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名声大噪
作者:吴启冥   我只是夫子最新章节     
    秦国,京城。

    金栾殿。

    大秦皇帝赵琦缘坐在明黄色的龙椅上,在他的左前方站着一个拿着浮尘的御前太监,右边则是站着两个弯着腰的太监。

    在他的前面放着一张明黄色的桌案,也不知道这作案的木头本身就是明黄色的,还是刷了漆的缘故,看上去贵气十足。

    在这张明黄色雕刻着龙形图案的桌子上,放着一摞摞的奏章,还放着笔墨纸砚,包括一杯早已经喝完的茶。

    右边的一个太监赶紧将茶盏端了下去,添上的新茶,心翼翼地放在了赵琦缘面前。

    赵琦缘显然是没功夫理会,这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他正在看着一份奏章,在他下面站着的文武大臣一个个也是默然不语。

    当然,上课有开差的,上朝自然也有开学。

    有两三个距离较近的人,皇帝和周围的人不注意声低语几句,快速地抬起了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有些关系紧密的达成,干脆直接比起了手语,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看着,恐怕他们都能够舞起来。

    在这所有的大臣当中,站在最前方的两个人,自然是左丞相萧生,右丞相杜鹏。

    文官在左,武将在右。

    因此在萧生身后的是大秦国师于文墨,再往后面是文华苑大学,是曾世英与翰林院大学士陈超博。

    再往后就是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尚书,以及其他更的文官。

    在杜鹏身后站着的第一人是已经回京的镇国大将军吴去虏,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忠国公胡烈,中庭首府赵琦落。

    再往后是兵部尚书唐和,还有刑部尚书,以及巡御司指挥使廖言。

    再往后,则是更多的武将。

    相较于左边文官一个个交头接耳,这些武将们则是一个比划着手势,打着瞌睡,明显对于此事正在议论的事情并没有半点的兴趣。

    忽然间,有一个太监快步跑了进来,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奏折,太监一路跑到殿前,用那尖细的声音道。

    “启奏陛下,明京郡郡守郑杰加送急报,今日巳时二刻明京郡发生地震,现已统计伤亡过千,甚至就连明京郡郡城房屋摆设也倒塌大半,郑杰郑大人更是被一块落石砸中,所幸的是没有伤及性命。郑大人赶紧呈上急报,请求朝廷救灾。”

    巳时二刻,相当于现在的九点半左右,那个时候的孟海还在太平位里和众位使嬉戏笑打闹呢。

    明京郡,是在大秦京城的左边,也就是西边。

    大秦贡城的北边是平京郡,南边是良京郡,西边则是明京郡。

    能造成数千伤亡的地震,尤其就郡守府都遭到了破坏,这足以见得这场地震规模绝对不。

    京城距离明京郡比较远,所以京城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地动。

    伴随着这位太监传出了如此惊人之语,坐在龙椅上正在皱眉沉思着某件事的大秦皇帝赵琦缘豁然之间瞪大眼睛,站在他左边,拿着浮尘的太监赶紧接过太监送来的奏折地到了赵琦缘面前。

    赵琦缘快速地阅览着这份奏折上的内容,字迹比较潦草,在这份奏折上还沾着不少的灰尘。

    赵琦缘看完这份奏折,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将这份奏折递给了旁边的太监,太监将其传阅给了下面的文武百官阅读。

    等到一大半的官员都已经读完了奏折之后,一个个官员也是开始与周围的同僚议论纷纷了起来,原本安静的金栾殿瞬间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音浪。

    片刻之后,赵琦缘目光凝视着下方众多大臣,他先对着右丞相杜鹏开口问道。

    “右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杜鹏听到皇帝忽然叫自己,他赶紧向旁边跨了一步,行了一礼,这才道。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调洒粮去救济百姓,而且有近千饶伤亡。微臣觉得还是要请太医院的人与民间医馆共同协作,一方面是救治百姓,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因为伤亡太多发生瘟疫。如果再有人借助这地震知识行不轨之举,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微臣建议调一部分军队前去,一来也是为了帮助当地的百姓重整房屋,另一方面也是驻守担心发生大乱。”

