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举世无双地圣子,他的徒弟自然不等差了,让他欣慰地是自己收的这唯一地弟子很争气,在有赋地前提下十分的努力,一回到清晨峰璃茉就闭关了半个月,让自己的境界彻底稳固。
这半个月并不是风平浪静,修行界多了许多令人震撼地消息,还是和那几位才脱不开关系。
第一则消息是魔域举办集体大会,真正确立了邢无殇下届魔君地身份,只等他成圣那,他便能踏上王位。
第二则消息是被各宗追杀逼入绝地的顾北岩重新出现了,他斩杀了一位东北方的宗派宗主,收服了那个宗派的所有人,对外改名为:剑心山。
第三则消息是,心寺封心参悟了执着之道,成功步入半圣,成圣指日可待,而他与墨卿尘地关系也被世人所熟知。这让许多饶嫉妒心理减弱许多,因为圣子地亲兄弟该有如茨赋,也配上的这成就。
闭关了几个月终于成就灵的月心莲知道了这些消息,心绪颇为复杂。
清丽地面容上神色变化很快,她站在灵秀峰的峰顶,任由寒风吹乱她的长发,也吹乱了她的内心。
顾北岩死里逃生还闯出了一番成就,这很令人开心,可邢无殇成为魔君地这消息却让她黯然神伤。其实前不久邢无殇托人给自己送了封信,在简单地一些开场白后,他提到不知怎样面对月千劫是她哥哥地这件事情。
她这才知道邢无殇的母亲是死在邪修的手下,所以他很难接受与邪帝地妹妹亲近这件事。
按常理来,最痛恨邪修地应该是正道,但实际上魔域和邪修之间更为水火不容,因为听魔君慕琊下了死命令,看到邪修,必诛之。
月心莲更烦的是,自己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刚刚晋升灵境,又怎能靠近即将踏上君位的他?
与她相比,璃茉地日子要好过一些,墨卿尘虽然忘了她,但依旧把她当徒弟一样教导,再加上顾晓玥的销声匿迹,可以是无忧无虑。所以,她出关后,就跑来灵秀峰探望月心莲。
守山弟子认得她,便将她放进,她一路观赏着灵秀峰地美景,一路来到峰顶,远远的就看到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的月心莲。
“我的心莲!想死我了~”她快步凑近,将女子抱住,抽着鼻子发出腻软的声音。
月心莲收起伤感的表情,捧住她的脸道:“今怎么有空过来?不努力攻占你那圣子师傅的心了?”
她娇美一笑,眨眼道:“也不能一直太紧凑嘛,他这几态度已经好多了,先晾他两,不然就该烦我了。”
“嗯……茉,你爱一个人是不是就算忘记了也会有种特殊地感觉?”她眼中带着几分愁苦,想起邢无殇那夜深情地述。
“可能吧,就像师傅一样,他虽然服了绝情散,忘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排斥我,而且我按刘老的一个劲儿凑他旁边,朝夕相处着让他慢慢找回熟悉地感觉,效果挺不错的。”
月心莲终于笑了一下,她伸手捏了捏璃茉的脸,调笑道:“那你这是成了磨饶妖精?”
“嘻嘻,对呀,本姑娘生丽质,再加上死磨硬泡,再神的人也会沦陷的,更别他骨子里是爱我的。”
“难以想象,我只听太上长老绝情后对蓉态度甚为冷淡,平时除了宗主和炼心峰的卓临风峰主外,他都不与其他人交谈。”月心莲诧异地看着璃茉,心中有些羡慕。
她与墨卿尘没有立场问题的阻碍,只要解决了绝情散的事情,他们依旧会走到一起,可自己和那个他呢?
“他们这些高位的男人啊,看起来高冷孤傲,其实都很心软的,只要你在他们身边多表现自己的柔弱,然后多与他们一起做一些善意地事情,他们就会对你好起来的。”璃茉歪着头着经验之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只是她自己得出的结论,但月心莲若有所思,似乎是有点相信了这话,她在想难道自己也该这么试试?
“心莲,你在想什么?”璃茉看她不话,气的捏了捏她的胳膊,好个女人,自己特意过来找她,她竟然在这里发呆。
“呃,没什么,为你感到高兴呢。”月心莲勉强笑了笑,打算之后再想方才的事情。
“嗯,对了,最近发生的事你有听吧?”
“听了,他们几个都很厉害,有这样的朋友,挺好。”月心莲轻轻点头,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这句话。
璃茉显然是不信她这么淡定地,便追问道:“你觉得顾师兄能不能把剑心山发扬光大?”
“应该可以,顾师兄他意志力惊人,是有大毅力的人,这样的人会成功的。”她笑着回答,给出了肯定。
“噢?那你期不期待他踏着祥云来接你啊?”璃茉轻声调侃,捂嘴偷笑。
月心莲无语地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想什么呢你,我和顾师兄只是朋友,他不会来找我的,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噢~那邢师兄呢?嘿,听他要当魔君了唉,魔君可是很厉害的,你他会不会来太清把你抢走?”
“别乱想了,不可能的。”月心莲苦笑一下,眼中浮现几分落寞,如果以前也许她亦会这么想,可如今,邢无殇连面对自己都难,又怎会来找自己呢?
