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能骑飞龙的鱼人！
    一只会流利通用语的鱼人！
    一只穿戴着魔法装甲和武器的鱼人！
    注意到波波眼中灵动的目光，洛萨元帅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位鱼人先生是？”
    对上洛萨元帅眼中的好奇，波波笑着说道：
    “我叫波波，海湾领鱼人的管理者。”
    “马修领主将解决鱼人的问题交给了我，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和我提。”
    安东尼法师没有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
    “能将它们全部解决吗？需要我们提供一些什么物资吗？”
    手掌轻轻摊开，波波无比自信的回答道：
    “我们不用任何物资，您只需要派遣一些人手当向导，帮我们和各地的领主与贵族进行沟通。”
    “另外，我们在清理这些鱼人的时候，会适当的利用和采集水系里的各类资源，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
    波波的语气中，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平静，专注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智慧。
    这是一只不容小觑的鱼人！
    洛萨元帅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对于波波开出的条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
    “没问题，我会派副官和亲卫以及宫廷法师随行。”
    “一定会帮忙解决各位的所有问题。”
    洛萨元帅当然清楚，波波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也明白，王国中的那些蠢货，越是在这种时候，就往往越是会坏事。
    所以，洛萨元帅旗帜鲜明的给出了态度，并且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支持。
    万一真起了冲突，洛萨元帅也能有缓和的机会，免得好事不成，还多了个仇人。
    得到了这个承诺的波波，非常开心的挑了挑眉头，无比满意地点了点护腕，迫不及待的说道：
    “嘿嘿，那我就要开始了。”
    “海湾领办事，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洛萨元帅点了点头，表情非常的平静。
    既然已经选择相信海湾领了，对方也展现出了强悍的实力和能力，那就没什么可继续纠结的了。
    得到了处理条件的波波，对着旁边的亚当斯密嘿嘿一笑，快速爬上了引人注目的飞龙，在无数士兵的注视下，欢快的扬长而去。
    马修看了看眼下一片平静的海滩，颇为期待的挑了挑眉头道：
    “可惜，这些家伙居然怂了。”
    听到这话的亚当斯密，情不自禁的嘿嘿一笑，犹豫了一会儿立刻说道：
    “根据萌兰大人提供的情报，娜迦大军的大部队，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马修点了点头，对亚当斯密交代了几句，便重新回到了龙龟的头上。
    比起和洛丹伦王国搞好关系，马修更想将这些难得一见的龙龟拿下。
    能扛过龙狂之灾而不疯狂，又经历了娜迦控制，而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龙龟，绝对值得他好好研究一番。
    更重要的一点是，娜迦对于冷血生物的利用，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
    “往前走，入河！”
    马修控制着这些龙龟，朝着密西西河走去。
    同时，他还不忘和最大的这头龙龟进行沟通：
    “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经历过几次龙血激发？”
    “想不想经历龙血洗礼？”
    “想不想摆脱奴役和控制？”
    “想不想高枕无忧的生活？”
    “听我的就行了……”
    马修的几句话和几段影像，加上货真价实的龙威，非常轻松的“说服了”龙龟们。
    当然，马修并不指望着，一下就能让龙龟们乖乖听话。
    不过，这并不妨碍马修控制着龙龟，沿着密西西河往内陆推进。
    行进了大约半个小时。
