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臭韭菜有味
“得，我去一大爷家看看，我这点也管不了事。”
一大妈看看自家醋瓶子，也就一点了。
“柱子你还是去别家看看，我这太少也不管事。”
没办法，两人又在后院挨家求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二大爷家要了大半瓶，匆匆的就回了中院。
“秦姐，这醋我也帮你寻摸到了，我就不过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秦淮茹心里酸楚难当，这傻柱开始不愿进自家门了，想想上次棒梗送医院，可是急匆匆的，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心头一酸，扭头回去了。
傻柱拍拍屁股回家，帮秦姐无所谓，伺候贾张氏还是算了吧，哪张破嘴傻柱是深有体会，这辈子不能再让她讹上。
“老易，你不去看看？”
“有啥好看的，不就卡个鱼刺吗，这也得我去帮忙，这种破事院子里多了，看谁家在外面找人帮忙的，又不是大病大灾的。”
一大爷端着碗，继续吃自己的，这都要管，这当个一大爷累死也忙不过来。
贾张氏闻到了醋的酸味，这会儿最受不了酸味了，捏着鼻子。
这下好了，这媳妇出去一趟，这看热闹的倒是来了不少，听说自己被鱼刺卡了，这出主意的还真不少。
大院好久没有新鲜事了，这有热闹可看，大婶子、小媳妇小屁孩的来了不少。
“是不是得含住醋待一会，要不怎么泡软。”
“瞎说啥，又不是口里卡了，含着漱口啊，当然是咽下去了。”
“就咽下去这点工夫，怎么可能泡软，肯定不是。”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贾张氏这会是头晕脑胀的，听得都有道理，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老法子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们问问老牛家。”
“别找了，人家没来。”
二大爷也来了，见一大爷不在，也就当仁不让的负责了，听大家七嘴八舌的，就当没听见。
“都一边看着，三大爷，你帮着维持一下秩序，这闹哄哄的像啥样子。”
说完就指挥着贾张氏，让捏着鼻子大口的灌，贾张氏也听说过这个法子，奈何家里没醋了，脚又动弹不了，才忍到现在。
也顾不得是含还是咽了，这会也是大口大口的喝醋，可惜灌了大半瓶的醋，也没见效，倒是一肚子的酸水，荡漾着老想吐。
三大爷见状：“要不吃韭菜吧，这个见效最快。”
“没错，这个法子最合适了。”
可现在大家晚饭都吃完了，谁家还会有剩的韭菜，三大爷想了想。
“朱雪峰家应该有，他们家时不时就做韭菜，应该是菜园子里有，这样吧，你们家也不好开口，还是我来找他吧。”
三大爷这段时间和朱雪峰家交往不少，要点韭菜应该能行，又不值什么钱，一两分钱一斤，这点面子总会给吧。
朱雪峰正和弟弟妹妹在中院门口看热闹，远远的听说了吃韭菜，又见三大爷出来了，赶紧低头和雪松交代几句，雪松笑嘻嘻的跑了。
“这，三大爷您这去哪啊？”
“唉，三大爷找你帮帮忙，弄点韭菜，这不贾张氏被鱼刺给卡了，这点儿事儿你可不能看着不管。”
三大爷一本正经，怕朱雪峰记仇不给。
朱雪峰笑着对三大爷说。
“三大爷，您想没想过，他们家哪来的鱼？”
三大爷一愣，“你是说……”，指了指鱼缸。
“没错，三大爷，我妹刚点完数，少了两条，还是最大的，应该是您钓的吧。”
三大爷脑门一阵发懵，偷了自己的鱼，自己辛辛苦苦钓的，这占便宜占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行，得找他去赔钱。
三大爷调头就回了秦淮如家。
“贾张氏，你吃的鱼是不是在前院的水缸了偷的，那是我钓的。”
见三大爷空手回来，贾张氏又死活不看口，二大爷转头对刘光福说。
“老三，你去朱雪峰家要点韭菜，就说是二大爷要的，我就不信他不给。”
