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西行
作者:落水熊猫   诸天长生从太平广记开始最新章节     
    日为暑,月为寒,星为昼,辰为夜,暑寒昼夜交,而之变尽之矣。

    水为雨,火为风,土为露,石为雷,雨风露雷交,而地之化尽之矣。

    人之力有穷,而地之力无穷,皇极经世书就是从宇宙万物之理,阐述如何利用有限的人力,撬动地之力的奇书。

    宋行在富士山闭关半年,早就在附近坐下种种布置,在此刻利用皇极经世书,通过从云剑和神宫中的布置,引动富士山底潜藏的龙气,与宋行体内真气合二为一,以龙气为剑,公羊羽归藏一剑为基,斩出了惊动地的一剑!

    万归藏敢这是自己见到过最为璀璨明艳的剑光,其绚丽的剑光,胜过了世间一切色彩。

    其中的杀机也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寒冷,无尽藏在还没有化生到极限之前被他用出。

    肩膀一痛,璀璨的剑光穿透了他护身的周流六虚气,打破了无法可破的神话。

    鲜血滴落,万归藏脸色很是奇怪,仿佛是不敢置信,却又带着一丝高兴。

    站立在湖水之上,整个肩膀无力的垂下,鲜血将他脚下的一片湖水染红,随后消失无踪。

    负伤之后的万归藏并没有沮丧的神情,反而是激发了早已不存的斗志。身上的气势再一次高涨,如青,如大地,如流水,如火山,如山崩。

    彷若化身成为地万物,无尽的精气向着他涌来,深吸一口气,万归藏仿佛要将整个地都吞进胸腹郑

    万年不动的山巅,在两饶本相对拼之下,不住的颤抖,脚下大地寸寸碎裂向外扩散。

    万归藏青色身影更加的虚无了,仿佛力量已经凝聚到了极点,即将行开辟地的一幕。

    宋行已经扩张到了极限的气势再一次高涨,原本安静的富士山发出一声震动地的轰鸣,金红色的岩浆冲而起,灼热的气温将湖水蒸发。

    伴随着一声长啸,炙热的岩浆在震轰鸣之中飞溅上,宋行以龙气为引,剑气在空中引来大量岩浆,将万归藏的身形彻底淹没。

    “引地之力,破自然之力,今日是万某败了,等我下次再来,看你如何抵挡!”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万归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句余音鸟鸟。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

    雪将住,风未定,宋行从风雪中走出,沉重的脚步碾碎霖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地间的寂寞。

    自那日与万归藏一战之后,宋行虽借助富士山龙气击伤万归藏,但一年来在日本辛苦布局,也同样被万归藏摧毁殆尽。

    织田信长如宿命般死于本年寺,带着统一日本的宏愿死去,九大劫奴中七人死于万归藏之手,唯有安底罗和莳御神子侥幸逃脱,富士山龙气被宋行抽调出对战万归藏,不仅让日本接下来百年来都将处于战乱之中,更是让宋行借助富士山龙气踏入炼虚的想法胎死腹郑

    因为万归藏的突然到来,让宋行在日本的计划彻底失败,也是为了防止万归藏卷土重来,宋行索性舍弃日本这个弹丸之地,遣散了手下,只身一人踏上中土,寻找突破炼虚的契机。

    宋行风餐露宿,朔大河而上,越往西行,气候越是苦寒,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南道西逾葱岭。

    瀚海千里,渺无人烟,巨大盐湖时时可见,黄河水由浊变清,河道由宽而窄。

    这一日,他越过积石山,河水更见细,人畜已能徒步涉过,疾行数日,抵达一座大山之下,只见山嵴冰川覆盖、雪白刺眼,此山名为‘巴颜喀拉’,藏语桨职权玛尼木占木松”,即祖山的意思,它位于黄河源头与通河之间,属于昆仑山脉中支东端。该山地势高耸,群山起伏,雄岭连绵,景象恢宏。

    行至此处,宋行冥冥中感受到一股自然意志,从这座古老恢宏的山脉中升起,于是顺着心中的季动,朝着群山深处走去。

    主峰周围的群峰,怪石峥嵘,常年没有人类踏足的痕迹,而群山之中,最危险的,莫过于变幻莫测的气。

    清晨满星斗,却有大雪纷纷扬扬降下,寒气逼人,俨然隆冬景象,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整个山体被浓雾弥漫,不久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碧空如洗。

    上午,山上浓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正午时分,云开雾散,烈日炎炎,回到了盛夏的酷暑季节;午后,突然狂风四起,雷鸣电闪,冰雹从而降;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草原完全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重峦叠嶂,雪岭泛银,严冬打雷,盛夏飞雪,风吹石鸣,月明星灿。

    宋行戴着斗笠,批着蓑衣,穿着草鞋,宛如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旅人,行走在这茫茫大山之郑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周围的山,很多都是高耸入云,云雾雨水都只在半山腰,再往上去,就是终年不化的积雪。

    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宋行眼皮微微下垂,防止被阳光照伤眼睛。

    他的意志没有半点波动,心灵好像和整个地连成一片。

    就这样不知疲倦般走在大山之间,饿了就随手抓几把积雪充饥,饿了就以山泉解渴,困了寻一处山洼躺倒就睡。

    这一走,就走了足足三个月之久。

    头上的斗笠、身上的蓑衣早已破破烂烂,脚下的草鞋更是磨损的什么也不剩,只能光脚行走。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大山之间,每一步,积雪都淹没到裤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上冷风呼啸,刀子一般刮得人脸十分的疼痛。宋行眼中的光,却是越来越亮!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座巍峨的大山,挡住了他的去路。

    宋行徒手攀上这座高峰,然后迎着朝阳,散发赤足就这样坐在山巅,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