    马修便看到波波骑着飞龙，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在他的后方，一大批体格硕壮的龙裔鱼人，正兴奋的打量着下方不断逃窜的鱼人们。
    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波波毫不犹豫的开启了非命光环生成器，打量周围鱼人的骚乱，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吼叫：
    “伙计们，想要活命的，就老老实实跟上我。”
    波波并不是说给大多数鱼人听的，而是专门针对那些智慧稍高一点的鱼人。
    马修并未干涉波波的行动，他向来都相信海湾领的这些人才。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直接干各种事情。
    马修只能进行一些指导，为他们提供相应的发挥空间。
    如果一定要出手，也只是为了解决他们能力之外的危险和麻烦。
    事实证明，在海湾领学习和成长了许多的波波，对这些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
    绝大多数鱼人哪怕暂时摆脱了控制，依旧表现得浑浑噩噩。
    它们畏惧于龙龟的气势和危险，完全不敢靠近过来。
    只有极少数鱼人，听懂了循环播放的声音，克服了源自心底深处的恐惧，强撑着赶了过来。
    波波看着这些聪明的鱼人越来越多，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远处的河岸边，一大批体型庞大的沼泽巨鳄，正缓缓朝这边爬来。
    在这些沼泽巨鳄的背部，数十只全副武装的龙裔鱼人，正在进行各种物资的清点。
    波波立刻迎了上去，快速翻看清单，确认各项物品和数量准确无误，毫不犹豫的朗声说道：
    “继续前进，在三个小时内，抵达密西比河最近的支流汇聚口。”
    随行的洛丹伦王国成员，眼中露出了点点的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海湾领居然真的控制了鱼人，而且能够驯服、大批饲养沼泽巨鳄这样的危险魔法生物。
    一部分洛丹伦王国宫廷法师，从这些沼泽巨鳄身上特殊的气势，觉察到了犹如实质的龙威，这让他们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带队的安娜法师，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静立不动的马修。
    她认为是马修在暗中动手，如此才能召集越来越多的鱼人。
    不过，安娜很快就没有时间思考，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了。
    又一批飞龙在众多鱼人的恐慌中落了下来，他们带来了一批海湾领的工作人员。
    带队的小吉祥，仔细的打量着三条河流的汇聚处。
    她在安娜法师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举起一根满是魔法灵光的法杖，释放了一个高阶法术――分水术！
    水流汹涌的河面，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不断流转的法术光芒，阻止了周围水流的靠近。
    一大批龙裔鱼人靠近过来，他们手里头拿着各种各样的魔法工具。
    在一阵灵光四溢的闪烁中。
    一座巨大的石质地基，便取代了河底的一大团污泥。
    数量庞大的魔法水泥和各种支撑性钢铁结构，迅速堆积了起来。
    整座庞大的建筑，从河底向上扩建。
    数十米高的庞大建筑，很快就从河里“长”到了水面上。
    安娜注视着建筑上面的一个个洞口，猜想着这独特建筑的作用。
    体型庞大的沼泽巨鳄，很快就趴在了这栋建筑的各处，突然开始产卵。
    澎湃的魔力波动，徐徐从建筑中央扩散开来。
    在整个建筑周围，建造出一个庞大的法阵屏障。
    看到这一幕的龙龟们，也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它们能隐约感受到那股魔力波动的强悍，很快就顺从马修的命令，在建筑各处以及三条河流的两岸，老老实实的趴窝了下来。
    就在龙龟们体验自由意志的新奇时，安娜却注意到水底龙裔鱼人们的动作。
    这些特别的鱼人，并没有像年轻女法师想象中的那样。
    通过远超其他鱼人的实力，对周围的鱼人发动攻击，扩张自己的势力。
    他们盘聚在水底建筑的周围，进行一些安娜看不懂的布置。
    比如，从存储空间里拿出各种水草和水藻。
    在建筑的各处，撒上一些手指头大小的石块。
    最让安娜看不懂的，是这些龙裔鱼人倒下来的墨绿色液体。
