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曹操犯南阳，袁绍攻徐州

    却说周琦送走嫡长子周继，与刘备交换质子以后，又与袁术联姻。

    次子周统与袁术之女缔结婚约，双方递交婚书，相约二人成年以后，当即成婚。

    休养生息半年有余，陈文麾下却是送来消息，言益州刘璋以张鲁不听调遣为由，囚禁张鲁之母及其家室，并且命令庞羲等人引兵攻张鲁，却数次为张鲁所破。

    周琦得知这个消息，不由目瞪口呆。

    本来按照原本历史，早在刘璋刚刚成为益州牧之初，就以张鲁不听调遣为由，杀掉了张鲁母亲及其家室。

    由于周琦攻打益州的缘故，刘璋不愿节外生枝，因此隐忍下来，并没有妄动张鲁。

    未曾想，张鲁现在却宛若割据一方的诸侯，根本不听从刘璋命令。

    刘璋无奈，只得囚禁张鲁母亲以及家人，却也因为忌惮周琦在侧，没敢将他们全都杀掉。

    周琦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由抚掌大笑：“刘璋何其愚蠢，居然在这个时候攻打张鲁！”

    明知有周琦这位强敌在巴郡虎视眈眈，刘璋却仍旧选择与张鲁撕破脸皮，也怪不得周琦说其愚蠢。

    莫说刘璋派兵屡次攻张鲁不克，就算张鲁果真不敌，也极有可能将之逼到周琦这边。

    若是易地而处，周琦绝对不会与张鲁撕破脸皮，暂时勉强维持和平才是最佳抉择。

    不过却也不能怪刘璋。

    益州现在内忧外患，若不能早点平息内患，刘璋早晚也会被周琦所灭。

    只可惜，刘璋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汉中易守难攻的程度，这才屡次败于张鲁之手。

    张鲁连战连捷，无疑增加了其嚣张气焰，更不愿听从刘璋调遣。

    好在张鲁碍于自己母亲以及家人性命，因此倒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周琦却是趁机向天子刘协讨要了一封诏书，斥责刘璋囚禁张鲁母亲以及家人，责令其尽早归还张鲁家眷。

    否则大将军周琦便会起兵讨伐刘璋，为张鲁伸冤。

    成都。

    刘璋看完了天子的诏书以后，不由气得瑟瑟发抖，愤怒的将之撕成碎片，骂道：“周琦那厮，安敢用伪帝压我？”

    吴懿见状却是脸色微变，急忙劝道：“使君还请息怒。”

    “周琦、袁术、刘备奉先帝遗诏，共举陈留王为帝，此举虽有悖于法统，然今南方大势在彼。”

    “使君撕毁诏书，本就对益州虎视眈眈的周琦，就有借口继续对益州用兵！”

    刘璋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强行按捺住愤怒的情绪，沉声道：“张鲁有负家父厚望，不听调遣割据汉中，其母亲家眷乃是制约张鲁的最后手段。”

    “若将他们尽数放回，恐怕张鲁会主动引兵攻我。”

    事实上，刘璋的猜测并没有错。

    若是按照原本历史，刘璋杀掉张鲁母亲、家眷以后，张鲁主动引兵攻入巴郡。

    因为张鲁深得巴人之心，因此巴人叛乱不休，刘璋无奈之下，将巴郡一分为三，并且让庞羲抵御张鲁。

    巴郡之地巴人众多，其中“蛇种”巴人又称板蛮，汉灵帝时期益州的少数民族叛乱，大多都是由板蛮挑起。

    他们以渔猎为生，由于自然环境恶劣，物质条件艰苦，于是形成了勇猛剽悍的民风。

    庞羲认为巴人善战，不可与之为敌，应该广布恩泽，以收其心，继而征召巴人入武卫，利用巴人抵御张鲁。

    刘璋却是听信谗言，认为庞羲想要征召亲善张鲁的巴人，因此开始猜忌庞羲。

    赵韪作为巴郡本地人氏，自然知晓巴人之骁勇善战，亦是赞成庞羲做法，并且屡次劝谏刘璋，奈何刘璋却是不听。

    赵韪这才后悔举刘璋为益州牧，于是引兵叛乱，最终兵败被杀。

    现在嘛，周琦已经占据了巴郡，而且由严颜担任巴郡太守，还有徐庶从旁辅佐。

    周琦本人对于少数民族也并无恶感，特别是巴人，在后世几乎已经与汉人完全融合，不分彼此。

    严颜使用怀柔政策，厚待巴人，再加上其在巴郡本地的名望，因此巴人倒也安分守己。

    周琦还打算等到巴人对于自己的统治产生归属感以后，还要在巴人之中征召士卒，他们绝对能够成为骁勇善战的士卒。

    赵韪却是说道：“使君可以张鲁之母重病缠身，不宜长途跋涉为由拒绝周琦，并且上表朝廷，言若张鲁果然孝顺，可自己来成都接走其母，使君绝不阻拦。”

