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p>
人类最古老的行为之一。</p>
特别是在旧社会。</p>
京城赌博风气盛行，各种各样的赌博到处可见，最普遍的是斗纸牌，打麻将，推牌九，押宝摇摊。</p>
旧官府是禁而不止，各种俱乐部层出不穷，门口除了护卫外，还有官府的警察保驾护航。</p>
鬼子进到京城后，为盘剥国人，在前门外煤市街路西的大旅社开办了一个大毒窑。</p>
还有前门西珠市口万明路的德义楼、三江旅馆据说都是鬼子开办的赌场。</p>
鬼子败退后，敌人的伤兵勾结当地的土棍在天桥一带搞起了赌场。</p>
每个赌场背后都有受伤的军官撑腰，另有两个伤兵，架着拐，穿着带红十字的衣服，往门口一座，没有不长眼的敢惹事儿。</p>
解放后，有感于赌博带来的危害，京城全面取缔赌博场所，那些牛鬼蛇神一扫而空。</p>
只不过，习惯总是具备惯性的。</p>
那帮子老赌棍几天不赌心里痒痒，只能凑到筒子河转角处的小树林里。</p>
这里僻静不说，要是遇到巡查的，还能跳到河里，游到对面逃走。</p>
贾东旭本来要送贾张氏回家，走到半道里借口要去车间帮忙，扭屁股来带了小树林里。</p>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鏖战，成功将三块钱输给‘幺二宝’的庄家后，贾东旭骂骂咧咧的往家走去。</p>
“特么的，本来以为收拾了许大茂，运气能变好一点.”</p>
“贾东旭！”</p>
“干什么呀！”</p>
看到拦路的是二瓜兄弟，贾东旭也没在意，在车间里，他跟二瓜兄弟也共享过香烟。</p>
“过来！”王大瓜喊道。</p>
贾东旭感觉不妙，磨磨蹭蹭的走过去。</p>
王大瓜抄起拳头，对着贾东旭就是一拳。</p>
贾东旭捂着脸哭着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p>
“你特么磨磨蹭蹭的，看不起谁呢！”王大瓜理直气壮。</p>
贾东旭：“.”</p>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刚走两步，又被王二瓜喊住了：“回来！”</p>
这次贾东旭反应很快，两步就跑了回来。</p>
王二瓜抄起拳头，对着贾东旭又是一拳。</p>
“怎么又打人？”</p>
“你特么跑那么快，俺们兄弟是凶神恶煞啊？”王二瓜理直气壮。</p>
贾东旭：“.”</p>
他这会算是看出来了，这两货是要找事儿。</p>
“两位兄弟，我哪里得罪了伱们，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p>
“没啥事儿，俺们就是想揍你。”</p>
王大瓜也不装斯文人了，阴恻恻的说完，用手指着贾东旭，大声道：“揍他！”</p>
两人将贾东旭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直到巡逻的红袖箍转悠过来，两人才一溜烟的跑了。</p>
贾东旭此时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眼泪也和鼻涕混在了一起。</p>
他想不明白了。</p>
今天的运气为什么会那么差。</p>
今天一切顺利。</p>
李爱国行车回来，到机务段食堂打了两份饭菜，装在牛腰子饭盒里拎了回来。</p>
有了南石镇那批鸡鸭，前门机务段也过上了好日子。</p>
这几天就跟过年似的，食堂里的白萝卜炒胡萝卜、大白菜炒小白菜换成了酸辣鸡丁、土豆炒鸭肉。</p>
工人们吃得满嘴流油，咱李爱国自然不能错过。</p>
回到家，小陈姑娘已经等着急，想跟李爱国汇报今天的讲课情况。</p>
“呀，你带菜回来了，还是肉菜？！”</p>
看着糙汉子热呵呵递过来的饭盒，本应该高兴的小陈姑娘，秀眉却紧蹙起来。</p>
“里面的汤汁洒到帆布包里了.“</p>
李爱国低头一看。</p>
可不是嘛，因为牛腰子饭盒并不密封，帆布包此时已经变成油渍麻花了。</p>
只是这也怪不得咱李爱国，从机务段回四合院至少要经过十多个铁路道口，自行车过道口或是经过坑洼不平的路面，饭盒里的菜汤自然会洒出来。</p>
“刷包肯定又得浪费洗衣粉等等有办法了。“</p>
陈雪茹是个爱干净的小媳妇儿。</p>
这会忘记汇报情况，也忘记吃饭，在柜子里翻箱倒柜一阵子，找出一张蹂好的皮子。</p>
拿到缝纫机前，就忙活开了。</p>
一双大长腿在缝纫机踏板上飞舞，很快一个模样古怪的袋子就做好了。</p>
“这是皮套子，下次打完饭之后，将盒饭装进袋子里，就不会洒了。”</p>
“.”</p>
好家伙，连饭盒也套上套子了。</p>
还特么的是老虎皮的真够刑的。</p>
李爱国也不能打击小陈姑娘的劳动积极性，一口答应下来。</p>
将饭盒摆在桌子上，两人对面而坐。</p>