    那些墨绿色液体，融入到周围的水边，立刻就让刚取出来的水草和水藻疯长起来。
    疯长的水草和水藻，仅仅只花了几分钟，就将数十米高的水下建筑给覆盖住了。
    如此奇特的效果，摆明的就是神秘昂贵的魔法药剂或者药水。
    “宝贵的魔法药剂，居然不留给施法者使用，而是用来种植水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仅安娜想不通，一同随行的洛丹伦王国成员也有些茫然。
    他们就呆呆的站在河边，仿佛什么事情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些鱼人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还不开始战斗？”
    “在水下修建筑？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不如直接修建港口和城池……”
    “想不明白这些鱼人要做什么，我们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就这么呆在原地吗？还不如回去杀鱼人……”
    “看不懂就乖乖的服从命令，来之前洛萨元帅就已经交代过了。”
    “再看看吧，海湾领的马修领主都在这儿呢……”
    “……”
    第一次带队干活的小吉祥，听这些洛丹伦王国人员的唠叨，俏皮的眨了眨眼，不动声色的自言自语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对上一旁安娜迷茫的目光，微笑的解释道：
    “这里将成为我们招揽鱼人，培育水怪，种植魔法水草，养殖魔法珍珠的基地。”
    “我们会以这里为中心，逐渐向其它的水域推进。”
    “刚开始会有些慢，可随着经验的积累，资源的收集，人手的增多，速度会变得越来越快。”
    “到最后，我们就能清理掉所有水域里的危险，并且获得许多生产和资源基地。”
    一边这么说着，小吉祥就取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珍珠，微笑着递给了有些发愣的安娜。
    安娜感受着金色珍珠上澎湃的魔力，以及那股独特的生命力，忍不住惊呼到：
    “这是金珍珠？能够用来制作艾恩宝石，进行超阶魔法武器和防具生产的稀有材料？”
    小吉祥微笑着点了点头，回想着艾罗娜老师教给她的话术，不假思索的直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们海湾领生产的金珍珠，也是未来这些水下生产基地的收获之一。”
    “刚刚撒下的那些小石块，就是我们海湾领培育出来的魔法蚌。”
    “它们在我们的保护下，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金珍珠就是给我们的报酬。”
    “每一颗这样的金珍珠，就价值2000金币，如果进行魔法加工，价值会变得更高。”
    “如果单靠我们海湾领的话，想要在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进行大规模的生产和建造，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投入许多的资源。”
    “如果有附近区域领主和贵族帮助的话，我们能更早的完成任务。”
    听到金珍珠的诞生以及震撼人心的价格，安娜的心中涌现出难以言说的羡慕，甚至是丝丝的心动。
    可听到小吉祥后面的话，聪明的安娜立刻就意识到，这是海湾领的另一种手段。
    当这些水下基地能生产金珍珠的消息，传遍密西西比河流域。
    周围的领主和贵族们，绝对会非常乐意来“帮忙”。
    想必，这也是海湾领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面！
    想到这里，安娜不由得有些恍然。
    海湾领看上去轻描淡写的某个计划，就能解决洛丹伦王国成百上千年来都未能搞定的难题。
    轻松让大部分领主和贵族，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一致！
    安娜甚至想的更多，如果海湾领愿意的话，能和许多贵族和领主形成捆绑关系后，话语权极有可能比洛丹伦王室还要大！
    如此夸张的情况，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安娜想的非常到位，情况也如她所想的这般，快速发展了起来。
    通过突然增发的新闻报，以及各种渠道，了解了情况的领主和贵族们。
    纷纷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热情，派人过来联系海湾领，想看看能不能在密西比河流域各处进行合作。
