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达成，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
黑衣女少女没有询问张凡为何会知道灵种和灵体，张凡也没有询问黑衣少女为何会有那种高超的战斗或者说猎杀技巧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可能是彼此的秘密，问了不但可能得不到答案，反而可能造成两人之间合作的间隙
“我叫王灵，初次合作，你来指挥，我有异议会及时跟你提”对视几秒后，黑衣少女首先开口说道
“我叫张凡，平凡的凡”
张凡也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但指挥的事，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因为他清楚，指挥权，或许是王灵的试探，同时也是平衡
两人中，不管黑衣少女有没有完全觉醒，从她刚刚猎杀原兽的姿态来看，此时的她，都比张凡强太多
合作，往往基于平等的实力或者条件
而张凡合作的基础，很明显，就是他的信息能力，而不是硬实力
沉默片刻，王灵好似等待他的安排，他也只能再次开口道“这片试炼空间不大，我们还是以完成试炼为主，先获取任务物品，猎杀原兽吧...”
听这张凡的话，王灵没有反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两人行动了起来，没有直接前往刚刚有人惨叫的方向，而是偏移不多的位置
寂静无声的荒原中，很快再次响起了一声声的惨叫和嘶吼，有人的，也有不是人的
叫声泾渭分明，很容易区分
张凡两人明显都听到了，但两人只是朝那里看了一眼，并没有改变方向
不过张凡确是心中一惊开口问道“他们几人中，除了兵器铠甲，还有人选择其他东西吗？”
“有，而且有两人”
王灵没说是什么，但两人都清楚，那东西很可能是与那株黑色三叶草类似的东西
毕竟与原兽碰撞过，他们都清楚，原兽，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对抗的
它们或许智商不高，但原始的狩猎本能，加上绝对的速度力量，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屠杀
智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是个笑话
两次惨叫与嘶吼，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与他们一样，打破了极限，走上了进阶之路
不过也正常，试炼给出的物品，或许与他们每一个试炼者，是对应的，选对了，或许所有人都能觉醒，都能通过这一关
只不过选错了，大概率就是死亡
“不用担心，杀人我更专业”也许看到张凡蹙眉，王灵补充了一句
摇摇头，张凡并没有回话
再次前行了一段，那种好似源自第六感的危险感知再次出现
这一次，还不待张凡反应，王灵先一步行动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秒杀，但也仅仅碰撞也三次之后，一头类似巨狼的原兽轰然倒下
从头到尾，张凡成了一个看客
看着王灵鬼魅般的战斗姿态，张凡有些羡慕，不过他并不嫉妒
和平年代，何况是热武器时代，并没有多少人会去锻炼格斗搏杀技巧
王灵强，对张凡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像此刻，他不需要承担危险，等试炼过后，有了时间，她更是一位现成的老师，可以直接向她请教学习战斗技巧
轻松的再次收获了一枚原兽之心，两人的任务要求也已经达标
不过他们没有选择停留，而是继续搜寻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他们再次猎杀了一头原兽，但之后近半小时，他们却在未寻到一头，就好似被杀光了一般
最终两人在一道彩色的光幕前停了下来
“这道光幕无法穿过，光幕之内方圆大约一公里，这应该是限定的试炼区域...”
“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该去见见他们了”
王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一副乖巧服从安排的样子
之前刻意避开其他人，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其他人的位置
也就五分钟之后，两拨人见面了
让张凡意外的是，对面竟然还有三个活人
很明显，除了选取特殊物品的两人，还有一个普通人活了下来
看到张凡两人还好好的，对面的人好似也有些诧异，主动开口说道
“没想到你们还活着，猎杀到原兽了吗？”
“如果没有，跟着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们..”
两人连续开口，好似已经忘记了之前王灵在他们面前杀过人
不过说话的时候，对面三人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对互相视了一眼
看着他们，张凡笑着走上前说道“难道你们都已经获取到了任务物品？”
“当然，猎杀几只原兽而已...”
