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敢在荣国府骂人,欠抽了是吧(求追订!)
元春嘱咐抱琴,抱琴略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小姐放心,抱琴明白!”
元春的目光又转向了贾母。
“祖母切记跟着我的话走,站在我这边。”
“即便是那甄家四爷威胁于咱们,咱们也不用怕他!”
“大伯如今身处高位,又是皇帝心腹。”
“一个小小甄家,算不得什么。”
元春提醒贾母,她最担心的便就是贾母。
贾母看似嚣张跋扈,实则外强中干,旁人一吓唬,就跟着着了道。
她是小辈,与那甄家四爷谈话,多少的有些底气不足。
贾母站在她身后,她便就气壮了。
“我知道了,元姐儿。”
元春再次点头,甄四郎在下人的带领下,一路顺畅的到了贾母的院子。
站在门外的甄四郎看着贾母的屋门,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大概率是叫落差。
但一想,自家之前那般对不起荣国府,贾母还肯见他。
这足以说明贾家的重情。
思到这,甄四郎不由得大为感动起来。
“老太太,甄家四爷已到。”
鸳鸯进来传话,贾母点了点头。
“带进来吧!”
屋内的气氛瞬间一紧。
刚刚元春与贾母说的话,并没有避人。
现在屋内的丫鬟婆子,皆都知道元春与贾母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虽然这些与他们这些下人无关,但心还是不由得一紧。
为自家主子紧张。
“婶子!”
进来的甄四郎对着贾母一礼,贾母冷淡的点了点头。
“你来荣国府做什么?”
贾母对着甄四郎发出质问,甄四郎微微一怔。
他进来的实在是太顺利,这贾母竟然对他是这么一个态度。
想想也是,两家最近因为林如海,可是势同水火。
现在这般态度也是应该的。
甄四郎再次对着贾母一礼。
“回婶子的话,小侄来是有事相求,请婶子看在两家往日情分的份上,帮忙打听一二!”
甄四郎语气略有些卑微的将腰深弓了下去。
贾母的心里一阵舒爽闪过,眼看着嘴角就要压不下去。
元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甄四郎的目光转移到了元春的身上。
待瞧完元春的模样,甄四郎大概猜出了元春是谁。
“这便就是婶子家,那个要进宫的大姑娘元姐儿?”
甄四郎眼睛一亮,腰也直了起来。
这不就是他甄家一个活生生的筹码。
贾母淡淡点头。
“是我家元姐儿,但是却不是要进宫。”
甄四郎微微一愣,不是要进宫?
荣国府可不止一次找过甄家,目的就是为了送这丫头进宫,夺得皇帝的宠爱,现在怎么又变了?
“是婶子家里出了事,还是是赦将军不愿意?”
“也是,赦兄弟与政兄关系不睦,又怎可能真的盼着您与二房好。”
元春与贾母的眉齐齐皱了起来。
这是在挑拨离间,贾母都听出来了,足以看出这甄家人的为人如何?
甄四郎没头没脑的接着道:“这入宫,便就是那麻雀变凤凰。”
“婶子家的元姐儿若是能入宫,定能凭着这副样貌,博得一个好前途。”
“到时候,便就是这世间首屈一指的贵人了。”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祖孙俩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
与此同时,贾母也开始反思自己。
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走错了路。
她是何时起了要当皇亲国戚的心思,大概率是见甄太妃在太上皇后宫一人之下的时候。
那时候的甄太妃真是好不威风。
每每举办盛宴,皆都是她坐在主位,宫内的妃嫔以及被请入宫的臣妇皆朝着她行跪拜礼。
那种权利实在是让人着迷。
她就是那时候,迷惑了心智,紧接着观念也开始转变。
觉得入宫当宠妃,才是真正的前途。
贾母的眼底一暗。
“婶子可不能耽误元姐儿,入宫获宠虽难,但凭元姐儿的容貌,只要在皇帝面前露了脸,成为宠妃乃是迟早的事。”
甄四郎又开始忽悠贾母。
贾母对甄家的厌恶越发的厉害起来。
“你来荣国府到底是为了何?”