    海湾领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且开出了比较丰厚的条件。
    “你们出人和材料，海湾领出技术和金币。”
    “双方共同对水下基地进行修建，双方都能获得50％的金珍珠产出！”
    一听到海湾领愿意出钱雇佣大家“干活”，建造的还是能让大家发家致富的金珍珠生产工厂。
    哪个领主和贵族会不同意这样的合作呢？
    于是，短短几天的时间。
    整个密西比河流域的各处，出现了大量的人手和建筑工地。
    除了要建造规模庞大的水下生产基地，旁边的区域也要建造一些仓库或者码头。
    金珍珠的诱惑，轻而易举的搞定了几乎整个洛丹伦王国。
    海湾领的真正目的，却让许多有心人无比警惕！
    一直想着怎么捣乱的科尔精灵王国，眼巴巴的瞅着远方刚刚建成的水下基地。
    随行的精灵法师能敏锐感受到，周围的不少元素能量，被其吸收了许多。
    熟悉迷锁的科尔精灵法师，自然明白这一情况意味着什么。
    削弱攻击者的法术效果，增强自身防御力量。
    这有些类似于迷锁的能量反应，让科尔精灵法师有些捉摸不透。
    海湾领才刚刚获得制造迷锁的基础技术，立刻就广泛的运用起来了吗？
    “我们要不要出手？”
    “看到天上的飞龙骑士了吗？反正我是跑不掉。”
    “破坏一个两个又有什么用？海湾领的动作太快了。洛丹伦王国的贵族和领主，完全扛不住他们的大手笔。”
    “海湾领居然能够操纵鱼人帮他们“打工”？以前我们怎么不知道？”
    “海湾领的胃口很大，愿意接受改变的智慧生物，他们都会对其进行改造。”
    “他们连狗头人都不放过，什么时候海湾领招募一批恶魔帮他们干活，到时候我可能都不会意外。”
    “这东西最好别提，新大陆的局势可不是太好。”
    “要我说的话，赶紧从新大陆抽身才是硬道理，继续拖下去的话，损失会变得越来越大。”
    “这个和我们无关，我们盯住海湾领在这里的动作就行了，谁都不要自作主张。”
    “也对，暗影议会那些家伙都不出手，我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娜迦可不是好相与的！”
    “希望这些娜迦能给海湾领带来些压力，多多分散他们的兵力和人手。”
    “……”
    从科尔精灵人员的交流中，可以看出许多东西。
    他们对通过武力和袭击等方式，来遏制住海湾领，已经没有太大的信心了。
    现在，他们更指望像对付以前那些强敌一样。
    推动他们发展的同时，以明里暗里的方式，使出各种绊子。
    同时，他们也会默默的进行学习，吸收别人的长处和优点。
    等这个对手露出颓势，再用各种手段进行削弱和压制，最后进行肢解和吞噬。
    他们通过“从长计议”的自我安慰，解决过许多的敌人和威胁。
    可面对截然不同的海湾领，他们总感觉有些心里发慌。
    于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又一座水下基地完成建造。
    越来越多的鱼人，被波波带队招募吸收。
    密西比河剩下的那些鱼人，都陷入了非常欢快的“自相残杀”中。
    鱼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它们会在自相残杀的过程中，重新挑选出首领和头头。
    用不了多久，这些鱼人就会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部落或群体。
    波波却没有给它们这个机会。
    他将扩建水下基地的任务，交给陆陆续续赶来的海湾领工作人员后。
    就相当欢快的带着龙裔鱼人队伍，对周围的鱼人进行了清理和收服。
    他并未像以前解决其它竞争对手一样，先将最强的鱼人干掉，而是对它们网开一面。
    面对疑惑的小吉祥和安娜，相当快乐的波波给出了自己的说法和理论。
    “绝大多数鱼人都比较笨，至少在它们这一代，很难出现智慧更高一些的个体。”
    “因此，保证大部分鱼人都能活下去的同时，还要对它们进行挑选和培养。”
    “这些鱼人现在只是有点小聪明，并不是真正的智慧。”
    “等它们通过学习，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活，拥有了更出色的能力和坚定的意志，就有资格进行龙血洗礼了。”
    “到时候，他们才拥有了获得真正智慧的基础……”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
    这段颇有意思的话，从波波这只鱼人的嘴里讲出来，给安娜一种特别而又怪异的感觉。
