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祭祀模样的人,她拿着一根很长的权杖,上面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估计很值钱。
脸上一直蒙着面纱看不清什么样子,头发很长,很柔顺,也很……很香。”
“还有呢。”郑启一边记录着,一边努力和韩静的形象做着对比。
但是完全对比不上,应该不是韩静。
“可能是个外国人,因为她眼珠子是红色的,和那颗红宝石一样红,不过有时候又会变成黑色。”
赵大海一点一点的说着,郑启也不催促,只是在赵大海说的慢的时候,给他一些让他精神起来的刺激。
王书航的读取记忆是一方面的助力,平时自己还是不要太过于依赖。
如果两人相距实在太远,总不能抱着现成的情报不去管吧。
“她人很漂亮,我们问她叫什么她只说自己是祭祀,让我们也叫她祭祀。
她说这个世界上唯有那唯一的主才能拯救世界,拯救人类,她还给了我们一些药剂。”
说道药剂的时候,赵大海的眼神中漏出了一抹迷恋。
那支药剂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那简直是自己一生当中喝过最美味的东西。
恐怕就连天庭的琼脂玉液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们喝了那些药剂,然后就获得了能力,祭祀给了我们一张计划表,让我们按照计划表上面的去做。”
“然后祭祀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郑启沉声的问道。
“我要是说了能不死吗,我可以配合的,我都没有杀过人。
就是他们选我当老大而已,我只是假扮了闫团长发布了错误的指令。
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干啊,我连那些女人都没碰啊。
大人绕我一条命,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放了吧,放了我吧。”
许是听出了郑启对于祭祀的兴趣,赵大海直接放弃了那个主的救赎。
满脑门子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为此他可以出卖,出卖所有人,出卖所有的信仰,出卖自己的一切。
只要能活下去,那怕当狗也要活下去啊。
“我在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郑启不为所动,但是如果这个赵大海还要继续说废话的话。
那么郑启立马就会离开这里,外面有的是凄惨嚎叫的家伙。
他们相比很乐意用几句话换取一个喘息的机会。
“昨天下午,她一共就来了一天半,让我们喝完药剂之后她留下了教义和计划表就离开了这里。”
“对了,对了,还有教义,那个教义我们看了,但是我们没看懂。
那上面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知道教义在哪里,我知道,大人,大人。”
“大人啊,你放了我,饶了我吧,我把那个教义给你,上面一定有那个祭祀的信息,大人,大人,你回来啊,大人。”
郑启在赵大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
至于教义,郑启在石岩来的时候有见到他裤兜里面揣着一本书。
赵大海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石岩早就搜过了他的房间,一切可疑的东西他都带上了。
至于赵大海还需要暂时留下他的性命,就他那种智商就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不可能发现的了,最后还是得依靠王书航的能力来发现。
走到石岩的面前,他正呆呆的矗立在一位死者的面前。
那位死者面色安详,可能是已经知道了聚集地得救的信息,也可能是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下属。
石岩曾经是他的兵,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兵,但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两人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节哀。”
郑启轻声说道,在他赶到军火库之前,闫团长就早已经牺牲了,而这种生离死别最近的这段时间郑启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葬礼也参加了太多太多。
“我没事。要是让闫团看到我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他恐怕会生生气活过来,还是让他安息吧,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听大军说,闫团每天就睡两个小时,有时候太忙了就干脆不睡了,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现在就好了,他可以好好休息了。”
闫团,你所期待的盛世,我去替你完成。
随后石岩将白色的床单盖在了闫团长的身上。
他站直了身子,将那本金色包边的纯黑书本递给了郑启。
“你一定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没看,也没敢看,从粮库那件事情以后,我见啥书啥纸的都有恐惧症了。
不过我记得会议上有过关于那个神教神像的通报。这本书上也有那个符号。”
“千万小心,我建议最好还是等他们来了之后再说,这本书给我感觉可不是很好。
恐怕上面也会有那种改变认知的手段,要不等蓝月过来了再说?”
石岩现在的状态就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种诡异的,无法被察觉的认知改变实在是防不胜防。
虽然郑启因为强大的精神力(对外的解释,强大的精神力。)
所以不会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但是终归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启点了点头,拿着教义的手,一下子攥的更紧了。
叛乱已经平息了,所有的歹徒也都被抓了起来,暂时全部关押在一个房间内,詹斌等人也被解救了出来。
他们也完全没想到,这场叛乱居然纸维持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完全的覆灭了,而主导这场行动的居然只是两个人而已。
至于外面睡觉的平民,那些枪声并不能影响他们的睡眠质量。
至于后半夜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友,自己的孩子又悄咪咪的摸回了自己的帐篷中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要不然呢,指责她们的不守贞洁?还是说为了那些激烈抵抗而死的女人们竖一个贞洁牌坊?
别闹了,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剩下的部队里面的人实在是所剩不多了,想要维持住渐渐混乱的局面也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至少他们还有郑启在,重力的力量覆盖住了整个体育场,在这片力场之下,不会有任何一只丧尸能进入体育场之中。
至于里面的混乱,只要不闹出人命,剩下的郑启也没法管理。
他大半的精力已经全都放在了那本教义上面。
教义只是赵大海给起的名字,他真正应该叫什么。
谁也不知道,可能也会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比如什么什么经之类的高大上名字。
但是对于郑启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里面的内容。
这本包装精美的书里面有的只是空白,和赵大海说的一样,这就是一本出了封面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书。
但是郑启不理解,那个祭祀显然应该和神父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他们费尽心思用了那么多的药剂就只是为了弄出这样一个叛乱吗?他们的目的就是这样吗。
随着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一点点的血液落在了洁白的书页上。
而书页光芒闪过,随后血液被吸收的干干净净,紧接着血红色的字迹瞬间一闪而过。
郑启眼中精芒闪过,看来自己找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