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娄家老爷点头，夜探白府
    这种事，必须得和系里说一声，至少得让江主任知道，这郭老师是个什么德行，看来以后少不了找自己麻烦。
    真是舍不得用送倒霉的机会啊，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真是不值得，万一以后着急要用，自己还得倒霉一次，这要是有啥重要事，可就误了事了。
    江主任还没回家，正在查阅着什么，朱雪峰敲敲门，江主任半抬头，隔着玻璃镜片看了看。
    “进来吧，今天怎么不着急去轧钢厂，你不是每天下午下课都跑轧钢厂吗，项目又有进展了？”
    朱雪峰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进展是有一些，离目标还远，我找您是有这么一件事，觉得得让您知道…”。
    听完朱雪峰的讲述，江主任将笔帽拧上，站了起来，走动几步，似乎在考虑什么，又走了回来，看着朱雪峰。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个项目是轧钢厂主导的，有些人有些想法也很正常，这种事在这个领域屡见不鲜，并不少。”
    “我也理解你的心情，谁也看不起这些人，但有些事不是你我能把握的，下次得注意方式方法，可以不与这些人为伍，但也别直接推到对立面。”
    见朱雪峰想发言，摆摆手制止。
    “先让我说完，这些人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要是不把他们推到对立面，让他们参与，最多损失一些荣誉和奖励，可要是推到对立面，可能会导致整个项目搁浅，停止研究，这样，损失就大了。”
    朱雪峰本来一肚子说辞，必须与这种剽窃他人成果的人和事做坚决斗争，听了江主任的话，一时间愣住可，看得出来，江主任这是有感而发，看来是吃过亏的。
    难道这就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朱雪峰一肚子憋屈，可人家江主任是真心实意，全是为自己考虑，后世这种剽窃行为也是屡见不鲜。
    一个毛都不懂的领导，年底的科技研究成果一大堆，还都是排名第一位，真正的研究人员都往后靠，或者就根本没有名字。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主任开导。”
    朱雪峰毕恭毕敬的半鞠躬，江主任一把托住，语重心长的说。
    “通往成功的道路，总是满是荆棘和艰险，但其实最危险的还是来自身后，所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固然重要，身后的小人也得防着点…。”
    朱雪峰点点头，江主任这算是肺腑之言了。
    “主任，明天轧钢厂第一批新车开始组装，我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设计不周，需要紧急更改的，要是没有大问题，可能一两天就能回来上课，我先请两天假。”
    朱雪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假条，江主任痛快的签上字，这个协作函早就看过了。
    朱雪峰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假条也交给了班长，宿舍的其他三人早就坐公汽走了，现在研究所每天都给三人准备好晚餐，别的待遇还没有。
    朱雪峰也正赶往大院子，轧钢厂这会应该要下班了，赶过去应该没了领导，明天再说吧。
    这江主任不只是科研能力强，这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很透彻，亏自己后世也在这行混了这么久，两点一线，人都待傻了。
    …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说的那个什么茂的就是这样的人。”
    娄晓娥挺郁闷，她倒是有些相信傻柱的话，这些都很好查，根本瞒不住人的，可父亲就是坚持不信。
    “别说了，我娄家在这四九城打拼这么多年，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许大茂我亲自看的，虽然是个工人身份，但明显受过教育，循规蹈矩，知书达礼，我不问他都不开口，怎么可能是个油嘴滑舌的好色之徒。”