    她作为比较“传统”的法师，虽然还不像奥术师那样离经叛道。
    可对于许多的智慧生物和个体，也都有一种看待实验材料的“即视感”。
    没有因看不顺眼，拍手给一记火球术，就已经是安娜性格平和了。
    她平日里对于奥术师的力量比较心动，对他们“蔑视一切”的性格却不敢恭维。
    古老的法师传承中，一直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没有敬畏的人，最终会在疯狂中迷失自己。”
    哪怕许多奥术师决定不做人了，应该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结局。
    可是，安娜对于海湾领的手段和做法，却依旧有些脑袋发昏。
    一座又一座水下基地被建成。
    越来越多的鱼人在其中生活起来。
    她看着这些鱼人的工作任务，眼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抽，指着那些对水草和水藻进行修剪的鱼人问道：
    “这也是改造的一部分吗？这么做有什么用处？”
    小吉祥眨了眨眼，一边记录着各项数据，一边略微欢快的回答道：
    “这就是领地的改造目的，让它们学会更好的养活自己，而不是只知道杀戮或者去掠夺。”
    让鱼人养活自己？
    通过种植这些水草？
    对这种情况有些捉摸不透的安娜，很快就得到了小吉祥严谨的分析和解释：
    “这是一种特殊的魔法植物，营养价值比较高，对鱼人来说更是如此。”
    “吃了它的鱼人，会长得更加强壮，成长得更加迅速。”
    “有了它们以后，鱼人需要的食物数量，就会大幅度下降。”
    “同样的区域内，就能让更多的鱼人生存下来。”
    “而且，基地里培养的这些，还仅仅只是幼苗，它们未来会搭配好几种魔法植物，遍布整片密西比河流域。”
    “通过这样的改造方式，获取更多的魔法材料，养育更多的魔法生物。”
    “……”
    听到这话的安娜，能明显觉察出海湾领的改造，由各种各样的计划环环相扣。
    海湾领将其展现出来，突出了他们的大胆和自信。
    安娜隐约觉得，海湾领之所以表现的这么高调，应该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轻轻的拍了拍老六的脑袋，波波相当自信的说道：
    “嘿嘿，用不了多久，也会有更多的沼泽巨鳄，出现在密西比河了。”
    “到了那个时候，应该能挑选出更多的潜力股。”
    听到这话的老六，欢快的摇了摇尾巴，庞大的身躯在水面飞速滑行，愉快的溜向入海口。
    在那里，更为激烈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洛丹伦王国。
    冷水港。
    此起彼伏的炮火轰鸣声，给安娜一种奇特的感觉。
    明明才过去几天的时间，海湾领却已经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哪怕海湾领还没有完全解决，密西比河的鱼人。
    可能推理出事情发展的安娜，看着沿途许多正在发挥作用的水下基地和各领主的军队，已经明白鱼人基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这让安娜感到难以言说的“纠结”。
    她不知道是海湾领给的“太多”，让众多领主和贵族这么配合。
    还是洛丹伦王室给的“太少”，无法顺利指挥领主和贵族们。
    她暂时想不清这方面的问题，却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
    海湾领的办事效率非常惊人，并且有一套成熟而又非常高效的计划和手段。
    如果能学习到手，安娜觉得自家领地也能成长许多……
    轰隆隆！
    机械飞龙的标志性声音，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海滩边的一大片火海，安娜忍不住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娜迦的战斗计划和最终目的。
    只要能拿下港口和入海口，顺着密西西比流域深入洛丹伦王国内部。
    娜迦大军就能快速调集到任何区域，对所有胆敢反抗的敌人，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眼前这些娜迦军队的情况，显得有些古怪。
    明知道进攻港口是死路一条，偏偏还前赴后继的一拥而上。
    明明沿海各处的地势比较平坦，却不愿意控制鱼人和海怪，绕过港口所在的位置，进入到密西西比河。
