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房间,马速随手施展了一个除尘法术。
将这一周来,家里地面、家具上积的灰尘一扫而空。聚集在空中,成了一小团煤球状,往身后一抛,准确投进了小院南侧树下的垃圾桶里。
若有武林高手在场,就会发现,马速这随意的动作,可是暗器武技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烧饭、取暖等大多都是烧煤炭(煤球、蜂窝煤、煤块等),除了空气中总感觉飘溢着一股硫磺味外,烟尘也较大。加之北方干燥,几天下来,家具就会铺上了一层黑色的灰尘。
不仅如此,若非马速大多数时间都在海岛洞天里呆着,早晨起来洗漱,鼻孔里清洗出来的,都是黑色污物。
马速也只能等修为再高一点,学一个除尘阵法布置在屋内,室内空气环境就清爽了。
好在自己可通过修炼,清理身体里垃圾。不然时间长了,肺部都有可能出现一些疾患。
马速也清楚,这就是工业化初期的代价,空气污染几乎是每一个工业革命,尤其是发展重工业必然的附加效应。
神识又扫视了一下隔壁的西院,现在里面只常驻了4个工人,为百草堂泡制一些药材,也制作一些消炎药。
但制药规模大幅度缩小,这里变成了纯手工作坊,制作出来的药丸,仅供百草堂销售。
一年前的产能,全部捐献给了街道办,王主任组织其他公私合营医馆、制药作坊去扩大再生产。
见一切正常,马速这才反锁房门,进入到海岛洞天里。
先通过鸟瞰视角,查看了农田里的农作物生长状况,见小麦已可以收割,意念一动,麦穗收割入库,随后一個火球术,将麦秆圈定在这片范围内燃烧完毕,再一个念头,翻地完成,继续播种。
全套动作行云流水,仅几分钟就全部完成。外界4年、洞天里40年,每天马速都会花费几分钟、十几分钟,重复类似的农务,久而久之,几乎成了本能。
随后,查看了一下各种水果、蔬菜和家禽的下蛋情况,以及野猪、野兔是否泛滥成灾,再看看圈养的各种家禽、牲畜饲料储备情况。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农务活动。
在洞天里吃了一顿美食,现在他的食量大幅度减少,与正常人相差无几。
喝了几口茶,便端着茶杯,出来到房间里。自己刚毕业回来,或许等会就有人找上门来。
这就是修为到一定程度后,对即将发生与自己有关的事,有一定的预感。
没一会,果然听到小院门“哐、哐、哐”地被砸响。
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故意用力在砸门,而非礼节性地敲门,更是故意不拉动马速特制的铜铃。
神识一扫到,赫然发现,门外站着的,就是四合院三个管事大爷。
易中海正背着双手,一幅高人的样子。闫埠贵则手摸下巴,好似狗头军师一般,小眼睛嘀哩咕噜不停转悠。而大脑如核桃仁大小的刘海中,正在那里努力展示自己锻工的力量。
得亏自己在制作这个院门时,用了洞天里坚如钢铁的木材,又经样式雷精心加工,门栓、门轴也被马速特殊处理、加固,这才经受得住这种砸门的力量。
这几年马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发现易中海等三人,或许是处于雌伏阶段,没怎么冒头呀。
就连后罩房新来的一对年轻夫妇,也只呆了3个月,估计是没见有什么异常,就撤离了。
可今天自己刚毕业回来,就上门来了,而且大有来者不善的感觉,让马速颇有些诧异。
转念一想,三个管事大爷,这是要拿自己这个准新人开刀立威呀。
下午只见过闫埠贵,有可能是他说了自己已毕业,还买了大院第一辆自行车等等,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情绪挑动起来。
本还想继续低调一段时间,即使融入四合院这个小社会,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麻烦就突然找上门了。
虽为修道者,有着极高的涵养、也培养出一定凡事波澜不惊的心境,但心念急速转动后,马速决定今晚避无可避,不再隐忍。
同时,也是想拿他们这几个《四合院》里的主要角色,做个实验。
没着急回应,等了一分多钟,神识中见中院、甚至前院都闻声陆续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马速这才三、两步来到月亮门,一把拉开门,佯装不知道三人是谁,声音中略带一丝精神力,“愤怒”地大喝一声:
“哪座山里下来的野猪,居然晚上来撞我家的大门!”
马速说这话时,用法术将音量80%约束到只有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的范围,相当于带有扩音效果。另外20%也足以让其他人听见,但却是比较正常的音量。
三人顿觉惊雷炸耳,下意识地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一众邻居听到马速形容刘海中是头野猪,再看看刘海中那圆滚的身材,又看到三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剧本不对呀,这刚毕业的少年中专生,不是一直都文质彬彬、看起来很好拿捏的样子吗?怎么敢这么大声呵斥我们这些当大爷的呢?”
三人都大惑不解。
“这位是小马吧,我是你一……大爷。”
易中海到底有城府,最先恢复了常态。拿腔拿调、不急不缓地开口自我介绍到,但他语气中,还是习惯性带上了平日里,对年轻人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在他说话的瞬间,马速就用屏蔽术,将他刚要说出口的“一”字给去掉了。
又将易中海有些低沉的声音,放大到陆续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都能听到的程度。
“你说什么?你竟敢冒充是我的大爷。各位叔叔、伯伯、大妈大嫂可要为我做证呀,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不休,居然敢冒充我这个烈属的长辈。我倒要去街道办、派出所问问,这种行为该判多少年?”
马速见院子里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想趁机杀一下几个管事大爷的威风,立刻提高了音量,佯装愤怒,且带上了一点传音术效果,让全院都能听到。
他在这短暂的交锋里,用上了若干套法术。
这也是他开门前就想到的一个计策。自己是修士,没必要和这些禽兽们拉平了智商、降低了能力来直接对抗。
自己拥有的能力,就是自己的底蕴,藏着掖着,等着发酵呀。
马速此言一出,让易中海再退了一步,好家伙,这顶帽子够大,戴不稳呀。不对,戴上了脱不掉呀!急忙辩解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易中海有点坐蜡,赶紧放下架子,貌似心平气和、一幅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耐心解释到。
心里却是极为恼怒,平日里整个大院的人,都得尊称他一声一大爷,为何到了马速这里,就不行了。
可他就在说话的同时,马速又将他“管事”二字的发音给屏蔽了。
“哟嚯,说你是个老不休,你还不自知,不仅要冒充我家长辈,还妄想成为全院所有人的长辈。请问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量,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等易中海说话,马速又继续大声呵斥道:
“这座大院里,除我家之外,可是还有三家烈属、军属。你易中海是想凌驾在所有光荣之家的头上,还要充当全院所有人的大爷,好大的威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