    “吾料定张鲁不敢来成都，如此既不至于与南方朝廷彻底翻脸，也不用送走张鲁母亲，何乐而不为？”

    刘璋闻言大喜，当即采纳赵韪之言。

    周琦正打算找借口联合张鲁共伐刘璋，却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手，当即就不准备要面皮，直接引兵攻刘璋。

    周琦刚刚打算调兵遣将，北方却是传来了一个消息。

    那便是曹操迁兖州之民入关中，而后将兖州拱手让给袁绍。

    袁绍率步骑三十万南下，兵分两路从泰山郡与北海国攻打徐州，大军势如劈竹，刘备连战连败，退守郯县。

    刘备惊慌失措，急忙向丞相袁术、大将军周琦求援。

    与此同时，曹操听从袁绍号令，引兵攻入南阳郡，四处掳掠百姓。

    周琦得知消息以后，急召麾下文武议事。

    周琦面色沉凝，道：“袁本初引兵南下，徐州危在旦夕，刘玄德向孤求援，南阳郡也被曹操率军袭扰，诸位有何良策退敌？”

    周琦话音刚落，黄忠、文聘、李严以及新征辟的魏延几乎同时站了出来，纷纷请战，要求领兵北上与曹操作战。

    他们作为南阳郡本地人氏，看到故乡被曹操掳掠，自然心怀恨意。

    周琦见状，不由心中暗叹。

    向袁术讨要南阳郡有利有弊，有利自然是增加治下地盘以及户口，而且把南阳郡握在手中，还可以成为战争缓冲地带，能够拱卫襄阳。

    只不过，弊端也非常明显。

    由于武关不在周琦手中，因此曹操占据关中以后，随时都能依仗地利南下侵扰南阳郡。

    反观周琦，想要北伐必然要翻山越岭攻打武关。

    武关可是关中南部门户，向来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史上不知在此爆发了多少次大战。

    想要将之攻克，何其难也。

    如果周琦在南阳郡驻守重兵，固然可以防备曹操引兵来犯，却会消耗许多钱粮，牵制住自己不少力量，影响其余方面的发展。

    如果不在南阳郡驻守重兵，那么曹操就能随意南下，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曹操手中，非常被动。

    周琦也不是没有想过，把南阳郡百姓迁入襄阳，让南阳郡彻底成为一个战争缓冲地带。

    只不过，南阳郡号称天下第一郡，又有南都的称号，就连周琦麾下都有许多南阳籍的大将。

    若是如此轻易放弃南阳郡，他们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看着黄忠、魏延、文聘等人义愤填膺的模样，周琦不由在心中感叹，继而安慰道：“诸位将军且莫要激动，曹操无故犯吾疆域，孤自不会坐视不理。”

    “然如今袁绍集北方五州之力，兴兵三十万南下攻打徐州，孤若不引兵驰援，刘玄德必被袁本初所擒矣。”

    “所谓唇亡齿寒，若徐州被袁绍所得，袁术早晚亦会被其所灭，彼时吾等岂非孤立无援？”

    “入侵南阳郡的曹操不可不管，徐州刘玄德的求援亦不能置之不理。”

    “此番还细谨慎行事。”

    袁绍、曹操突如其来的发难，彻底打乱了周琦先夺益州，再取陇西的既定战略。

    说到底，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刘备虽有雄主之资，手下终究缺乏顶级谋士，而且徐州经过曹操的两次屠戮，百姓南逃者不计其数，以致徐州境内户口大减，兵力远远不能与袁绍相提并论。

    反观袁绍，不仅兵力众多，而且手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较量。

    至于袁术，能被张辽三百人劫营，又能被潘璋、马忠生擒，这种货色指望其能挡住袁绍麾下大军南下，岂不可笑？

    此战周琦若不派兵驰援刘备，恐怕自己还没打下益州，刘备、袁术已经被袁绍灭掉了。

    要知道，徐州、豫州可不比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周琦之所以没有选择往北扩张，就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基本无险可守，只要溃败就是一泻千里。

    反观荆、扬两州，扼守汉江、淮河、长江天险，纵然袁绍统一了整个北方，想要南下也非常困难，这就是周琦所占据的地利优势。

    周琦环顾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戏志才身上，问道：“军师可有良策教我？”

    戏志才眉头紧皱，思索许久才开口道：“若袁本初果真打算一战而定乾坤，此番主公前去驰援徐州，必然会是一场恶战。”

    “至于曹孟德，引兵两万攻入南阳郡，若不与之交战，必然大失人心。”

