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目测了一下,如果这个看起来很质朴的小家伙没有藏拙的话,他双臂一晃,加起来最起码有近九万斤的神力,纯肉身之力!”老妪严肃的补充道。“而且,这还是他没有藏拙的情况下。”
“什么?!”一群人都惊呼了起来。
“这不可能吧?双臂一晃近九万斤的神力,这可逼近太古凶兽考验幼崽时的极境关卡了!”
“这绝对是一个惊世的奇才,值得抢夺与培养!”
单臂一晃四五万斤气力,双臂一晃**万斤神力,这只是他们的猜测,并非真正了解了小不点的底细。但即便这样,也觉得相当的震惊,让一群人连声惊叹与感慨不已。
“咦……”老妪皱眉,觉得像是遗漏了什么,眸子中银色符文闪烁,宛若一片星河在幻灭。
蓦地,她抬起了头,双眼中射出两道惊人的光束,道:“我们走眼了!”
“怎么走眼了?”旁边一个青年问道。
老妪从怀中取出一块蛋壳,如玉质般细腻,晶莹有光泽,上有五色斑纹,霞光点点,正是太古遗种那碎掉下的一块蛋皮。
“刚才疏忽了,现在才醒悟。那个孩子还有他肩头上那只小山兽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最初以为他们沾染了很多兽血,是凶禽猛兽的腥味,现在琢磨,仔细感应后,应该是太古神鸟后裔所诞下的卵的气息。”
众人闻听都是一惊。
“不会吧,那个孩子将太古神王后裔的卵给吃掉了?太惊人了!”一个青年的嘴巴张的很大,足能吞下半个拳头。
“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竟然这么胆大包天,敢去太古遗种的巢穴中取蛋?”
一群人几乎不敢相信,得悉这一个结果后无不咋舌。
这等情况说出去,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一个孩子而已,竟敢深入太古遗种的巢穴,做出这等惊人的大事。
他们心惊的同时,也一阵遗憾,感觉无比可惜,那可是一只神禽后代的卵,只要孵化出来并养大,绝对能窥探到太古神王宝术的部份秘密。
这样一枚珍贵的卵,就这样被那孩子与山兽吃掉了!
这得多败家啊,什么样的家族出来的孩子才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不对呀,那头小山兽也吃了下五色禽卵?它难道也很不凡。”一行人中的中年男子发出疑问。
其他人闻听顿时一怔,一只普通的小山兽怎么能承受的了太古遗种的精气神,必然会被冲击地死掉。
“拳头大的小兽……我恍惚看到它的脚底板是赤色的。”另一人说道。
老妪动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难道是传说中的朱厌?”
相传,这种凶兽一出世必然要会有大乱,天下出现刀兵之灾,四处征战,是大凶之兆。
众人都发呆,竟遇上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小家伙,一群人都看走眼了。
为首的白衣女子噗嗤一笑,乌黑长发随风而飘动,莹白的肌肤闪动惑人的光泽,眸波流转,道:“这个孩子不简单,就当结了一个善缘吧。”
“希望他能进入补天阁,千万别被其他人抢走!”
