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矮人也浑然不知的,是嚎叫地冲向了台下的百姓,吓得百姓是嗷嗷乱叫的往后面退去。
不过,这也只是小矮人和百姓们的互动而已,在互动之后,小矮人也是疯疯癫癫地退场了。
只有西门子衿,脆弱地躺在了地上,像是没有了呼吸的声音。
赵珊珊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抓住周楚暮的衣角,担忧地说道。
“西门姐姐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我看刚刚那个小矮人,咬得特别深,西门姐姐会不会因此而死掉啊?”
赵珊珊这么说着,她的嗓音都是已经呜咽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她的眼泪就要掉落了一样。
周楚暮摇摇头,果真还是一个小孩子,连感情都是如此的纯真。
他出声安慰着赵珊珊。
“没有关系,这只是一出戏罢了。”
“可是一出戏,姐姐被咬得也很疼。她不会在上面疼昏过去了吧?”
赵珊珊仍然是止不住的担心。
她的眼神不停地瞄向台上的西门子衿,肉眼可见的担心之情都快是要满溢出来。
周楚暮是忍不住代入现如今的脑残粉,那一个个叫着哥哥长,哥哥短的,是恨不得替他们的哥哥受苦去。
这么想着,周楚暮看着赵珊珊的眼神,是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不过,很快,赵珊珊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因为台上的西门子衿很快地站了起来,开始进入到一个新的剧情中。
可是,周楚暮的想法一直停留在刚刚那个小矮人的身上。
他是想着,其实设置这样的人物,根本没有什么必然的必要,亦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是,那个阴族之人,特点像极了阴阳族之人。
这会是他们的故意而为之吗?还是说,只是他们道听途说,感觉比较神奇的种族,才是给加了进去。
周楚暮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的脑袋里面进行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听见赵珊珊的声音。
“那个该死的小矮人又回来了!”
周楚暮才是重新将目光聚拢在台上。
他看见刚刚那个小矮人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舞台,小矮人的眼睛里还是朦胧的意识,像是刚刚苏醒了一般。
“我失去了昏迷之前的记忆。”
小矮人的台词是这样表述的。
随后,他表示,因为他是被族人抛弃在外的,还没有学会应当如何控制他的能力。
然而,他最后在癫狂的时候,还是被他的族人找到了,因此,他才学会如何控制他体内的力量,和找回了他之前失去的记忆。
小矮人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帮助西门子衿成功地平反,获得了伟大的胜利。
当西门子衿泪眼婆娑地感谢小矮人的帮助时,小矮人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他拒绝了西门子衿给他的好处,而是颇为郑重地说道。
“其实,还有很多我的族人沦落在外。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回来的话,会在弱冠之时,因为控制不住他身体的力量,爆体而亡。”
“如果下一次,你再遇见我的族人的话,我恳请你可以为他们指一条回家的路。”
“这是作为我帮助你,唯一索要的要求。”
说着,小矮人只是笑着挥挥手,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的身体没入在红色的光芒中,影子却拉得那么长,像是一个巨人在前行一样。
赵珊珊的眼睛是情不自禁地湿润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克制住马上要喷涌出来的情感,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没有想到,小矮人竟然也是一个好人,他只是被当下的时代所困扰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体里面逆天的能力,恐怕还不会经受如此的痛楚。”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是有水平,能够瞧出来她的肚子里面还是有几滴墨水的。
于是,赵珊珊便是颇为欣喜地想要问着旁边的周楚暮。
“周哥哥,你说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族人吗?”
她是哪里想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于每一个字,周楚暮都是没有听进去。
因为周楚暮正是握紧了他的拳头,浑身是快要颤抖起来。
然而,他对身体的克制,让他的外表与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的演出结束,和百姓们一样伸出手来鼓掌着。
赵珊珊是多少有些不乐意。
她又是抓着周楚暮的衣袖,问了第二遍,周楚暮才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认为呢?”
周楚暮是这样问回去的。
这倒是引起了赵珊珊的思考。
等着过了一会,赵珊珊才是慎重地说道。
“我认为,肯定是有可能存在的!毕竟他们表演的是那样的生动形象!”
这个时候,台上的戏子们已经开始了谢幕。
西门子衿是站在中间的,她是向四面八方都鞠了躬,表示了感谢,笑容满面。
“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们的捧场。下一次,我们的目的地是在隔壁的集市,是不一样的演出,若是各位觉得我们的戏说得过去,还望各位能多多过来,给我们捧场!”
她的言语,是引起了众人欢呼的声音,甚至有的出手阔绰的,是直接甩了银两,往台子上面扔去。
然而,西门子衿却是微微的行礼,面子上仍然是那淡然的笑容。
“我们这是不需要赏钱的演出,全然是为了回馈父老乡亲对我们的支持。因此,各位给我们的赏钱,到时候,我们都会换成食物和衣裳,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们。”
戏子们的善心,是又引发了一阵欢呼的狂潮。
因此,这出戏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西门子衿是说了告别的话语。
再一次的谢幕,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
戏子们开始整理他们的东西,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而百姓们也是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自然还是在那里意犹未尽地说着当时的情景,发表着他们自己的观点。
而周楚暮则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
赵珊珊以为他还没有从戏里面走出来,自然也是不敢催促的,只站在旁边默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