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井伊军兵临长野城下,长野氏新家主长野藤佑(云林寺佑基)率家中一门谱代重臣降伏井伊家,3万井伊军进攻北畠家,首战今德山城。
降兵降将踊跃争先,直虎从谏如流点神户具盛、国府盛种、鹿伏兔定秀、楠贞孝四将出战,3000人一窝蜂齐攻。今德山城守将奧山常陆介本号称势州知名勇將,什么勇不下关张勇不下吕布的,在井伊军强攻下左支右绌,强撑半个时辰城破。
“主公,今德山落城,讨取奧山常陆介者是神户大人家臣山路将监次男正国!”
直虎颔首:“英雄出少年啊,真乃勇将。”
神户具盛忙道:“天下勇将当为主公直臣,臣下愚笨只会埋没勇将。”
“唔,具盛有心了,吾便带在身边提点提点。”
今德山城破,井伊军向岩内城前进。大军还在半途,岩内氏就在木造雄利的劝告下开城投降。其余八太城、阿坂城、船江城守军要么望风而降,要么弃城而逃,通往南伊势重镇大河内城的道路畅通。
井伊军于29日兵临城下,直虎在桂濑山设置本阵,指挥重兵把城池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30日,在包括关盛信、细野藤敦、木造雄利等一群人的串门访友式的口活劝告下,森本城城主森本具俊、刚死爹的滨田城主田原重纲等大量国人众倒戈,井伊军兵力再暴增到3万5000人。
站在大河内城本丸眺望,下面全是橘花。
然后这样一波把人带走的大优势,卡在大河内城下纹丝不动。
井伊直虎不想承认,但确实遇到和姐姐第一次出阵坂东一样的难题。
小田原城,难打;大河内城,也难打。
大河内城是座建在交通要道上的平山城,北部有河,东部是山地,西南两个方向则是山谷,并且西面山谷里还修建了一个西丸作为延伸。周长三百余米,山高百余米,城下空间不足无法展开大军。这座城始建于应永二十二年,是北畠家为跟足利家撕逼准备的,奔着易守难攻要塞去的。
足利将军已经嘎掉,坑落到直虎头上。
“主公,北畠纳言鹿野坂败退入城,聚拢兵势约5000余人笼城,大河内是势州首屈一指难攻不落之城,北畠家一直有城中存储兵粮的行为。”降将森本具俊说道。
直虎望城兴叹:“军议吧,议怎么才能破城。”
饭富虎治道:“主公,欲克此坚城,可从三方面入手。断绝水源,里应外合,还有消耗守军士气兵粮。”
水上信光附和道:“大河内城的饮水平常多靠城外获取,不过臣下曾听家中长辈谈及西丸也有水源,如果能将这两处水源全部切断,纵使山上有水井,也很难满足5000人的饮用。”
降将们纷纷开口,注意力集中在调略上,纷纷表示我认识谁谁谁,谁谁谁是北畠家的重臣大将,策反过来一准破城等等。吵得直虎犯困。
“暂且这样吧,调略慢慢进行,先围城切断水源。”直虎扫视众将,美目缓缓落到桑名众、员弁众的身上。
“自归入本家以来,桑名郡和员弁郡的诸位尚未展示身手,数万兵势的攻略正是夸耀传扬武名的绝好时机。就由桑名郡和员弁郡的兵势奇袭西丸,建立大河内合战令人羡慕的功勋吧!”
持福、木股、上木等家纷纷应诺。
军议散后,森本具俊悄悄来到直虎帐篷里。
“飞驒守有事?”直虎捻珠问道。
森本具俊神秘说道:“主公,臣下有计可以助主公攻克大河内城。”
直虎生出兴趣:“哦,是何奇计需要飞驒守私下道出?”
“臣下在居城时,耳闻北畠家重臣藤方朝成大人并未随北畠纳言退入城中笼城,臣下愿为主公劝降藤方大人。”森本具俊说道。
“藤方假装援军解围,实则骗开城门,放我军入城?”直虎按照固有思维猜测道。
森本具俊给她个惊喜:“非也非也,主公有所不知,北畠家家眷,城中守军亲族,皆被安置在多气御所中。臣下愿劝降藤方大人,再与藤方大人一道进入多气御所,将一干人等擒获。”
直虎听罢稍怔,行吧跟你比是你骚。
“需要多久?藤方固执又该如何?”
“请主公放心,臣下素知藤方大人为人,绝非冥顽不灵的愚笨武士。绕开大河内城迂回其后,需十五日方可。”
直虎给他满上一碗清酒:“吾在此等飞驒守凯旋而归。”
森本具俊感动的一饮而尽。
…………
30日当天,井伊军搜集木材设置哨卡,阻断大河内城与外界的联系并孤立城池。同时引诱守军野战,问候亲眷打击士气,包括诸如“剑豪大名的剑术只对婴儿有用”一系列挑衅话语。北畠具教是个天之骄子,连母亲带妻子被骂遍,连引以为傲的剑术都被侮辱,的的确确是在很努力的克制。
当晚,井伊军别动队出击,有不少于2000人偷偷摸摸走小路抄近道靠近目标。结果一路辛苦走到目的地,发现北畠军下血本的插火把,把火把从本城插到西丸,整个山谷亮如白昼。别动队有意破坏一段火把再偷袭,但刚动手就被二十四小时轮班不歇巡逻的哨兵发现,偷袭秒变强攻。
北畠军夹攻下井伊别动队大败,遗尸数百狼狈逃蹿。
三日后4月2日,直虎再尝试一次,换朝阳众和长野众上,结果不出意料,北畠军戒备更严,落地成盒。
4月3日,木造雄利勾搭上守将柘植三郎左卫门,约定时间里应外合,但因地形缘故偷城很难隐蔽,被发现遭守军猛烈还击。井伊军虽有支援,但添油般一挤一挤的支援还不如不支援,再败,柘植三郎左卫门被杀。
许是让直虎吃瘪三次找回自信,北畠具教坚信上一次的失败全是内鬼的错,故无视鸟屋尾满荣的激烈反对,派遣水谷刑部、藏田行俊、日置大膳、家木主水四员干将精兵2000人出城破开井伊军封锁。
对应的直虎也派2000精兵迎战,高木or萩野or饭富,近战+远程+骑兵。
北畠军出战四将只有水谷刑部身体插着箭回城,井伊军趁机夺城,又因地理限制失败。
剑豪大名他又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