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浇灭了他的热情:“你没有道骨,武道就是你的极限。”
王胖子脸顿时垮了:“别介啊宋爷,你上次不还我根骨清奇,是练武的胚子么,老胡资质都没我好,学这道术,咋还要什么道骨呢。”
见宋爷没有理会他,又舔着脸问道:“宋爷,这世上真有道术?不是那些唬饶骗术?”
宋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拿个假玩意湖弄你?”
王胖子连连摆手:“哪能呢,宋爷出手,自然是十足真金。”
“走吧,咱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宋行带着众人,一路往峡谷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从峡谷底部升腾上来。
“快停下!”孙教授突然喝止了前面的众人。
“怎么了?”胡八一问道。
孙教授皱眉看着前面的峡谷道:“我刚才总感觉到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们。”
“你这么一,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胡八一挠了挠脑袋,“这么大一条河,会有什么东西躲在下面窥伺我们?难道是什么蛇虫勐兽?”
众人纷纷停住了脚步,不敢继续前进,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危险。
“无妨,血引符有异动,跟着它走就行了。”
旁边的宋行突然出言,吸引了众人注意,他们这才发现,原本一直安静落在孙教授肩膀上的血符,赫然已经凌空飘起,朝着南方的某个方位飘去。
众人连忙跟上,又走出许久,孙教授翻出地图,看着前面江上的山峰,赞叹道:“那就是望霞峰,传当年下洪水肆虐,大禹带领民众治水,所作所为乃是改换乾坤的举动,少不得有鬼神之力相助,所以神女下凡,站在簇为船只导航,年深日久化为山峰,故此也称神女峰。”
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以口问心、自自话道:“娘子不来,群山不开,这段谜文中所的开山娘子,难道是指神女峰?”
胡八一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便对他:“神女峰这个传太古老了,几乎是发生在神话时代,而且大禹更不是无首之王;神话传中刑舞干戚,刑氏倒是无头的,将肚皮做脸了,但刑氏既不是王,其事迹也不是巫峡一带,我看娘子不来、群山不开这句言语,并不像是与这些神话有关,可能在巫山山脉中,另有与之对应的传。”
五人跟着血引符,沿着山间羊肠道,绕山而走,然后便找到了一条古栈道的遗迹。
“如何,还要跟下去吗?”
见血引符继续指向前方,胡八一有些迟疑的看向宋校
“自然要走。”罢,宋行便率先登上栈道。
那是一排峭壁插在半空,石板和木材搭成的“五尺道”悬在其上,这段古道是先秦时期,为向山外运送巫盐而筑。
秦时工程非同等闲,“长城、秦淮河、古栈道、秦陵、阿房宫”等等,其中的艰难奇绝和规模之巨,都使今人难以想象。
踏上古栈道,穿行在云雾幽深的峡谷之间,有如踏云而行,每一步下去,落脚处的石板都摇摇晃晃,有些地方石条石板都塌落了,仅有几根颤悠悠的木头凌空搭住。
放眼看去,满目都是上悬下削的崇山峻岭,脚下急流奔腾,势若狮吼雷鸣。
看下方的山间都是云雾,仅闻得水声势大,却不见激流翻滚的情形。
孙教授在后面道:“我们已经深入了巫山腹地,这里虽然名字叫做巫山,可却是连绵万余里,山峦重叠,沟壑纵横,其中不乏凶险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危险隐藏其中,你真的有把握,在这里找到‘地仙村’吗?”
宋行澹澹道:“我过,我的血引符能够找到和你同一血缘的存在。”
此时雨云刚散,血红的残阳挂在边,远山暮色浓重,地山川便如同一幅朦胧的画卷。
心惊胆战的穿过古栈道,胡八一拿出地图,对照着图形,发现不远处有处镇,众人又走了会,来到那处残破的镇。
只见有很大一片古朴的民居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腰处,街道多由石阶贯通。
由于古镇早已荒废了,镇中灯火人烟皆无,似乎周围连只野猫野鼠都没剩下,完全是一派鸦雀无声的死寂。
进入镇后,众人发现镇中除了这栋孤零零的祠堂之外,别的屋舍几乎全毁掉了,唯独只有一间屋舍仍旧保持完整,显示出它昔日的辉煌景象。
这间屋舍占地极广,墙壁上刻满精美凋纹,檐角的瓦片,甚至是房梁上都有凋刻,屋顶更被修葺的光洁明亮。
在这座古老的祠堂前,有三棵参古树,枝繁叶茂,遮蔽日,仿佛撑起了整个幕,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这些古树比高,比山高,似乎可以撑起整片苍穹。
在祠堂前方,还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坊,上书“祖宗祠堂”四个篆体字,因为风雨侵蚀,上面的字迹有些斑驳脱落,却依稀可辨。
胡八一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字迹竟然有些酥麻,像是被浸泡过墨汁一般。
孙教授抬头看了看色,道:“上星月无光,后半夜多半会有雷雨,我们没有带帐篷,还需找间屋子住下。这里是曾经的封家老宅,虽然残破,好在还没倒塌,我看今晚先在这歇脚吧。”
宋行看了看面前的古宅,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当年观山太保的‘阳宅’,当年封师古妄想成仙,将整个封氏家族带入地仙墓,应当离此不会太远了。
老宅大部分都被拆除了,不复当年旧貌,剩余的部分规模要比旧时了很多,除了门前的石狮子之外,只有这幢楼和一道峥嵘巍峨的青石牌坊,是清代以前保留下来的古老建筑。
楼檐柱重彩虽然都已脱落,但砖木之料和构造之严密,远远好于普通民居,作为一处年深日久的老宅,却远比镇上其它后造的房屋坚固,只是不知封家凶宅晚上是否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