“若只是为了这个,我便就只能将你赶出去了?”
甄四郎微微一怔,彼时元春因牛家亲事,名字被划的事还没传开。
甄四郎尚且不知此事。
看着贾母的反常反应,甄四郎陷入深深的疑惑。
“婶子怎的突然变了,您不是想让元姐儿入宫来吗?”
“那只是从前,如今我家元姐儿已经将名字划去,莫要再谈此事。”
名字划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宫里的人怎么没和说这件事。
甄四郎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大。
“婶子伱这是在悟人呐,元姐儿长的如此之好。”
“怎可不入宫。”
“不入宫岂不可惜了?”
贾母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从前怎么就信了这些鬼话。
不过想想也是,彼一时,此一时。
那时候荣国府衰落,家里子嗣不顶气。
如此之下,除了裙带关系,又有何办法能将处于落寞的荣国府拉起来。
想到这,贾母深呼一口气,如枯水般的眼睛又再次落在了甄四郎身上。
“如今我家元姐儿,已经没了要入宫的心思,甄家可否将荣国府运作的银子还回来?”
银子都花了,怎么可能还?
甄四郎的眉皱起来。
“婶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银子都打点出去了,怎么还回来?”
“当时甄家便就是看在老亲的份上帮的忙,婶子现在出尔反尔,如何对得起甄家对贾家的帮助?”
帮助?
贾母瞅着甄四郎,忍不住笑了起来。
帮了什么?
元春的入宫考核都还没考完,这东西元春也需要打点的话,直接别入宫为妙。
省的进去脏了皇帝的眼。
贾母虽然骂的脏,但理确实是这个理。
宫女入宫后,需得经过考核,考核完之后,才算是真的进宫。
真的进宫后,就牵扯到分配的问题。
打点便就是打点在这,现在入宫考核都没完,近二十万两你说花完了。
都花在了哪里?
元春拿出了一本账簿,上面记载了甄太妃从王夫人要的银子。
“甄大人瞧瞧吧,这是甄太妃私下同我母索要的银两。”
“如果没错,便就如数奉化吧!”
甄四郎微微一惊,他妹子私下朝荣国府要过钱?
这可不是小事,这算是变相的勒索臣妇了。
万一传出去,她不保不说,甄家说不准也会跟着遭罪。
甄四郎的面色变得阴沉下来,这个蠢妹妹。
缺钱不会和家里要,甄家会缺了她的这点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甄四郎深呼一口气。
元春轻轻一笑。
“自小女开始备选,便就没停过。”
甄四郎再次一惊,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
待瞧见上面近二十万两的字样,差点便就晕死过去。
“这不可能!”
甄四郎将账本撕碎,摔在了地上,毁尸灭迹。
元春淡然的又拿出了一本。
甄四郎的眼神一顿,这丫头是防着他这样呢。
好好好,还真是个厉害的。
甄四郎手上的动作停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甄四郎开始逼问元春,元春再次淡淡一笑。
“自是怕甄大人您做些不体面的事。”
“甄太妃的账,我让人抄了多份。”
“大人若是不愿意替她还,小女只能将这笔账递上去,让太上皇与皇帝做主。”
说着元春将手里的账簿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从一开始,我便就察觉这钱要的不对劲,我现在不过还处于待选之中,怎需这些银子,帮忙开道。”
“然我母信你等,我便也就没有多问,只当宫内人心复杂。”
“需要提前打点。”
“直至今天,我才忽然明白,令府以及甄太妃怕是没想让我出现在皇帝跟前吧?”
元春冷笑着询问甄四郎。
甄家四郎微微一怔,这她怎么知道?
难道是有人说了什么?
甄家四郎想起了,宫里派来教授元春规矩的嬷嬷。
难道是她?
是她坏了他们家的大事?
好个奴婢,竟然敢坏他们甄家的事。
甄四郎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恨不能冲到元春的院子,将宫里派下来的张嬷嬷给杀了。
“甄大人怎么不敢回答?”
元春平静无波的眼睛落在了甄四郎的身上。
甄四郎与元春对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元姐儿即是这样觉得了,又何必让老夫张嘴?”