    “别多说了，他们家也算知根知底，你要是嫁过去，我们还有些香火之情，你也不会受委屈，老许这个人我知道，为人是很活泛，可懂得感恩，现在人家都恨不得离我们越远越好，他就能上门提亲，这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秉信。”
    见父亲油盐不进，娄晓娥只好看向母亲，娄夫人叹了口气，她也看不上许大茂，老爷是没看见，这小子那双眼睛也太灵活了点，一个没注意，就滴溜溜乱转，哪里会是个老实人，可说了老爷也不信，还说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老爷，我看娥子也没其它意思，只是找人查一下，再就是做个身体检查，又不麻烦，再说了，要真是生不了，这娥子在许家可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都会骂娥子不能生，你忘了老陈他们家了…”
    见老婆开口，娄老爷明显有些不耐烦，自己看人不会出错，这父子两人的表现自己全都看在眼里，但老婆说的也有道理，查查也没关系。
    结婚前做个身体检查也有必要，万一有个其它毛病呢，现在医疗条件又不好，不像以前有个病还可以去国外治治，现在要想出国治疗可不容易。
    娄老爷考虑良久，黯然放下茶杯。
    “行吧，你安排人去查一下，再找人安排他俩都去体检，别闹得风风雨雨的，这事说出去就坏了两家的情分，最后吃亏的还是娥子。”
    娄老爷心里有些不痛快，好不容易给闺女找了个知根知底的工人，这后半辈子算是有了依靠，能少受点自己的牵连。
    可这丫头却不知好歹，平时很听话的，这次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挑拨，冒出来个许大茂不能生，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一眼看出来人家能不能生，娄老爷是不相信的。
    傻柱也没说明白，也说不明白，自己都记不清，娄晓娥更是说不清楚，只是说听人说，让去查查，娄老爷当然不信，要不是考虑可能有其它问题，才懒得让他们去检查，还得找熟人，现在自己就想老老实实躲着，谁也不理。
    始作俑者朱雪峰是不知道还有这些事了，正在书房听着钱串子讲着调查结果，这钱串子干这个还真是如鱼得水，这才几天就摸得明明白白的。
    按他说，周晓玉和林依兰的家庭情况都没错，家里应该都还有点底子，可能不多了，两姑娘在家也不受待见，属于放养。
    这两家解放前都是一个什么贵人的护卫，人家走的时候，带不了这么多人，连小老婆都扔了，护卫也散掉了不少，两人自然也就留在京城了。
    两人应该有点积蓄，为几个儿子找路子花了不少，现在家里也就是个空壳。
    至于姓白的，别的都查不到，家倒是找到了，单独一个小院子，好像是罚没后分的，其它的没了。
    “行啊，这么短时间，还真让你查出不少。”
    “看您说的，这不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吗，我找到合适的人，喝点酒、塞点票子，啥问不出来…。”
    …
    朱雪峰正清理着物品，得为去香江做点准备，空间里还有点美刀，虽然不多，买点吃的还是没问题，日币也有几百万，到时候看能不能也买点粮食。
    两个瓶子摆在桌上，一瓶里面还有六颗，另一瓶应该有二十来颗，再就是一些散着的药丸，正分门别类的装瓶，都是练气、治疗、气力丹一类，还有一颗解毒的。
    朱雪峰分好类，又拿起装了二十来颗的瓶子，倒在手上，一直没点过数，师伯给了自己，就没看过。
    一边趴着的小黑一下子站了起来，流露出极其渴望的情绪，可没有朱雪峰的同意，它也就干着急，并没有扑上来，点了点，二十一颗，看着弓着身子，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小黑。
    “这颗赏你吧，凑个整数。”
    小黑舔了舔手心，丹药消失了，这玩意是给人用的，也不知道小黑这么着急的要，能不能有帮助，但动物的本能还是可以相信的。
    “喵呜……”
    突然，小黑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吓了朱雪峰一跳，看来是玩坏了，真是浪费，自己虽然用不上，但培养一个比常人厉害点的却是没问题啊。