    看着大量鱼人被干掉，安娜心中的疑惑变得越来越多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伫立在城墙上的马修，看着海滩边堆积的尸骸，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头。
    除了第1天娜迦大军比较谨慎，没有继续发动进攻外。
    接下来的这几天，每天都有近10万鱼人葬身于机械飞龙的轰炸下。
    对于命运之力的飞速增长，马修在开心之余，自然也会多想想。
    娜迦这么迫不及待的让这些鱼人送死。
    是为了减少鱼人的数量？
    为了打持久消耗战？
    马修积累了5000万命运之力后。
    他一面推理和研究第9道手术改造。
    一边对娜迦的具体情况，进行更进一步的探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娜迦大军在洛丹伦王国短暂失利后，很快就继续沿着海岸线，向北方推进了。
    几个沿途的小国家。
    已经被娜迦大军攻破了好几座港口城市。
    顺着水域往内陆杀的鱼人，更是把他们的内陆城市弄了个够呛。
    并且，北方大陆的西海岸也传来了消息，数量庞大的娜迦大军，已经对那边发动了大规模的袭击。
    因此，娜迦超乎马修想象的巨大胃口和庞大军力，让对方这看似比较无脑的“送死”，就显得稀疏平常了。
    只不过，出乎马修预料的是。
    海湾领从各处传来的消息里，都没有发现娜迦上岸的踪迹。
    似乎，娜迦只是想驱赶鱼人，对北方大陆进行骚扰。
    又或者，他们是在挑选合适的目标。
    当然，娜迦也有可能寻找某些东西！
    不过，马修可以断定。
    随着娜迦大部队的到来，强度更高的战斗，早晚都会爆发的。
    马修本来应该返回海湾领，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接应从北方下来的海湾领舰队。
    娜迦带来的麻烦和危险，已经开始严重影响北方大陆沿海的贸易航线了。
    能够从水下发起攻击的娜迦大军，对绝大多数船队来说，都是非常致命的威胁。
    哪怕海湾领的魔法战船，已经研究出了应对水下敌人的新武器。
    马修还是有些不放心，自然得小心的看护才行。
    毕竟，海湾领的发展速度虽快，人才的培育却有些跟不上。
    这一批先行的战船，可都是海湾领海军的精英。
    不容有失！
    果不其然，就在洛丹伦的战士们，对沙滩的战场进行清理和打扫的时候。
    海湾领支援船队遭遇大批敌人的情报，也传到了马修的手中。
    马修没有犹豫，带上赶过来的波波和一众人员，骑上了飞龙，快速朝着海面飞去。
    洛萨元帅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跟上。
    他虽然好奇海湾领的实力，却不敢对娜迦大军掉以轻心。
    反倒是安东尼法师跟了上来，正好奇的打量着非常“温和”的飞龙。
    为什么说飞龙很温和呢？
    因为，在大多数法师看来非常野蛮，并没有智慧的飞龙，正好奇的向安东尼打着招呼：
    “这位法师先生，你好啊？”
    “我飞行的速度有些快，你可以强化一下气流护盾，这样可以更舒服一些。”
    “另外，等会儿如果遭遇了敌人，一定不要着急出手，我们会解决的！”
    听听！
    这么温柔！
    这么有礼貌！
    安东尼觉得，如果自己闭上眼睛。
    一定是在和一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骑士交流。
    当然，安东尼也并没有在这方面顾虑太深，立刻就被飞龙强健的体魄，和远超其它飞龙的魔力能量吸引住了。
    他感受着飞龙熟练的操纵多种魔法装置和法术，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难道说，海湾领不仅让这些飞龙变得更聪明和强壮。”
    “还教会了这些飞龙，学会释放法术？”
    这也太……令人兴奋了！
    就在这位超阶法师，想着和飞龙好好交流一番，“套取”一些有用信息的时候。
    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元素”暴动！
    谁在释放法术？
    并且还是传奇法术！
    飞在最前面的马修，凭借着惊人的视力，看到了远方海面发生的变故。
    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巨型海啸，在一头传奇利维坦的操纵下，朝着黑压压乌汪汪一片的鱼人们拍去。
    但是，一道亮金色的光芒，却硬生生撕开了数十米高的海浪，将其生生劈成了两半。
    “正面击破传奇法术！”
    “居然如此勇猛！”
    “这是谁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