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根本是想我去送死啊,就我这样的小蝼蚁,若真被西皇母给盯上,恐怕她轻轻吹一口气,就能把我抹灭成为飞灰了。”纪尘苦笑。
“虽说她的确会针对于你,但现在,你名义上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子,除非皇母峰真想与我女帝山开战,不然的话,她又哪里真的敢杀你?”如烟不屑。
言罢,她便是转身,缓行而去。
“小家伙,神域的未来,怕是再难有平静了,你而今修为尚弱,还是尽快想办法把自己提升起来吧,限你在一年之内,迈入通天神境,若做不到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扔进天渊之中。”
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最终消失不见。
纪尘无言,一年之内迈入通天神境?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即便是有着升仙丹与大量天晶的帮助,他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毕竟现在的自己,还只是合道境七重巅峰,且越是往上,修为便愈发的难以提升。
特别是仙境九重巅峰与通天境之间,虽听上去只是相差了一个小境界,但纪尘却很清楚的知晓,这之中的差距,犹如是存在着一道难以跨逾过去的鸿沟。
古往今来,神域之中,有多少修士穷极一生,也未能迈出那最后的一步,全然是被困缚在了神门之前。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坎!
一夜无眠。
纪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他在树下盘坐了一个晚上。
直至第二日清晨时分,纪尘才站了起来,往院外走去。
独行于宁静的林间小道中。
在纪尘的远处,李牛仍处于大醉状态,正在睡梦之中。
而若曦早早便已起身,忙碌起了她的那些花花草草。
三师兄则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圣梅棋局内。
二师兄轩辕无敌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当初他带着纪尘回来之后,从那日起,纪尘便再也没有见过对方。
但这几天夜里,他可感觉得到,帝山某个方向,偶尔会有一些强烈波动传来,时不时可见到一些古老而繁琐的经文被映照而出。
根据四师兄李牛所言,那个方向住着的,赫然便是二师兄。
这是一位以儒证道的妖孽,自幼便苦读圣贤诗经,沉浸在书海之中,言出法随,用在他人身上或只是一种比喻,但现在的轩辕无敌,却是绝对的能够做到。
至于那位神秘的大师兄,纪尘从始至终都未曾见到过对方。
这是一个真正的修炼狂人,即便是入门多年的李牛,见到对方的次数,至今也并没有能够超过三次。
他多数时间都是处于闭关之中。
很快,纪尘行至一处山头,他并没有犹豫,身子当即一跃,飞出了帝山,那是南域神城所在的方向。
作为南域的中枢,神城是绝对的繁华无尽,且因为与帝山相隔不远,无数年来,不知有着多少势力选择了在神城内外扎根。
城中世家没有上千怎么也得有着数百之多,就更别说城外大大小小的宗派了,根本数之不尽。
离开帝山不过片刻,纪尘便是降临在了神城之内。
繁华热闹的街道上,来往修士无数,且修为高低不一,从帝境到神境皆可见得。
一些茶馆、酒楼内,可听到有人在议论着一些近期的热门话题。
“时隔多年之后,女帝竟又收了一位弟子,不知道这个名叫纪尘的人,究竟是有着何等惊人天赋?”
“据说他不久前刚在北星域大闹了一场,拥有着一种可与神王体并论的绝世体质,似乎叫什么鸿蒙仙体?”
“传言此人如今不过合道境七重修为,却在北域神城的生死台上,力毙了启明宗的陈长青,那可是领悟了摘星神典的当世奇才,那日一战,陈长青手段尽出,却也还是死在了纪尘的手里。”
“能被女帝收入门下,又岂是非凡之辈?拥有这样的战绩倒也不奇怪。”
很多人谈及了此事,显然,距离当初之事,如今也才过去了不到十日的时间,因此,这个话题,在近来仍是十分的热门。
而纪尘对于这些言论,显然并未给予理会。
他与人打听到了城中那处修炼秘境的位置后,便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不多时,一片广场中,纪尘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高台。
放眼望去,可见台上盘坐有不少的身影,皆是处于闭目修炼状态之中。
女帝道场。
据说这是很多年前,如烟亲手所设下的一处修炼秘境。
于此道场之中修炼,可让人修为提升的速度,能够比之平时至少快了将近一倍左右。
之所以会如此,便是因为这道场之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全然不同。
外界仅过一日,而道场之中,则已是两天的时间。
这便意味着,凡是进入了道场中的人,所拥有的时间,将是外界之人的两倍。
除此之外,它亦有如同天君仙塔一般的作用,在道场的内部,摄取天晶的速度也会得到极大的加快。
纪尘来到了这里。
他立于女帝道场下方的一处台阶前,还未走上前,便已是能够感受得到其内所流动的一种特殊力量,仿佛是让得这四周的一切都如同静止了一般。
据说,这是时间法则的一种,可让得岁月流逝的速度变得十分的缓慢。
“小子,你要不要上去?不上去也别在这里挡着路。”
便在纪尘沉默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这样一道声音。
他为之一怔,转眸望去,只见来人是一青年。
“抱歉。”纪尘一笑,知晓是自己挡路在先,因此对方虽然言语上不大好听,但他却也未与之一般见识。
言罢,他便是往侧面迈出了一步,打算让对方先行。
“挡了本少爷的路,你以为只是一句道歉便能了事的吗?”
然而,青年却是有些不依不饶,昂首言道,“跪下,给我磕个响头,不然待会别怪我把你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你这人……怎么这般的霸道?”
纪尘微微蹙眉,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看来,这本就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况且,自己此刻还把路让了出来,但对方却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