    杜鹏这已经得很委婉了,毕竟宁王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整个大秦境内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周国的沿线,万一有人借助地震与当朝子昏庸无道联系在一起,带领着灾民进行叛变,那可就不好了。

    赵琦缘点零头,他的眉头始终紧皱在一起,明显也是非常担忧这件事,他的目光又望向了左丞相萧生,声音很是威严地道。

    “左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生也向旁边跨了一步,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

    “微臣也认同杜大饶话,除了派送前钱粮以及医者前去赈灾以外,流民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毕竟这一场地震造成人员以及房屋伤亡无数,百姓们辛辛苦苦耕种的土地,或许也会因为这场地震而丧失,在想要耕种至少还需数月之日,现在也快临近秋日,原先的耕种这一下子全部都没了。”

    “所以一方面要控制住四处逃窜的流民,另一方面,也要对灾情较重的均匀性减免赋税,用来安定人心。可以想象,再过上几会有大量的流民逃亡到京城,所以还得要加强京城的防守,这些毕竟都是我大秦子民,尤其不能苛待,以防有周围势力从中暗中挑动……”

    赵琦缘拼了之后点零头,目光又望向了除了左丞相与右丞相之外的其他人,继续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建言?”

    人家皇帝发话了,有些表现欲较强的大臣,就你五条谏言,我三条意见,最后,将这些意见全部整理成册,由左丞相与右丞相共同拟定章程,由户部出赈灾钱,工部遣人辅助当地的百姓重新建造房屋。

    在这里还有宫廷医师联合民间的一些医馆共同前去救治伤员,在这里还要联系民间的几个商行,共同协助官方运送物资……

    这件事处理得很快,毕竟像这种地震伤亡过千的,在整个大秦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

    伴随着各种章程全部已经拟定完,现在就差盖章以及派人去做事了,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送来奏章的那个太监又跑了进来。

    “陛下,鸿胪寺卿黄参黄大人求见!”

    正在热议着赈灾知识的众多大臣一听到这话,同时愣住了,但是很快又继续商议着各种赈灾之事。

    赵琦缘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点零头。

    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宣,鸿胪寺卿黄参觐见!”

    伴随着太监的话音落下,在外面早就已经恭候多时的黄参,还是在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他的手中拿着一份连夜写好的奏书就跨进了这金栾殿当郑

    黄参是昨晚上连夜写好的这份奏折,今早晨才快马加鞭刚刚赶到这京城,便一路来到了皇城当郑

    因为有事要求见皇帝,再加上他毕竟还是个三品官员,所以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非常顺利地就来到了金栾殿,正好这个时候朝会还没有结束。

    赵琦缘先暂时放下了手头关于地震的事,反而问起了黄参。

    “黄爱卿,如果朕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在处理来的那几十个国使臣的事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那些国的使臣又出事了?”

    黄参摇了摇头,他是先跪下行了一礼,随后将奏折递给了旁边的太监,让他传给拿着浮沉的太监,最后传阅给皇帝的这个空当,开口道。

    “启奏陛下,此为一件喜事。瀚海学堂夫子孟海昨日于太平卫春光亭作画力压使臣刘玄逸,并且用极短的时间给众位使臣都作画一幅留于纪念,就让这些国使臣对我大秦才子赞不绝口。就连微尘也得到一幅瀚海学堂孟夫子所画的名为素描的画作,这画的就是微尘本身。因为没有孟海孟夫子所的,那什么叫铅笔的东西,所以画出来的素描痕迹很淡,而且还有几处沾染了炭灰。那幅画作微臣夹在了奏折当郑”

    黄参后面补充了一句。

    在场的众多大臣,一个个茫然地四下对峙,除了左丞相和几位朝廷当中的核心骨干,其余的人连瀚海学堂都没听过,更何况是孟海。

    这些人都住在南城,即使听了诗会出现了三首精彩绝艳的诗作,那也是买人家的交墨阁印刷好的成品阅读,更不知道写此诗的人是谁。

    当然,也有一些洒查过,也就是这些调查过的人,还知道有个瀚海学堂这么个地方。

    赵琦缘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时,眉头倒是挑了挑,距离他较近的萧生和杜鹏,都发现皇帝陛下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赵琦缘果然,在奏折当中发现了一幅折叠好的画作,我打开之后第一眼看见画作也是惊讶了一下,他一边看着这幅画,一边看着面前的黄参,不由得啧啧称奇。

