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人为敌,我真的能做得吗?”
这一刻,淳于绣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对周楚暮产生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畏惧!这样智慧如神如魔的对手,真的是凡人可以匹敌的吗?
周楚暮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之中从后世得到的一个灵感,竟然会把一位谋士给吓得怀疑人生。
“丞相大人,喝呀~”
“丞相大人,吃这个~”
“丞相大人,奴家喂你~”
周楚暮左拥右抱,无数美女莺莺燕燕的环绕在旁,纷纷对他投怀送抱。这个送来一颗葡萄,那个喂过来一杯美酒。身前身后,都是温香软玉。他的头靠在一位美人身上,美人以柔软又有弹性的胸脯当做他的靠枕,双手轻柔的为他按揉着头部。他的两只手被四个美人抱在怀里蹭着,按摩着,就像放在温暖的水里。他的身下,还有数个美人为他捶腿按脚。甚至还有一位技艺高超的美人,灵活得像蛇一般,不停的为他吞吐,周楚暮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
周楚暮正要轻轻闭上眼,享受这神仙似的待遇。就在这时,眼前的一位美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声朝他刺来:
“奸贼,去死!”
周楚暮呼的一下被吓醒了。
......
“原来是梦啊。”周楚暮从塌上醒来,心里有些遗憾,这样的美梦,居然让一个刺客给破坏了,他好想继续躺回去,继续享受梦里的服务。
“怎么那个刺客,有点像蓝雨熙啊。”周楚暮回味了一下,感觉刚才梦里的刺客有些熟悉,面容有点像熙和太后。
“真是奇怪,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丞相,这里有几份紧急公文,需要丞相马上处理,丞相既然午睡休息好了,还是快些批阅吧。”
王介甫看见周楚暮从书房的塌上起身了,提醒他。
周楚暮瞬间感觉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唉,介甫,你就不能让我多回味一下吗?本相刚才可是众美环绕,乐不思蜀呢。”周楚暮有些不悦的抱怨。
“丞相,你倒是做了个美梦,属下可还一刻也没歇过呢。”王介甫没好气的说。
“哈哈,介甫能者多劳,本相这也是为了锻炼你。介甫你想想,以后你要是主持清查天下人口田亩的事情,到那时你每天要处理的政务,比本相给你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公务,不是更加繁琐、更加枯燥?”
“这就是丞相大人睡午觉的理由吗?”王介甫面无表情的反问。
“哈~哈哈哈,本相只是太过劳累,介甫你想想,以前这些公务可全都是本相一个人在处理,介甫你现在做的工作,那不过是本相以前工作的一部分而已,就这么一小部分,都让介甫你满腹怨言了,可想而知,本相之前有多么辛苦。”周楚暮大吐苦水。
辛苦是辛苦,不过之前辛苦的不是他,是原身那个权力狂、工作狂。周楚暮穿越过来几天,就已经受不了了,火急火燎的要开府建衙,准备把这些事情交给属下去做。
王介甫一想也是,丞相确实是太过辛苦了,自己不过是帮丞相处理了几天公务而已,自己都这么累了,可想而知丞相以前是多么拼命。
这一刻王介甫也不由对丞相大感佩服,虽然丞相弄权、专横、跋扈、好色、荒淫、滥杀、欺君、犯上......但他王介甫知道,丞相是一个好女孩!
“对了,介甫,保州、东郡的灾情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想来也快了,过了这么多天,监察御史派出去的专差估计已经到保州和东郡了,想必再过三天左右就能查明灾情,将消息传回京城。”
“也不知道我给欧阳休和王宪的五十万担粮食够不够用,命令各地驿站给保州、东郡开通八百里加急,只要一有这两个地方的消息,立马让他们快马传过来!”
“好。我这就拟公文。”
周楚暮建立全国的驰道后,就将驿站建立在了驰道附近,允许驿站通过驰道传递各个地方的消息。保州东郡都与驰道相连,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不用两日便能传回来。
“边关有什么动静?”
“边关暂时无事,想必是惠帝驾崩的消息才刚刚传到各地,匈奴、百越、吴国、楚国、周国都来不及反应。”
“本相之前给各军的调令发出去了吗?大魏新旧更替,正是朝政不稳的时候,敌国必定会派兵试探我魏国,必须要加强边境兵力,以备不测。”
“各军都已经开始调动了,不过左卫军因为朝廷粮草未济,不能成行。”
周楚暮这一次调动的军队,足足有四十万,北方十五万,魏周边境十二万,魏吴边境八万,魏楚边境五万。另外原本边境也是有驻军的。
匈奴、周国、吴国都是魏国的敌人,其中匈奴和周国实力最强,吴国自从被魏国捅了一刀,将楚国分裂了出去之后,就有些一蹶不振。
楚国原本也是吴国的领地,楚国皇帝陈叔宝原本是吴国大将,拥兵二十万,在西线为吴国对抗魏国。后大魏以反间计,令陈叔宝与吴国皇帝反目,吴国皇帝宋用要夺陈叔宝兵权,陈叔宝在取得魏国支持后,高举反旗,直接就自立称帝了,将吴国西线的近千里国土都纳入了陈叔宝麾下。
楚国自此成为了魏国的盟友,并割让了长沙郡和南郡给魏国。
吴国失去了将近一半的土地,只能龟缩,无能狂怒。
吴国失去了西边的土地,只能困守东南,与周国结为盟友,一起对抗魏国。
之前吴国也是与周国、魏国并立的大国,鼎盛时期甚至以一国之力,对抗周国魏国两国,吴国大军曾经一边抵挡北方的周国,一边西进,夺取了魏国数百里的领土,也就是如今楚国还给魏国的南郡江陵府一地。
至于周国,是立国比魏国还早八十年的老牌强国,不过周国到如今已经大不如初,全国上下从皇帝到百姓,都失去了进取心,没有了尚武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