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的队伍回到教堂外围时,杰洛特从队伍前面来到后面。
他指了指远处高空的黑影,阴沉的笑道:“看样子我们被盯上了。”
克劳恩没有回望,他也早已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这种怪物的速度很快,但是力量不强,对我们来说只是小隐患,只是这些普通人要难熬了。”
“要不要设伏,诱杀几个?”猎魔人挑了下眉,右手做出下切的动作。
“诱杀,谁当那个诱饵?以目前了解的情况看,怪物对新鲜的肉食感兴趣,但小镇目前的情况,除了人,只有几匹马可以一用。”
“怪物能够分辨出人的强弱,有能力自保的人无法诱使它们进攻,普通人当诱饵很可能送菜,除非做了牺牲掉的准备。”
克劳恩看向猎魔人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善,不是他道德高尚,是他不能忍受被当成牺牲品,尽管那个牺牲品不是自己。
“啧啧,瞧你的眼神”,杰洛特的嘴角裂开,调笑道:“你肯定是想歪了,我有一个配方,可以调配出很浓郁的血腥味,曾经我拿来诱杀过吸血妖鸟。”
“那可以试试,你有什么计划吗?”克劳恩的脸色缓和下来,重新挂上笑容。
猎魔人凑近他耳语几句,然后说道:“只要搞明白它们以什么方式分辨猎物的棘手程度,我的方法就很容易成功。”
塔楼上的巡视人员远远看到车队回来,打开了大门。
尼克站在门口迎接众人,没有出门等候在侧的汉子分工明确,将木料和矿石搬运到对应的地方。
神父瞥了眼受伤的人,低声说道:“看样子不大顺利。”
“遇到了点儿麻烦,一群认不出来的变异女妖出现在矿洞附近的林子里,不知道是恰好路过,还是有长期扎根的打算。”
“好像没有人死亡,问题不大吧?”
没有把人尸体被运回来,应该会变成了怪物的夜宵......克劳恩无奈的叹了口气:“死了两個,被怪物抓走了,走吧,我们进屋里说。”
“你们聊吧,我们要回去了,今天要算我们全勤的”,杰洛特打了声招呼,拉着自己的学生离开。
两人进了木屋,克劳恩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问道:“神父,你能够给箭矢做灼热武器附魔吗?”
今天的战斗,吃了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亏,不然,他有信心再留下几只怪物的。
他的手中目前只剩下四颗子弹,学习下射箭势在必行。
尼克点头后又摇头:“可以是可以,但这种附魔有持续时间,并且普通的金属箭头很容易被附魔的元素之力软化,从而失去锋锐。”
“这种附魔手段我可以学吗?”
吃别人的鱼不如自己会捕鱼,克劳恩的真正目的是再学习一门手艺。
“呵呵,恐怕你学不了”,尼克解释道,“这种手段需要自身拥有灵力,或者称之为元素之力,和术士一样,有这种天赋才能施展。
然后我们通过精神拟态将灵力附着在武器上,和你将生命源流灌注在武器上形成火系元素攻击不是一个体系的。”
“这样啊”,克劳恩有些失望,“我还告诉艾维娜,说她有机会被培养成牧师呢,原来没有一点儿希望啊。”
“你的话也不算错,她并不是毫无希望。世界的灵力浓度在不断增加,如果她的血脉中真的有天赋,迟早会觉醒,你也一样。”
“觉醒的几率大吗?”
尼克笑道:“保持一个平常心挺好。”
克劳恩呲牙,听这语气,大部分人还是没戏。
失落了两三秒,他的情绪就恢复过来,上天待他不薄,穿越带挂,多少书友梦寐以求的东西都让他碰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种灵之铠甲的手段战士们会拥有吗?”
由于进步太快,使得他对战士体系的手段了解的不多。超凡基础知识无愧基础之名,只介绍了一阶阶职业者。
“当然会有,高阶战士的攻击和防御也是相当强悍的。在我们教会,顶级的战士能够和同阶牧师平分秋色。”
尼克陷入到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在莱茵市接受牧师训练的时候,有幸见到三阶火焰斗士卡文迪·西斯阁下和红衣主教弗兰德·麦克莱恩的切磋。
卡文迪阁下没有穿戴甲胄,只是身着布衣。他的生命源流之铠受到弗兰德阁下的多次轰击却依然稳固如初,那场面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神父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在那之前,圣火大教堂中牧师能够完爆同阶战士是所有人的共识,但卡文迪阁下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大家的看法。
我至今记得他当时说的话,‘没有垃圾的超凡职业,只有垃圾的超凡者。’”
克劳恩睁大了眼睛,心道:‘没有垃圾职业,只有垃圾玩家,这一点在前世也鼎鼎有名。’
。。。。
落日西斜,汉斯背着草药篓,身上镀上一层橘红色的光芒,长长的影子跟着他的脚步一同回到教堂。
“呦,老汉斯,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塔楼上有人笑着打着招呼。
“出去采点儿草药,混口饭吃,我只剩下这个谋生手段了。老了,重活儿干不动啦。”
“切,少哭穷,我听说骑士大人可是高价收购你的草药呢,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
“一定,等到老杰森的旅馆重新开业,我请大家喝酒。”
“哈哈,抠门的老汉斯变大方了,你等着,我马上下去给伱开门。”
“咔嚓嚓”,齿轮转动声中,沉重的木门洞开。
汉斯和守门的几个熟人调笑几句,告辞离开:“还要将草药送给骑士大人,晚上再聊。”
“去吧去吧,发达了别忘了请大家喝酒。”
汉斯步伐轻快的走向教堂大门,当他走过钟楼看到挂在屋檐下的铜铃时停下了脚步。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铜铃查看,似是被上面的火焰云纹所吸引。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讥讽之色。随后,他恢复平时那种乐呵呵的神情迈步向前,向教堂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