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二擒孟获
作者:半城流烟   汉末:家祖乡啬夫最新章节     
    第269章二擒孟获

    真要按照孟获的这番逻辑来算,对方倒也没有说错。

    当今之世,诸侯并起,有实力者皆据地自立,想要成就一番霸业。

    周琦攻打益州,也的确是夺了刘璋基业。

    反观蛮人、孟获以及南中大族,却已经在这片土地生活了数百年,反倒是周琦率兵攻入南中。

    只不过,面对伶牙俐齿的孟获,周琦却不愿与之过多争辩,道:“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今雍已死,汝又遭擒,心服否?”

    孟获说道:“山僻路狭,误遭汝手,如何肯服?”

    周琦闻言,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容,暗道:“这个孟获果真如同历史上那般,死鸭子嘴硬。”

    很多人以为,七擒孟获乃罗贯中杜撰,其实并非如此。

    演义中的空城计、死诸葛吓走活仲达之类的典故,其实也都并非罗贯中杜撰,而是在三国两晋时期,就有野史如此记载。

    后来《裴注》的作者裴松之在整理三国史料的时候,对这些典故进行引用,并且通过多方论证分辨真伪,才让这些典故流传后世。

    罗贯中也是看到了这些典故,才将之进行艺术的加工,最终写进了小说里面。

    所以说,很多内容都并非罗贯中首创。

    至于七擒孟获的典故,虽然没有记录在《三国志》上面,但是在《汉晋春秋》、《华阳国志》之中都有记载,可信度还是颇高,只是没有罗贯中写得那般详细与精彩。

    周琦想要收服孟获,彻底解决南中叛乱,稳定人心,也就打算采纳马谡的定蛮之策。

    历史上诸葛亮问计于马谡,马谡就说道:“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

    马谡这里说的是南中而非蛮人,就说明不服朝廷之人除了蛮人以外,还有南中的大族以及汉人。

    哪怕以周琦的眼光,对于马谡的这番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也似乎有些明白,诸葛亮为何如此器重马谡了。

    对方哪怕是如同赵括那种只会纸上谈兵之人,缺乏的却也只是统兵能力与执行力,真正的学识与见解必然不差。

    这种人,让他当做谋士或者参军尚可,独领一军却是不行。

    就好比戏志才,纵然智谋百出,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是让其统领数万兵马,或许就会弄得一团糟。

    并非戏志才没有才能,而是才学不在统兵之上。

    既有诸葛亮珠玉在前,对孟获七擒七纵尽收其心,致使南中不复叛乱,反而成为了蜀汉的兵源地与粮仓,周琦自当效仿。

    他笑着说道:“汝既不服,孤放汝去,可否?”

    孟获闻言满脸惊愕,当即信誓旦旦的说道:“大将军放吾归去,再整军马,共决雌雄,若能再擒吾,吾必服也。”

    周琦笑道:“孤闻南中孟获乃一言九鼎的真豪杰,希望能够说话算话!”

    周琦当即令去其缚,并且赐下衣服,赏以酒食,送还鞍马,又派人帮助孟获指出路径。

    孟获得以逃脱,急忙往本寨而去。

    却说周琦放了孟获,众将上前问道:“雍已死,孟获乃南中叛军实力最强者,今侥幸将之生擒,杀之则南方可定,大将军何故放之?”

    周琦微笑捋着胡须,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帐下诸将问道:“可有人知晓孤之心意?”

    眼看众人皆面面相觑,黄权却是上前说道:“主公擒孟获,如囊中取物耳。”

    “贸然杀之,虽能更快平定南中叛乱,却也会结怨于南中豪族以及与孟获交好之蛮族。”

    “主公领兵在南中之时,这些人尚且不敢做些什么。”

    “一旦主公领兵撤退,恐蛮人复反矣!”

    周琦闻言,点头道:“公衡所言,正合吾意。”

    “除此之外,孤还想让孟获继续纠集各部落蛮兵。”

    “若只击败孟获、雍、高定等人,其余各部落蛮人没有亲眼见过我军军威,心中没有畏惧之心,南中山高路远,早晚必反。”

    “若孤接连击败南中各大部落蛮兵,蛮人必然心中恐惧,彼时再施以恩义,何愁蛮人不服?”

    周琦可是知道,蛮人大多畏威而不怀德。

    若一味对他们施以恩义,最后只会养了一群白眼狼,反而极有可能会噬主。

    对待蛮人,要先将他们打服,打怕,打到肉疼,让蛮人知晓周琦的厉害。

    彼时再施以恩义,方能彻底收服这些蛮人。

    诸将得知周琦心意,当即恍然大悟,齐声说道:“大将军果然深谋远虑!”