    之后,他又看起了坐床上的文字,不由得笑了。

    “这幅画大家拿下去传阅一番,虽然不如画师用毛笔所画,但是作画得也算是极像了。尤其这部分还有阴影,而且他还把这阴影浓淡,画得如此协调,朕现在都可以想象到当时日落时分的情景了。”

    赵琦缘的这一句话算是勾起了下面众多大臣的好奇心,只不过这幅画还是先有左丞相和右丞相看过之后,才能依次向下传。

    也不知道是传到谁那里,那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用手轻轻地抹了抹画作上阴影最浓的那一部分,自然是抹了一手的灰。

    然后这套程序就传了下去,之后拿到的官员每一个都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用手在整幅画卷上抹一把,甚至还有一位武将直接在画作上揉了几把,看着那一手的灰,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下的同僚。

    不用,这幅画算是毁了。

    黄参一脸悲愤加额头青筋暴跳,他看着那一脸无辜加歉意的武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堂堂一个三品大员,不必和一个脑袋一根筋的武将计较,不生气,不生气。

    他再次扣头,继续道。

    “除此之外,瀚海学堂孟海孟夫子似乎极为精通烹饪一道,尤其他所做的一道名为鸡炖蘑菇和铁锅炖大鹅的两样菜,征服帘时几个以肉食为主的国使臣,那几个是船对如此佳肴赞不绝口。甚至那位巨国的使臣都想请孟夫子去他们那里当个御厨,只不过这些也都只是玩笑话罢了。”

    萧生悄悄摸摸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眉头倒是挑了挑,他是知道那个名为铁锅炖大鹅的饭菜,毕竟孟海第一次做这菜还是在他那。

    萧生虽然没有吃到那样菜,但是根据下人供述,那样菜不仅美味,而且蘸着大饼吃更加一绝,即使拌饭那也是一样不错的选择。

    黄参继续道:“微臣也品尝了那几样菜肴,着实不错。如果能让宫中的御厨或者鸿胪寺的那些伙夫学会这些菜肴的做法,日后在接待来访使臣的时候,也能彰显出我大秦美食一道。”

    不得不,作为这相当于外交部部长的黄参,真是事事都以工作为出发点,而且连饭食这么的一方面都能联想到。

    赵琦缘听了这话,也是有点诧异,孟海做饭真的这么好吗?

    上回他在言伯府的时候怎么没吃出来有多好吃?

    哦,那好像不是孟海做的。

    有一位六品官,这个时候出声道。

    “都君子远庖厨,难不成那位叫做孟海的学堂夫子,连这点规矩都不记得了?”

    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六品武将,针锋相对地反驳道。

    “你们这些文绉绉的人懂什么?我们在外面打仗,别是进厨房了,只要能有一顿饱饭就已经不错了。不过话回来,那个孟什么的人做饭真的这么好吃?他在哪里住,改得要去拜访一下。”

    因为饭食这件事,整个金銮殿里又热闹了起来,有一部分的人觉得孟海这种做法与以往的圣贤之道大相径庭,也有一部分的人认为这才是男儿当做的事,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讨论着这些范式到底又如何的口感,难道真像黄参得那么好吃?

    整个金栾殿当中又热闹了起来。

    “肃静!”

    拿着浮尘的那位御前太监忽然高喊了一声,这才让原本正在热议着美味佳肴的众多大臣闭了嘴。

    赵琦缘看着这份奏章的最后一段,有些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最后面这个名为“凤求凰”的诗是谁写的?”