“你可听过狗咬吕洞宾?”
元春没有说话,甄家四郎嘚吧起来。
“我甄家见你们贾家落寞,好心帮助你们,却让你们说成坑蒙拐骗。”
“故意骗你们的钱。”
“罢了,也无甚好说的了?”
“我甄家全当一片真心喂了狗,从此断了这门老亲。”
说完,甄四郎转身就走。
元春对着守门的婆子一个眼神,守门的婆子将人拦了下来。
甄四郎望着守门的婆子,眼中全是惊惧。
“你们荣国府想干什么?”
“私押官员,乃是杀头的罪,你们就不怕被砍头吗?”
婆子听着甄四郎的话,丝毫未动。
元春被抱琴扶了起来。
“甄大人您在慌什么?”
“吾等女流之辈还能吃了你吗?”
“今日将您拦下,非是要做什么,是想让您说说荣国府的钱财都花在了哪儿?”
“若是花在该花的地方,荣国府自是不会多说。”
“而这若是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别怨荣国府不给甄家丝毫情面。”
“直接写了状子,告到衙门,以及皇帝太上皇面前。”
元春步步紧逼,甄四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
“此事乃秽乱宫闱的大事,只要你敢告,荣国府便就跟着甄家一起完。”
甄四郎嚣张的用手指着元春,他甄家之所以敢这样为,便就是拿捏住了荣国府没那魄力,鱼死网破。
是极,荣国府确实没那胆量。
元春忍不住笑了。
“荣国府此事已经查清,全是罪妇王氏之过。”
“出了事,自有王氏来顶。”
“不知甄家谁能来?”
“我没记错的话,此事你们甄家的人都参与了吧?”
甄四郎再次被震惊,难以置信的瞧着元春。
眼前这个少女,竟然敢冷血的拿她母亲顶罪!
甄四郎的目光落在了贾母身上,贾母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默认了一般。
“那是你亲娘,你怎么敢?”
甄四郎的目光又落在元春身上,脸上戴上了鄙夷之色。
企图以此破坏元春的心理防线。
元春的面色不变,好似没听见般的淡淡开口。
“我是荣国府的长女,身为长女当以荣国府的利益优先。”
“谁敢挡荣国府路,我便就杀了谁。”
甄四郎震惊。
这家以后又不是你的,你至于吗?
“甄大人可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元春询问甄四郎,甄家四郎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开始扭曲。
“我明白什么?”
“元大姑娘说了什么吗?”
看着甄家四郎装糊涂的样子,元春忍不住笑乐了。
“大人既是不愿意还,便就回吧!”
元春背过身,甄家四郎的眼中闪过诧异。
这么容易便就松口。
感觉其中有诈的他,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倒打一耙的道:“甄家从未骗过贾家的钱财。”
“那钱都是令母自愿给的,同时甄家也为你等做了事。”
“现在事还未做成,你等便就自己放弃,半途而废。”
“如此还朝我家要钱,实在是不要脸的紧。”
“似荣国府这般无信无义的人家实在是少见。”
贾赦从外面走了进来,尚未进门,他便就听见了这般难听的话。
贾赦的眉皱起,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元春的谋划,如此他也不用客气了。
贾赦三步并两步,对着甄四郎的脸左右开工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人家的地盘,骂着人家的不好。
这不就是找死?
挨了三巴掌的甄四郎终于反应过来,他挨打了。
贾赦竟然敢扇他嘴巴子。
反应过来的甄四郎,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下意识的拉开了与贾赦距离。
“好你个贾赦,竟然敢打我!”
“我可是忠孝王的”
甄四郎闭上了嘴,在家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在外面他怎么可能敢称自己为忠孝王的舅舅?
贾赦戏谑的瞅着甄四郎。
“忠孝王的什么?”
“忠孝王的走狗?”
“不对,忠孝王的舅舅”
“咱们当今太后的母家是姓甄来吗?”
“不对呀,明明姓李,那是过世的端惠太后?”
“不对,端惠太后姓程,你是哪家的舅舅。”
贾赦的巴掌又招呼上了甄四郎的脸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在荣国府骂荣国府。
真是欠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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