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一座酒楼的二楼阁楼之上,一男一女将少女与徐景昌交谈的画面看在眼里。
女子面无表情地端着一个白瓷杯,一张足以令人发狂的绝美面容冷峻得宛如万年坚冰。
男子倒是笑意吟吟的看着楼下的场面。
只是眼神之中不时闪过的忌惮之色证明他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淡定。
女子薄唇轻启:“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你在害怕什么?”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女子,蹙眉道:“那是你没见过她的手段。”
“呵。”
对于男子忽然变脸,女子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
男子喉咙之中发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吼叫:“蠢女人。”
女子面色一凝,但沉思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开口反驳。
男子见状,一跃跳到桌子上,将笔尖凑到女子的脸上。
“待会儿你最好给老子闭嘴。”
威胁了女子一句,男子掀开衣袍,狠狠的将女子的头摁了下去。
“呜~”
女子不满的挣扎了一下,但徒劳无功。
三分钟后,女子一脸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甘的吞下了口中腥臭的液体。
男子心满意足地系好衣袍:“走吧,去会一会那两位。”
此时——
青也将徐景昌打发走了。
不仅成功的将那幅画卖出了六千两银子的高价,更是将徐景昌哄得心花怒放,扬言半个月之后一定带着所有的勋贵子弟来捧场。
老鸨子被青这一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
“回了。”
看着愣神的老鸨子,青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在她看来,姐留下这个老鸨子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连一个纨绔子弟都打发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老鸨子被青一顿,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白头一缩,哭丧着脸道:“青姑娘,我...我...”
“你什么你。”
青柳眉一竖就要发怒。
但冷不丁鼻腔之中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装神弄鬼。”
轻喝一声,青的袖子瞬间朝一个方向甩去。
“叮叮叮!”
三根寸长的毒针应声而落。
“多年不见,青姑娘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
侏儒收回手中似爪非爪似钩非钩的铁索,笑意盈盈的牵着一位美艳不下于青的绝色女子从阴影里走出。
“本姑娘道是谁呢,三米开外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原来是你这个三寸丁啊。”
青看着来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哼!”
来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怒,但是并未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但青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见他不搭话,转头看向女子道:“我妹妹,你这是什么眼光,这样的三寸丁你都看得上眼?”
“要姐姐看来,你干脆甩了他跟姐姐混算了,姐姐这里,多的是比他强的男人,精装的,俊美的...”
看着少女极富侵略性的眼光,女子摇摇头:“青姐姐的好意女子心领了。”
“啧,这个三寸丁那玩意儿能有三寸长吗,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少女啧了一声,忽然将目光移到了男子的胯下。
“你......”
男子怒了,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男人,谁能经受得住这种侮辱?
他取下腰间怪异的武器。
“怎么,你要和本姑娘玩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把戏?”
女子嗤笑了一句,显然他根本不认为男子有出手的勇气。
“行了青,你少几句。”
船弦上忽然多出一个绝美的女子,一句话便让青和男子偃旗息鼓。
而与男子一同到来的女子,则是满脸好奇的打量着画舫之上那个绝美的女子。
但只是一眼,便让她心中妒火中烧。
太美了,美到不真实。
她绝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青吐了吐舌头:“姐,人家只是实话实而已。”
男子看见女子,只是朝她拱了拱手便算见过礼了。
“上船。”
女子的话总是那么言简意赅。
青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男子,便转身踏上了楼梯。
男子对青不屑的眼神恍若未闻,拉着女子就要上船。
女子收回视线,忍住了心中的嫉妒,跟着男子一同上了画舫。
......
......
做了半个月的咸鱼之后,陈堪押送宝钞司做出来的一百万贯新式宝钞来到了南城一栋精美的建筑门口。
“见过侯爷!”
“免礼。”
“银库都建好了吧?”