你别说，大锅菜样子看上去不咋地，味道倒是不错。</p>
陈雪茹也吃得腮帮子鼓鼓。</p>
边吃饭，边将今天学习班的情况讲了一遍。</p>
“现在那些大娘们学习热情高涨，周家的大婶还送我了一双绣花鞋垫子。”</p>
“为啥子？”</p>
“周大叔每个月工资四十八块钱，却谎称只有四十六块钱。这不，周家大婶认识了陆字和捌字，一眼就识破了周大叔的阴谋诡计。”</p>
“.”</p>
每个月两块钱的零花钱，够买好几包烟了。</p>
李爱国为陈雪茹感觉到罪孽深重。</p>
两人正闲扯着，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p>
陈雪茹放下筷子，走去过打开了门。</p>
门外站着的是秦淮茹。</p>
“雪茹姑娘，吃着呢？”</p>
此时的秦淮茹状态很差，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昨天一夜没睡。</p>
自从陈雪茹跟李爱国结婚后，秦淮茹就没有再登过李家的门。</p>
陈雪茹也听说过秦淮茹跟李爱国以前的事情，示威似的挺起胸膛真的很胸伟。</p>
“秦淮茹，你有啥事儿？”</p>
“听说机务段每个月都会给火车司机发几斤黄豆嘴。”秦淮茹有些难为情，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东旭他娘昨天不是被打破了脑袋吗，医生交待要补充营养，所以想借几斤黄豆嘴。”</p>
“不好意思啊，爱国的黄豆嘴指标早就用完了。”陈雪茹板着脸。</p>
“不能够，你家又不缺那点吃的，怎么会稀罕豆芽嘴呢？反正你们也没用处，还不如送给我们，全当做好事了。”</p>
“.你这人咋这样啊。”</p>
陈雪茹见过无数难缠的顾客，但是真没有见过秦淮茹这样的。</p>
她正准备将门关上。</p>
何雨水放学回来，见秦淮茹纠缠陈雪茹，一路小跑凑了过来。</p>
得知秦淮茹的来意后，小雨水眨巴眨巴眼笑道：“爱国哥的豆芽嘴都给我娘了，再说了，你们贾家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谁还敢借给你们？”</p>
“秦淮茹我看你们不是借，而是骗！”</p>
有些话，大人说不得，小孩子却没有忌讳。</p>
秦淮茹闻言闹了个大红脸，却没办法跟何雨水生气，也只能作罢。</p>
她眼睛往屋里瞄了瞄，说了一句：“你们机务段里的饭菜还有肉呀，真是够丰盛的.”</p>
见陈雪茹没吭声，秦淮茹只能转过身步入萧瑟的寒风中。</p>
看着空中纷乱飘落的枯叶，秦淮茹心情低沉起来。</p>
贾张氏肯定不会饶过她。</p>
果然。</p>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带回豆芽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把堂屋的门关上了。</p>
此时已经是黄昏，太阳西沉。</p>
再把门给关上，整个屋子变得阴暗无比。</p>
“娘，大白天的，您为什么关门啊。”秦淮茹有点害怕。</p>
贾张氏冷着脸，没有理会秦淮茹，径直撩开棉布帘子走进了屋里面。</p>
秦淮茹感觉到不妙，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娘，棒梗还搁在隔壁老张家，我去抱回来”，她伸手就要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插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怒斥。</p>
秦淮茹转过身，吓了一跳。</p>
只见贾张氏双手抱着老贾的相框，正怒视着她。</p>
屋内阴暗，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镜框上，秦淮茹总是感觉到老贾的那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p>
恍惚间，秦淮茹觉得镜框上的老贾突然对她笑了笑。</p>
太吓人了，秦淮茹小腿发软。</p>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板起脸说道：“跪下！”</p>
秦淮茹被吓得打个激灵，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整个人却清醒了过来。</p>
因为贾张氏被送到乡下改造了一阵子，回来后，不能骂人，所以这阵子秦淮茹跟贾张氏能斗个旗鼓相当。</p>
贾张氏之所以动用杀手锏，就说明她已经走投无路了。</p>
秦淮茹是个聪明姑娘，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p>
