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开诚处理了五个叛徒,再次转向了薛可人。
原著里,原身肯定怀疑了薛可人,但是他却并没有去探寻真相,除了因为铁中奇确实喜欢薛可人之外,也因为他实在是个孝子,不愿意铁中奇的名声受到诋毁。
——死在一个小自己几十岁的女人的毒酒之下,实在是不好听。
所以,即便在最后知道了真相,原身也没有去杀薛可人,甚至还让谢晓峰去找薛可人,以免她落入天尊的手里遭受折磨。
现在的铁开诚,自然没有原身那么执拗和魔怔,但同时却多了权衡。
真实世界不是,火焰山红云谷夏侯世家底蕴深厚,夏侯星是夏侯世家的家主继承人,而且还是个爱妻如魔的魔怔人。
在铁开诚不想将夏侯世家灭掉的情况下,薛可人至少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你想要干什么?”薛可人退了一步,双手护胸,但偏偏将身子扭出了一道妖娆的弧线,同时微微露出了香肩。
她同样惊讶于铁开诚的剑法之高,但同时也没有放弃自身的优势。
薛可人本就是一個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紧张和惊慌的人,铁开诚的表现虽然让她惊讶,但却不会让她恐惧。
“当然是将你送还给夏侯世家。”铁开诚说道,“夏侯家的夫人和天尊合谋害死了我红旗镖局的前总镖头,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薛可人轻咬下唇,“看来我已经逃不了了?”
铁开诚点点头道,“你确实逃不了了。”
话音落下,也不待薛可人再勾引自己,铁开诚立刻就点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武功,而薛可人也确实没有抵抗,因为她知道抵抗也没用。
……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趟镖正好会路过红云谷夏侯世家?”
“是!”
“既然如此,让人准备马车,将薛可人带上。”
“是!”
“明天一早出发。”
“是!”
第二天一早,一队十七八辆镖车便准备妥帖,最前面的镖车上竖着一杆迎风飘扬的红旗,红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铁”字。
这代表着红旗镖局总镖头出镖。
十几年来,只要有这面镖旗竖起来,就没有人敢正面拦在它前面。
铁开诚没有骑马,而是坐在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里,但所有的镖师都没有任何意见,而且他们看向镖车的眼神中也全都是尊重和崇拜。
他们很清楚,今日押镖的虽然不是那位二十年前以一百三十二式追风连环快剑和二十八支穿云箭名震江湖的“铁骑快剑”铁中奇,但武功却犹在他之上。
“你们是没见到总镖头施展的那一剑,实在是太快太华丽了!”
“我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铁义就死了,”
“听说总镖头曾经在燕十三处学到了夺命十三剑。”
“但那绝不是夺命十三剑!”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夺命十三剑,比总镖头昨天施展的剑法差得远!”
“你什么意思,难道总镖头的武功已经超过了燕十三?”
“强弱自然不能单纯以练的武功来分辨,但我觉得总镖头就算面对燕十三也绝不会败。”
“可惜燕十三也和谢晓峰一起失踪了。”
“当今武林,剑客并起,但却无一人有当年燕十三或者谢家三少爷的威势,不知总镖头能不能争一争?”
“我觉得一定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见到他杀死铁义的那一剑!”
“那一剑真的很厉害?”
“你知道吗,面对着那一剑时,我当时只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想死在那一剑下!”
“嘶——”
铁开诚听着外面镖师和趟子手们声音并不算小的窃窃私语,虽然知道他们有讨自己欢心的意图在内,但心情依然很不错,因为他知道那一剑配得上这种称赞。
因为那一剑,就是天外飞仙!
铁开诚实在很好奇,不知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和燕十三的夺命第十五剑究竟谁更厉害。
这是两招没有破绽的剑法,也是两招意境满满的剑法,天人之剑对死亡之剑。
不过幸好他是铁开诚,他用不着去找燕十三去试夺命第十五剑,因为他自己就会夺命十三剑!
就比如现在,他的手指在微微晃动,演示着一招剑法。
“这不是你昨天施展的剑法。”薛可人道。
镖局是个卖命的辛苦活,粮草畜力自然能省就省,所以除了镖车之外,马车就只有一辆,铁开诚和薛可人,还有照顾薛可人的两个女眷都在车里。
“不是。”铁开诚摇头。
“这是什么剑法?”薛可人问道,“我能感觉到这招剑法的恐怖,而且还有点眼熟。”
薛可人的武功显然也不弱,弱者也不可能多次从夏侯星的身边逃走。
“这招是夺命十三剑。”铁开诚道。
“这不是夺命十三剑。”薛可人道,“我见过燕十三施展夺命十三剑。”
“这的确是夺命十三剑,但却是第十四种变化,也就是夺命第十四剑。”铁开诚随口说道。
“夺命第十四剑?”薛可人不懂,她的武功还没到这个境界,所以也体会不到这句话中蕴含的武学天赋和技术含量。
普天之下,能在短时间内从夺命十三剑中演化出夺命第十四剑的只有谢晓峰和燕十三,而号称夏侯家最强高手的夏侯飞山,则是将夺命十三剑研究了足足二十年,才研究出了第十四剑。
“夺命第十四剑,算是夺命十三剑的灵魂和精粹,而夺命第十五剑,则是夺命十三剑的超脱和升华。”铁开诚道。
薛可人就更不懂了,“夺命十三剑,还有第十五剑?”
铁开诚点点头,“夺命第十五剑能够打赢谢晓峰,伱信不信?”
“我不信!”薛可人立刻说道,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温柔,“谢晓峰绝不会败!”
话音刚落,马车就是一个急停,与此同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声音,“听说铁中奇已经死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竖这面铁字镖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