为她不想错过一丝让墨卿尘想起自己的机会。
“会实现的,我刚刚许愿让师傅陪我喝酒,您可以实现徒儿这个的心愿么?”她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墨卿尘,眼中满是深深地期待。
“姑娘家喝什么酒。”墨卿尘拒绝地着。
“以前已经喝过了,经常和您一起喝呢,您忘了罢了。”她略微赌气的鼓起腮帮,让墨卿尘的眼眸深邃了几分。
他挥手将一壶酒放到桌上,轻声道:“喝吧。”
璃茉开心的坐下,喜笑颜开地倒上一杯,看了看他完美的侧颜后,仰头一饮而尽。
墨卿尘诧异地看了一眼,对这徒弟地感觉又变了一丝,他没想到璃茉还是个会喝酒的江湖女子。
只是没等几分钟,他就暗自打消了刚刚有些刮目相看地念头,因为璃茉已经红着脸趴在桌子上,开始起了胡话。
“墨卿尘,我好累啊……”“墨卿尘,你为什么板着脸?”“墨卿尘,我肚子难受……”她的语气间充满着深深地依赖性,仿佛这种口味的话对她来很是熟悉。
“本以为你挺能喝,可没想到三杯就倒了。”墨卿尘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收起酒壶,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就在他准备丢开酒壶时,柔若无骨地女人很自然地钻在了他怀里。顿时满怀地温香软玉,使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唔……熟悉地抱,师傅啊,亲一下!”她一个起身,嘴巴凑向了墨卿尘那一道清冷地薄唇。
墨卿尘满脸嫌弃地躲开,想要伸手推开她,但璃茉醉酒之后霸道性子也开始激发,竟生生地将墨卿尘压倒,坐在了他的身上。
臻首摇摇,却依带笑。美眸斜睨,迷迷蒙蒙,醇酒美人。她呼着热气道:“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君。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你……要干嘛?”墨卿尘苦笑连连,早知道她喝醉是这副模样,自己肯定不会同意的,只是要用灵力弄走这女人,却是有些不忍心的。
“嘿嘿……你真的好好看啊,尘,我饿了。”
“饿了就去吃东西,放开我。”他无奈地挣扎了一下,放弃地叹了口气。
“我不吃东西,我要吃你~”她俯身在墨卿尘耳边,充满魅惑地声音让墨卿尘地浑身颤动了几下。
他按住女蓉背,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皱着眉头查探入她的体内。
几个呼吸后,他面色沉重地用灵力起身,抱着璃茉,将她放在桃树下,叹了口气道:“已经破了身~所以,那人是谁?”
他周身地气息突然涌动,晃动地桃树之上,一片花瓣飘落,其上泛着淡金色地光芒。
墨卿尘地脑海中一阵恍惚,仿佛有什么零碎地画面闪过,这让他不满地拍了一下额头,让发出金光地印记来缓解自己体内地糟糕情况。
一切都处理完后,他抱着璃茉回到她房间,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心中仿佛横了一道坎,让他很是不舒服,所以他坐在床边,伸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仔细查探着璃茉体内的情况。
不探不知道,探了却真是吓一跳,因为他发现璃茉体内不只有一部分自己的本源之力,更有一些神灵地沾染。
要知道,神灵沾染可必须是身心都……所以,她的第一次是自己这个当师傅的?!
这个可能性让他的超凡之心都有了一些地慌乱,甚至他自己地手心都流出了两把冷汗。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看璃茉,闪身不见,原本他是无所谓的,可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就必须去查一查有关璃茉地一些东西了。
墨卿尘其实朋友很少,所以他出现在了好友卓临风地面前,卓临风原本正在调制一服药,看他来了后便停下动作问道:“何事找我呀?”
把玩着一个茶杯地墨卿尘清了清嗓子道:“我那个徒弟璃茉,到底是什么情况。”
卓临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他直起身体,皱眉道:“具体地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为她改过命。”
墨卿尘的神情微微呆滞,想起了璃茉的那个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人,压根儿没想到她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那所以,今念叨的那个人也是自己么?可是为何她会自己抛下她,想让自己赶紧回去这种话?自己不是在她眼前么?
“女人,真奇怪。”他放下茶杯,有些无语地着自己的感慨。
卓临风认同的点头,应和道:“的确,红雀本来已经答应我在一起试试了,可那我给一个核心弟子炼制丹药后,她又反悔了,我现在很少头疼,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重新同意。
虽然墨卿尘没有问到全部,但也不是没收获,他缓缓地起身,拍了拍卓临风地肩膀道:“我不懂这些,你努力吧。”
卓临风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鄙视,要知道人家璃茉只做他徒弟做了几个月就被吃干抹净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不懂,他只是懒得去想。
但实际上,卓临风错了,墨卿尘不是不想,而是绝情之后他的确不懂这些东西。
他既然知道璃茉地心意,态度自然而然地好了许多,所以就在这么两人一同修行的日子里,生活甚为平淡,可璃茉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那位白衣老人再次出现。
他带走了墨卿尘,因为他是玄源子,太清的宗主,墨卿尘地师兄。
两圣者来到了前段时间给墨卿尘治疗神灵之力的那个高台上,前面已经坐了几位圣者,当然也有还没来的。
汹涌地血雾,遮地黑影,圣洁地老人一一出现,他们坐到各自的座位上,对两人行礼道:“见过玄道友,见过圣子!”
二人回礼后,玄源子打发墨卿尘去坐好,语气凝重地挥手道:“诸位,封印已经开始减弱了。”
众人心知肚明,但真的听到这话时,脸上还是露出了凝重地神色。
“预计还有多少时间?”魔君慕琊发出了询问,其实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不清楚,但异皇已经苏醒,这封印随时都有破掉的可能,大家近期多一些关注吧,”
血雾之中的圣者突然道:“不知圣子的境界?”其他人也纷纷投来了关注地目光。
墨卿尘淡定地一笑,超凡地神灵之力显现而出。“心境已然妥当,只是差点境界罢了。”
“还是轮流看管封印吧,这样就算异族有一些动作,我们也能很快的得知消息。”圣洁地老人平和地一笑,可看清墨卿尘那拒人于千里之外地冰凉气场时,他叹了口气。
“诸君,早做准备吧。”玄源子挥手散去边地画像,深深地吸了口气。
圣者们很快的离去,就只剩下身上带着青铜气息地脏乱男人。
“墨子,近来可好?”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乐呵呵地和墨卿尘话。
“挺好的。”墨卿尘淡然地回答,没对他这股热情劲儿感到不适。
“那我的乖弟子呢?她怎么样?”
“你的弟子问我作甚?”墨卿尘奇怪了,什么他的弟子?
“嗯?就是璃茉丫头啊,你前几才带她来让她认我做老师,要走了我的九凤翼,现在不会想耍赖吧?”脏乱男人炸了毛,脸色愤怒的盯着墨卿尘。
墨卿尘歪着头想了想,最后应付道:“过的挺好的,修为又提升了。”
“那便好,那便好,如果没事放她来跟跟我,炼器之术越早学就越好,可不能耽搁。”
他轻皱眉头地点头,也不理会玄源子,自顾自地消失不见。
玄源子有些不悦但无奈地看了看脏乱男人,叹息着呢喃道:“希望绝情散……真能扛过这番劫难。”
墨卿尘从两个蓉口中得知了自己和璃茉地不简单,心中真的越发地想要知道些什么,他来到璃茉地房间里,想要问她什么,可发现她正趴在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那张倾绝地脸蛋儿上挂着一丝做着美梦地幸福笑容,让他焦急地心瞬间平静。
也许,最好的便是这般,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