    放走孟获以后,周琦又让人分别将董荼那与阿会喃带了上来。

    他们看着帐下威武雄壮的甲士与将领,心中难免有些畏惧,却仍旧硬着头皮上前拜见周琦。

    周琦看着两人,沉声说道:“孤此前擒拿孟获,彼心中不服已经被放走。”

    “尔等既为孟获找来,孤当将汝二人一并放走,是继续与孤作战还是前去投奔孟获,皆随汝二人心意。”

    “不过下次再被孤所擒拿,定斩不饶!”

    董荼那、阿会喃闻言,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拜道:“大将军仁义,吾等绝不敢继续与大将军为敌!”

    放走两位蛮将以后,许褚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为何将此二人也一并放走?某本来还打算收了董荼那,令其当吾副将呢。”

    周琦捋着胡须,道:“三洞蛮兵虽然伤亡过半,却也仍有不少人逃了回去。”

    “三洞元帅一人战死,两人被擒,致使三洞蛮兵群龙无首。”

    “若不放阿会喃与董荼那回去,三洞蛮兵必会推举新任元帅,彼时双方结下仇恨,新任元帅为了树立威信,必然引兵继续与吾等为敌。”

    “今阿会喃与董荼那知晓我军军威,已然丧胆,放他们回去,不仅能够缓和吾等与三洞蛮人之间的关系,亦可结恩于二人。”

    许褚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自叹弗如。

    却说孟获在返回营寨途中,行至泸水下游,正遇手下忙牙长带着残兵败将,前来寻找自己踪迹。

    忙牙长见了孟获,且惊且喜,拜问道:“将军如何能够回来?”

    孟获自然不肯说是被周琦所放,当即扯谎道:“汉军将我关押在帐中,被我杀死十余人,趁着夜黑风高逃了出来。”

    “正行间,逢着一哨马军士,亦被我杀之,夺了此马,因此得脱。”

    忙牙长大喜,当即簇拥着孟获渡了泸水,前往下寨之处。

    高定得知孟获安然返回,亦是询问缘由,孟获又将此前之言告之。

    他继续说道:“汉军之强,超乎想象,凭借我们手中兵马,恐怕并非周琦对手。”

    高定亦是面露愁容,道:“连番大败,士卒数次被汉军所擒又放了回来,以致军无战心,很多人都不愿继续反叛,想要返回部落之中。”

    高定的话,也说明周琦的攻心之策已经初见成效。

    对于这些底层士卒而言,能够两次放他们回来的大将军周琦,绝对算得上是一位仁义之君。

    最重要的是,汉军的强大与狡诈,也让这些蛮兵心中产生了阴影。

    他们此前之所以反叛,无非依仗着精通山林地形,自认为纵然战败,亦能遁入山林逃得性命。

    才开始与汉军交锋,他们的确伤亡很小。

    奈何汉军的狡诈出人预料,使用各种诡计堵死他们遁入山林的后路,最终惨败而归。

    特别是三洞元帅,帐下蛮兵更是伤亡过半,就连三位元帅也是生死未卜。

    鄂焕闻言,不由说道:“吾观周琦颇为豪爽仁义,对待我等蛮人也颇为亲近,为何非要与之为敌?”

    孟获闻言,正想出言呵斥,忙牙长却是进来禀报道:“阿会喃元帅与董荼那元帅回来了。”

    孟获大喜,急忙出帐相迎,看到二人以后,问道:“两位元帅如何从汉军营中逃脱?”

    董荼那叹道:“与将军一样,都是被大将军放了!”

    董荼那的这番话,却是让孟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高定、鄂焕、忙牙长等人,看向孟获的眼神都有些诡异。

    只因此前孟获为了自己名声,并没有说是被周琦放回,而是撒谎告知众人,自己是杀了守卫趁夜逃了回来。

    孟获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呵斥道:“元帅休要胡言乱语,某可是趁夜杀了十几个汉军,才侥幸得以逃脱,怎会是被周琦所放?”

    阿会喃却是诧异的说道:“这可是大将军亲口告知我等,怎会有错?”

    孟获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必是周琦那厮看吾逃了出来,心中恼怒,才放汝等返回,想要坏我名声,动摇军心。”

    阿会喃与董荼那闻言,也未免有些将信将疑。

    孟获趁机说道:“三洞元帅此前不幸中了周琦那厮奸计,才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两位元帅既然回来,正好重新招募士卒,与吾等一同继续和汉军厮杀,好报仇雪恨。”

    阿会喃与董荼那对视一眼,继而有些惭愧的说道:“此番大败,族人伤亡惨重,恐怕不能再战。”

    “还请将军恕罪,吾等要先返回部落安抚人心。”

    言毕,二人就向孟获告辞了,哪里还敢与周琦为敌?

