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一个人默默的在内心里面下定了决心。
盛剀执想着,以后他若是有了女儿的话,定然是要他的女儿少和周楚暮接触。
并非是周楚暮如何,而是因为周楚暮的个人魅力实在是太耀眼,有可能到了最后,心酸泪流的还是他的女儿啊!
不过,赵乾冶是没有想这么多。
因为赵倩倩的事情,他才是对周楚暮缓和了多少的脸色,并且还有盛剀执,这个他崇敬的对象在。
因此,赵乾冶是邀请了他们两个人去到外面的圆桌上面一坐。
圆桌看起来像是随意截取的一段木头削磨而成。
而凳子呢,则更是简洁,直接拿了几块的大石头,把最上面磨平了之后,便是石凳。
盛剀执还在担心周楚暮会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不快。
哪里想到,周楚暮是比盛剀执还要快速地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面,发出了喟叹的声音。
“啊,还是坐下来比较舒服,本相的老腰快要累死了。”
盛剀执是忍不住落下来一滴汗。
没想到,丞相大人竟然还是如此“平易近人”的。
他还没有继续想下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周楚暮对他说道。
“盛大人!”
“哎!”
“给本相捶捶腰。”
在盛剀执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周楚暮的腰部上面捶打了起来,配合着周楚暮“哎哟哎哟”的声音,是与现在的场景格外的不相符。
赵乾冶的动作都已经僵硬在那里了。
不过他到底是见识多的,咳嗽了一声是吸引了剩下两个人的注意力。
赵乾冶目光透露着认真,说道。
“丞相大人,赵某人非常感谢丞相大人能将倩倩送回来,只是,倩倩现在是安全的吗?”
赵乾冶问的隐晦,但是周楚暮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楚暮非常自信地回答道。
“这是自然。本相做出的事情,不说是百分百的善后,但是,都是有保证的,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会有人去找倩倩的麻烦。”
“即使有,提我的名字,他们一定会退避三舍!”
周楚暮的自信,是打消了赵乾冶最后一点的疑虑。
“那么,多谢丞相大人的好意了。”
周楚暮忙是摆手。
“哎哎哎,赵大人,话可别说的太早。这谢谢,本相是承担不起。”
“本相这次来拜访,确实还是有要事相商。”
赵乾冶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丞相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是有求于赵某,才是好的。”
“否则的话,真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赵某亦是无法承担得起丞相大人的恩情啊!”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正经了起来,连声音都是低沉了起来。
“还是上次那件事情。”
“西厂的权利,必须回到你的手上!”
提到这件事情,赵乾冶的脸上是露出来较为痛苦的神色。
他是当真不想有这样的想法。
权与利之间的斗争,又是能带来什么呢?
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够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并非是争夺,而是将权利真正的摆正。”
“你想,若是以后西厂当真是被杨德福掌权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岂不是更是权利的产物,各路的官人纷纷前来,只为了谋取他们自己的利益。”
“久而久之,是不是西厂的分帮分派更为严重,甚至是利益的相冲,敌对起来都有可能。”
周楚暮说着,是向前探了身子,故意拉近了赵乾冶的距离,同样的,让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沉稳。
“你说群雄争霸,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
“除了割据一方,还能有什么,到时候的西厂,可就是支离破碎了。”
周楚暮的话,是让赵乾冶陷入了沉默。
周楚暮见状,忙是做了一个手势,该是让盛剀执上场的时候了。
盛剀执接收到了周楚暮的信号,是连忙“哦哦”了几声。
他是双腿分开,坐姿十分豪爽,一看便是直来直去的人。
“是啊,赵老兄,你可是要想明白啊,西厂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就能这么任由别人毁掉吗?”
“盛某可是非常敬仰赵老兄的才能,也不忍看着赵老兄的心血毁于一旦,毁于那几个宵小之徒手里!”
盛剀执一边说着,一边看周楚暮的眼色。
等到周楚暮的眼神示意,他才是停下了话口。
他们两个人目光满是期待地望着赵乾冶。
哪里想到,赵乾冶像是一个木鱼脑袋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两个人是对视了一眼,又是当着赵乾冶的面,小声的交头接耳。
“丞相大人,看起来赵老兄好像没什么反应,难道对此是不感冒吗?”
盛剀执提出来的问题很是关键,是让周楚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周楚暮摸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很有可能是没有打击到他的痛点上。”
周楚暮的话语过于的现代,是让盛剀执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思考了好一会,“痛点”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刚是要询问,周楚暮一拍大腿,又是主动地揽住了盛剀执的肩膀,双目灼灼地说道。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你没有说到的。”
盛剀执自然是要摆出来一副洗耳恭听的状态,只听得周楚暮笃定地说道。
“还有就是咱们两个人说话的方式不对!”
这一下子让盛剀执疑惑不解。
难道是他刚才的话,没有说得明白,还是没有领悟透彻周楚暮的意思,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盛剀执刚是想要承认他的错误,不想,周楚暮按着他的肩膀的力道那么大,是让盛剀执根本没有机会认错。
“我们要转变一种说话的方式!”
“什么方式?”
盛剀执是下意识地问出来。
周楚暮卖了一个关子,是没有马上说出来。这幅模样可是叫盛剀执心急得很,都快要是坐立不安的程度了。
只见周楚暮才是晃晃悠悠地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