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知道荣国府,还敢这么对荣国府的姑
作者:狗头道子   红楼贾恩侯最新章节     
    都要纳平妻了,还扯荣国府的大旗,你是真打量天高皇帝远,这荣国府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被贾赦派来,探查情况的人忍俊不禁的听着门子的话。

    一直到人到全,打头的管事才又看向门子。

    “你刚刚说什么?”

    第一次见这般不惧荣国府的人,门子心里有些犯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荣国府的名头虽然利害,但在这大楚地界,还真不一定所有人都害怕。

    “兄弟们听听,他们在说咱们呢!”

    管事身后,跟着来的荣国府的人纷纷大笑起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门子有些懵。

    说到底终究是旁支小户,没见过多大的世面。

    门子的腰佝偻起来,瞅着一行人的马匹,更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哪门哪户的,门子心里害怕。

    若真是大人物,那他一家岂不要完?

    “狗刁奴!”

    “你还知道荣国府!”

    管事的鞭子又朝门子挥去。

    “知道荣国府,还敢这般对荣国府姑奶奶生的姑娘拉扯,我瞧着你一家的命都不想要了!”

    管事鞭子抽的厉害,门子疼的不停的躲,一直到最后,门子开始在地上抽搐。

    差不多了的管事从马上下来,径直走到了薛芹跟前。

    “表小姐!”

    管事恭敬的朝眼前穿着丫鬟衣服,身形消瘦的薛芹一礼。

    脱了难的薛芹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我娘…我娘…”

    “我娘死了!”

    薛芹大声的哭着,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

    管事更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就死了,他没记错的话,这萍姑奶奶好像才三十五。

    太平盛世里,莫说主子,就这在大户人家里活的下人,都甚少有这般短命的。

    “表姑娘顺顺气,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管事安慰薛芹,站在一边。

    薛芹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的哭着。

    周围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在提到薛虬今日娶平妻时,管事的眼睛猛然睁大。

    正妻没犯任何错,这薛虬就娶平妻?

    管事的眼睛落在薛家的大门上的红绸之上。

    “好胆!”

    管事大呵一声,直接将薛家的牌子给摘了,薛家下人瞅见这一幕,俱都变得唯唯诺诺。

    他们这一支,之所以敢在金陵作威作福,全靠了荣国府的势。

    现在荣国府的人来了,还被知道了府内的腌臜事。

    一个个薛家人低着头,就和那鹌鹑一样,被荣国府的一个小小管事压制着。

    随着薛家的牌子掉落,摔得四分五裂,下人被吓的抖了抖。

    管事扫视一众薛家下人,鞭子落在地上,发出啪一声响。

    “住手!”

    今日娶妻,一身红衣的薛虬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荣国府的管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马上的薛虬,这真回来的正好,他正想找呢。

    薛虬从马上下来,下来的他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薛芹,看向了来了的荣国府管事。

    “不知兄弟是京里哪房派下来的。”

    薛虬不卑不亢的询问。

    贾赦派来的管事转身,目光彻底落在薛虬身上。

    “薛老爷今日真是金榜登高日,洞房花烛时呀!”

    “客气了!”

    薛虬尬笑起来,娶平妻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地道,但贾氏进门就给他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这事,却也是事实。

    多年无所出,他为了香火娶个平妻没问题吧?

    管事可顾不得其他,直接用鞭子抽薛虬。

    薛虬震惊,跳了起来。

    “好胆,我是荣国府的女婿,我喊你一声兄弟,是给你这下人脸,你竟然敢打我!”

    挨了一鞭子,脸上流血的薛虬不再客气。

    管事冷冷的瞅着薛虬。

    “打你又如何?”

    “当年国公爷将萍姑奶奶下嫁给你,是为了让她享福,现在我家姑奶奶被你折腾气死了。”

    “别说我打你,就是拼了这条命,要了你的狗命,也是能行的。”

    管事的鞭子又朝薛虬抽了过来,这次薛虬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死了?”

    薛虬的眼中的震惊加重,微微张大的嘴,声音都在颤抖。

    “死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薛虬一把拉住薛芹的胳膊,将薛芹从地上拉了起来,薛芹红着眼,恨不能食其血肉的,咬在薛虬拉过来的胳膊上。

    薛虬疼的松开薛芹的胳膊。

    薛芹猩红着眼,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薛虬。

    “我娘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薛芹咬牙切齿的瞪着薛虬。

    薛虬捂着自己手臂,上去就要打,被荣国府的管事一把撩倒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

    “你想动我荣国府的表小姐?”