“三大爷您消消气，这鱼应该是我妈买的，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人偷鱼。”
大家一听也挺有道理，对啊，白天大家都在家，尤其是朱雪峰家，干活的可不少。
三大爷扭头又看见桌上的两个鲫鱼头，想起朱雪峰的话，这肯定就是偷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婆婆今天就没出过院子。”
洗衣服的几位倒是都作证，贾张氏一天都没出院子。
“那就是夜里偷的，就是两条，再说大家今天都没见贾张氏出院子，她上哪买的。”
是啊，没出门到哪买鱼，这下没得说了，贾张氏真是偷鱼了。
秦淮茹脸涨的通红，这么多人都在，也明白了，这是昨天晚上偷的，说啥是踩了脏东西要洗脚……。
看看贾张氏，跟没事人似的，既不说买的，也不说偷的，只好面红耳赤的掏出两毛钱。
“三大爷，您别说了，我赔，我赔，我替我婆婆给您赔个不是。”
三大爷接过钱，看看贾张氏，又看看秦淮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见三大爷走了，二大爷的腰挺得更直了一些，今天一大爷也没来。
…
“峰哥谢了，我这就去，不会连根拔的，掐韭菜我还是会的。”
刘光福和朱雪峰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菜园了，见朱雪松好像在菜园浇水。
“哦，雪松兄弟也在，我和你哥说了，来掐点韭菜。”
“没事儿，掐吧，别把根拔了就行。”朱雪松不忘提醒一句。
“那哪能呢，这是刚浇了水？”
“是啊，大白天浇水一会儿就干了，还容易把菜给热死，所以都早晚浇了。”
刘光福掐了一大把，大概二两多了，估计够用了，手里也湿漉漉的，沾了不少，怎么好像还有点异味。
“这什么味儿啊？”
“臭韭菜，臭韭菜，韭菜不臭叫什么韭菜呀？这就是臭味儿呗。”
看着刘光福拿了一把韭菜，手里还湿漉漉的，二大爷难得的夸了一句。
“行，变聪明了，知道洗了一下，一会更好下口来，拿过来。”
贾张氏见韭菜来了，强忍着满肚子的不适，这韭菜味儿太重了，捏着鼻子嚼了几口就强行就往下咽。
幸好韭菜上有点水，还是帮助不少，满屋子的醋味，现在又是臭韭菜味，气味很不好，大家都离得远远的站在门口，只有二大爷还帮着拿着韭菜，盯着贾张氏生吃。
“下去没有？”秦淮茹也是着急，这味怎么不太对啊，现在屋子里全是浓浓的酸味，好像也盖不住这韭菜的味。
贾张氏摇摇头，捏着鼻子接过二大爷又递过来的几根，咬咬牙，嚼了几口就三两下吞了下去，二大爷看得眼都花了，乖乖，这贾张氏生吃韭菜跟牛吃草一样轻松愉快啊，可这是什么味。
贾张氏不失时机的放了个屁，大门口的人顿时散了，这动静太大了。
秦淮茹满脸通红，贾张氏是直接闭着眼，机械的生吃，二大爷是扭着头机械的递，不知不觉二大爷的手里空了。
看看贾张氏，贾张氏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还是没有效果，肚子却是忍无可忍了。
贾张氏疑惑的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刺鼻的尿味冲了上来。
“好像是尿。”话音刚落，胃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抽搐，实在是塞太多了。
贾张氏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满肚子的存货汹涌而出，喷了的二大爷一身，这又是黄的又是绿的，还有这味儿。
好半天，贾张氏才直起身来，睁着自己的小三角眼儿，连着咽了几次口水。
“咦，还真好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二大爷，贾张氏兴奋的跺了跺脚……。
“哎哟哟！”
贾张氏一声嚎叫，惊醒了一旁呆着的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