    朱雪峰心疼的抱起小黑，小黑浑身滚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散发着热量，脑袋上更是出了不少汗，头上的毛发都有些湿了，朱雪峰若有所悟，迅速将小黑收入空间。
    一个念头，一团浓雾包裹着小黑。
    “您的宠物正在进化中，无需治疗。”
    朱雪峰松了口气，进化，这是好事，差点把小黑玩没了。
    半个小时后，进化完成，小黑并没有清醒过来。
    “您的宠物可以继续强化，是否…。”
    小黑进化了，资质应该是有所提升，又可以强化了。
    …
    小黑正在吃着黄鱼，这小黑每次进化或强化后都有这毛病，老是要吃黄鱼，空间和地窖的黄鱼虽然还有不少，可也是有止境的，不能老这么嚯嚯下去，猫不应该自己去逮老鼠吗？
    小黑变化不大，个头也没有变大，只是毛发更黑了，两只眼睛更亮了，似乎刚才跳上桌子吃鱼的动作更轻盈和迅捷。
    “鱼也吃了，该干活了，走吧。”
    天已经黑了，朱雪峰开着吉普来了西城西四北头条，这里就是白领导的家了，现在还没拆迁，和后世完全不一样，白领导的家就在护国双关帝庙的西边，隔着一条小胡同挨着。
    朱雪峰在胡同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停好车，熄火关灯，放出小黑，指引着扑向二百多米外的院子。
    朱雪峰坐在车上，点了颗烟，抽了起来，小黑已经进了院子，正在寻找进房间的法子，开车是避免巡逻队打扰，要不然一个人骑着小踏板待在胡同里，是有些怪异。
    同步视觉、听觉，总算在房檐下找了个小洞钻进去了，这猫真让人羡慕，这么小的洞，也能钻进去。
    小黑找了个僻静地方趴着，不停的扫视着屋里的陈设，和大多数老百姓家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男人正躺在躺椅上，抽着烟，泡着脚，一个女人正在桌上清点着什么。
    “这次怎么才这么点，是不是你又花在那个小狐狸身上了？”
    “瞎说什么呢，现在什么局势你看不清楚啊，那群内保的像是吃错了药似的，到处乱咬。”
    狠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似乎有些索然。
    “这就不少了，下面几个月啊，得稳妥着点，先不弄了，要是像老三那样，一不小心折进去，啥都没了。”
    听男人说到老三，女人停下手中的清点，有些诧异的询问。
    “对了，你说老三到底惹了谁，好端端的派出所所长，平时也威风八面的，这下子算是倒了霉了。”
    “谁知道他惹了谁，总归是屁股没擦干净，被人抓着把柄，所以我才一直提醒你。”
    耳中传来男女的对话，看来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不清楚收的什么钱，但肯定不干净，这老三是个所长，不会是新街口的吧，这么巧吗。
    “把账记好了，到时候，老大要看的，可别弄出差错…。”
    “知道了，怕你这个堂兄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说，咱们就是做点手脚，他还真能看不出来不成，随便做做，就比他给你的多，你这堂兄也真不是个玩意，你辛辛苦苦的收账，铲事，最后就给你这么一点。”
    女人似乎很不甘心，活干了，风险担了，可分的太少了。
    男人扔了烟头，坐起身来，拿起毛巾擦了擦脚。
    “你可千万别动歪心思，你是没见过他动手的时候，好家伙，我就见过一次，这辈子不想再见第二次，再说，现在给咱们找了这个位子，轻轻松松，钱也不少拿，你就知足吧。”
    “把东西和账本都收好，估计这几个月是没收成了，大哥说了，这几个月都收敛着点，什么也不碰，把这个给我藏严实了，别让小兔崽子看见，我就怕他惦记上又偷。”
    “你说小亮我倒是想问问，他让你帮忙折腾的两姑娘，你给办了吗，要是能成，以后让他结了婚，收收心也好，这天天在外面撩姑娘，早晚得出事。”
    男人叹了口气，穿上鞋，又点了支烟，一边翻看了账本，一边说。
    “我也是担心啊，你得找时间好好说说他，再这样下去，真是早晚得出事，这城里大官多了去了，拐弯抹角的亲戚、朋友。”
    “谁知道哪个后面有人，谁知道那天就摸到老虎屁股，他要是再不收心，你就断了他的钱袋子，我看他再去拍婆子、撩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