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冰场斗殴
    冰场今天还好，应该是很多中学还没放假，又是上班时间，人不算多。
    几人一边换鞋，谢君杰一边得意的自夸。
    “怎么样，哥们挑的这时间不错吧，现在人少，再过几天都放假了，想滑都没地方下脚。”
    “得了吧你，还没地方下脚，那得多少人，这冰面还能受得了。”
    林娜应该来的不多，她不住这附近，不太清楚，忍不住反驳。
    “林娜姐，是真的，等放假了，这里全是人，来晚了就只能看着。”
    夏雨虹没少来过，信誓旦旦的证实谢君杰没说错，下不了脚当然夸张了，但没法滑，倒是真的，都一群一群的，滑个几下子就得撞人。
    “一会，你们谁教我，我可很少滑冰，还没学会呢”。
    林娜看着三人，开口求援，林娜的爱好很多，看书、舞蹈、乐器等等，但滑冰就少了。
    “我来吧，师姐，我教你，我可是我们大院滑冰数得着的高手，教肯定没问题。”
    谢君杰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和林娜一起滑挺有面子，谁让林娜漂亮呢，忍不住向朱雪峰挤挤眼，似乎是说。
    “兄弟，我就牺牲自己，把时间就留给你俩自己玩了。”
    林娜也是落落大方，看着谢君杰。
    “行啊，你得保证我少摔几跤，这冰上摔跤我可是知道，可疼了。”
    “学姐放心，摔了我也不能摔着您，走吧。”
    两人搀扶着慢慢的滑了起来，刚开始有些磕磕，好几次差点摔跤，林娜的悟性不错，毕竟学过舞蹈。
    再加上谢君杰教的认真，还真没一会，就有点样子了，除了刚开始重心掌握不好摔了一跤，现在看来是勉强能滑了。
    朱雪峰和夏雨虹慢慢的滑着，两人水平都一般，比不上谢君杰，也没什么花样，但只要一个极速转弯，夏雨虹还是会大声尖叫，非常兴奋。
    “真过瘾，好久没玩了，这滑冰比骑车还刺激，要不咱们再快点，多转几个弯，难得今天人少。”
    “行啊，不过别再尖叫了，我这耳朵受不了，你说你叫个啥呀，明知道摔不了。”
    夏雨虹做势发怒，抬手要打，朱雪峰一下子滑开，夏雨虹紧紧追赶，一前一后的也挺有意思，估计夏雨虹累了，朱雪峰慢慢放下速度，夏雨虹总算抓住了。
    “累死我了，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让我缓缓，你个没良心的，过来扶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夏雨虹扶着膝盖，弯着腰，喘着粗气，朱雪峰上前扶着，帮着把帽子带好。
    “来，我带着你，咱们走，去前面看看，有人在打冰球。”
    冰面上人不多，两人也不担心撞到人，慢慢的又越滑越快，一会就离开了谢君杰和林娜练习的区域。
    冰球场上，两方的水平都不错，一个个在冰面上穿梭，追逐在冰上飞驰的冰球，一方先行抢到，拨弄着冰球在人群中穿梭，不时躲避着对方的拦截，往往是在对方的球杆即将碰到冰球时，用力一拨，冰球又飞速滑向队友身前。
    两方队员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有时候躲不开，两人一下子撞在一起，双双跌倒，也没有人发生纠纷，拍拍屁股，爬起来继续追逐，冰球偶尔有个小碰撞也是正常情况，也没人计较。
    场面很激烈，双方你争我夺的，像是冰面上一群蝴蝶，在不停的互相穿插，煞是好看。
    打球的岁数都不大，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和两人差不多，看到人家技术娴熟，在狭小的地盘上还能游刃有余的辗转腾挪，夏雨虹有些眼热。
    “咱们能滑得这么好多好，就能和他们一起打球了。”
    “其实你现在的水平也可以去打的，打个几次，就练出来了，像咱们这样正常的绕圈子，绕再久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也是啊，要不咱们加进去打球吧。”
    “朱雪峰，朱雪峰，快回来。”
    隐隐约约的听见呼喊，回头一看，远处一群人围着，是谢君杰他们的方向。
    “刚才好像是林娜叫你，不会出事了吧，咱们赶紧过去。”
    两人连忙滑向人群，远远的看见谢君杰和林娜果然被围着。
    朱雪峰不客气的推开阻挡的小青年，带着夏雨虹挤了进去，谢君杰坐在冰面上，眼已经青了，嘴角还在流血，林娜站在一旁。
    “哟，又来俩不怕事的。”
    朱雪峰没有搭理挑衅，扶起谢君杰。