她挺起胸膛：“娘，我又没做错事儿，凭什么下跪！”</p>
贾张氏抱着镜框，一步步走向秦淮茹。</p>
因为那张失血过而惨白的老脸，此时看上更加可怕了，甚至还有些狰狞。</p>
那双三角眼里，迸发出愤怒的光芒。</p>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明白！”</p>
秦淮茹被贾张氏盯得毛骨悚然，再看到老贾的遗像逐渐靠近，就像是老贾重新活了过来并且逐步向她逼近。</p>
屋顶的白炽灯泡滋滋闪烁两下，秦淮茹心脏提到了喉咙眼里，吓得往后退去，直到身子靠在门板上，才找到些许安全感。</p>
“娘，不就是没有借到黄豆芽嘛。用得着吓唬我吗？再说了不是我不借，是人家李爱国家里确实没有了，都给刘大娘了。”</p>
“你少糊弄我！黄豆芽多金贵的东西，李爱国会舍得送人？”</p>
贾张氏捧着镜框步步紧逼，冷着脸说道：“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想让我老婆子吃不到黄豆芽，没办法补充营养，然后早日去找东旭他爹，你就是想谋害我！”</p>
嗯，贾张氏在医院里跟许大茂学了一手胡搅蛮缠，迫不及待的用了出来。</p>
“您是东旭的娘，也是我的娘，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淮茹快哭了。</p>
“我还不知道你吗，装得贞洁列妇似的，其实到处撩骚，以前跟傻柱。现在傻柱进去了，你整天往易中海家里跑。”</p>
“娘，你胡说什么，易中海可是东旭的师傅！”</p>
“那老东西不是个好玩意，他是在想你好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p>
“娘，你到底想干啥！”</p>
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p>
贾张氏将老贾请出来，又往她身上泼那么多脏水，肯定是有所图。</p>
听到这话，贾张氏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我就两个要求，第一个等会去菜市场帮我买两斤肉。</p>
第二跟东旭要节制一点，东旭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你还不放过她。</p>
你想他早死啊！”</p>
刻薄的话语回荡在屋内，秦淮茹羞得脸都抬不起来，哪有公婆给儿媳妇儿提这种要求的。</p>
“第，第二个，我能答应。”</p>
“可是咱们家里真没钱了啊，东旭这个月就交了不到十块钱回来，还得给您买止疼片。”</p>
贾张氏跳着脚骂道：“你糊弄谁呢，以前傻柱给你的那些钱呢？还有这阵子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给你的粮票呢？别以为老婆子我都不知道，我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p>
“娘，我真没有！”</p>
秦淮茹正要辩解，身后的门板被人在外面重重敲了两下。</p>
“秦淮茹，快开门！”</p>
听到贾东旭的声音，秦淮茹有些着急了。</p>
贾东旭是个妈宝男，要是进来肯定得站在贾张氏一旁。</p>
她没有办法，解开扣子，从里衣兜里摸出一块二毛钱和几张粮票递给贾张氏。</p>
贾张氏接过之后，数都没数，就揣进了兜里，说了一句：“等会记得给我买肉！”，然后心满意足的抱着相框进到了里屋。</p>
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秦淮茹心犹如针扎一般。</p>
她希望贾张氏这次直接死了。</p>
只要这老婆子死了，压在她身上的那座大山才能被搬走。</p>
可惜</p>
贾东旭并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秦淮茹深吸口气，擦干脸上的泪水，打开了门。</p>
“东旭你回来了，哎呀，掉进水渠里了？”</p>
看到贾东旭鼻青脸肿的样子，秦淮茹惊讶的叫出了声。</p>
“啥掉水渠啊，被人打了。”贾东旭捂着脸进到了屋里。</p>
这时候贾张氏重新将老贾挂好，也回到了堂屋，见贾东旭那副样子，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了。</p>
她冲上前搀住贾东旭的胳膊：“东旭啊，谁打你的，告诉娘，娘去找他们！”</p>
贾张氏脸上的关切，让贾东旭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欺负后，每次都是贾张氏帮他找回场子。</p>
