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杨厂长现在就在办公室等你。王姨在级别、工资待遇上帮不了你，这些国家都有严格的规定，但具体科室岗位、工种调配上，杨厂长还是会全力帮忙的。”

    “不急，我还有件事，请王姨帮忙。是这样，我在大院有一个朋友，名叫何雨柱……。”

    出了胡同口，马速骑车顺着交道口南大街往北，上了交道口东大街，过北新桥进入东直门内大街，一直出了东直门，又骑行了约900米，这才到看到北侧的红星大道。

    左拐进厂区专用大道，300米尽头就是红星轧钢厂大门。

    马速大概计算了一下，从南锣鼓巷片区过来，至少有4500米，若正常行走，至少也要40-50分钟。

    难怪剧情中，秦淮如总喜欢搭别人的自行车。

    或许现在因是上班时间，现在40米宽的红星大道上，偶尔才见到几个人，全都是穿着轧钢厂淡蓝色劳动布（细帆布）材质工作服的职工。

    再看红星大道两侧，是成排的2-3层高的建筑。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这两年陆续建造起来的。其中有供销社、浴室、托儿所、幼儿园等社区配套设施。

    从这些附属建筑的功能看，大多是公私合营后，才集中完善起来。很有国营大厂的大而全，囊括生老病死一条龙服务的特色。

    两边商业铺面的背后，还建有筒子楼样式的集体宿舍、厂区家属院、招待所等4、5层高的红砖建筑。一些空地上，有不少竹竿搭建的脚手架，显示还在持续建造一些房屋。

    红星轧钢厂大门建造得气势雄伟，门口居然是身着保卫制服、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双岗执勤队员。

    马速知道规矩，提前从挎包（洞天空间）里掏出入职介绍信递给门卫。

    门卫看了一下介绍信，又抬头看了看来人颇为高大魁梧的身影，心中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点点头，挥手放行。

    或许，门卫以为他以后就是保卫科的同事吧。

    问清楚人事处所在办公楼位置，马速边走边打量起厂里的环境。

    进厂大门，南北向又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与外面的红星大道等宽。但两侧多了两列行道树，将主干道和人行道分离开来。

    这是轧钢厂的特色，中间的干道有不少载重货车通行，两侧是自行车和人行，人车分道，比较安全。

    至于外面的红星大道，估计因为不完全是厂区范围，建造标准就没厂内那么高了。

    进厂后的道路左边，是工人俱乐部，旁边是四个灯光篮球场，呈田字排列。影视剧中，厂里放电影就在篮球场上。

    而道路的右边是两幢五层的大楼，背后还有几幢三屋楼。这是红星轧钢厂办公区域。

    不愧是号称娄半城属下的主要企业之一，投资很到位。娄振华解放后，还能留在国内，全力保持实业救国的理想，的确是民族资本家的典范。

    即使轧钢厂现在成为了部级直属的大厂，但这坚实的基础，不可否认是娄半城之前打下的。

    马速刚才从王主任那里了解到，娄振华去年便主动完成了振华轧钢厂的公私合营。只保留董事一职，享有一点红利收益权，不再拥有对工厂的管理权。

    振华轧钢厂也就此改名为红星轧钢厂，并开始扩建。到现在，全厂已经拥有了7000余在岗工人，跻身四九城钢铁企业前列。

    杨厂长到任后，与娄振华关系相处极佳。不仅顺利完成了轧钢厂的改制，还帮助娄振华，处理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算是多赢的局面。

    今年起，娄振华主动放弃了董事最后的权利，成为了一个虚职。虽然办公室还保留，但他几乎从不过问厂里的决策、管理，甚至都不来厂里上班了。

    马速也有些唏嘘，新华国一穷二白，集中一切资源办大事，难免有些人要做出一些牺牲。

    轧钢厂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没有炼铁这道前序工艺，却又增加了许多精加工以及机械类制造车间。

    实质上看，应该算是一個钢铁深加工、带机械制造的综合性钢铁企业，所以才隶属冶金部直辖管理。

    马速看着10多个冒着黑烟、白烟的高耸的烟囱，以及肉眼看不到尽头的车间和库房等建筑。

    感叹这小一万人的大厂，在现代时空，都算是一座重点企业了。

    “小马，欢迎你来轧钢厂就职。”

    可能杨厂长给人事科打了招呼，马速来到后，便被直接人带到杨厂长的办公室里。

    杨厂长极为热情地接待了马速，让其坐下后，亲切地问候了几句。他心里很明白，王主任十分重视眼前这人，否则不会亲自打招呼。

    而且，马速走后，王主任不放心，同时也是给老战友提供一些机会，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暗示马速在上面有很深的关系，且自身背景也十分雄厚。

    其间，还特别说明了马速是一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国手级中医，常常出入一些老领导的家。

    这些信息，让杨厂长不得不重视起来。

    “杨厂长你好，马速前来报到，给您添麻烦了。”马速也是人敬一尺，己敬一丈的性格，恭敬并客气到。

    “不用客气。王主任把你的情况都给我说了。我本人也是非常欢迎你这样的高材生，来我们轧钢厂工作。不过，听说你不愿意下车间，也不愿去技术科，我想当面听听你的想法。”

    “报告厂长，按理说我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应该给组织增添麻烦，提出个人的要求，但我有不得不选择时间相对宽松岗位的理由。”

    “哦，但闻其详。”

    杨厂长很耐心地问到，同时对马速的表态，感到有些欣慰，并非是仗着有点背景，就大言不惭的刺头。

    “是这样，若我的工作时间相对宽松，就能发挥另外一个我擅长的专业，那便是能为厂里的工人师傅们，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健康、安全保障。”

    “对对，我听说了，你可是一个国医高手。嗯，主动一肩双挑，小马的觉悟很高呀。好！”

    “其实，这还不算是我要挑时间宽松岗位最主要的原因。我想问问杨厂长，你对厂里工人师傅们的伙食，感到满意吗？”

    “这哪能呀。票证制度以后，我们轧钢厂的后勤供应，可是压力倍增。尤其是这两年，更是越来越艰难了。指标就那么点，但工厂人数比较53年年底时，快增加一倍了。”

    “主食定量给够了，能让工人师傅们吃饱饭。但计划内的肉食、蔬菜、副食等，完全是杯水车薪呀。其实，即使是主食，也只能满足轧钢厂中午一顿供应，而且还是二合面，甚至是面粉、玉米、红薯等糅合的三合面。连纯精面白馒头都无法供应。一旦遇到工厂加班，晚上那一顿，就拙荆见肘了。”

    这是当前所有家庭、单位伙食的普遍状况。马速点点头，没插嘴，继续听杨厂长介绍。

    “为解决这些困难，我们后勤部专门成立了采购三科，其职能便是采购计划外的生活物资。为此，厂里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只能说有了一定的改善，但依旧无法彻底扭转这个困难局面。”

    见杨厂长说完，马速这才悠然道：

    “杨厂长，我若说，我有渠道，可以解决不少肉食或细粮呢？”

    “不会吧？真的吗？哎呀，你真的每个月能帮厂里搞来1000斤猪肉，不，500斤，我敢给你升采购三科副科长的职务！”