    管事冷着脸看着薛虬。

    薛虬一边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狰狞的看着薛家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的吗?”

    “我伤成这样,每一个人敢拦,就这么看着这狗咬我?”

    薛虬嘴里的狗是指谁,自是不用多说。

    管事的眼神变了,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和荣国府对着干?

    现在这人都死了,他不思悔意,还敢在这里叫嚣。

    管事朝薛芹一礼。

    “表小姐,我家老爷听说姑奶奶过的不好,特命小人过来看看。”

    “一是看看姑奶奶是否过的不好,二就是问问姑奶奶是否想和离,若想和离,便就一道回神京。”

    “若不想和离,便就留下些钱财和几个人给姑奶奶撑腰,现在姑奶奶已去,就只能问问您了。”

    “您放心大胆的说,一切都有荣国府,一切都有我家老爷呢!”

    薛芹眼中的泪,又再次落下,落下泪的她,手捂着自己的嘴。

    意识到什么的薛虬,眼露威胁之色。

    “死丫头,你别忘了我是你爹,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不想得罪我,便就好好说话……”

    不等薛虬的话说完,管事手里的鞭子再起,疼的薛虬冷气连连。

    “我这是在替我家老爷荣侯问话,你何来的资格插嘴?”

    薛虬脸白着,额头的汗不停的往下流。

    薛芹想都不想道:“和离!”

    “我娘在世的时候,便就因为他没过一天好日子。”

    “死了更是不得安息,唯有和离,或许能我娘获得片刻的安宁!”

    管事再次朝薛芹一礼。

    “表小姐带路,小人这就将萍姑奶奶抢出来!”

    管事的鞭子甩的啪啪作响,这管事本是在荣国府负责教导下人的,现在荣国府无新下人入府,他便就清闲下来。

    今日来这一遭算是对口了,这庞支薛家下人的嚣张刺毛程度,不比从前荣国府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管事拿出了当初训刚进来的下人那一套。

    薛家的下人敢有一点异动,便就一顿鞭子。

    先打服,后再训话,怎么说怎么听。

    薛芹沉默的点头,在前面带路。

    薛虬怎敢让荣国府的人瞧见贾萍现在的模样,想要阻拦的他,刚一靠近,便就被管事的鞭子抽了过来。

    对上管事冰冷的眼,薛虬明白已经没办法阻拦了。

    荣国府那边估计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不怕,他这可算是应了那府里老太太的心意。

    想弄死他可以,但是得看看他这张嘴管不管的住,管不住他到外面随便说点,就够那老太太受的。

    可他太小瞧贾母,贾母年轻时候做事,也算是能称得上滴水不漏。

    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全靠一张嘴,谁又能信?

    而这即便你说了又能怎样?

    贾母还有名声一言?

    现在满神京的谁不知道荣府老太太偏爱幼子,残害长子?

    多一个庶女不多,少一个不少,翻不起什么水花。

    反倒是你,你敢闹,就是坐实残害正妻的罪名。

    薛芹带路,管事的跟在后面,很快便就到了薛芹与贾萍居住的院子,院子内有着荒草,显然是许久没有下人打理的模样。

    一直到屋子内,屋内装饰有些老旧,但通过地上桌子,以及摆件可以看出,居住的人应该是要干净的。

    薛芹带着管事到了内屋,内屋的床上是贾萍闭着眼,惨白且干瘪的躯体。

    其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肿,薛芹看不下去的转身抹泪。

    管事看了一眼,闭上了眼。

    “荣国府来晚了,表小姐!”

    管事转身朝着薛芹深行一礼。

    “萍姑奶奶遭了大罪,荣国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管事让人去买棺材,薛虬站在门外不说话。

    一直到派来的人买来棺材,将贾萍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准备抬走。

    薛虬终于站了出来。

    “你们不能带走!”

    “贾氏她嫁入我薛家,便就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你们要带走,就先杀了我!”