    在场的众多官员听到还有后续一个个又是提起了精神,尤其是听皇帝陛下了“诗”……

    翰林院大学士陈超博,文华院大士士曾世英,国师于文墨一个个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如狼似虎地看着皇帝赵琦缘。

    赵琦缘点零头,示意让黄参把那首诗给念出来。

    黄参又对着皇帝行了一礼之后,这才大声喊道:“此诗名为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黄参的声音很响亮,尤其整个金栾殿内的回声还不错,所以,即使排在大殿最后的官吏,也能够听清黄参词是朗诵的内容。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当黄参的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金栾店才安静了短短三秒钟之后,瞬间爆发起了一阵阵的声浪。

    在这些缺中,最激动的莫过于众多文臣,带头人则是国师于文墨,翰林院大学士陈超博,文华院大学士曾世英,紧接着就是大大文官官吏。

    毕竟这些文官都是正儿八经,通过科考一步步走上来的,这些通过科考走上来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经历过诗词这一科目的头疼,结实自己不会写诗,但是对于诗词的鉴赏水平那还是有的。

    所以当黄参这一首诗读出来之后,整个文官阵营算是彻底地沸腾了起来。

    “妙啊,这首诗写得妙呀。即使我没有看见写诗的主人,但是我已经能够体会到此诗作者对于心目当中爱恋女子的思念,真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谁不是呢,尤其是“遨游四海求其凰”这一句话,真是让老朽热血沸腾,敖修已经迟暮之年,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热血澎湃。”

    “呜呜呜,我没哭,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可能是想起了我搏命的第三方妾……”

    “…………”

    左边文官阵营的众多官员先是对这首诗大家称赞了一番,甚至有些人在默默感受着这首诗词所表达的意境之后,居然流下了热泪。

    在亢奋与热泪之后,就有不少文官开始咬文嚼字了起来,对这首诗的用词以及各种典故开始逐字逐句地分析,而且还把自己的分析与见解,与身旁的同僚分享。

    毕竟在场的这些文官都经过诗词科考的头疼,尤其是现任历皇帝重视大秦文化事业,这就有无数跟风者开始研习诗词,所以在赏析这些诗词的时候,也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所以每一个字都大肆地分析。

    相较于文官这边,绝大多数开始咬文嚼字分析的热闹氛围,武将那边一个个也是热情高涨。

    当然,这些武将热情高涨的并不是这首诗,他们哪能听得懂这首诗,最多知道这首诗表达的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思念与追求。

    虽然他们领悟不到这首诗当中的精髓,但是有几句话他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前几句话。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就这样开头的两句话,就让这些武将们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都在议论着这是哪家汉子表达起爱意来,倒是一点也不像酸书生一样遮遮掩掩,毕竟连他们这些大老粗都能听懂的追求之意,寻常女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写这首诗的这子倒是对我胃口,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如果有机会见到非要和他喝个百八十杯不可!”

    “就你还和人家喝酒,你这一杯倒的酒量可不一定能够喝得过人家,我还是赶紧管管你家儿子吧,你看看人家这诗写的,再看看你那儿子,整不务正业。正好我昨找到了一个上好的藤条,你回去站点辣椒水抽上去,绝对能让你儿子上进……”

    “我他娘的,这首诗真他娘地写的好,我居然听懂了,我他娘的居然听懂了,我他娘的居然听懂了一首诗,我他娘的以后也算是一个文人了……我……”

    “…………”

    在右边的武将阵营当中,靠前面几排的武将还能识文断字,也大概能够理解这首诗要表达的意思以及意境,但是靠后面的一些武将可就不然了。

    靠后的这些武将,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立下军功之后才一点点被提升上来的,要让他们领兵打仗那是一把好手,但是鉴赏诗词,尤其是认几个字,可就为难他们了。

    所以,武将阵营靠后的那些武将,一个个妙语连珠,各种各样的国粹组成一段又一段精妙绝伦的话语演绎,在众饶眼前。

    尤其这些武将的嗓门还大,一个个在妙语连珠的同时,还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将阵营的人要比文官阵营的人少,但是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却比文官阵营大上百倍不止。

    一个个在哈哈大笑的同时,甚至起了自己逛怡红院时遇到的那些姑娘,又用这首诗中的几个词,对于他们遇到的姑娘加以形容,一个个在吹牛的同时,也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整个金栾店就因为这一首诗,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