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魔神都是跟着DC世界路西法的脚步离开地狱,而DC世界路西法又是由林祐的鹅毛笔写入大世界,才为地狱新添了一位大佬。
换句话说,如果DC故事没有融入大世界,就根本不会发生魔神降世;也无所谓寻找圣枪的阴谋,更不会有后续一系列连锁反应。
对了,路西法那个出入地狱的“通行证”还在佛瑞斯特庄园地下宝库里收藏着呢。
想到这里,林祐就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思;耳边听着康斯坦丁向小凤凰询问但他林和锡蒙利的战斗力,以及为什么要寻找圣枪而不直接使用裹尸布上的耶稣之血,另外还有两个魔神麾下军团会不会进入人间助战等问题。
菲尼克斯则唧唧咋咋,或是吹牛“我只要一翅膀能把那俩魔神扇一跟头”,或是解释“裹尸布上的是死后之血,圣枪上是活人之血”等等。林祐听来却恍若东风过耳,全不在意。
和诸神系集体关注的“未知”比起来,区区两个魔神对人间的威胁算个屁!而所谓“未知”最让诸神系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唯一让林祐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行动间接助推了“未知”的出现。如果不是他同意保管路西法出入地狱的“通行证”,对方未必会这么早且这么干脆地离开地狱,也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个理由很强大,康斯坦丁也无法反驳。
这也是为什么林祐会主动介入事态,而且不惜耗费时间、精力,陪着海伦娜深入墨西哥穷乡僻壤,调查那么个鸟不拉屎的“主教区”。
四个魔神趁着DC世界路西法离开地狱的机会私入人间,而后为了长留人间开始设法寻找朗基努斯之枪;而格林德沃、康斯坦丁、欧迪姆以及夏洛特则分别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或有意、或无意,乃至被迫地相继介入其中。
只是这个介入的“深度”该如何把握呢?
在林祐沉默的思索中,海伦娜和康斯坦丁两个大人轮换着开车,一路北上,花了近二十个钟头,终于晃晃悠悠开过了美墨边境。
“来都来了……”林祐祭出当世最强借口之一,“进去看看。”
“那伱给我找点能对付恶魔的玩意。”海伦娜不肯罢休,“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谁也不知道恶魔什么时候、从哪儿出现,我一个人呆着只会更危险。”
将将入夜时,车子开进贫民社区,停在了一间破败小教堂门前。
“你确定是这儿?”康斯坦丁眉头紧蹙,“无论多么强大的恶魔,也对神圣之地抱有忌惮,不愿轻易涉足;但他林和锡蒙利准备在这个地方亵渎耶稣基督的神圣血液?祂们怎么敢的?”
在“未知”发展过程中,诸神系和执笔人能够允许介入多深?
“未知”的起因是什么?不知道。
“这玩意可对付不了恶魔,女士。”康斯坦丁有着驱魔猎人的坚持,始终拦住对方去路。
由此观之,似乎上帝最初的猜测出现了些许偏差;执笔人其实可以在“未知”事件中介入更深,乃至成为“未知”事件的根源?
不同的诉求却又短暂地被归结到圣枪这一共同目标上。
还是不知道!
如果把构筑大世界比作开天辟地,那么这一次的“未知”真可谓开天辟地头一遭,谁都没有经验。
“我们离祂们越来越近了。”小凤凰突然开口提醒,“味道越来越浓郁,我能感觉到祂们放慢了速度;应该是快到祂们的目的地了。”
“未知”是怎样一个发展过程?不知道。
“嘿,你。”地狱神探先生按着小凤凰的脑袋交代道,“你负责保护海伦娜女士,知道吗?”
身为执笔人,他要为今后处理类似的“未知”事件积累经验。
又花了十来个钟头,顺着菲尼克斯的指引,车子一路开到了加州奥克兰——全美治安最差的城市之一。
“对对对……”康斯坦丁貌似敷衍,实则严肃,“如果有恶魔靠近女士,不管是谁,都用你的翅膀用力扇过去,明白了吗?不许反驳!帮我封印那两个魔神,是我们在契约里定好的条件,你是发过誓的。”
所有人和神——从上帝到林祐,对“未知”都同样的一无所知。
刚一进门,就差点被浓郁的黑魔法气息熏了一跟头。等他们放眼打量教堂内部,才明白为什么恶魔会毫无顾忌地挑这里做老巢。
“可我闻到的气味就是在这儿!”菲尼克斯被说得没了信心,甚至语气里都多了几分委屈。
不过,现场的两个武力担当都顾不上安抚一只未成年鸟儿的情绪,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教堂大门。
当然了,对于缺少入境证明又想沿着公路开快车的几人来说,少不得让戈夫伯爵给边境官员施展个“混淆咒”。
进入美国境内,菲尼克斯变得神色郁郁;虽然被称为自由的国度,似乎却比南边那块被毒品侵噬得千疮百孔的土地更令他难受。
“凭什么,那两个家伙,我一翅膀就能把祂们扇趴下!”菲尼克斯大声抗诉。
什么样的行动会破坏“未知”?不知道。
不成想,海伦娜居然也跟着迈步往里走,吓得康斯坦丁赶紧拦住;“女士,你就不必冒险了吧?这里边如果有恶魔的话,我们可能没法分心保护你。”
小凤凰当场翻起了白眼,嘴长得差点显出鸟喙原形,足够挂上两三只酱油瓶还有剩余。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起“未知”事件的起因已经大致清楚了。
怎样推动“未知”正常发展?不知道。
“我做考古的时候,可不会眼看着盗墓贼倒卖古董而无动于衷;更何况古董还是从我手上直接被抢走的。”海伦娜女士手里握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手枪,气势汹汹。
小小的教堂里聚集了超过二十个无家可归者,三五成群,在教堂里东一堆、西一堆,或躺或坐。为了抵御年末的冷空气,教堂里连圣像十字架都被拆了引火;至于讲经台、长椅之类的木质用品就更不用说,早早就化作一堆漆黑的焦炭。
流浪者们眼神冷漠,聚焦在突然闯入的几个“入侵者”身上,目光中透着冰冷的敌视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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