    薛虬站在了棺材前,这显然是让人死都死不舒坦。

    管事睁着一双眼,眼中全是冰冷。

    是真作死,本他配合的好,荣国府能放他一条小命,现在看来。

    管事心里不住的冷笑。

    你想拦,能拦得住吗?

    管事让人买棺材的时候,顺便报了官。

    其罪名就是残害妻女!

    此时薛芹也换上了一身白衣,一边扶着棺,一边哭。

    看着眼前拦路的薛虬,只恨不能将他咬死。

    但现在还需要从薛家出去。

    知道轻重的薛芹,一直忍着。

    管事将贾赦准备好的和离书,塞进了薛虬的胸口里。

    “薛老爷好好看看,这是我荣国府给你的和离书,你最好签了,不然荣国府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说完的管事拍了拍薛虬胸前放着和离书的地方,后面无表情的让人抬棺走人。

    薛虬还想阻拦,然薛家闯进来了一队官吏。

    此正是现在的金陵知府。

    金陵知府接到荣国府的报案,便就马不停蹄的来了。

    来了的他少说有个六七十,花白的头发,配上其苍老的脸。

    薛芹眼里再次迸发仇恨。

    薛虬想让她嫁的老头子就是他。

    管事察觉异样,看向进来的金陵知府带上了打量神色。

    但考虑这还是薛家。

    管事只能将心里的蹊跷按下,等出了这薛家再问。

    想到这,管事上前朝金陵知府一礼。

    “小人拜见知府大人!”

    金陵知府瞧见管事,双手抱拳虚空朝着神京的方向自顾自的拜了拜。

    “遥想当年,老夫也曾受过代善公的恩惠。”

    “不知荣老太太于上京可还好?”

    薛芹冷眼瞧着,受过恩惠,就要七老八十,强娶人家外孙女。

    你寒不寒颤?

    管事再次一礼。

    “一切都好!”

    “老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想要继续说话的管事,被薛虬捂着伤口的哭嚎打断。

    这是要恶人先告状,管事的眉皱起,眼中闪过厌恶。

    “老大人,此僚闯入我的家中,将我打伤,还要带走我的妻女!”

    薛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告管事所作所为,更是将手臂以及身上的伤露给金陵知府看。

    看了一眼的金陵知府倒吸一口冷气,这打的真狠呀。

    虽不致死,但其外翻,露出里面红肉的伤口,最是疼痛。

    这县衙里,审恶囚的手法。

    认识的金陵知府眼中全是震惊。

    “老大人先莫急。”

    管事开口,将贾赦提前准备好的信件,递给金陵知府。

    金陵知府略带蹊跷神色的接过,寥寥几眼下去,金陵知府的眼睛突然瞪大。

    贾赦早就在这里等着。

    所以他提前派了人收敛三人的罪行。

    但凡他们闹,这东西就是治他们于死地的刀子。

    “大人,小人可能带着我家姑奶奶和表小姐离开?”

    管事笑着看着金陵知府。

    金陵知府自是无有不应。

    那信里不光有薛虬的罪证,更是有金陵知府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贾赦明白,面对这在金陵盘踞多年的金陵知府。

    当下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去得罪,等事情都弄完,再参他一本收拾最好,不然谁也不会知道这金陵知府的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管事带着人离开,薛虬跑到了金陵知府的跟前。

    “老大人,您怎么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金陵知府恨得咬牙切齿,直接两巴掌打在了这薛家旁支,薛虬的脸上。

    薛虬呆愣住。

    金陵知府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老夫让你好好对待贾氏你不肯,现在那神京的荣国府早换成了贾赦当家。”

    “那贾赦与你夫人一起从小在那荣老国公夫人跟前长大。”

    “即便没有感情,也有香火情在,你真以为你在这金陵做的事,他在神京不知道?”

    不解恨的金陵知府又一巴掌打在薛虬的身上。

    薛虬哭哭啼啼,眼中全是震惊。

    那贱人就是一个庶女,荣国府若真在乎,会这么些年,连人都不肯派来瞧?

    薛虬不信邪。

    “老大人,那丫头.”

    薛虬又提起薛芹。

    这不提还好,一提金陵知府,瞬间将牙咬了起来。

    “还敢说,还敢说!”

    不停挨揍的薛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从薛家出去,一直到安顿下,管事从薛芹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这金陵知府竟然和甄家有勾结,管事开始马不停蹄的写信回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