    “啥情况，谁动的手。”
    “就是这个，他耍流氓，谢君杰和他讲道理，他就仗着人多动手。”
    这才发现林娜的棉衣被撕开了一道，帽子歪着，围巾也掉了，朱雪峰有点恼火，难得出来放松一下，遇到这种糟心事。
    现在在自己家门口，学姐被调戏，朋友被揍，扶起谢君杰，朱雪峰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七个小青年，眼里却冒着煞气。
    “咋地，你小子也想凑个热闹，这样吧，把两个娘们留下陪我们滑会冰，一会再陪我们去看个电影，至于你们俩呢，要是不愿意跟着，现在就可以滚蛋。”
    一众人哈哈大笑，谢君杰皱了皱眉头，这伙人他知道，就是附近东煤场胡同的，以前也打过架。
    所以人家见了面，故意调戏林娜，找个由头就动手，和朱雪峰斗车时，虽然猜测朱雪峰可能会点功夫，但对方人太多，不由得还是有些担心，赶紧拉过朱雪峰身，附耳轻声的说。
    “他们就是附近东煤场胡同的，以前和我打过架，这次见我落单才动的手，要不咱俩拦着，让她们先跑。”
    跑个屁啊，林娜才学了一会，怎么跑，谢君杰明显脑子乱了。
    林娜也在担心，这么多人围着，跑也跑不了，刚才也是一时情急，叫两人回来，现在是悔死了。
    只有夏雨虹若无其事的准备看热闹，她见过朱雪峰动手，知道朱雪峰的身手不错，这几个也就是送人头的，朱雪峰都不担心，她就更不愁，还忍不住笑嘻嘻的说。
    “想留我陪你们，得看我当家的答不答应。”
    朱雪峰上前几步，走到打头的青年面前，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货，眼里全是嘲弄，一副吃定了的样子，浑然不把这两男两女放在眼里。
    “我说哥们，你这这大白天的，就敢当众调戏妇女，是不是有点无法无天了，还是以为这没王法。”
    朱雪峰还是言语平和，慢文斯理的开口，连眼神都异常平静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见朱雪峰一副想讲道理的酸臭味，小青年更是气焰嚣张，指着朱雪峰笑道。
    “你丫还真是幼稚，连王法都搬出来了，我们和这娘们滑会冰怎么啦，这是犯那条王法啊，哈哈”。
    一旁的小弟也是给老大凑趣，指着朱雪峰哈哈大笑，只有夏雨虹有点记忆，朱雪峰只要主动凑到人前，准保动手。
    “丫就是个雏吧，这新街口，勇哥就是王法，不服啊，不服你来啊，咱们单挑。”
    看来对方在这片有点名气，可自己怎么就没见过，朱雪峰也没气恼，又上前一步。
    “你是头吧，这样吧，今儿个的事，你把动手的交出来，咱们好说好散，行吧，我呢也就揍他们一顿，保证不送派出所。”
    几个围着的小青年全都笑了，还有两夸张的笑完了腰，没见过这样的，这小子傻啊。
    “勇哥，他让你把自己交出去，还不送你去派出所，你是不是得谢谢这位爷啊。”
    勇哥刚想嘲讽几句，朱雪峰猛然动手，一计手刀重重的劈在对方的颈动脉上，对方连个哼都没有，一声不响的跪倒在冰上。
    “耶，当家的，好帅！”
    夏雨虹跳了起来，这是要将山贼婆子进行到底了，有潜质。
    她可是早知道要动手，一直没眨眼的看着，这坏家伙说了要教自己打架的，半年都过去了，一次也没教过，要不然，今天自己也能帮点忙。
    “还有谁动了手，自己站出来，要不然我动起手来就不分人了。”
    朱雪峰抬着脚，冰鞋踩在倒下的小青年肚子上，面对六人毫不紧张。
    还剩下六个有点发懵，这小子面对面聊着聊着就动手偷袭，太下作了，真要动手，自己人多怕个屁。
    “一起上，揍丫的。”
    这些人看来很有经验，这架应该没少打，几人气势汹汹的一拥而上，这冰面上可不好躲，什么动作都得准备一下。
    但对朱雪峰没啥大问题，只是放过了倒下的小青年，基本上没动地方，也就以冰刀为支点，闪了几下身子，但对方又倒下三人，朱雪峰下手很重，基本都是一招击晕。
    剩下的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后退逃走，朱雪峰也没追，自己滑冰水平一般，不一定追得上，再说人家很聪明，分开了跑。
    “我考，兄弟你这么厉害啊，没看出来啊，上次小军要和你动手，幸亏让我制止了，要不就酿成空院的惨案了。”
    谢君杰一脸震惊，又嘻嘻哈哈的滑过来，黑着眼圈一笑真有点滑稽，人家也不以为意，滑到面前，拍了拍朱雪峰的肩膀。
    “啥时候教教我，我老爸教的打一个还行，还是你这手厉害，一招制敌啊，牛批。”