    “以属下愚见，主公应当兵分两路，一路迎战曹孟德，一路驰援刘玄德，并且督促袁公路起兵驰援徐州。”

    周琦闻言，又询问了一下其余谋士的意见，最终决定采纳戏志才之策，兵分两路行事。

    周琦让贾诩、黄忠、魏延、文聘引兵三万，前往宛城与曹操交战，由李严负责运输粮草。

    历史上仅仅凭借贾诩、张绣，都能在宛城大破曹操，虽说有点运气成分，可是现在周琦派出这般豪华阵容，而且除了贾诩以外，其余诸将皆为南阳郡人氏，本就占据主场之利。

    有了他们与曹操交战，纵然不能获胜，亦不至于大败。

    至于徐州，才是主战场。

    周琦亲率五万兵马，带着戏志才、典韦、许褚、甘宁、张辽、徐晃、周泰、周瑜等一应手下前去驰援刘备。

    至于襄阳，周琦却是留下了田丰以及项弘驻守。

    这一次，除了在各地驻守脱不开身的将领以外，周琦可谓是尽起荆、扬两州之精锐，阵容无比豪华，大有与袁绍一战定胜负之架势。

    周琦刚刚领兵出征，尚未抵达徐州，刘璋就已经派遣赵韪等人，奉袁绍之令，起兵攻打巴郡阆中。

    好在阆中县令霍峻早有防备，依仗城池地利将赵韪等人挡在城外。

    益州军围困阆半年不克，粮草耗尽以后只得引兵撤退。

    霍峻率众追击，未曾想中了张任的埋伏，麾下兵马折损大半，就连自己都差点被乱箭射杀。

    益州军大胜一场，去而复返，想要携大胜之威攻克阆中。

    好在严颜及时引兵杀至，这才击退张任，守住了阆中。

    赵韪见阆中已经不可能攻下，当即在城下对着严颜喝道：“汝亦为刘使君旧部，为何背主投贼？”

    “此前吾还以为巴郡严颜乃忠义之士，今日以后，你我各为其主，再无关系！”

    严颜羞得无地自容，却不知道如何回复。

    未曾想，就在此时徐庶却站了出来，朗声说道：“赵将军何故颠倒黑白？”

    “吾主奉先帝遗诏，与四世三公之袁公路，以及大汉宗亲之刘玄德，共举皇子协为帝，被朝廷封为大将军，所言所行皆代表朝廷，代表正统。”

    “严颜将军投效大将军，便是为朝廷效力，这才是大忠之举！”

    “且严颜将军投靠大将军以前，就已经被刘璋那厮免去了所有官职，还要将之押完成都定罪。”

    “请问一下，严颜将军何罪之有？”

    “尔等狂妄自大，不通兵事，以致丢失了垫江，却把屡次三番提醒尔等注意的严颜将军下狱问罪，请问天理何在？”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刘璋有贤而不能用，反而重用奸佞小人，问罪严颜将军此等德高望重、勇冠三军之将领。”

    “尔等身居高位，尸位素餐，嫉贤妒能，不纳善言，只知进谗言。”

    “试问一下，有刘璋与尔等这些君臣，严颜将军转投大将军，何错之有？”

    徐庶的一番话，说的赵韪等人哑口无言，脸色张红，严颜也是向徐庶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赵韪眼看麾下将士尽皆窃窃私语，不由冷哼一声，喝道：“黄口小儿，徒逞口舌之利，吾不屑为之！”

    言毕，赵韪引兵撤退。

    霍峻此时却满脸羞愧的走了过来，主动请罪道：“此前是末将大意，中了张任设下的埋伏，这才损兵折将，还请郡守责罚！”

    严颜却是安慰道：“仲邈能凭着手中两千人马，挡住数万益州军半年时间，已经功不可没。”

    “纵然此前追击益州军不慎中了埋伏，却也不能抹杀此前所立功劳。”

    “不过日后领兵还需谨慎一些，特别是在防守之时，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这番话，算得上是严颜的肺腑之言。

    如果赵韪等人当初守垫江之时，能够做到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也不至于中了贾诩所设下的圈套，导致损兵折将，还丢了垫江这个战略要地。

    霍峻此番也是有些贪功，否则以两千兵力守住阆中半年之久，绝对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好在严颜、徐庶早就领兵抵达阆中附近，只是没有带兵参战而已。

    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徐庶的计策。

    徐庶认为，此番刘璋之所以兴兵攻打阆中，乃是以为大将军正与袁绍、曹操交战，无暇西顾，这才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攻下阆中，收复巴郡。