跑路的小不点不知道留在原地的夏幽雨还有补天阁的众人依然将自己的情况猜测的七七八八,就连毛球的身份也都猜测出来,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花了近一年时间,一路上带着毛球横穿大荒三十万里的小不点终于走出大荒。
闯出无尽山脉,凶禽猛兽没那么多了,相对来说安全了很多,两日后他来到了石国边陲一处重镇附近。
古国真的太浩瀚了,统御亿万里江山,单其中一个强大的王侯封地内就有数亿、甚至十几亿人口,其疆土广袤无垠。
这么浩大的疆域,自然很难一一管理到,只能在各区域的中心建设一座中心巨城来震慑,一旦这一地域发生暴乱等,坐镇巨城内的高手迅速出动,雷霆般平乱。
事实上,石国鼎盛,远没有到需要平乱的时代,尤其最近几百年来人皇符文通天,神威盖世,国势越发兴盛,没有人敢背叛。
也只有在这边疆地域或许才不那么安稳,因为不时有异族来叩关,洗劫人族,吞食生灵,但这对于浩瀚古国来说,一些小的战役算不得什么。
冲云镇,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城,因为人口足有八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为西部一处重镇,是这片区域中央巨城下的一处险关。
近百年来,不时有其他种族的强者来犯,但只要从这里路过,想大举闯入者,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在路上,小不点陆陆续续见到了一些人,大多都是生意人,出入原始山林间,去那些较远的部落收购兽皮、灵药等,往返一趟虽然很危险,但是利润却极为可观。
“唔,早点回去吧,听说最近不太平,大荒中的木族一直想发兵呢。而且,据传这片山脉深处来了一头太古遗种,刚在这里落脚,怎么也要逞威一番,以进行震慑,多半会来冲运城闹上一通。”
“哎呀,不好,好像有小股兽潮,该不会是那头太古遗种提前发动,来此立威吧?”
“应该不是,多半是只是一般的兽王,兽群没有那么多,我们快逃!”
他们一路而来,已然能眺望到冲云镇,城墙雄伟,如一条山岭般的挡在前方,以“金刚岩”这种巨石砌成,通体乌黑,如金属般散发着慑人的光泽。
在城前有一群凶禽猛兽,黑压压一大片,它们并没有绕城而过,显然就是要在此立威,嘶吼震天,竟要攻城了,令人颤栗。
“赶紧躲避,希望祭灵大人能将这些凶灵全部斩杀个干净!”
这群人迅速逃离,冲向远方,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入城,怕被兽群盯上,而遭遇惨祸。
在那城中,紧邻城门的地方有一座土山,上面生长着一株植物,高能有四五丈,在城外都能清晰的见到,通体成墨绿色,叶子巨大,形如蒲扇。
这就是冲云镇的祭灵,一株连本城的人也无法确切叫出名字的植物,被称作祭灵大人,或冲云大人。
它有阵阵馨香散发,在其墨绿般的巨大叶片间共结有三朵奇花,每一朵都有磨盘那么大,花瓣绚丽,闪烁霞光,一朵赤光缭绕,一朵洁白如玉,一朵紫雾氤氲。
兽群显然看到了城外的人,顿时分出一批向这边冲来,发出咆哮,极速而至。
“祭灵大人救命!”这群人大叫。
人群中跟着跑的小不点一边牵着小白,一边望向城池,已然将自身实力隐藏原本记忆轨迹之中同级别进行历练红尘的他此刻已然暗暗好了战斗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赤霞一闪,城中土山上那株植物,其中那朵赤霞闪烁的花绽放,花瓣不再合拢,传出一股惊人的波动。
“哧”
一道赤光冲出,而后一个盘旋,向这片区域斩来,顿时那冲来的数十头凶禽猛兽大乱,不断吼叫,血光接连泛起,兽群遭受重创。
小不点目露奇光,惊讶的发现,这道所谓赤光竟然是一柄飞剑,通体赤红,晶莹如火玉。
“一朵花含着一口飞剑?不,是花蕊。”
时间不长,这数十头猛兽与异禽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或是被斩掉了头颅,或是被截断了躯体,非常的霸烈!