“那么其他人人呢，他们好像跟你们一路的吧”
互相聊着，双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突然，一抹刀光闪现，直直的劈向了张凡，而张凡，也好似预料到了一般，快速的向后退去
于此同时，王灵却是前冲，刚好与张凡擦肩而过
刀剑很快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
惨叫之人，正是那位向张凡劈刀的男子，他的喉咙被出现一条深深的豁口，正是王灵的杰作
直击要害，一击毙命，确实，她或许更擅长杀人
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持刀男子身边那人也才刚刚抽出武器，但战斗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的反应也不慢，看着同伴失手，他转身就逃，但这一转身，也注定了他的结果
一剑穿心，王灵完成了双杀
退到后方的张凡，看着接连倒下的两人，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但却没有想太多
如果没有王灵，或许倒下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并不同情，也不怜悯，因为他们都该死
王灵，擦拭了一下短剑，转头看向张凡说道“怎样，我说了不用担心，杀人我更专业”
苦笑一声，张凡走上前，捡起来那把长刀，然后转向了最后的哪一位没有动手，也没有选择逃跑的普通人
“为何要向我们动手？”张凡淡淡的问道
“他们获得了特殊的力量，都是他们的主意，与我没有关系，我并没有想过对你们动手...”
“真的，请相信我”
说着，那人举起了双手，示意着自己的无辜
想了想，张凡再次说道“我相信你，那么你告诉我，你们获得了几颗原兽之心”
“一颗，就一颗...”
而此时，王灵也刚好在死亡的两人身上搜出了一颗原兽之心
“你确定就一颗？”张凡目光冷冽的看着他，再次开口问道
对方眼珠一转，一副恍然的说道“忘了，还有一颗，在我这”
说着，他就往衣兜里掏去，而张凡，却在这一刻动了
雪亮的长刀由下往上，直接斩向了对方
没有意外，直接命中，一股鲜血直接喷在了张凡的脸上，让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
一声不甘的嘶吼，也在证明着对方还没有死
强迫自己睁开眼，看着面前那带着愤怒、仇恨的双眼，张凡的心也不由颤了一下
但下一刻，他再次举刀，然后狠狠地一刀落下，刺穿了对方的身体
抽刀，转身，张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着他那不平静的心
他，最终还是杀人了
但，他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普通人，他为何能霸占他们队伍中仅有的两颗原兽之心的其中一颗
是对方两人不如他吗？
不是
还有，三人刚刚出现的时候，他位于中间，那两位力量强大的觉醒者呈保护姿态护着他
因为他力量弱，需要保护吗？或许这也是原因，但在这里，它不会是主要原因
两人护着他，按照张凡的猜测，最大的可能是那两人被他忽悠了，比如一些承诺，例如回归蓝星后的金钱、美女、权利等等
人总有弱点，而一些上位者，也最善于拿捏人心，画大饼，给承诺
还有，在两人动手的时候，眼睛瞟向的是中间，也就是他在的位置，很可能是征询他的意见
顺着这些推测，两人动手的根源，或许根本就是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毕竟觉醒力量，确实会让人膨胀，但却不至于让人发疯，两人直接动手，出主意的可能就是被张凡砍死的这人
当然，张凡选择动手杀人，除了这些推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灵
她为何连杀两人，却把最弱的留下
是她看不出这人的猫腻吗？
不，张凡能看出的东西，她不可能看不到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人，是她特意留给张凡的
“看你的感觉不太好，但我觉得，你迟早要经历这一步的，早一点经历或许对你是好事...”待张凡平静下来，王灵走到他身边，缓缓开口说道
听着她的话，张凡看向了她，也开口说道“如果我不杀他，你是否会对我动手？”
“你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吗？”
“你是我选择的合作者，也是我此刻的指挥者，不论你杀与不杀，我都会遵从你的选择，这是我对你的信任...”
听着她的话，张凡沉默了
说实话，从合作开始，他确实没有完全信任她，不过这也不怪他，因为合作的两人，他从实力来说，是弱势的一方，有些猜忌与怀疑也正常，毕竟他不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