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乔森一番话，最后的几个问题，让柴晓曼语塞着，整个人都楞了楞。
突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秃噜嘴的道：
“那你…把我先拉回来。”
乔森刚刚的很有道理。
柴晓曼突然醒悟，她也不清来这里是为什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乔森突然和刘嘉欣分手，并不是感情不和，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知。
这不是普通的分手。
柴晓曼可能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也可能是为了帮助刘嘉欣挽留感情。
但乔森突然这么一问，她却找不到好的理由，最后只能提起了微信。
“呼。”
盯着柴晓曼略有呆滞，最后又变强势的眼神，乔森呼口气拿出手机。
操作了几秒后，他把手机放进主驾驶的储物格，看向探头望来的人。
“我添加你了。”
“新的微信，那个不用了。”
其实乔森那个微信还用，那部手机就在这辆车里，但的确不经常看。
而他话落，柴晓曼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翻动着嘴里道：
“你这换微信寓意新人生？”
“不是拿号搪塞我吧？”
乔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朋友圈三可见，再次切入主题道：
“好。”
“解决下一个问题。”
“你还想让我干什么？”
乔森如今用不着逃避了，他等着柴晓曼过分的要求，方便他来狠心。
这个朋友…
他可以丢，又不想丢。
至于对方喜欢自己，乔森已经很抗拒所谓的感情，自然不会再犯贱。
所以在等着对方主动往前，一旦要求过分，那他就顺水推舟后翻脸。
外面千好万好，不如家好。
可获得系统后，他彻底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和过去已经不一样。
就像周牧程这个朋友，在一起的感觉可以不变，但已经没办法共事。
而听到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话，柴晓曼脸上刚有的笑容消失，不过她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不远处的苏依依。
“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啊。”
“那你提分手，是因为她吗？”
“欣欣，她当初在燕京，看见你上了一辆奔驰车，旁边有个女人。”
“车是这辆车对吧？！”
“那内个人，是她吗？”
…
“不是。”
乔森也看向苏依依，虽然距离不算近，他却看到了对方握着伞柄，两只紧张握在一起的手，且目光不离。
他不愿意苏依依被当成攻击对象，就亦如当初周牧程般，他解释道：
“牧程应该都跟你了吧。”
“我们是分手后才认识的，所以和她没有关系，你也不用老是提她。”
这里的她，指两个人。
当初拉黑柴晓曼，不是因为对方骂他，而是正烦时总是提刘嘉欣。
“哦，是吗？”
对于这个答案，柴晓曼没表现出信不信，只是沿着这个话题伸手道：
“那你回答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分手？”
“不是她，又是因为谁。”
闻言，乔森重新靠在座椅靠背，手放在嘴边捏了捏下颚，轻声道：
“不为谁，为了我自己。”
“信不信由你。”
最后五个字，让柴晓曼看着表情和语气淡下来的乔森突然变得沉默。
他打量着乔森的穿着、打扮、坐姿、表情，明明那张脸变化并不大。
可，仿佛换了一个人。
刘嘉欣，乔森一夜之间好像变另一个人，她原本只是觉得夸张化。
可现在，她有了刘嘉欣一样的疑惑和无奈，更多是无所适从的道：
“一一，半年不见。”
“你变化真的挺大的。”
“变得好像，我不认识了。”
…
“是。”
乔森依旧看着挡风玻璃外面，没有在意柴晓曼略低迷语气，点头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每个人都会变。”
“我算不上多么另类。”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旁人怎么看，我还是那个我，只是长大了。”
…
“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回不去了是吗？”
柴晓曼不理解的追问，看着乔森淡然的一面，略提高一些语调问道：
“那之前算什么呢？”
“青春现在在你心里…”
“就一文不值吗？”
“听那个女孩儿很有钱，一一，真的，在我心里你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你不会为了钱才这样的对吧。”
闻言，乔森慢慢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柴晓曼，停顿了片刻轻声道：
“金子不会埋怨之前掩盖它的灰尘，我也从来没摒弃过自己的过往。”
“可青春…”
“不就是用来怀念的吗？”
乔森着话伸出手，声情并茂的着，最后甚至拍了拍方向盘道：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过去呢，难道就是为了那一点点的美好？”
“可是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以后不遗憾的，我这辈子这就完了。”
“我不想有一想，我现在好累啊，我歇一歇好不好，我可以歇吗？”
“我不想有一对着镜子，自己是窝囊废，我不想有一连钱都借不到，我不想有一承认自己很平庸。”
“人总是把自己置身于忙碌中，每都过得很充实，但每都虚假。”
“可现在我的世界里有花、有海，要什么有什么，这种人生不好吗？”
“有钱，不好吗？”
“我追求这种人生。”
“有错吗？你回答我。”
乔森语气并不高，但最后看来的眼神，平淡的让柴晓曼接受不了。
乔森并没有凶她，可她原本是很坚强的女孩子，此时眼睛里却慢慢蒙上一层雾气，语气里带着一些轻颤道：
“这种人生很好。”
“但就是没有我们对吧？”
“我们阻碍到你了是吗？”
见柴晓曼倔强的含着眼泪，表情带着不理解的决绝，乔森叹口气道：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
“我理解。”
柴晓曼哼哧一声收起眼泪，语气里的颤音却没减少分毫，淡声道：
“你有没有觉得。”
“你就是想要的太多了。”
“而跟你想要的这些东西比起来，我们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吧。”
见柴晓曼赌气的话，乔森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新的君下，拆开道：
“你现在还没踏入社会。”
“你不懂我的什么意思。”
“但一个男人不能没有这一牵”
见乔森拿出新的打火机点上烟，一股烟味扑面而来，柴晓曼反驳道：
“狗屁！”
“欣欣有逼过你什么吗？”
…
“她没迎”
“那这个社会呢？”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呢。”
乔森吐出一口烟转回头，见柴晓曼又有什么话，他直接拿起中控台被曾母拒绝的银行卡，叼着烟继续道：
“你可能觉得，我把责任都推给了别人，但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
“的确是我想要的太多，是我不想错过什么机会，不想有什么牵挂。”
“是我自私，和其他人无关。”
“拿刘嘉欣来，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像我手里这张银行卡一样。”
“啪嗒。”
乔森用力掰断，在柴晓曼不理解的眼神中，捏着一分二的卡片又道：
“就算它可以被修复的完美如初，但它破碎的模样，你见过了对吧。”
见乔森更加淡然的一面，柴晓曼看着这张脸，感觉十分十分的陌生。
原本倔强的眼泪，最终还是破框而出，眼泪随着颤音伴随着疑惑。
“可…”
“这不是你自己掰断的嘛？”
“你为什么要嫌弃它不完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