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河不管不顾,仍然继续向前走着,整个工地这边就属陈天河是能力者,但是周围的人只知道他力气很大,也听说过能力者这个说法,但是官方给的说辞实在是太过模糊,再加上陈天河平时一直都低调的很,所以大家伙也没有什么概念。
看着陈天河竟然把自己推开,工友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再次站到了陈天河的面前,双手张开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也有着些许的恐慌。
“天河你不要冲动啊,那边是军火库!你这样无故前往是会被就地枪毙的!”
“陈天河!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不光是自己要受到制裁,我们大家伙都会被连累的!”
工友看见陈天河仍旧丝毫不管大步向前的时候,也下了狠心,陈天河在他眼里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鬼东西的蛊惑,现在一定不能让他过去,要不然大家伙都会被连累的。
工友连忙叫起了附近正在休息的其他工友,在说明情况后,大家伙全都一拥而上,陈天河也在众人的阻拦之下停住了脚步。
见状这些工友们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能拦下就行,要是真要陈天河过去了,就算人没事,也会受到责罚,别的不说一个礼拜一次的肉食补给估计肯定就没了。
“快去叫医生!”最开始的工友对着外面的人大声的喊着,在他看来陈天河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整出了什么癔病了。
这个要命的时代啊。工友暗啐一声,又照着老天大骂了一声。
然而他们这些最开始就接受救援的人一定不会知道的。
那就是成为能力者之后,身体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普通人,这已经是生命阶级上的差距了。
单纯的凡人,不论多少人都已经无法撼动能力者了,这是铁律,无论谁都没办法阻挡。
而陈天河看着身边的工友,此时的他看着平时熟悉的工友竟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在神父灵魂法则的洗礼之下,陈天河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过往了,所谓的父母,所谓的爱人,所谓的世界,所谓的国家,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唯有主,才是永恒的。
“我祈求您的原谅。”
陈天河漠然的说着,双眼中的血丝逐渐变多。
“天河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虽然暂时拦住了陈天河,但是工友们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受到的压力正在逐渐变大,仿佛自己一群大汉困住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可以憾山的巨兽。
“愿您伟岸的身躯行走在大地之上,如我的血肉至亲,享我的骨肉,怜我的灵魂。”
浑身的肌肉瞬间鼓胀了起来,仅仅只是散发出来的狂暴气息就将最外面的那些工友全部都吹了出去。
“天河!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工友撕心裂肺的喊着,而他们这边越来越大的声势也将看守武器物资的那些军人吸引了过来。
石磊瞅了一眼,有些担心,但是职责所在他并不能随意离开这里,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石磊就会是物资库最后的屏障。
石化能力悄然开启,物资库的大门正在被石化的力量一点点的覆盖住,最后融为一体,武器对于丧尸而言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绝对不能让武器落于目的不明之人的手中。
“我必将贯彻您的意志,成为您手中的尖刀。”
血色已经完全布满了陈天河的双眼,他的全身正在一点点的鼓胀起来,本就略微有些紧身的衣物一下子就被撑裂,而那些本想束缚他的工友也完全的撑不住,陈天河甚至都没有动,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地撑了一下,那股子劲力就将那些工友完全的推开。
完全推开人群的陈天河,整个人已经扩大了两圈不止,两米多的身高看起来几具压迫性,再加上那一双猩红的眼瞳,狰狞中又带着虔诚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离开这里,所有人离开这里。”
前来查看的军人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扶起那些倒地的工友,让他们抓紧时间撤离。
同时石磊也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要叛乱了,红色的警报瞬间照亮了整个基地。
刘仁砰的一声站了起来,或许郑启没有参军所以不知道颜色之间的细微区别,但是刘仁作为目前军部的一把手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分别,这种红色代指的并不是丧尸工程,而是有人叛乱,而且看位置还是在城墙那边。
“传令!命一营,前往北门接管一切军务,命二营启动所有的自动火器,命三营前往保护所有的重要人物,尤其是沐教授和诸葛教授,她们两个要是掉了一根汗毛,老子看了你三营营长的脑袋!四营疏散所有百姓,带领他们前往避难所,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命所有警卫,预备队全体出发配合四营长葛宏!”
传令兵接令之后迅速的跑了出去,半分钟不到,军部指挥所飞奔而出无数的人,它们正朝着基地的四面八方而去。
也可能是那血红色的灯光引起了陈天河的兴趣,他抬头瞥了一眼,面前的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但是站在自己目标位置的那个长官倒是看起来值得一战。
陈天河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了,因为主的祝福已经响彻在他的耳边,仿佛无时不刻的在聆听主的教导。陈天河此时竟然衷心的感受到了幸福的存在。
“啊,这该是怎样幸福的感受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之前一直在阻拦自己的那个工友,真可怜啊,一个愚昧无知之人,啊,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沐浴在主的光辉之下,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
不过这个人心中有善心,主一定会怜悯他的,只不过他需要一点帮助。
陈天河无视了那些军人的警告,单手放在了那名工友的头上。
“愿主怜惜你的灵魂。”
工友睁大了眼睛,在陈天河狂暴的气势之下他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天河将那双蒲扇一样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紧接着一股股强烈的吸力传来,隐约间工友好像看到了一个遮天蔽日的血红大手。
砰一声,那名工友的脑袋直接爆炸了。
陈天河舔了舔手中的血浆,低声无奈的说道。
“看来主并没有怜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