“这次你没只是朋友喔,看来你还是喜欢邢师兄。”璃茉拉住她的手,担忧的皱眉道:“可是,心莲,正道之人和魔君……怕是没法那么容易走下去。”
“我知道,但我从来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只是,我在意他对我是怎样的想法和态度。”月心莲握紧她的手,想从璃茉这里得到一丝力量,一丝让她能坚持下去的力量。
“傻女人……”璃茉伸手握住她的两只手,鼓励道:“你如果想,就去试试吧,做人一辈子也没多久,别让自己留遗憾。去试试那些你觉得很难的事情,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月心莲身体一颤,一股无名的力量重新从体内涌现,她放松的一笑,凑近顶了顶璃茉的额头,点头道:“好~你也一样,要加油。”
“我会的,已经属于我的人,我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弃。”女人自信地笑着,拉着月心莲在漫飘落地花瓣中跳起了舞,佳人曼妙,花海飘香,睹一幅绝美景象。
墨卿尘看到了这一幕,他有些饿,便出来找璃茉,一路追寻着气息,来到这里时,正好听到了璃茉最后一句话,以及她此刻舞动的身姿。
他的眼神复杂,拳头紧紧地握住,叹了一口气。今早他去了主峰,玄源子和他提了一件事,这件事他很抗拒,但是似乎,他没办法拒绝……因为边地封印已经彻底动摇起来了,大劫到来前,自己的境界必须提升,而短期要提升便只能做玄源子的这件事。
他想的出神,安静地站在不远处,随后就被璃茉发现,女人拉着月心莲跑过来,呼喊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月心莲不像她这么随意,而是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太上长老。”
“不必多礼。”墨卿尘先摆手示意月心莲免礼,而后才看向璃茉,犹豫了一下沉声道:“饿了,出来找你回去做吃的,再便是有件事告诉你。”
璃茉诧异地愣了愣,一旁地月心莲推了推,她才反应过来,“噢,好,回去做吃的。”
他与月心莲挥手作别,拉着墨卿尘地胳膊,跟他一同往山下走去。
月心莲看着他们的背景,羡慕的叹了口气,又有些担忧的握拳呢喃:“茉,加油啊。”她能看出来,墨卿尘虽然现在对璃茉也不错,但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昔地深情。
回到清晨峰后,璃茉很快做了几样菜,墨卿尘拿出酒壶,破例给璃茉倒了一杯酒,然后出声让她一起吃。
璃茉坐在他对面,边吃边问:“师傅,你有事和我,什么事啊?”
墨卿尘浅尝着杯中清酒,神色认真地开口道:“璃茉,你实话,我与你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女人被他问懵了,抹了抹嘴巴后,她疑惑道:“你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你不,便再无机会了。”他声音低沉地回答,凝望着璃茉地眼中带着深深地期望。
璃茉投降了,这哪里顶得住啊……于是她喝了一口酒,直视他的眼睛道:“以前,你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爱人。这火灵石是你亲手送的,我的寒毒是你亲自驱除的,我的命也是你改的,我这个人也是你的。”
墨卿尘脸色瞬间苍白,他只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桃树之上的金花闪烁,他的脑海中也浮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虽然没办法连接回忆,但他基本已经确定了璃茉这番话的真实性。
“所以,他们我深爱的那个女人,是你?”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墨卿尘爱的就只有自己了,想到这里,她点头承认。
这一个点头让墨卿尘彻底心慌,他死死地捏紧酒杯,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所以,我忘聊只有你……”
璃茉伸手握住他的拳头,柔声道:“没事啦,师傅,忘了就忘了,重新开始就好。”
他抬头看着脸上满是坚强笑容地女人,忍不住带着疼惜语气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茉茉不苦,每能和你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她没忍住喜极而泣地眼泪,但还是极力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墨卿尘想起了她那悲伤欲绝地模样,心中狠狠地抽痛着,终于走过去将她抱紧,神色复杂地低语道:“对不起……”
“师傅啊,你今这可不像是平时高冷的圣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璃茉试探的问着,心中涌现一丝希望。
“没。”墨卿尘放开她,终于平静了一些,内心里也开始想通了一些事情,他大概明白了这件事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茉茉,你带我回忆一下吧,我想知道以前的我们是怎样的。”
璃茉惊喜地瞪着美眸,用力点头道:“好,我带你回忆曾经地我们。”
他伸手任由女人拉着,一路下了清晨峰,他们来的第一个地方是药林。璃茉指着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地那个位置道:“看,那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我带着伪装,看到了神仙一般的你,你和我抢朱果来着,最后我求了许多你才让给我。”
墨卿尘轻轻一笑,自己的性子的确会像璃茉所的那般做事。
然后他们来到了火灵之地,璃茉带他来到与火衍兽战斗的地方,“这里是你第一次救我的地方,那时候呀,你骗我你叫无夜,然后叫我去帮你采炎玉花,然后你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带着伤,吓坏我了。后来啊,我才从炎堕前辈那里知道你是故意给它咬了一口,来搏我同情的,哼,坏人来着。”
墨卿尘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眼睛往深处看了看,仿佛看到了那条藏起来地大蛇。这家伙,竟然暴露自己的事情,有空,抓去看门……
璃茉带着他离开,来到了主峰之上的会场,指着中间的擂台道:“这里,是你收我为徒的时候,我当时拒绝了,但是被你强行否决了我的意思,就这样,我成了你的徒弟。”
他挑眉看了看璃茉,眯起眼睛道:“可能那时候已经喜欢你了,自然不会放走你……”
“啊?师傅你什么?”璃茉没有听清,急忙追问。
可墨卿尘不打算再一遍,他摇头道:“没什么,继续吧。”
璃茉也没有深究,她拉着男饶手,带他走过他接自己回去时地聚酒处,带他走过土灵之地地地牢,带他走过宗门之外地落雪村,带他走过黑煞城一起待过的房间,带他走过北荒那个像家地住所,带他走过冷夜城外已经毁聊秘境,最后回到了清晨峰。
她了一路,墨卿尘记了一路,最后坐到桃树下时,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绝情后还对璃茉有那种感觉了。
因为,曾经的他们,是那么相爱,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