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波特》第三部故事里,摄魂怪是个存在感十足,又经常被忽略的群体;它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给主角团制造麻烦,充当推动剧情的反面力量。
第一次出现在霍格沃茨特快,勾起了哈利记忆中母亲死亡时的声音,同时引出了“守护神咒”。
第二次出现在魁地奇球赛,大群摄魂怪暴动闯入球场,破坏了球赛进程;但更重要的是突出展现这个黑暗生物群体野性难驯、无法控制的特性。这种本能大过理智的特殊性,也为第四部里小巴蒂能够偷梁换柱逃离阿兹卡班埋下伏笔。
第三次就是最后对小天狼星的围攻,又被哈利用守护神咒成功驱逐;这一次出场的最大作用,就是见证主角哈利波特的成长。
如今被改变的仅仅是第一次出场,改变的幅度不大,似乎还不能排除将来被扳回原故事线的可能性。毕竟,以戈夫伯爵收集到的消息,没能当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莱姆斯·卢平已经出现在霍格莫德,想来是以另一种身份回来帮邓布利多的忙。
“摄魂怪闯进球场的那一次暴动才真正算是震动魔法界的大事。且再等等看。”林祐很有耐心,只不过他的小动作却瞒不过有心人。
当执笔人再次前往伊甸园执行世界融合任务时,上帝就在闲谈中提起了魔法界发生的变动。
林祐发了好一会儿怔,才恍然明白“所有版本的福尔摩斯”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再难处理,造成的后果也不会比‘未知’带来的混乱更严重。”上帝正色道,“你既然想在大世界做尝试,那么就得证明你有能力在没有平行宇宙的前提下平息一切世界观错乱。毕竟,现在的大世界本就没有成体系的平行宇宙。”
“理顺世界观逻辑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当然会为此负责。”林祐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打不得马虎眼,想要得到诸神系的许可继续进行试验,就必须做出保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你为什么想改变哈利波特故事的剧情呢,执笔人?”
“当然不是。不过你既然做了保证,就得证明自己有承担责任的能力,不是吗?”上帝笑着说,“既然你觉得即便哈利波特故事剧情被打乱,你也有能力将其理顺;那么接下来这个任务,正好可以验证一下你处理错乱故事剧情的能力。”
“什么故事?”林祐心里顿生警兆。
“福尔摩斯的故事。”上帝简单答了一句,随后似乎觉得不完整,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版本的福尔摩斯的故事。”
这还不包括一些知名度不高的版本;比如林祐自己就看过一部让十九世纪福尔摩斯穿越到二十世纪的电影……
“增加‘未知’事件不好吗?每一次‘未知’的出现,都会让大世界更加真实。”林祐依然以反问的方式回应道。
自己必须完美地将至少四、五个版本的福尔摩斯融进同一个世界观,诸神才会给自己做进一步“尝试”的机会。
那是从十九世纪末一直延伸到二十一世纪,至少四、五个拥有广泛影响的福尔摩斯形象。包括但不限于:原著小说里的福尔摩斯、早期严格遵照原著小说拍摄的影视版本、小罗伯特·唐尼拍摄的电影两部曲、英国的《神探夏洛克》版本、美国的《基本演绎法》等等。
“所以才要在可控范围内进行小心的尝试。先前魔神争夺圣枪的事件,已经证明执笔人可以较大程度上介入‘未知’;如果之后的试验证明我还能主动制造‘未知’的话……”
林祐无言以对,脸色不大好看。他知道这是诸神系对自己的考验,也是对自己暗中搞小动作的敲打;他更明白,能够以考验而不是其他更严厉的方式提出警告,说明诸神系对自己的行为存在不同态度。
上帝依然不置可否,淡淡说道:“那就看看你整理世界观逻辑的能力有没有进步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光是掰着手指头把自己看过的版本数一遍,执笔人就开始牙疼了。
“我不反对你展现自己的价值,不管是个人价值还是社会价值;我只担心这种打乱既定剧情的尝试,会扰乱大世界的世界观,造成额外的逻辑矛盾。”上帝既不反对,也不鼓励,只是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忧虑。
“那些都是‘未知’事件的余波;你难道是想制造更多的‘未知’出来?”上帝的表情很怪,平静中带着一丝忧虑,同时又不乏期望。
这感觉,就像董事会给职业经理人下工作考核指标,像投资人给科研项目组提时间进度要求。
不同时空背景、不同形象、不同性格的福尔摩斯,全都要融进大世界。更要命的地方在于福尔摩斯只是个人类,不能像神明那样把不同版本的角色设计成神格分身、神念——人类哪来那玩意儿。
有的反对,有的赞成,有的模棱两可想看看再说;所以才会以考验的方式让自己证明一下能力。
“哈利波特的剧情还需要我来改变吗?”林祐笑着反问,“当邓布利多想方设法复活他的妹妹,当格林德沃把灵魂出卖给路西法,故事不是早就改变了吗?”
林祐提议道:“就不能等一等吗?等到DC世界融合进来,有了成体系的平行宇宙概念之后,这些福尔摩斯就很好处理了。”
他们全都是人,而且全都叫福尔摩斯。
上帝直接接过话头:“如果那样的话,你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也能在诸神系获得更多的重视。伱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我在现实维度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必须在社会中展现自己的价值。”林祐的回答极为坦然,“这是马克思教我的。”
“那当然很好,前提是‘未知’可以被有意识地制造,而且不会引起世界观逻辑的混乱。”上帝谨慎地提醒道,“我们现在对‘未知’的运行规则所知不多,谁也不知道主动制造出来的到底是‘未知’,还是灾难?”
不是不能反对或拒绝,但结果就是,拒绝的同时也必然失去一部分自主权。
自古以来,资方的嘴脸基本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