    然阆中占据天险，易守难攻，霍峻亦为良将，率领两千兵马足以保得阆中无虞。

    不若就让霍峻先守阆中，如此既能耗费益州粮草，亦能消耗益州军士气。

    若此番刘璋麾下大将，连两千人驻守的阆中都打不下来，未来必然不敢再觊觎巴郡。

    相反，如果严颜、徐庶早早领兵驰援让阆中，赵韪等人意识到不可能建功，就会引兵二区。

    如此，就达不到消耗益州国力的目的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严颜才让霍峻独自守了阆中半年之久。

    果不其然，此战益州军无功而返，又耗费了不少钱粮，刘璋对于巴郡果然没有了收复的信心，此后再也不敢主动进兵巴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袁绍起兵三十万，兵分两路攻入徐州，一路势如破竹，徐州兵马节节败退

    无奈之下，刘备只得退守徐州州治郯县，打算仗着郯县城池坚固据城死守，等待援军。

    郯县城外，锣鼓喧天，旌旗蔽日。

    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文丑，每日引兵在城外叫阵，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让张飞怒气勃发，向刘备请求出城与二人交战。

    刘备却是安抚张飞道：“袁军于城外污言秽语，正是为了激我等出城与之交战。”

    “袁绍麾下兵多将广，徐州却是兵微将寡。”

    “我等据城死守，或有胜算，若是出城与袁军交战，必败无疑。”

    “益德统兵多年，莫要中了袁军的激将法。”

    “我等只需据城死守，等候援军抵达即可。”

    关羽却是有些忧虑的说道：“吾观袁军这些天，于四周砍伐树木，肯定实在打造攻城器械。”

    “袁军人多势众，若周子异与袁公路不肯引兵驰援徐州，吾等未必能够坚持多久。”

    刘备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道忧虑之色。

    虽说三方诸侯结成同盟，但是同盟是否牢靠还需要考验。

    袁术气量狭小、反复无常，刘备倒也并不太指望对方。

    周琦虽说将嫡长子派了过来，看起来也颇为可靠，然而袁绍毕竟起兵三十万南下。

    这么庞大的兵力，就连刘备都心生畏惧，他也担心周琦迟疑不敢出兵。

    更何况。

    刘备还探听到了，此时曹操引兵攻打南阳郡，刘璋引兵攻打巴郡。

    就算周琦本来打算驰援徐州，现在两面受敌，也有可能突然改变主意。

    哪怕仍旧出兵来援，必然也会被牵制住不少兵力，能够前来驰援徐州的兵马又有多少？

    刘备正忧虑间，前去汝阳请求援兵的使者却是已经返回，禀报道：“丞相虽然想要驰援徐州，奈何曹操率兵攻入颍川长社。”

    “丞相担心颍川有失，于是引兵前去与曹操交战，恐怕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徐州。”

    刘备闻言，不由心中一沉。

    关羽眯着眼睛，冷声道：“曹操麾下有多少人马，能够兵分两路攻打南阳与颍川？”

    “以吾观之，袁术恐怕是畏惧袁绍兵峰，才故意推脱不来救援吧。”

    刘备虽然亦由此猜测，却也不敢恶了袁绍，当即对着关羽斥责道：“丞相若能前来救援徐州，那是情分，纵然因为被曹操牵制住不能前来驰援，吾等又岂能记恨？”

    “云长以后，万不可再有此等言论！”

    刘备话音刚落，就听得城外一声炮响，只见密密麻麻的袁军带着无数攻城器械，从四面八方围攻郯县。

    袁军不仅攻打郯县的四个城门，而且还带着巨木撞击城墙薄弱之处。

    这个时候，袁军兵多的优势就展示了出来。

    郯县既不像襄阳那般，三面临水，以致大军与攻城器械都派不上用场；也不像垫江那般，依山势地利而建，大军根本派不上用场。

    郯县作为徐州州治，城郭固然高大，但是相比起那些战略重城，还是要差上不少。

    就在袁军仗着兵力优势四处围攻郯县之际，刘备只能带着城中兵马四处救火。

    双方厮杀半月，在袁军那强大的攻势下，郯县城墙的薄弱之处，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而此时，仍旧没有援军抵达。

    陈登看着满脸疲惫的刘备，劝道：“若援兵再不至，则郯县不可守也。”

    “使君可率兵突围，弃东海国而退守下邳国。”

    “下邳两面临水，又有人工挖掘的护城河将城池保护在正中央，只要粮草充足，纵然袁绍尽起三十万大军，亦难将之攻克。”

    “今河北初定，人心未附，其麾下将士出征时间过长，必然军心动摇。”

    “且三十万大军加上运输粮草辎重的民夫，每日所消耗钱粮都不可计数，纵然袁绍占据五州之地，恐怕亦难支撑许久。”

    “待其粮草耗尽，使君可引兵追击，必能一战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