    孟获见状心中恼怒,喝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汉军杀死三洞如此多蛮兵,尔等岂能畏战撤兵?”

    阿会喃与董荼那见孟获发怒,哪怕心中畏惧周琦,却仍旧只得继续召集溃部。

    高定见状,却不免有些犹豫的说道:“汉军强盛,纵然加上阿会喃与董荼那残部,恐怕亦难抵挡,如之奈何?”

    孟获沉声道:“无妨,汉军兵少,待吾继续召集其余各部落勇士,必能大破汉军!”

    孟获当即与高定两名会见各洞酋长,陆续招聚被放回的蛮兵。

    蛮人除了老弱妇孺以外,几乎都可以上阵杀敌。

    有了孟获与高定的联名相邀,很快又聚集了数万兵马,众人加在一起兵力甚至达到了十万,简直骇人听闻。

    十万蛮兵聚集一起,声势浩大,各路新加入的洞主以及蛮族首领,全都战意沸腾,纷纷请战。

    只不过,孟获有了此前两场大败,却是谨慎了许多,安抚众人道:“周琦生性狡诈,不可与战,战则中其诡计也。”

    “彼麾下兵马远来劳苦,如今天气炎热,汉军又能坚持多久?”

    “吾等可以尽拘船只于泸水南岸,凭借山川地理之险,广筑土城,深沟高垒,看周琦那厮如何破之!”

    有一段泸水,刚好是自西往东流向,偏偏南岸还都是崇山峻岭,孟获正是打算以泸水天险阻敌。

    众酋长从其计,尽率众筑起土城,并且在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与汉军打持久战。

    至于粮草,却是各洞分别供应。

    却说周琦得知十万蛮兵汇聚于泸水南岸,当即弃了营寨,提兵前进。

    前军既至泸水,哨马飞报:“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蛮兵把守。”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南方之地分外炎酷,军马衣甲皆不能穿。

    周琦带着甘宁、周泰,自至泸水边观望完毕,而后回归本寨,聚诸将至帐中,问道:“今孟获兵屯泸水之南,深沟高垒,以拒我兵。”

    “孤既提兵至此,如何能够空手而回?”

    周琦当即命人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下寨,让士卒内外皆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乘凉,以避暑气。

    黄权见状,却是劝道:“主公如此下寨,若蛮兵偷渡泸水,前来劫寨,以火攻之,如之奈何?”

    周琦笑道:“孤正愁孟获不来!”

    诸将皆不知大将军算计,却也不敢多劝,只因大将军自讨伐黄巾以来,几乎都是战无不胜。

    而且说到用火,大将军可是其中翘楚,既然黄权已经提出此事,想必大将军自有计较。

    下了营寨以后,周琦当即召来许褚、周泰,暗中叮嘱道:“今孟获拒住泸水,无路可渡。吾欲先断其粮道,令彼军自乱。”

    周泰道:“如何断得?”

    周琦曰:“离此五十里处,泸水南岸乃是阿会喃与董荼那领兵驻守,尔等率三千兵马夜间乘船前往,渡过泸水,断其粮道。”

    许褚沉声问道:“若阿会喃与董荼南领兵阻拦,如之奈何?”

    周琦笑道:“孤此前放二人离去,他们必然感念恩义,此番亦不过受孟获、高定裹挟罢了。”

    “若派别人前往,二人或会阻拦。”

    “然此前汝二人分别擒拿董荼那与阿会喃,他们深知两位将军之勇,又心怀愧疚,若以言语挑之,再许之以利,二人必然会成为内应。”

    直到此时,许褚、周泰才知道,大将军当初为何要放了两位蛮将。

    二人欣然领兵前往,趁着夜色前去董荼那与阿会喃所驻守的那段泸水。

    却说二人趁夜行军,顺流而下,天明十分刚好抵达董荼的防线。

    董荼那看到汉军战船,急忙命人敲响战鼓,在泸水南岸开始布放。

    许褚却是登上船只,指着董荼大骂道:“无义背恩之徒!大将军饶汝性命,今又复反,岂不自羞?”

    董荼那满面惭愧,无言可答,不战而退。

    三千汉军趁机登上南岸,而后由周泰率领一千人守住阵地、战船,许褚亲率两千人,在土人的带领下前去劫粮。

    大军行不数里,刚好遇到一个峡谷,许褚当即分拨军士,于峡谷之中立起寨栅。

    蛮兵尚且不知,正好押送粮草经过此地,却被许褚前后截断,夺粮百余车。

    蛮人急孟获大寨中。

    此时孟获正在寨中饮酒取乐,忽然得知粮道被断,不由又惊又怒,喝道:“汉军怎会出现在泸水南岸?”

