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没正形的在队伍里耍流氓,顺手调戏调戏房尾直英,直虎懒得理,仍在与朝比奈信置掰扯。
“朝比奈大人,你给我说实话,武田军是否已攻下骏府馆?”
朝比奈信置解释:“主公退入骏府后不久,庵原大人率残军退入横山城笼城,挡住了武田军,骏府馆并未失陷。”
直虎好奇:“庵原忠胤何许人也?败军之际大将叛离,主公还不顶用,居然能收拾残军恢复战力,挡住武田军?”
“是朝比奈备中大人,承蒙神佛庇佑,朝比奈备中守大人动员佐野郡、麁玉郡兵势和三浦正俊大人动员城东郡兵势及时赶到,在清见寺布阵击退武田军。之后由比氏正大人动员榛原郡兵势,安倍元真大人动员领内兵势赶到,我军1万8000人阻击,这才挡住。”
“在下接到主命,放逐武田大人后,也将动员丰田、周智等郡兵势参战。”
直虎听罢淡淡吐出俩字:“愚蠢!”
“纳……纳尼?”
看这油腻男满脸不解,直虎心累的想扇他,扇醒他,告诉他没有老娘,你们在远江就只有朝比奈泰朝掛川城的兵!
“武田大人的内通只有骏州吗?远州难道没有吗?之前是谁要本家讨伐犬山城天野氏的!远州之兵尽往骏州,但有逆贼举旗反叛,请问丹波守,今川家拿什么平叛!从横山城调遣兵势?”
“再者,既知冈部氏倒戈武田方,朝日山城为何不防!佐野众、麁玉众、城东众、榛原众、安倍众全去横山城,难道没有兵势防备?”
“朝日山城穿过丸子城就是骏府,没有在朝日山城留下兵势防备,骏府馆不会同样没有兵势吧?!”
朝比奈信置豆大汗珠刷刷落。
“哈…哈…哈…衣。”
直虎赶紧默念大悲咒去火。
都是沙场老将,犯这种弱智错误,的确方寸大乱。
“朝比奈丹波守!”
朝比奈信置身子一板,下意识哈衣一嗓子。
“吾不管今川殿给你的主命是什么,全部取消,从现在起你听吾的主命!”
“哈衣!”直虎的气势让朝比奈信置不敢反驳,其次还有……隐隐的期盼。
“协助近藤次郎兵卫赐用,守备远州,平定远州反逆!”
“哈衣!井伊大人放心,助井伊大人武运昌隆!”
武运隆不隆是其次,主要队友当个人吧,别坑了。直虎带着这份幻想经诹昉原城,过大井川,途经数城直奔骏府,然后直虎三叉神经巨痛。
冈部氏领地内守军可能兵力不足,固守城池没去偷骏府打暴击,后路安全是不幸中万幸。
然而再万幸,也禁不起有傻逼特意来送啊!
今川氏真这个家伙,再次相遇是在花泽城外的野地里,跑路匆忙,没来及抹公卿的胭脂水粉,有张人脸。
“阿虎!是阿虎!本家的阿虎来了!有救了!呕吼吼吼吼!”
“阿虎!快带本家走!去你的引马城!本家以后就住在引马城了!阿虎啊,武田军太恐怖了,本家兵势败得太惨了!”
“阿虎你抖什么?今天是你的经期吗?要好好休息。”
…………
足球小将身后跟着的家臣羞愧到无颜,没脸去欣赏直虎的绝世容颜。
直虎平静的问:“今川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横山城被突破了吗?骏府馆丢失了吗?”
足球小将的回答简直了…………
“横山城还在本家手上,朝比奈备中诸位大人奋战下武田军没有得逞,但朝比奈备中诸位大人每次军议都在争吵,根本商量不出办法。武田军距离骏府只差横山城,横山城早晚会被突破,骏府难守,本家去了贱机山,但贱机山挡不住武田大膳大夫,故而本家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开。”
直虎一脑袋的井,念珠快掐爆。
见情况不对,武田信虎急忙出列,挡在自己外孙身前。
“井伊大人,息怒息怒,氏真他本性善良,战争对他而言太残酷了,这可以饶恕,你不要生气…………”
“生气?太残酷了?呵!武田大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丢失城池,抛弃家臣,吾看他连寿桂尼殿、早川殿都没带上!换作亲孙子,武田大人也会这样吗?亲儿子呢?!!”
足球小将呆呆的问:“外公怎么会在这里?外公你不离开海道,本家实在不能袒护外公…………”
“你给我闭嘴!”
直虎鞭梢指着今川氏真,寒声道:“现在,立刻,马上,随吾兵势回到骏府馆!快点!”
足球小将一哆嗦:“阿虎,要回骏府吗……阿虎,我们换城吧,我拿骏府换引马城,这样日后…………”
“直英!绑了!!!”
武田信虎赶忙阻止,别动别动,我来,我来。
…………
骏府馆只是个馆,没有相应配套的城防设施,倒是繁荣的城下町是骏府特色。每年往来交易创造财富的商人,衣冠楚楚又道貌岸然的直立要饭乞丐公卿,每间酒馆里时刻等待应聘的浪人……当初今川义元依靠资本带来的财富,以30万贯家业爆出4万5000人,一如昨日如梦似幻。
而今只剩萧瑟与肃杀,举目望去,满眼荒凉。
“山口大人。”
“哈衣,刑部大人!”
“山口大人,还能隐瞒多久?”今川家一门众重臣,关口刑部少辅亲永严肃的小声询问。
山口宗永苦涩答道:“瞒不住了刑部大人,再慢下去,朝比奈备中诸位大人该认为在下内通武田了。”
“刑部大人,让寿桂尼殿出来主持局面吧。”山口宗永劝道。
关口亲永颓然道:“不是寿桂尼殿不能出山,而是武田军就在横山城、清见寺之间,只恐动摇军心,被武田大膳大夫抓住破绽。”
山口宗永咬牙道:“不如由在下去清见寺,单独面见朝比奈大人说明情况,问问朝比奈大人的意见?”
“朝比奈大人已经焦头烂额,若因此事自乱阵脚,岂不…………”
漫长沉默里久久不言,直到有家臣飞快来禀报。
“主公!大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