那些欺负贾东旭的孩子，每次都被贾张氏揍得屁滚尿流的。</p>
贾东旭站在旁边，骄傲得就像是一头大白鹅。</p>
“娘，是二瓜兄弟。”贾东旭将事情讲了一遍。</p>
随后三角眼眯起，咬着牙说道：“我跟二瓜兄弟无冤无仇，肯定是许大茂在背后指使他们。二瓜兄弟经常跟许大茂一块趴在墙头上偷窥女浴室，几人关系很好。”</p>
“许大茂，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对我家东旭动手！”</p>
贾张氏想起脑袋上和手指头受的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着扫帚就出了屋子。</p>
冲到许大茂家门口，扯着嗓子吼道：“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p>
许大茂此时刚回到家，听到贾张氏的喊声，脸上乐开了花。</p>
刘岚看他这幅样子，有些担心的说道：“大茂，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p>
“啥叫干坏事？这叫做有仇必报。”</p>
“你啊，小心点，贾张氏可不好惹。”</p>
“放心吧！”</p>
许大茂背着手出了屋子，走出一个虎虎生风，走出一个一日万里。</p>
走出一个.差点跟贾张氏亲上了。</p>
许大茂连忙后退两步，嫌弃地啐口吐沫，趾高气昂的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你吵吵什么！”</p>
“你这孙贼，竟然敢找人欺负我儿子，我今天跟你拼了。”贾张氏嗷了一嗓子，举起扫帚就要打过来。</p>
“诶诶诶，谁打你儿子了，你这老婆子不能不讲理啊。”</p>
许大茂好汉不吃眼前亏，见贾张氏来真的，拔腿就跑。</p>
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前面追，闹得大院里鸡飞狗跳的。</p>
李爱国家门口的老母鸡本来在下蛋，被惊得鸡蛋到了屁股眼边上，又缩了回去。</p>
正蹲在鸡笼前，等着收鸡蛋的李爱国：“.”</p>
他站起身拦住了许大茂的路。</p>
“爱国哥，救命啊！贾张氏要杀我。”许大茂见到李爱国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躲在他的身后。</p>
贾张氏追了过来，看到李爱国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忌惮，却又不甘心，冷着脸说道：“李爱国，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赶紧让开！”</p>
“你们把我家的鸡蛋吓回去了，能没关系吗？”李爱国板着脸说道：“贾张氏，你也算是大院里的老人了，难道易中海没有教育过你，应该团结住户，不能在大院里呜呜喳喳的？”</p>
“你”贾张氏被怼得无言以对。</p>
这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听到动静都从屋子里出来了。</p>
“一大爷，许大茂找人打了我家东旭，您可得替我们家做主啊。”贾张氏快步跑到易中海跟前，请求他施加援手。</p>
见易中海登场，一直躲在家里的贾东旭这会也站出来了，向大家伙当众展示自己的伤势。</p>
已经再次把贾东旭当成养老人的易中海，此时心疼坏了。</p>
“许大茂，你怎么能干出这事儿呢！”易中海板着脸瞪着许大茂。</p>
耍嘴皮子，可是许大茂的祖传技能了。</p>
他整了整衣领，刚准备迈步，贾张氏抄起扫帚，许大茂吓得又缩回了李爱国身后。</p>
“一大爷，贾张氏当众打人，您不管吗？”</p>
“老嫂子，先别着急。”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p>
贾张氏想着自己家这次占据道德高峰，等会能拿到赔款，所以瞪了许大茂一眼后，将扫帚收了起来。</p>
许大茂这才敢大胆的走出来，挺着胸膛说道：“一大爷。</p>
这事儿归根到底出在卖裤衩子的供销社大娘身上。</p>
她要是不卖给秦淮茹裤衩子，裤衩子不用洗，就不会被贾东旭丢到我家。</p>
我不顶着裤衩子出来，就不会被贾东旭揍一拳。</p>
贾东旭不打我，他就不会被我那些看不过眼的好兄弟们教训。</p>
所以，您啊，要是想找责任，就去找供销社胖大娘。”</p>
此言一出。</p>
围观的住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p>
这明显是跟摔跟头了，埋怨路修得不平是一个道理。</p>
听在易中海耳朵里却又不同。</p>
这货是准备用医院里的那一招胡搅蛮缠。</p>