“还挺厉害的。”小不点轻语,那赤光太迅猛了,这才片刻功夫而已,就令这些凶物伏诛。
光华一闪,赤剑向城中飞去。
那些收取兽皮、灵药的生意人,全都脸色雪白,回过神来后冲着冲云镇叩拜,感谢大恩。
“冲云大人在此守护数百年了,从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镇开始,到如今此城人口已经超过八万了,功不可没啊。”
“冲云大人论实力的话,足可以去守护一座巨城了,比之巨城的祭灵都不会弱,只是一直不愿离开。”
城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自语,他面白无须,眼中精光闪动。
“这头祭灵很不凡。”
旁边一个年轻人说道。
“是很强,这种祭灵也很少见,要不大人出面,去邀请一下,也许这头祭灵会加入我雨族。”
略胖的中年人摇了摇头,道:“算了,传出去不好,还是正事要紧。不知道夏幽雨小姐回来了没有,我是来求取那块符牌的。”
城外兽群不散,且有凶禽横空,在这里徘徊,并未因死去一批同类而退缩。
城中,土山上,那株祭灵四五丈高,通体墨绿,三朵磨盘大的花朵状若牡丹,霞光流转,非常绚烂,且有阵阵清香散开。
祭灵越是如此,没有主动出击,城外的兽群越是不安,对这株扎根这里多年的祭灵很是惧怕,虽然没有退缩,但一时间却不敢进攻。
突然,一声长鸣传来,其音如雷,震的密林中乱叶簌簌坠落。天空中出现一头庞大的黑影,一只五六十米长的凶禽横空而来,乌光闪烁的鸟身,精气滚滚。银色的眸子,锐利如电芒,符文闪烁,有一股压迫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下。
随着这头凶禽到来,兽潮仿佛找到了领头,再次对城池进行冲击!然而,就在此时,祭灵那三朵磨盘大的花朵直接绽放,三道流光直接飞出,朝着凶禽击杀而去,三两下就将凶禽斩杀!
随后更是朝着兽潮击杀过去,所过之处,断肢残躯横飞!
而随着领头凶禽的陨落,兽潮当即就崩溃了,头领被击杀,四散奔逃,冲向远方的山脉。
“杀!”
城门大开,一群强者冲了出来,在后面兜着屁股追杀,一簇簇箭羽成四十五度角抛射向高空,而后落向凶禽猛兽间,顿时血液迸溅,留下一具又一具尸骸。
远处,现实中走出大荒第一次这样的战争,小不点心中颇不平静,虽然在记忆之中有着更加恐怖的记忆,但祭灵种类的千奇百怪,什么样的物种都有,毫无例外,都极其强大。
一株下界的植物而已,生有三朵磨盘大的花,竟孕育出了蕊剑,实在惊人。
不过,就在此时,小不点耳朵动了动,视线收回,扭头朝着城池内一处方向看去,视线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没想到,原本轨迹之中,在这就已经与你们相遇了!”
“你们这一族,还真是……该死啊!”
城中,那个略胖的中年男子目睹这一战后自语:“这株祭灵真是不简单,竟然生长出几口飞剑,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三柄剑都是难得的宝具,价值连城,令他动心,但是他却也知道,即便雨族再强势,有些东西也不能碰。
“唔,对了,那个破烂的庄子中有什么消息吗?”中年人回过神来后,问旁边的一名管事。
“没有,那对夫妇离开后一直就没有回来过。”管事回应,他四十多岁,常年呆在西疆,平日威势不小,而此时却点头哈腰,与往昔完全相同。
“石子陵这个人很可怕,族中不放心,很不希望他再出现了,多加注意,有消息立刻上报。”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一股戾气。
“是,只要有风吹草动,我会立刻禀告。”管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他在这片蛮荒实在呆够了,很想立功返回皇都。
“对了,那个孩子还活着吗?”面白无须、略胖的中年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管事急忙回应,道:“他身子很虚,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中年男子“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管事顿时脸色发白,补充道:“那几个老怪物都先后过世了,剩下的最后一个也活不了几天了,那个小孽畜应该也活不长了。”
“不要乱来,那个地方再怎么破烂,也有着不一般的意义,真惹出事情来……嘿!”中年男子警告。
“大人放心,这个孩子将来也许会不小心坠井、落山、或遭猛禽袭击而死,属于意外,没有一点痕迹与破绽。”
“少自作聪明!”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管事赶忙哈腰,不敢有任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