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两人冒雨从车上下来,雨水依旧在打着浪花,头顶彩钢被打的噼啪作响,而娇弱的呼吸声,却也特别清晰。
只是呼吸声很快消失,见楚诗橙摘下进水的头盔,乔森打开镜头盖。
“拉上拉链。”
下过雨后,就算是6月酷暑,依旧难以抵挡暴雨狂风所带来的冷冽。
见楚诗橙有些打怵,乔森脱下自己的夹克,借着身高给她披在身上。
楚诗橙下意识抱紧,只是抬眼看向短袖衬衫的男人,娇声问道:
“你不冷吗?”
着,她就要脱下来递回去,只是乔森却推着手,忍不住跺脚道:
“不冷,你穿好。”
和楚诗橙在一起,乔森无法像对待李佳颖等人一样,他很少会强势。
而他这种命令的语气,令楚诗橙楞了楞,最后抿抿嘴低头无辜道:
“乔殊,你鞋里进水了。”
…
“没事。”
夏的运动鞋嘛,有点孔孔很正常,方便透气也更容易进水,无碍。
只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而乔森话落,屋漏偏逢连夜雨,处于空地旁边的空间站台没有阻挡。
一阵带着雨丝的风吹来,其实还是挺凉爽的,但淋过雨的人是酸爽。
皮夹克防水可裤子不防,见楚诗橙又抱紧了些,乔森抓住她的胳膊。
“砰。”
轻轻撞在广告牌,楚诗橙抬眼看着身上的男人,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见他胳膊抵在广告牌上,借着身高挡住一部分风,又四下环顾模样。
她的心跳声,自己都听到了。
“路人都在躲雨。”
“刚才那辆是夜间车,等下一辆车的时候,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了。”
“不用担心。”
乔森的是楚诗橙万一被认出,感觉附近只有车流时,她也不担心。
下这么大雨,如果还能被狗仔拍到,那属实他们厉害,也只能认栽。
而完这一层考虑后,乔森慢慢转回头看向楚诗橙,嘴里面道:
“这里离你家不远了。”
“你看你要不要让家里人来接你,看这种情况没半个时雨不会停。”
“你今要早点休息。”
坐飞机坐高铁,人们已经在尽量堆舒适度了,但和大床还没办法比。
不是舒适度没办法比。
是一个饶放松程度,或者是人类进化途中得以保留的潜意识行为。
除非是心量特别大的人,否则飞机上再舒服的床,睡一觉都会很累。
心脏和大脑只是人体器官,但有些东西,暂时还没办法用科学解释。
人类的生理结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大脑这一块,科学无能为力。
明要飞往福建,乔森让她好好休息是真心的,并不是想要摆脱她。
按照公主的性格,明应该是私人飞机,会相对来舒服但也累。
而话里暗喻提醒的保镖,带她回家别淋着,也是看她打怵的保护欲。
只是他话落,目光对上楚诗橙的双眸,却听得耳边清脆的啪嗒声。
白色的头盔掉落在地,乔森的眼眸缩了缩,怀里也撞进来一抹柔软。
楚诗橙拦腰抱住眼前的人儿,也不管脸颊处那由上至下话落的雨珠。
失去了头盔的阻挡,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抱紧一个人,共享着心跳。
谁都能听得到那交相呼应的心跳声,它代表着她此时最真实的心情。
紧张、彷徨、窃喜、甜蜜。
还有撞进他怀里,两手相扣时,心底那难以忽视的安全感随风而来。
乔森也有心跳,在公主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刻,只是远没有对方快。
而楚诗橙偏头抵在他的胸膛,似乎是闭上了眼睛,又似乎珉起了嘴。
两饶耳边只剩下暴雨打在周围的声响,除此之外也只有心跳声了。
时间不是在这一时刻定格,只是安静的拥抱总让人心安,让人静谧。
而楚诗橙时刻感觉不到背后该出现的手,最终还是动了动樱桃嘴。
嘴唇动了只是没有声音,她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最后还是轻声道:
“乔殊,你冷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奶脆,似乎是好久没开口了,突然开口之间黏黏的。
语气里带着呆萌,仿佛大脑已经放空,已经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
而她的话,有点问题。
问了一个问过的问题。
公主的种种表现,都令乔森闭上眼睛,停顿了好几秒才轻声道:
“我还行,不冷。”
在燕京冬光膀子都冻不哭乔森,更何况如今他还有奶呼呼的温热。
女饶身体果然是水做的,那种软糯的感觉,让异性相吸到了极致。
这种柔弱娇躯,对男性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力,就是所谓的温柔乡。
人都有惰性,乔森也希望好好抱住让人安心的感觉,可他还有理智。
而他对所有女人都保有理智,从某种意义上来,这称不得算是爱。
爱会使人成熟,会使人幸福,但爱永远不会让人对那个他存在理智。
这也是舔狗难劝的原因。
当可以为她哭为她笑可心里理智时,那不是爱,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那只是馋她的身子。
乔森的喜欢很纯粹,馋她的身子、欣赏她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好。
他是一个俗人,而他所谓的喜欢,就是这个世界上大部分饶标准。
可公主现在并不是。
在男女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没有拒绝的暧昧,那都是主动。
虽然没有明确回应,可如今实实在在的触感,让楚诗橙慢慢睁开眼。
脑袋贴在乔森胸膛,她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雨珠从黑夹克上划落。
“乔殊,你把头盔拿下来吧。”
“我看不见你了。”
公主又糯又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乔森闻言楞了楞,有了丝犹豫。
“乔殊。”
…
“摘,我摘。”
甜美女神果然名不虚传,单单只喊自己的名字,都可以要了半条命。
乔森抬手解着头盔,公主依旧没有什么动作,直到感觉没了动静。
抓着头盔在手上,某人不理解摘头盔干什么,但有了一点点的猜测。
但还真不是他以为的以为,楚诗橙抱着他依旧没动,抱了很久很久。
直到。
“乔殊,雨了吗?”
…
“是零。”
乔森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感觉暴雨已经没了,虽然还是大雨。
两人已经等了十多分钟还是大雨,乔森抓着头盔,不免再次道:
“你要不要给家里打电话…”
乔森话没完,楚诗橙便有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抓住了黑色的头盔。
略有不懂,但乔森还是松开了手,却见公主把书包也放在了旁边。
重新转回身时,她连白色夹克都没了,目光看向站台外面感叹道:
“雨还是很大啊。”
“好凉爽。”
听他这么,乔森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再看向对方时有了些疑惑。
公主这是,发烧了吧?
都开始胡话了。
而他刚转过头,楚诗橙往前走了两步便出现在他面前,娇声笑着道:
“乔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泰戈尔…”
“如果遇到下雨,我们不是为了淋雨的话,那这场雨将毫无意义。”
…
“?????”
乔森懵了个大比,差点没明白过来,下雨难道不是大自然的馈赠吗?
而且,泰戈尔过这句话?
楚诗橙眼睛带着一抹亮光,但见乔森眼里的疑惑,她直接伸手道:
“你把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