一想到上午医院里发生的事儿，易中海就感觉到一阵头疼。</p>
这还只是涉及到许大茂跟贾东旭两人，要是再把许吉祥和三大爷牵涉进来，那更闹腾不清楚了。</p>
心累啊。</p>
易中海看看贾东旭，再看看许大茂：“你们两个都是鼻青脸肿的，这次算扯平了！好了，都回去吧。”</p>
见易中海开始驱赶住户们，贾东旭觉得丧失了父爱，凑上前说道：“师傅，我可是被欺负了.”</p>
“放心，师傅知道了，以后会帮你找补回来的。”</p>
易中海的脑瓜子嗡嗡作响，转过身踉踉跄跄的回了家。</p>
大靠山走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别看跳得厉害，到底没有胆子找许大茂的麻烦，两人也离开了。</p>
许大茂冲着他们两个啐口吐沫：“想跟我斗，你们还差得远！”</p>
许大茂一直觉得自己是四合院里的四号人物。</p>
除了聋老太太、一大爷、李爱国，就是他许大茂了。</p>
贾张氏和贾东旭就是两个小卡拉，压根不配跟他动手。</p>
刘岚见许大茂准备进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给他使了眼色。</p>
然后走到李爱国跟前笑着说道：“爱国兄弟，听说你给机务段又立了功，恭喜你呀。晚上我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一顿。”</p>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笑道：“是呀，晚上一定要喝点。”</p>
“一定，一定。”</p>
李爱国笑着答应下来。</p>
李爱国家里不缺酒，但是花钱的，哪有白嫖来得快乐！</p>
三人各自回屋，李爱国让陈雪茹不用忙乎晚饭了，晚上准备去许家吃饭，然后就坐在桌子前继续肝书。</p>
临近傍晚的时候，家家户户飘出饭菜的香味，李爱国带着陈雪茹来到了许大茂家。</p>
刘岚是个会事儿的，迎上来拉住陈雪茹的胳膊，进到里屋欣赏她刚给海涛缝制的新褂子。</p>
“怎么样，还像那么回事儿吧？”</p>
“确实不错，嫂子，您这手艺赶上裁缝铺里的大师傅了。”</p>
“哎吆，妹子，难怪你能把爱国兄弟抢走，瞧这嘴儿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p>
这时候，许大茂戴着围裙，从厨房里将饭菜端出来。</p>
海龙和海涛两小子也跟在后面帮忙。</p>
不大一会，桌子上摆得满满的。</p>
七八个菜，有荤有素，个个色香味俱全。</p>
许大茂得意洋洋：“怎么样，爱国兄弟，哥们比贾家阔气吧。”</p>
李爱国拎起一根鸡腿，边啃边竖起大拇指：“大茂，你是个过日子的。”</p>
“那当然”许大茂坐下来，给李爱国倒了一杯酒，突然笑着说道：“爱国兄弟，我听说最近京城里挺多人去南石镇那边收鸡鸭的。”</p>
“怎么着？你也想干？”李爱国就知道许大茂请喝酒，必有所图。</p>
“谁不想多挣点钱。”许大茂嘿嘿笑笑，伸手指了指正在旁边大口朵颐的海龙和海涛：“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我跟刘岚就那么一点工资，总得再寻个来钱的道道。”</p>
别人要说这话，李爱国也许会相信。</p>
许大茂嘛，一边去吧。</p>
许大茂虽没有像原着中拿到娄家的财产，但是放映员却是个很吃香的职位，再加上刘岚也有工作，两人的工资加起来至少有五十多块钱。</p>
这么多钱，养活两个孩子，还养活不起？</p>
那阎埠贵一家都得扎着脖子喝西北风了。</p>
这货肯定把钱花在女人身上了。</p>
见李爱国没吭声，刘岚也站起身笑着说道：“爱国兄弟，您见识广，跟大茂指指道，免得他掉进粪坑里。”</p>
李爱国对刘岚印象倒是不错，放下筷子，看向许大茂说道：“南石镇去不得！”</p>
“阎解成这孙子，竟然敢骗我.”许大茂闻言脸色大变。</p>
这事儿跟阎解成有关系？</p>
李爱国似乎摸索到了一点头绪。</p>
“大茂，你就听爱国兄弟的。”</p>
刘岚站起身将肉盘子放在李爱国和陈雪茹跟前：“来来来，吃菜，吃菜。”</p>
许大茂虽不甘心，可是想起了许吉祥的叮嘱，要他紧紧向李爱国靠拢，也只能作罢。</p>
另外下乡收购物资的事儿，许大茂也打听了。</p>
轧钢厂物资科的那个牛逼哄哄的副科长在南石镇碰了一鼻子灰，只收到了两只老母鸡，还挨了杨厂长一顿批。</p>
据说跟李爱国还有关系。</p>
许大茂虽是小人，却是个能够审时度势的人，有几分整治敏感性。</p>
原着中，在娄振华当权的时候，许大茂能够主动出击，捅了篓子。</p>
后来起风了，他能够及时察觉不对，一脚将篓子踹掉，避免被殃及到。</p>
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