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傲慢导致的悲剧
    “你很强吗？”听见余烬和公子与散兵的对话，又看见后两人跟小跟班似点头的动作，阿不禁好奇询问了起来。
    “嗯哼？”余烬摸着下巴，那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公子和散兵，什么话也没说。
    “很强，是那种连我都提不起战斗欲望的强者。”公子耷拉着老脸，无可奈何地回应道。
    要是余烬不强，他早就跑出去搞事了，哪还会来什么破鹤观？
    虽然鹤观的经历的确让他印象深刻。
    “是很强，应该比你们的雷鸟大人要强。”考虑到阿对雷鸟的崇拜，散兵还是收着说了。
    若不是这样的话，他就直接把这个“应该”给去掉了。
    “真的？”阿两眼开始放光了。
    “差不多吧。”余烬摆了摆手谦虚说道。
    “那你能帮忙把祭典办好吗？”
    “老想着你那破祭典是怎么回事儿？”
    余烬看见阿又开始念叨自己的祭典，立马出手打住了。
    “我问你，卡帕奇莉和雷鸟什么关系？卡帕奇莉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余烬将自己的视线投向远方，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浅滩。
    浅滩之上，是一个和阿一模一样的虚影，而虚影的对面，就是一只浑身跳跃闪电的巨大紫隼。
    【真是有趣的曲调。你，渺小的人儿，就不害怕雷鸣与暴雨吗？】
    【族里的大人说，我这样的孩子能令雷电平息，化暴雨作甘霖。】
    简短的对话过后，视野中阿的虚影就开始了歌唱，而大隼虚影身上跳跃的雷霆也开始了平息。
    “得了，这是看对眼了。”余烬看见这一幕，一拍脸颊，觉得自己真相了。
    “卡帕奇莉……，它就是雷鸟大人！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至于我与卡帕奇莉的关系，我自认为自己是卡帕奇莉的好朋友。”
    说到最后，阿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好朋友？那你还愿意献祭？”余烬摸着下巴，看来这好朋友不止是阿单方面认为的，那只大雷鸟估计也把阿当成朋友了。
    不过由于雷鸟高傲的性格，它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当然愿意，卡帕奇莉对我投下的视线更多，我当祭品，它应该更加喜欢才是。”
    阿点了点头。当祭品，既是他身为祭祀的父亲所做出的决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只要能让部族风调雨顺，他什么代价都能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
    “整挺好，结果呢？你看看，这地方还能活人？而且你也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你当祭品前知不知道自己可能被雷鸟当成朋友了？”
    余烬拍了拍手，这次献祭整得挺好，直接成为了最后一次，以后鹤观再也不用举行献祭仪式了。
    阿闻言，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因为不是我每次唱歌时卡帕奇莉都会来，而且它听完后也没什么变化。”
    “那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而且把你当成祭品的后果你也看见了。”
    阿沉默了，虽然他的心智停留在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是个孩童。
    但就算是孩童，在几千年的轮回中也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阿无声地点了点头，用沉默回答了余烬的问题。
    “那你还死心塌地要完成祭典？”余烬伸手点了点头阿的额头，他的手指突破了虚幻与真实，实实在在地点在了阿的额头上。
    久违的触感让阿呆愣住了，自从鹤观陷入轮回之后，他就好像变成了局外人。
    熟悉的族人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触摸，不能和他们交谈。
    族人们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鹤观最后三天的动作。兴高采烈地准备祭典，匆匆忙忙地供奉栖木，满怀敬畏地献上自己。
    这幅场景，阿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遍。
    从最开始看见浑身染血的自己时那种恐惧到现在面无表情的麻木，阿心中的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现在只想将祭典完成，然后将当初没有给卡帕奇莉唱完的歌给唱完。
    余烬收回自己的手臂，触感的消失让阿回过了神来。
    “举办祭典吗……，我只是想让这片土地重新恢复过来。说不定……卡帕奇莉看见我这么费心，它就会放弃了对族人们的惩罚呢？”
    阿面色暗淡，他的心智还停留在孩童阶段。以他的小脑瓜，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那你成功过吗？”余烬问道。
    “没有，曾经也有很多人来到鹤观，但是他们要么逃跑了，要么完成祭典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你们……我本来以为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没想到是这样的。”
    阿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吞噬雷霆的黑洞，内心中除了震惊就是失望了。
    “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卡帕奇莉不愿意原谅我？”阿想哭出来，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落不下一滴眼泪。
    “你做错了？那倒没有。真的错的应该是那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鸡崽子才是。”
    “一切的缘由，都是源自那只雷鸟的高傲罢了。因为高傲，所以你们的血祭才能一直进行下去。”
    “关键是它高傲的还不彻底，会被你的歌声吸引，然后跟个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说。”
    “高傲，但又玩不起。临到头自己朋友被献祭了，吞下自己傲气的苦果了，就开始无能狂怒。”
    “就像是一只炸毛的鸡崽子，只会扑腾扑腾起一阵尘雾而已。”
    余烬看见地面上逐渐冷却的熔岩流。虽然对他而言是“尘雾”，但对鹤观人而言却是彻彻底底的灾难。
    “对了，还有那些把人强行扔上去献祭的人也一样。”
    想到鹤观人，余烬又补充了一句。血祭的祭品要是自愿的，那余烬还能勉强接受，但要是被强迫的话……
    那现在这幅场景只能说好死！
    就是可惜了鹤观里面的正常人，虽然他们默不作声，但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要陪着阿轮回数千年。
    好在轮回的只是地脉的虚影，这里真正有一点儿灵魂味道的，只要眼前的阿。
    这可能是雷鸟在最后做出的一点儿努力，也可能是阿自己心中的遗憾起了作用。
    “祭典不用办了，轮回好解决，只要将雷鸟留下来的力量消除就行。”
    “至于你想给雷鸟唱歌？”
    余烬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身后的散兵和公子问道：“稻妻有这个雷鸟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只雷鸟能在鹤观弄出这么大动静，实力怕是除了雷神之外稻妻之最。这种实力的家伙一举一动，说是搅动风云都不为过。
    “不知道，我是至冬人，别问我。”公子将头摇成拨浪鼓，他对于稻妻的历史不说是空白，那也差不了多少。
    散兵听了余烬的话，倒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道：
    “有！在稻妻的传说中，有只紫色的大鸟曾在清籁岛肆虐，后来被雷电将军一箭毙命于岛上。”
    “清籁岛上冲天的怨念，就是大鸟死后所化。”
    “得咧，死喽！”余烬一拍手，他很开心。本来他还想着把阿拉去唱歌之后就偷偷煲鸟汤给愚人众喝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鸟汤没有了。
    “卡……卡帕奇莉死了？”
    “呜哇――”阿听到卡帕奇莉的死讯，立马哭了出来，他现在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