    就在此时,忽有斥候来报:“董荼那遇到汉军以后,不战自退,以致汉军轻松渡过泸水,断掉了我等粮道!”

    孟获闻言,当即勃然大怒,急召董荼那前来问罪。

    不多时,董荼那来到中军营帐,孟获指着他骂道:“吾知汝受周琦之恩,故不战而退,让汉军渡过泸水,断吾粮道,知罪否?”

    董荼那急忙狡辩道:“此前吾与许褚交过手,彼智谋深如海,勇武若天神,族中儿郎皆畏之如虎,这才一哄而散,并非吾故意放其渡河!”

    孟获闻言更怒,骂道:“事已至此,汝还欲狡辩耶?”

    盛怒之下的孟获,当即喝令左右将董荼那退出去斩首,高定、鄂焕等人再三为其求情,这才保住了董荼那一条性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孟获让人将董荼那打了二十军棍,这才罢休。

    董荼那被打得皮开肉绽,不由心中暗恨。

    与此同时,孟获派出麾下副将忙牙长,率领五千蛮人去攻打许褚,想要打通粮道。

    未曾想,忙牙长自持勇武与许褚单打独斗,却被三合斩于马下。

    其余蛮兵素知忙牙长之勇,看到许褚居然如此轻易将之斩杀,不由心中骇然,仓皇而逃。

    许褚却也并不追击,只是死守营寨,截断叛军粮道。

    这些蛮兵逃回去以后,纷纷述说许褚勇武宛若天神,不可力敌,以致孟获军中各部落酋长皆心生畏惧,这才信了董荼那此前所言。

    再加上粮道被断,各部落酋长当即内心浮动。

    诸多酋长暗中来见董荼那,道:“我等虽居蛮方,未尝敢犯大汉,汉军亦不曾侵我。今因孟获、高定以势相逼,不得已而从之。”

    “大将军周琦用兵如神,麾下猛将宛若天神,驰骋疆场未逢败绩,岂是吾等所能比拟?”

    “且大将军仁义无双,屡次释放我蛮族俘虏,纵然获胜亦不追击。”

    “麾下将士多感念大将军活命之恩,无可为报,今欲舍命杀孟获,去投大将军,以免洞中百姓受涂炭之苦。”

    董荼那此时也深恨孟获,道:“吾欲行此事久矣,谁愿一同前往?”

    此前被周琦释放的蛮人,包括鄂焕在内,皆齐声说道:“某愿往!”

    于是董荼那强忍疼痛,手执钢刀,引百余人闯入孟获营帐。

    孟获见状大骇,喝道:“尔等意欲何为?”

    董荼那厉声道:“取汝狗命而来!”

    言毕,鄂焕却是手提方天戟,直接上前连杀孟获亲卫,而后率众将孟获打翻在地。

    高定此时正好赶来,急忙说道:“且莫害其性命,将之交由大将军处置即可!”

    正是因为高定的及时出现,才保了孟获一命。

    孟获却是指着高定骂道:“当初你我歃血为盟,对天举誓,共抗周琦,为雍报仇,今日为何擒我?”

    高定叹道:“十万兵马汇聚于此,各部落根本供应不起粮草。”

    “今我等屡战屡败,又在此空耗钱粮,因此各部落蛮兵皆无战心,唯有你执意与天兵为敌。”

    “吾救汝一命,已经仁至义尽,如何处置,还要看大将军态度!”

    言毕,众人将孟获绑到泸水边,驾船直过北岸,鄂焕亲自前去通禀周琦。

    周琦早有细作探知此事,看到前来报信的鄂焕以后,拉着对方的手说道:“将军虽为蛮人,却也懂得知恩图报,孤心甚慰!”

    “将军勇武过人,哪怕于中原之地,亦是鲜有敌手。”

    “孤欲解民倒悬,征战天下,将军可愿跟随孤之左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鄂焕闻言颇为心动,却仍旧拒绝道:“多谢大将军厚爱。”

    “吾虽为蛮人,却也知晓忠臣不事二主。蛮王待吾甚厚,不忍背之,还请大将军莫怪。”

    看到鄂焕如此忠义,周琦心中更爱之,当即也不勉强,让人把孟获押解到了营寨之中,而后对董荼那以及那些投降的各部落蛮人好生抚慰,并且大加赏赐。

    等到看到孟获以后,周琦喝道:“汝言再次被擒才会心服口服,如今被执帐下,服气否?”

    孟获此时,怨恨各部落蛮人反叛,当即怒道:“此非汝之能也,乃吾手下自相残害,以致如此,如何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