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苏辰沉吟片刻之后,对着张虎道:“去拿两把伞吧!”
张虎转身去准备了。
正在这个时候,左雅也走出了院落,见到苏辰的模样,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好奇:“是要出门么?”
“嗯,出去走走!”
苏辰点头应道。
“刚好,我也有些闷得慌,就陪着你一起出去走走吧!”
“嗯!”
苏辰笑了笑。
“马上就要到年关了,你打算怎么过?”
左雅撑着伞,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笑意,而后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苏辰略微的顿了一下,紧接着笑出声来。
“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在崖州这么长时间,别的都还好,可唯独没有冬季,所以,总是对过年没什么概念。好几次都忘了,若不是下面的人提醒。”
“我还真的不记得过年是什么时候。”
左雅想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崖州的过年氛围还真的不是那么强!”
这个时候,张虎也走了过来,抹了抹嘴道:“其实也和生活标准有一定的关系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的时候是可以吃很多好东西的,而且,大人们也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但是在崖州这边,因为每日里吃的也都不差,鱼肉什么的,想买的话也都随时会有!”
“而且,崖州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东西也都琳琅满目!”
“想吃随时都能吃到。而且,道路修通了之后,很多人即便是想要见面,也会非常的容易,不至于到了过年的时候再去全家团聚!”
听到这里,左雅认真的想了一下。
也颇有道理。
所谓过年,无外乎就是家人团聚,然后拿出一些积蓄出来,好好的吃上几顿。
可到了崖州这边,一切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
听到这里,苏辰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好像确实是这样,崖州这边的年味好像确实不是怎么浓重。自己也需要好好地想想办法,看看应该如何去补偿一下。
斜风细雨。
苏辰,张虎,左雅三人行走在儋州的街道上。
不过,正在三个人闲逛的时候,左雅和张虎两个人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凝重。
“怎么了?”
苏辰的声音压低问道。
张虎开口:“不知道是何方的英雄?还是赶紧出来吧!”
哗啦啦……
伴随着张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小巷子里密密麻麻的涌出了将近百来号人。这些人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不过不是夜行衣,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做的。
每一件都非常崭新。
只不过,这些人看上去好像也并不懂得什么功夫,一个个的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把把的砍柴刀。对着苏辰怒目而视。
苏辰愣在了那里。
“各位,是什么人?”
苏辰开口问道。
“哼,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是一个知州而已,居然敢坏我家少爷的好事!”
“活该你死!”
说话之间,其中一个人迅速冲了上来,速度飞快。
张虎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凝重,紧接着,右手猛然间抬起,对着那人就是一掌披挂而出,速度飞快,仿佛是有雷霆之音。
“哐当!”
那人的身影直直的飞了出去。
“哼,找死!”
张虎怒吼一声:“知州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们就算是想要动手,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看看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之上!”
“少听他一派胡言,兄弟们,一起上!”
这个时候,那人快速叫了一声,紧接着快速跟了上去,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凝重,而后怒吼着说道:“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够拿到赏钱了!”
苏辰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诧异。
不过,却也并没有担心,他能够感受的到,不管是张虎,还是左雅,虽然非常的紧张,不过却也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眼前的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功夫却是不怎么样的。
张虎负责解决。
而左雅则负责查漏补缺,一旦有人来到苏辰面前的时候,就会被左雅手起刀落的给解决掉。
张虎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森然。
虽然没有携带武器,不过,两双大手却是如同两个蒲扇一样。一拳一掌,都能够将一个人撂倒在地面上。
这些人,不过是寻常的家奴而已。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张虎撂倒二十来个的时候,其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们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好像是根本无法打倒。
苏辰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站出身来,看向了面前的所有人,而后接着问道:“你们的主家是谁?”
所有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一个人手持柴刀,看着苏辰,警惕万分,怒吼着说道:“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告诉你,我家主子是钱少爷!”
苏辰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对着这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好,不错!”
“你们还是走吧,我身边这个人,可是武状元,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就是整个大周,武力值,他是排在前面的,你们想要杀我,是不可能的!”
“钱家的少爷?”
苏辰略微的顿了一下,眼神之中露出几分疑惑:“哪个钱家?”
“应该是儋州的那个钱家,之前曾经对陶文远行贿,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咱们后脚就来了。这陶文远可是已经将好处都收了。现如今,钱家自然而然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如此!”
苏辰笑了起来,脑海之中的印象也就逐渐清晰。
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钱家的少爷,让他拿着钱家所有家财的一半,前往儋州的府衙,候着的话,后果自负!”
“你,你想得美!”
而这个时候,张虎深吸一口气,而后猛然间将自己的大刀给抽了出来。
眸子之中绽放出一股凌冽的杀意。
霎那间,这些家奴四散分逃而去。
“你就这样放过钱家了?不像你的风格啊?”左雅有些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