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释怀
不管是在中院正厅，还是寿安堂正厅，作为小辈基本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坐了一会，听着盛老太太和平宁郡主闲聊，李安觉得十分无聊。
和齐衡两人因为明兰的事，弄的关系很僵，也没话可说。
突然李安察觉到一道目光，顺着看过去，发现是明兰在偷偷看他。
李安朝明兰露出一个微笑，明兰红着脸撇过头去。
齐衡一直在偷偷看着明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衣袖中的手，拳头紧握。
很快齐衡就颓废的松开了手，两人早已定亲，自己即便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身边自然有很多巴结他的人。
对于国子监的风气李安也听说过一些。
“说实话，很不适应。”齐衡也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国子监虽然是大宋最高学府，但是里面许多都是膏粱子弟，整个国子监的风气都被他们带坏了。”
想到明兰刚刚害羞却很开心的样子，齐衡突然有一丝释怀。
经常逃课出来寻花问柳，甚至还有人把青楼女子带到了国子监去。
但是齐衡却不是很快乐，母亲从小对他寄予厚望，管的很严。
今日学堂停课，虽然庄学究住在那边，但是距离学堂还有些距离，现在也没其他人在，去那边说话倒是很方便。
如今情况不同，距离会试还早，平宁郡主自然要早早的断了齐衡的念想。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么？”齐衡反问道。
反倒是和顾廷烨这个纨绔子弟关系非常好。
齐衡看着明兰以前做的位置，脑海中浮现之前读书时，明兰和如兰打闹的场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但他就没让盛长柏和盛长枫去，反而请人在家中教导。
“嗯。”李安点了点头。
以齐衡的脾气性格，在国子监不适应很正常。
他是家中独子，父亲也只有母亲一个妻子，没有纳妾。父母之间感情算不上很好，却也相敬如宾，家中并没有什么糟心事。
寿安堂是盛老太太居住的地方，两人不方便走动。
“那我们以后还算是朋友么？”李安问道。
齐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原剧中齐衡可是在盛家一直读到会试的。
“二叔要回来了？我怎么没听说？”齐衡惊讶道。
甚至庄学究走后，盛长枫落榜，他只是让盛长枫在家自学，也没给送去国子监。
“其实我开始有很多话想说，突然发现又没有什么想说的了。”齐衡说道。
李安见齐衡四处打量，也没打扰，双手抱胸，有些慵懒的靠在柱子上，心里却在思考齐衡找他要说些什么。
在盛家借读的这几年，是他这些年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了。
既然两人不可能，希望明兰能够幸福吧。
“那为什么不回来呢？”李安说道。
“你叫我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
齐衡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
“他前段时间来信说的，等乡试结束就回汴京。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应该是怕他家里知道。你也知道，他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好。”
一阵清风拂过，敞开的窗户被吹动，发出轻微的响声，让齐衡回过神来。
“平宁郡主不让你来盛家借读的原因，我这个外人都能猜出几分，你肯定也清楚。只要你能让平宁郡主放心，为了你的前途，她自然不会不让伱来盛家借读。
为了不影响齐衡科考，才故意装作不知道，反正等会试结束，齐衡也不会到盛家读书了。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来到学堂，齐衡有些缅怀的四处打量。
他对那些人很是讨厌，因此从小几乎没什么朋友。
就拿盛纮来说，如今是从五品官，也有资格送儿子去国子监读书。
有句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这一点在古代并不是很适用，但是道理却是共同的。
李安来到往日盛长柏坐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在国子监学习还适应么？”
想到这里，齐衡看向了身侧的李安。
“同喜同喜。”
“是你母亲那边不愿意吧。”李安说道。
毕竟原剧中，齐衡一直瞒着平宁郡主的，等平宁郡主发现的时候，距离会试已经不远了。
学堂内的摆设没有丝毫变化，一如往常。
盛老太太微微颔首，平宁郡主笑道：“去吧。”
导致一些对子女重视的，都不愿意把子女送过去。
李安站起身来，和齐衡一起行礼，走了出去。
李安一怔，旋即微笑道：“好啊。”
有道是一颗老鼠翔，坏了一锅粥。
这些在国子监读书的官宦子弟和勋爵子弟中嫡出只占少数，庶出占据多数。
大多数人家对于庶子本就不是很在乎，加上嫡母有意把庶子养废，这些纨绔子弟聚集到一起，效果可想而知。
“子谦，我们能聊聊么？”
李安心里暗笑，顾廷烨养了外室，怎么可能让顾家那边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汴京。
想起这几年在盛家读书的日子，齐衡很是怀念。
如今突然不到盛家读了，李安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齐衡因为他和明兰定亲的事，情绪不对劲，被平宁郡主察觉到了。
李安一愣，他猜想过很多齐衡可能会和他说的话，唯一没想到的是齐衡会和他说这个。
两人一起出了寿安堂，齐衡说道：“去学堂那边吧。”
好在在盛家借读多年，除了后院外，别的地方都很熟悉。
唐唐大宋最高学府，风气败坏到那种程度。
齐衡这個人或许有些天真，有些优柔寡断。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是个不错的朋友。
“没错，我们一直是朋友。对了，还没恭喜你中举呢。”李安笑道。
“那我是不是也要恭喜你？”齐衡笑道。
“哈哈！”
倒不是那些勋爵官宦人家都是纨绔子弟，却也占据着大多数。
因为大宋优待文官，国子监有许多官宦子弟，还有很多勋爵子弟。
若是可以，李安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齐衡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开口道：“子谦，以后好好对明兰。”
仲怀也快回来了，来年一个学堂的同窗，同时参加会试，也是一段佳话。”李安笑道。
齐衡点了点头，起身行礼道：“母亲，盛老夫人，我和子谦出去聊聊。”
“这倒也是。”
齐家和顾家有些亲戚，对于顾廷烨家里的情况齐衡自然知道，倒也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