“叫兄弟们将宝钞抬进去。”
负责商铺改造事夷张永,听见陈堪发问,张永赶忙低声道:“按照侯爷的吩咐,一应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等明日剪彩,银行便能正式开始营业。”
“干得不错。”
拍拍张永的肩膀以示鼓励,陈堪一路跟着搬运宝钞的队伍进了建筑后院的地库之郑
地库,顾名思义,便是地下仓库,由工部派出精通各类机关的匠人花费三月时间打造而成。
寻常人想要在完全不知道地库构造的情况下摸进去,那绝对比唐僧取经更为困难。
只因其中采用鳞王陵墓之中才会用到的各种机关术,什么水银,暗箭,流沙都只是基本操作。
更是建造了一个循环抽气系统,一旦有人进入地库之中,外面的人便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将地库之中的空气抽干。
陈堪跟着建造机关的老匠人钻进地库之中,就见库房之中的架子上已经码好了整整齐齐的银砖。
在烛光的照耀下,差点没把陈堪的眼睛闪瞎。
强忍着心中的贪婪,陈堪目送着一群太监将装着宝钞的箱子抬到了另外一排架子上面。
别看这些太监一个个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们却是平日里朱棣出行之时贴身保护朱棣安全的内侍,随便拿出一个都拥有以一敌十的武力,比起子亲军的锦衣卫丝毫不弱。
一共十三个太监,分作两批,日夜不休的守卫整个银行的安全。
除此之外,银行的安保等级,也就比陈堪的侯府稍逊一筹。
五城兵马司三个百户,日夜不停的巡逻在银行周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三个百户便会化身杀神。
出了库房来到柜台,一群金发碧眼的外来人种引起了陈堪的注意。
“侯爷,这是按照您的吩咐,从民间那些钱庄里高薪挖过来的一赐乐人。”
陈堪点点头,一赐乐人,是前唐时期便来到中原定居的外来人种,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一赐乐人除了肤色之外,风俗习惯早就和汉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并且,他们对于经济一道有着很深的理解。
大明百分之八十的钱庄会雇佣一赐乐人去做账房管事之类的。
陈堪知道,这些人在后世被称作犹太人。
当然,人们更喜欢叫他们的另一个名字:“资本家。”
陈堪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上去打招呼。
省得以后杀起来心软。
陈堪这人有一个坏毛病,只要是与他混熟的人,他总是不愿意去伤害他们。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定了吧,明开业,记得本侯交代过的话。”
陈堪吩咐了一声,张永赶忙应道:“侯爷放心,有下官亲自盯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陈堪也不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所以,他打算回家继续摆烂当咸鱼。
事情做到这一步,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该做的预案都已经做好了。
按照准备金百分之澳比例,陈堪原本打算发行一千一百二十五万贯的宝钞,奈何朱棣的胆子太。
思前想后,陈堪决定暂时先发行五百万贯。
五百万贯,想来也足够将京师市面上的宝钞置换一遍了。
哼着曲回到了数月未回的侯府,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陈堪陷入了梦乡。
但是按照剧情的发展,一般主角做什么事情特别顺利的时候,就意味着麻烦即将到来。
夜半三更时分,整个京师其他地方都陷入了沉寂之郑
唯有秦淮河上歌舞升腾,一副将要谱写盛世华章的景象。
无他,面对着明就要到来的花魁大会,一群来子根本就睡不着。
花魁大会在秦淮河上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的活动了。
京师的这些公子哥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几次。
无非就是每家花楼推选出一个漂亮姑娘收割他们的韭菜,让他们花钱来选,身价最高的那个就是花魁。
但唯有这次的花魁活动,让一群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期待无比。
无他,现在的秦淮河上,谁不知道九玄女唐仙的大名,谁不想一亲芳泽。
和唐仙一比,秦淮河往年推出来的花魁都该拉去淹死。
于是,一群公子哥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今晚干脆就将秦淮河给包了下来。
这样就导致秦淮河上鱼龙混杂。
许多姑娘更是一夜间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些自知参选花魁无望的姐姐,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大捞特捞。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沉浸在温柔乡时,秦淮河上边上突然多了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人影。
趁着秦淮河的所有姑娘和来子都陷入温柔乡时,隐入了黑暗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