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姨,陈知忆看法很复杂。
她其实心里明白,陈姨一直把她当女儿疼爱,尤其是石头哥去世后。
但母亲在陈知忆的心里影响非常大,导致她根本不敢和陈姨太亲近。
尤其是她时候还犯过傻。
6岁那年,知忆答应诗橙,今晚上把鲁班锁搞明白再教给她。
结果她没弄好,想着这个大菠萝很难,自己解不出来也是很正常。
但等到第二再见到诗橙时,对方却拿着大菠萝,开心对她讲:
“知忆,我会了。”
“我教你呀。”
知忆不信,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她知道诗橙这个人喜欢吹牛。
没心没肺的什么也不怕。
出的话太吓人,不就吹牛咯。
而在知忆怀疑中,诗橙笨手又笨脚的摆弄,最后还真的解开了。
虽然时间有些长,且抓耳挠腮的,但真的解开后,知忆依旧惊奇。
最后诗橙解释道:
“妈咪知道我们在研究这个后,也教我怎么弄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诗橙后面的话是什么,陈知忆已经忘了,但大概是自得的言语。
而知忆当时也无心听。
那时候年龄,自尊心比较强,知忆骗诗橙自己妈妈忙工作。
诗橙妈咪虽然经常回家,但平常工作也挺忙的,便信了这个谎言。
所以诗橙只是无心的一句话,知忆却记在心里,没让对方解惑。
等到了晚上,她再次独自摆弄着鲁班锁,而最终还是想到了诗橙。
人在心烦的时候,是做不好事情的,而知忆最终还是崩溃急了眼。
她把鲁班锁扔出去,却忘了墙离自己不远,那硬木头反弹砸了回来。
腿被砸出铁青,她虽然比之同龄人成熟很多,但也只是6岁女孩。
那个时候陈姨刚来陈家不久,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在其他人束手无策时,便上前抱住了哭着要妈妈的知忆。
当时她操着还有山东口音的普通话,不是为了占便宜,只是哄孩子。
知忆是不爱哭的孩子,她以为是睡觉被吓到了,便嘴里哄着道:
“别怕别怕,妈妈在这儿。”
陈姨以为把知忆哄睡着就行,可没过多久,她便直接被对方推开。
“你不是我妈妈,我要妈妈”。
这句话听起来很幼稚,但她本来就是孩子,且最终算是如愿以偿。
别人都招架不了哭闹的知忆,最终周仕林也只能请陈道川回趟家。
一个人最平淡又幸福的时刻,无非是和父母撒娇、讨价还价的时候。
这是陈知忆为数不多…
对陈道川任性的次数之一。
而知忆虽然是孩子,童言无忌,可她的话大人们也会放在心上。
也是从哪以后,陈姨慢慢的便开始跟着周仕林,喊起了所谓大姐。
其实陈姨没来陈家前,或者几十年前,也曾是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但她还有个特殊身份:军嫂。
起陈道川入伍这件事,还真不是他自愿的,属于半自愿进的部队。
陈老爷子安排他进去后,俗话有其女必有其父,认真做好每件事。
第一年锻炼,第二年提干,第三年荣获二等功,到下半年成功转业。
1998年夏,长江发生特大洪水,陈姨的丈夫就牺牲在了那一年。
而那年,陈道川退伍快要近十年了,华盛集团也已经屹立在了东方。
作为98年便身价近百亿的老板,他是亲自跑到山东,为战友吊唁。
一直以来忙于工作,他真没怎么关注过那些陪他打猴子的战友近况。
没想到还没恭喜对方升副营。
便已经是人永隔。
而期间来到乡下看望关家,了解到战友关河8岁儿子身患罕见病时。
陈道川恨不得踹张秉权两脚。
作为跟他从部队出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张秉权,应该了解这些的。
关河也是,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财富吗,为了孩子就不能张张嘴吗?
关石头这个病,政府的补贴根本无济于事,陈道川最后向陈姨提议。
去燕京看病!
为了使陈姨更好的答应,陈道川了一句话,成功带着母子俩上京。
“燕京的医疗条件更好,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孩子的病我来治,你如果过意不去,那就帮忙照看一下我女儿。”
就这样,陈姨来了燕京。
而关石头于1998年9月2日正式在燕京确诊为sma,这病全球无医。
往后3年时间里,陈道川为关石头花了140余万续命,最终停了药。
那年,知忆7岁啦。
“一个寡妇,没了丈夫也没了孩子,一个人这么回去只会惹人闲话。”
“家里公婆一切安好,有叔子和姑子在,大概已经用不到我了。”
“这几年我知道,您为石头找了不少医生花了不少钱,我都记着呢。”
…
到现在,陈知忆已经不清陈姨是为了什么,依旧留在陈氏庄园里。
别人都是为了钱和权力。
只有陈姨稍微有些不一样。
对方可能只是为了见证什么…
见证自己结婚、生子,见证自己作为普通的女人,该去经历的一牵
而看着衣柜里面,陈姨准备的情侣睡袍,陈知忆莫名闪过结婚冲动。
那一刻,她都惊呆啦?
她竟然想和一个连法定年龄都不到的人结婚,她感觉她自己都疯了。
当然,冲动只有一瞬间。
陈知忆都懒得继续往后想。
不过,在盘点脑海里那个大男孩时,她想到了今对方的一番话。
什么喜欢那晚的自己。
那晚她是什么样她自己都忘了,但想必和性感有关系吧,可能是的。
是陈知忆想要色诱乔森吗?
不是!
她只是为了试试乔森的反应。
而她穿上睡袍,出现在对方面前时,乔森的反应不可谓不让人惊喜。
果然,这男孩是肤浅的。
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陈知忆一句“你还没走?”是赶客,准备下次见吧。
可乔森后面的反应,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表现的压根不敢看自己。
陈知忆当即就有了逗逗他的意思,可也真是奇怪了,对方竟然玩纯。
对方一边不敢看她。
可是呢,又不直接离开。
俗话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就是完完全全被乔森架在了这种状态。
一旦自己恢复清醒模样,这男人一定会以为自己以往都是虚情假意。
而乔森提醒的也没错。
万一,玩火自焚了怎么办?
实话,自己第一次都被这个狗男人夺了,还在乎第二次第三次吗?
更何况,她了心里话。
她求之不得乔森主动犯错误。
趁现在乔森还不猖狂,还只是和别人暧昧时,就被她抓住把柄打压。
不是装纯洁吗?
老娘还不信你真能一直装。
完全是情绪和气氛使然,陈知忆现在已经抛掉理智,就要色诱对方。
此时非常有趣,她逐渐玩心大起,也很享受乔森现在的每一秒表现。
对方越反抗,她就越兴奋!
如今见乔森拿话激自己,暗讽她像那些不检点、又十分主动的女人。
陈知忆恼怒只有一瞬间,随即眼珠转了转,再次弯着腰向对方靠近。
披散的秀发有一部分触碰到乔森的脸颊,她贴近对方耳畔柔声问道: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我吗?”
“怎么,你又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