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的父亲杨玄威,在三年前组织了两国考古学家参与的探险队深入沙漠,结果全部失踪。而萧然的父亲萧长风,也在几年前去西疆的考察失踪。现在在shirley杨给他的名单上,萧长风的名字赫然在列。也就是说,萧长风在三年前参与了杨玄威的考古队,是五名考古学家之一,最终和同伴们一起消失在茫茫大漠里。他记得二叔说过,父亲当年是得到了关于发丘印碎片的线索,所以才去西疆的。难道那一块碎片,也和精绝国遗迹有关?难怪shirley看他的眼神一直很怪,可能从陈教授认出他,并提到父亲的名字时,shirley杨就开始注意他了。这并不仅仅是同病相怜这么简单,而是彼此的命运真的这样交织在了一起。萧然看着那份名单,手不停地颤抖着。除了父亲,他的母亲也跟着一起去了西疆,虽然没有以考古学家的身份列入名单,但想必也和父亲一起消失于沙海中。可恨的是,除了那股心痛,他依旧想不起太多有关父母的细节。萧然本想和二叔商量一下,但一直到晚上二叔都没回来。不能再等了,萧然收拾好东西,带上了蓍九霙和阴阳镜。他拎起关山刀,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毕竟这次路途较远,而且要途径不少中心城市,不像上一次那么容易糊弄检查。第二天一早,他拎着简单的行囊出门,刘胜利也早早打开了门,恭敬地送他离开。萧然心想,这小子越来越靠谱了,这次也得带点特产回来给他。临走前,他把一个信封交给刘胜利,让他转交二叔。他在信里简单地说了下此次的行程,还有shirley杨透露给他的信息等等。列车一路西行,萧然运气很好,没有和胖子在同一个卧铺车厢,免遭了臭脚丫子的荼毒。萧然看着窗外那一马平川的黄土地,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的变数等着他,他又能不能找到父母的踪迹,还有父亲可能为之献出生命的碎片……正想着,郝爱国突然来招呼他:“萧同志,陈教授叫你过去开个会……”等他到了陈教授的包厢,胡八一和shirley杨都已经在那里了。陈教授说:“咱们明早到西京,接上我的三个学生,人就齐了,然后咱们直达乌市。现在是想和胡队长商量一下,到时候的路线问题。小然,你也可以提提建议……”萧然连连摆手:“我可没什么经验,我就带着耳朵来了,完全服从队长安排。”shirley杨见状,对胡八一说:“我们刚才商量的草案,就是从博斯腾湖出发,向南方寻找孔雀河的河道,经河道进入沙漠深处,再沿兹独暗河南下寻找精绝古城,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胡八一看了一下她在地图上支出的路线,说:“这个进沙漠不是请客吃饭,不能拍脑门子决定。这是个z字型路线,等于是在沙漠里兜圈子。”shirley杨问:“那你觉得路线应该怎么定?”胡八一回答道:“现在讨论这个,为时尚早,还是等到了地方,找个当地的向导。制定路线的事,不能按图索骥。”陈教授点头称是,也觉得暂时还不急着制定线路,于是会议也就草草结束了。看着胡八一回了自己包厢,萧然把shirley杨喊到了车厢走廊尽头,问道:“杨小姐,关于那个名单,我想问问……”shirley杨打断他说:“说实话,我父亲走的时候,带走了绝大部分和那次探险有关的资料。这个名单也不是原版,是我根据他笔记本上的划痕誊抄的。看来这就是上帝的旨意,竟然让咱们两个家属碰到了一起,希望我们能顺利找到家人。”shirley杨拍了拍萧然的肩膀,看萧然神色黯然,竟然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这一下给萧然搞了个大红脸,虽然他来自现代,可很久没跟姑娘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虽然他知道,这个拥抱纯属礼节性的安慰,只是一种西方式的关怀。火车到了西京,陈教授的三个学生上车汇合,分别是大个子的楚健、文质彬彬的萨帝鹏,和一个年轻姑娘叶亦心。陈教授给大家做了介绍,楚健和萧然握了握手,还乐呵呵地说了句:“按辈分,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叔啊……”一行九人至此汇合,火车一路抵达了乌市。胡八一掏出电话本一通翻找,总算联系上了他在部队时的一个战友刘钢。两人见面异常亲热,很少见胡八一这么激动地主动和谁拥抱,还热泪盈眶。shirley杨感慨道:“看来你们的习惯,是只和同一性别的人热情拥抱。”萧然心说,老胡你抱抱就行了,别等下shirley杨该觉得你是弯的,天注定的媳妇儿也要跑了。胖子倒是在旁边悠悠说道:“这你们洋人就不懂了,这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能和这种关系比肩的,也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萧然赶紧打断道:“胖哥,你东西掉了!”胖子赶紧低头满地找,问:“什么东西掉了?”什么东西?节操呗……胡八一和刘钢叙旧完,刘钢便提出招呼大家吃饭,算是接风洗尘。一路风尘仆仆,大家都累了,尤其是那几个本就体弱的知识分子。于是众人也就没多推辞,在刘钢招待下去一家店里吃烤羊。刘钢和胡八一许久没见,两人在饭桌上聊了很多部队时候的趣事,不乏一些战斗场景。胡八一说到部队的话题,总是激情洋溢,搞得那几个年轻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连shirley杨的眼里都带着微笑。这时,萧然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拉他衣服。他转过头,看见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小男孩,给他指了指店门外。紧握的小手里,有一张卷起来的大团结。萧然心里纳闷,看这样子,是有人叫他出去,但又不想声张。可他在当地也没有熟人,会是谁呢?算了,光天化日的,还有人打他这个大男人的主意不成?他趁着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借口上个厕所,起身出门。那个小男孩在前面领路,不时回头看他。在一个巷子拐角处,小男孩钻了进去。萧然好奇地跟了上去,刚进巷子里,一把钢刀闪着寒光搭在了他的肩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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