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载靖的话,徐兴代有些失望的把头放到徐载靖肩膀上,低声道:“小叔,祖母不在的时候玩儿行吗?”
徐载靖看了一眼母亲,似咳似嗯的出了口气后,他怀里的徐兴代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厅堂中,刚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顾廷烨有些羡慕的看着徐载靖叔侄的互动,然后他起身走到了徐载靖身边道:“代哥儿,来,让叔叔抱!”
徐兴代看了一眼徐载靖鼓励的眼神后,朝顾廷烨伸出了手。
抱着小人儿,顾廷烨道:
“还是代哥儿可心!不跟我家侄儿顾士行似的,看人的时候,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转,不知道肚子里在憋什么坏主意!”
徐载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没理顾廷烨,和笑着看向自己的白大娘子对视了一眼后道:“姨姨,我那外甥女的名字可定下了?”
白大娘子笑道:“靖哥儿,定下了!侯爷亲自来信起的名字。”
徐载靖面带笑容,询问的看向了白大娘子。
“顾家孩子们排士字辈儿,男孩儿带彳,姑娘们带女,所以便是起了个‘妍’字。”
徐载靖点头笑道:“心巧且慧曰妍,妍姐儿。”
说完后,心道:‘这便对上了’
白大娘子笑着点头,眼神中却一丝的忧愁,身后的常嬷嬷也只是嘴角带笑而已。
看到这幅情景,徐载靖心中猜了个十之八九,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坐在下首的徐家长媳谢氏,也看到了白大娘子的表情,但她并未多说什么,低下头喝了口滋补的茶水。
一旁的顾廷烨放下怀里的徐兴代后,道:“母亲,你今日怎么想着来走亲戚了?”
顾廷熠张开双臂,重新将徐兴代搂在怀里,说道:“哥,母亲是知道大娘子家里农人养活了那治外伤好东西,特意来请教的。”
顾二郎点了点头:“那,妹妹,咱们家可能够学会?”
顾廷熠看着不说话的两位大娘子,继续说道:“自然可以,大娘子说了,同柴家派来的人一同教便是。”
“柴家?”
顾廷熠点头:“哥,柴家上个月就派人来学了。”
这时,厅堂外传传来了女使的通传声,
“二大娘子来了。”
随后,穿着银白绸绣浅绿纹衣服的华兰捏着手绢儿,带着翠蝉走了进来,福了一礼后道:“见过夫人!弟弟妹妹们好。”
徐载靖和顾廷烨兄妹赶忙起身,还了一礼。
上首的白大娘子眼中满是惊艳的问道:“哥儿不哭了?”
华兰微微一笑:“和他爹爹一起,都睡下了!”
白大娘子道:“载章也是天天早起上学,下午是该困了的。”
孙氏道:“快坐下吧。”
听到婆母的话语,华兰笑着点头后坐到了嫂嫂谢氏的下首。
坐下后,华兰看着白大娘子笑着注视她的眼神,疑惑的看了看婆母和嫂嫂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钗环。
同白大娘子一起坐在上首的孙氏道:“我说妹妹,你这么看着我家华儿干什么?”
白大娘子收回目光道:“姐姐,之前在扬州的时候,我也是见过华兰的!来京后我也见过几次,可今日再看,我怎么觉得华兰跟换了个人似的?”
“看着肤色更白了,瞅着更是雍容华贵!”
华兰一旁的谢氏,眼中带笑的看着妯娌。
顾廷熠眼睛亮亮的点着头道:“母亲说的是!华兰姐姐,你可是有什么美白的秘方?”
华兰被厅堂中的众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道:“变白了?有么?”
众人皆是点头。
徐兴代更是从顾廷熠胳膊圈儿里挤了挤,待顾廷熠放开他后,朝着刚进来的华兰走去。
“婶婶,抱!”
华兰搂着徐兴代,眼角带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是在屋子里憋的久了吧!”
又看了看自己衣服道:“也能是衣服衬得。”
白大娘子看了一眼习惯性护着小腹徐家长媳道:“看着你们两个,怀着孕的时候就面色就好!”
华兰和妯娌谢氏笑着对视了一眼。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白大娘子看了看厅堂外面,起身道:“姐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一番挽留后,众人朝着屋外走去。
两位夫人走在最前面,华兰和谢氏则陪着廷熠走在中间。
徐载靖抱着徐兴代,同顾廷烨跟在最后面。
听着后面徐兴代欢快的笑声,顾廷熠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同身边的华兰道:“华兰姐姐,真没有什么秘方吗?”
华兰和谢氏又对视了一眼后,在顾廷熠的耳边说了几句,看着顾廷熠火速变红的脸颊,谢氏笑着低声道:
“只是说个成婚后,廷熠妹妹你脸红什么?”
“那饮食调整身体的小册子,你嫂嫂平梅那里也是有的。”
“你平日里也可按照册子上的食补一番,这可是贺老夫人编写的哟!”
顾廷熠好奇的问道:“那位专攻妇科的贺老夫人?”
华兰妯娌二人点头。
在二门处,
看着顾家的车马出了徐家大门后,孙氏才带着一家人回了主母院儿。
重新落了座后,
谢氏看了婆母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侯府女使,欲言又止。
察觉了的华兰,好奇的看着自家嫂嫂。
孙氏会意,看着竹妈妈挥了挥手。
很快,厅堂中的女使便都出了屋子,去到了外面。
孙氏看着长媳道:“到底怎么了?”
谢氏看了一眼依旧坐在这里的徐载靖后,道:“婆母,我怎么瞧着方才白大娘子在说平姐儿女儿的时候,有些不高兴?”
华兰方才没在这儿,面露惊讶的看着妯娌,然后又看了看皱眉的婆母孙氏,最后看了一眼正平静喝茶的徐载靖。
华兰道:“嫂嫂,刚才有么?”
谢氏点头。
华兰继续道:“我瞧着,白大娘子不像是重男轻女的啊”
谢氏认可的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些迷惑。
孙大娘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好奇小儿子怎么还没跳起来。
徐载靖端着茶盅,疑惑的和厅堂中的三位大娘子对视了一眼,道:“母亲,嫂嫂,怎么了?”孙大娘子沉声道:“不是我那白家妹妹她重男轻女,实在是别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