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当空,习习凉风吹拂树林,整个大地笼罩着一股黑暗,好在皎洁弯月闪露些许微光,照亮着远行人。
树林里,陈清灵一身琉璃白素裙,美腰间束着一条清白带子迎风而动,小手里紧握着一支幽绿竹笛,灵眸四处急张望着。
今晚的她特意沐浴,也特意打扮一番期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她出生十七年来,从来没有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做过,哪怕是自己的亲爹她也不会特意穿着这样的衣服。
她知道不该这么做,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煎熬与折磨,任性了一回。
那为情所困,为爱焦灼的痛苦在心中愈发浓烈。
半个时辰后,陈清灵没有等到江月明的身影,她眼眸不禁流露出一丝悲伤,喃喃道:“那一天他果然看穿了么…也罢像我这残花败柳又有何人再要?”
音落,陈清灵迈着微颤的步子,缓缓离开此地,手中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紧紧抓住竹笛。
走了三步后,身后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然回头一道小身影正向她走过来。
陈清灵立马停止莲步,注视着小黑影心头扑通扑通乱跳着,小嘴微张一个名字刚要出口却又止住。
喵~
月光下一只小黑猫探了探脑袋,绿幽幽的眼珠看了看陈清灵。
旋即再度跑入林中,寒风呼啸而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唉,我想他一定是不想来吧,不然怎么会失约呢?”
陈清灵最后轻叹一息,再度转身离去,这次的步伐倒是坚定了些。
一步,两步,十几步…
江月明终归还是没有出现,陈清灵的身影也慢慢沉寂着夜色中。
与此同时。
在马车上正在照顾叶沫的江月明突然想起和陈清灵的约定,脸色一怔,放下手中汤药准备收拾一下去赴约。
但却被叶沫小手拉住,看着她烧红脸颊,双眸紧闭迷迷糊糊叫喊着什么,心一下软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江月明回到马车上就发现晕倒的叶沫,他吃了一惊赶紧给她把脉。
发现她是太过操劳导致体力不支,加之夜晚寒霜露重,最终她发烧病倒了。
不过江月明心头很是奇怪,这叶沫整天呆在马车里享受着李健等人的高级侍奉待遇。
她还能操劳些什么?
“难道是我气她的,把她气病倒了?”江月明心疼的伸出手,把叶沫唇边轻咬着的青丝理了理,微微轻笑着。
“你真是的,睡觉就这么喜欢吃头发吗?”
熟睡中的叶沫似乎听见江月明的话,抓着他手掌的小手顿时用力捏了捏他。
感受到那微痛力道,江月明看着叶沫漂亮容颜,目光柔和些细声道:“其实你睡着了也很好看的”
平日里虽然他与叶沫接触很近,但实际上都没有那般心思仔细欣赏她颠倒众生的玉颜。
直到现在江月明依然清楚记得叶沫第一次扑到他怀里时。
她身子是那样的柔软轻绵,那张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惊艳秀脸深深的刻在他心里。
他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叶沫更漂亮了。
她无论是样貌上,还是性子上都透出一股东方古典美人的知性气质。
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尤其是她那双空灵神韵的仙眸,美得无法形容,里面蕴藏着三分霸道六分妖媚,更难得是还有一分青春少女的莫名羞涩!
这等尤物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从女娲捏泥造人开始,从来没有有过的。
而叶沫便是这万古宇宙,无尽天地的第一人!
“你还真是上天的女儿啊!”江月明认真欣赏着叶沫的美颜,赞叹道。
好像能听见江月明的夸奖似的,叶沫香手不再用力,修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也罢,今晚我就在这陪你睡吧”
江月明把叶沫的白手放回被子里,随手拿起一边纸笔准备给陈清灵写封致歉信,和她说清楚为什么没来赴约。
他刚刚拿起笔就要开始书写时,手中白纸上一道道秀丽楷书措不及防闯入眼帘,这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君心自是有情痴,良辰好景,纵有千种风情,相思绵绵长相忆,未妨心惆怅,夜无眠不因相思了无痕。”
江月明拿着一张白纸轻声念叨着,脸色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倒不是叶沫在写什么情诗,而是他绞尽脑汁的想不出这首情诗是前世那位大佬写的!
“难道是你自创的?”江月明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沉睡的叶沫,说道。
“算了,也许是我知识浅薄了吧”说着,江月明放下白纸重新拿起一张纸写下了致歉信。
数息之后,他写完无意间看到静静躺在地上的情诗,心念一动拿着叶沫写的字体一对比。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一个连笔都拿不稳的书生叫嚣着要跟王羲之比赛书法。
沉重的打击感蔓延开来,江月明砸了砸嘴嘟嚷了一句:“再怎么说我前世也国家级书法大赛冠军,你的字怎么比我还要厉害呢?”
按叶沫所说她五岁开始和墨尘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是不可能有系统性学习书法的时间呀!
但现在她的字就是比江月明这个曾经全国冠军要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算了算了,看在你人美的份上,字好看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月明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旋即拉开车帘把信交给车夫,叮嘱他一定亲手送到陈清灵手里。
车夫应承了一声,立马跑去找陈清灵。
那一晚陈清灵回到马车后也是想通了。
“以江公子的为人,定是什么事耽搁,不然不会失约的”
“也许他正在和李镖主谈大事吧,或许他应该会派个人来说一声吧”
陈清灵就这样在马车内慢慢等着江月明的致歉信,可惜她不知道那车夫早已经死亡。
在浓重的夜色里,她一个人默默的等着,等着她心尖上的那个男人来,哪怕是说声抱歉也行啊。
可惜…终是等不来江月明的身影。
就这样陈清灵坐在车内一夜无眠,脸颊两行清泪不争气的缓缓流下,让本就冰寒至极的夜,变得更加寒霜。
……
这边后半夜,江月明盘坐在马车内忽的睡着了,直到叶沫一声轻微喊叫才把他弄醒。
“怎么了?叶沫”听见叶沫的叫唤,急忙上前查看她的状态,轻声道。
他摸了摸叶沫美额,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判断她烧已经退下来了,只要再好好休息,就能没事了。
“嗯~热~好热~”
叶沫双眼紧闭着,小嘴里不断发出声音。
这让江月明很是头疼,因为此刻她的表情好…呃…
总之他很受不了她这样叫唤。
“好了好了,你别出声了”江月明把盖着叶沫的被子拿下些,咽了咽口水。
“嗯~不行~快热死了”
闻言,江月明神色一僵,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该有的杂念,一把将被子全部拉开。
“这下总行了吧”
言落,被子一不盖着叶沫,她立马就不再出声。
见状,江月明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被子暗说道:“罢了,等会凉了再给你盖上吧”
随后他看了看窗外黯淡的月光,思索着那封信有没有到陈清灵手中,打算明天当面去说一次。
“哎!你这是干嘛!”
当江月明再次把目光看向叶沫时,他直接惊呆了,差点鼻子一热。
“热啊~你个大笨蛋~”叶沫美眸微睁,小脸红扑扑的,细声道。
说完,她自己就宽衣解带,一抹雪白闪亮呈现将月光清辉完全掩盖,那淡粉色蕾丝边的亵衣显得格格不入。
要是在以前江月明一定会觉得奇怪,叶沫的私衣为什么是现代装?
但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姐姐!你是真的c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