    连夏雨虹都没时间教，两人作息时间又对不上，朱雪峰没多大兴趣，笑着打岔。
    “那先跪着叫声师傅试试，叫的好、嗓门大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去你大爷的，还想当我长辈，我叔叔伯伯多了，轮不着你。”
    朱雪峰指了指勇哥，“不去报个仇？”
    “报个屁，都晕了，打他也不知道疼，没意思，等他醒了倒是可以单挑。”
    “雪峰，他们没走，咱们怎么办，小谢，你眼睛没事吧。”
    林娜拍拍胸口，围好围巾，提醒一句，谢君杰也看了看，的确，三个上了岸的留下两人看着，少了一个，应该是找人去了，也不以为意。
    “我这能有啥事，以前打架没少挨过。”
    又看了一眼上岸的几个，笑着说。
    “没事，都是些毛头小子，多来几个也没关系，峰哥一招一个，多费几招就够了。”
    夏雨虹踢了小青年一脚，没啥反应，还晕着。
    “这几个怎么办，要不要送派出所。”
    冰上还躺着四个呢，估计再有个三五分钟该醒了。
    “我来我来，送什么派出所啊，我们打架连家长都不告诉的，哪打哪了，下次见面再打。”
    “这得多无聊啊，现在的男孩子都爱打架吗？”
    林娜很不理解，这几个耍流氓，直接送派出所多好。
    “这个啊，其实怪不着我们，我们这些个大院孩子，爹妈基本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爱讲道理，就爱动手。”
    只见谢君杰蹲下身子一边在几人腰里摸索，一边回头解释。
    “教育我们就是揍，死劲的揍啊，奉行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们啊，都是打小就被揍大的，这挨了揍出去就爱揍人，这不就落下毛病了。”
    “只要做错了事，就被绑着去道歉，所以这绑人我们也轻车熟路。”
    只见谢君杰兴致勃勃的解下几人的腰带，将几人的双手都在背后绑上，又分别拖开扔着。
    “这是干嘛，还要分开。”
    “打架我是不如你，这个你肯定没我熟，分开是避免挤在一起，互相解绑。”
    “你们打个架讲究还真多，你不会被人绑过吧。”
    林娜忍不住发问，今天的一切对她都是新鲜，从来没接触过，以前不是在家就是在图书馆。
    “也别笑我，我中学时也被装司的绑过，男孩子打架又不丢人，被绑了我承认，找机会绑回来就得。”
    谢君杰毫不为意，没觉得有啥丢人的，这大院子弟还真是另一种存在，独特的成长环境，一群不一样的人。
    朱雪峰见谢君杰绑好了几人，问道。
    “咱们是等着他们，还是继续玩，还是去吃饭？”
    三人三个答案，林娜要去吃饭，夏雨虹要接着玩，谢君杰要等他们。
    “那行，就在这玩吧，也等他们。”
    夏雨虹陪着林娜去继续滑冰了，有朱雪峰在，两人看来不用担心，接着玩呗。
    远处又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些看着不大，没仔细看，但肯定不是援兵，几人也没当回事。
    “怎么着，咱俩就在这干等啊，不合适吧，要不去岸上也好点，这呆在冰上不动，一会得冻傻了。”
    “也是，傻子才呆在冰上。”
    “你丫刚才就是傻子，我不问你，你也没想起来，走了。”
    两人丢下冰面上的四人，慢慢的向岸边滑去，见两人上岸，远远盯着的小青年蠢蠢欲动，就想下去捞人。
    “你们要是也想呆在冰上，就去吧。”
    谢君杰站起身来，大喊一声，两人闻声又缩了回去。
    “我今天也算狐假虎威了，峰哥，一会真要来人，顶得住吗。”
    不知道对方摇多少人，谢君杰还是有些没底气，朱雪峰身手是厉害，可毕竟不是自己能打。
    “管他多少人，把领头的干翻，他们要再动手就死劲招呼呗。”
    这时候的人身体素质普遍不好，朱雪峰不认为有人能干过自己，真要有这本事，还当啥街溜子。
    “也是，对了，上次给你找的废品，可别用在歪道上，要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看你小子吓得，你看我像违法乱纪的人吗。”
    “以前看着不像，现在看你这副身手有点担心，你丫真要是干起坏事来，谁能治得住你，我是真后悔了。”
    “滚蛋，你可是比我像坏人，从小就打架，我可不是，我是咱京城老实孩子的代表。”
    两人在贫嘴逗乐，没注意背后远远的来了不少人，估摸得有二十多个，前面的几个明显不是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